第60章 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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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封和南宮丞軒認識的時間並不算短,自他棄筆從戎之後抑鬱不得誌到跟隨南宮丞軒當他的副將,輾轉已有數十個年頭。他不是南宮丞軒培養出的嫡親死忠精銳,他傾慕於南宮丞軒用兵之才和他的勇武無畏,但是對於南宮丞軒的嗜殺卻頗有微詞。他也無數次因為這件事情於南宮丞軒起過爭執,最終卻並沒有被殺。在數次危難麵前,他救過南宮丞軒的命,南宮丞軒亦救過他的。那,同袍之意應還是有的,軍將之間,同甘苦共命運也是自然。
隻是——
書香門第出身,極為要臉麵的朱封隻恨不能自己八輩子不認識南宮丞軒,並且,絕對不想現在和他甘穀共命運。
……
可是他被綁了。
和南宮丞軒一樣,被綁在了床上。
這也罷了。
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渾身精赤,八塊腹肌真是帥氣。
一轉臉還能能看見自家將軍完美的側臉,親密無間同袍情。將軍的八塊腹肌,就算紮滿了刺,還依然比自己的八塊腹肌還要帥氣和瀟灑呢。
……
朱封真是哇地一聲就要哭出聲來。
轉過頭來看著對麵站著的罪魁禍首:“夫人,我和將軍真的不一樣……我是個文化人喜歡穿著衣服說話。”
苗淼正上下翻著朱封的盔甲,把人的裏衣也是翻了個遍,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有些懊惱地甩掉衣服,拿起朱封靴間藏的短刀,來到了床邊。
她拿著刀在朱封眼前晃來晃去,眼角眉梢都掛著邪氣。她拿著刀尖抵著他的下巴,“告訴我,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人,關在哪裏?”
朱封半垂著眼睛也不看那刀,氣勢又回來了。想他也是一個堂堂將軍,怎會被這小妖女的雕蟲小技所威脅?看我內力爆掉這個繩子!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內力在紫府蓬勃而洶湧,身上綁著的麻繩在身上的感覺輕如蠶絲,隻需他輕微一動,立刻就能斷成幾段。
嘿!
他一使勁,蠶絲沒動。
不小心離渾身精赤的南宮將軍又近了一些。
幾乎能看清楚南宮將軍的睫毛有幾根了……
他更慌了。
這一慌不打緊,打緊的是,他感覺到身上有細微的疼痛感。
原來是剛才一使勁有幾根刺戳自己身上了。
但是他並不在意,畢竟不疼。
繼續使勁!
嘿!
蠶絲沒動。
朱封並不介意,他稍微動了一下身體,應該是姿勢不對,看我繼續來。
嘿!
蠶絲依然沒動。
嘿,我這個小暴脾氣,我還不信了我。
蠶絲紋絲不動,堅如磐石。
“哼哼哈嘿,你玩雙節棍呢?”身旁的小妖女上前一步,拿刀麵拍了拍他的臉。“大哥你別蹭了,這刺有毒,你一會把自己紮成你家將軍這樣昏迷不醒我可不管你了。”
朱封才不信那一套,繼續調動內力。
……
心裏瞬間涼了一半。
我內力呢?
我內力呢?
老子內力呢??
可能是朱封的眼神太過悲憤,苗淼下意識朝後縮了一縮,繼續在手裏玩著刀,還帥氣的想學人電視上裝個逼耍個刀花,瀟灑一回頭,一個刀花——
花沒花不知道。
朱封兩腿中間戳了一個刀,褲子花了。
他隻感覺自己的兩腿中間一個機靈,差點沒尿出來。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為啥非要弄一把巫族的毒刀,天地良心,那刀鋒戳哪哪爛啊!!!
“夫人,你這還沒審問我就直接跳躍到嚴刑拷打的步驟是不是不符合江湖規矩?”
苗淼有些歉意地拔起刀來,友善的微笑:“朱封副將,我跟你分析一下當前的形勢。你家將軍現在是中毒昏迷了,你中毒了內力沒了,現在你倆就是案板上的豬肉,我怎麽來都可以。”
朱封反而笑了,與剛才不同的是,他更加的不在乎和不著急了。“夫人,逼供這種事情,你以後可是要多向我們家將軍好好學學。再有不到半個時辰,就會有人再次來敲這個門。這個人,如果是將軍的手下,倒還好說。我們都知道將軍把你當個寶貝疙瘩,我們的人自是不敢難為夫人您。可是問題是——待會要是來的是洪鵠誌的人,或者是朝廷裏的人。那夫人,眼下的情形,你可是百口莫辯了。”
她仔細聽他說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哦對,我聽見你說了,洪鵠誌把你們給玩兒了。朝廷裏也有人來請你家將軍回國都了……”
聽到這些,朱封就是再怎麽掩飾,眼神裏也藏不住的著急。“所以說夫人你莫要玩鬧了,耽誤了將軍的大事,以將軍那脾氣,怕是不知道會做什麽什麽事兒來,您就趕緊把我們給放了讓我們來辦正事。”
苗淼淡道:“那是你們的正事,與我何幹?我的正事隻有一個。成啊,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找便是。”
說完扭頭就走。
朱封在她身後冷笑道:“關押那人的地方有重兵把守,那些小人物可是不知道夫人的地位,更不會憐愛夫人您高貴嬌柔,下手可是不會有輕重的,我勸夫人最好三思。”
苗淼停了下來,好似覺得也是這麽回事,轉過頭來看著朱封說:“我突然有個想法。”
不知道為什麽,朱封心裏忽然湧起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什麽?”
“我也不去救人了,就在這裏看你倆相親相愛也不錯。兩個身材這麽好的帥哥脫光光了躺在床上,這眼福也就平常在g/v裏看到過了。”
她幹脆拉開椅子坐在了床邊,捧著臉認真地看了起來。
……
在少女□□裸地眼神裏,朱封覺得自己僅存地一條內褲也仿佛不存在了一樣。
我靠,你還是個公主啊!
你這樣的眼神看男人合適嗎??
作為一個男人,哪怕是受傷垂死,他也從沒有像今天這般無助過。少女一雙奇特的灰眸裏隨著光影的變化,總好像折射出奇特的不同光彩,他赤身*的倒影分外清晰地如同倒影在水泊裏。她就是那般定定地看著,嘴角噙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來,像是一朵旺豔的桃花,就這樣明楚楚地勾著他的視線,讓他竟從心裏生出一種奇怪的灼熱。
他喉嚨竟開始有些幹渴。
房間外,還有萬分緊急的軍情在等著他去處理,還有九王爺的走狗安排的陷阱,還有兄弟等著他去營救——這些十萬火急的事情,好像在這個房間裏定格成一片無所謂的浮雲。
有所謂的——
是昏暗的房間裏,四處楊撒的輕塵在少女四周籠罩出一層薄薄的光圈,是她手裏玩弄著的發絲,比雨後彩虹還要美麗的熒光,是她灰眸裏幹幹淨淨的注視。
是他聽見自己的呼吸,變得粗狂。
“夫人,放開我。”
他聽見自己的嗓音,有些幹啞。
苗淼換了個姿勢,笑眯眯地:“著急了?別啊,我還沒看夠,等我再給你倆換個姿勢來……”說完,作勢就伸出手拉他的胳膊。
她的手軟綿綿的,覆在他堅實的臂上,卻像是細密的小針一片片地刺了進去。她微微朝前傾了身子,試圖去將兩個人擺出更加曖昧的姿勢。
她身上的味道。
她垂落的發絲。
她的睫毛。
朱封聽見自己的心跳,好似戰鼓擂動。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閉上了眼睛。
“夫人,放開我,我帶你去救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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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朱封深深地看了一眼苗淼,淡道:“夫人,你不怕我出爾反爾?”
苗淼不假思索:“你打不過我。”
朱封有些失笑,也是,將軍都成這樣了,他肯定是打不過的。“可是我隻要一喊,你倆誰也跑不掉的。”
苗淼更幹脆:“你想讓你家將軍一直癱著?”
朱封有些發愁了:“夫人,你這樣將軍真的會生氣的。”
苗淼翻了個白眼:“他就是氣死也不關我事,放心吧,等我救了人帶著人走,就把解藥給你了。”
“你要走?”朱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而且音色裏聽起來那麽著急幹嘛?
苗淼挑開軒窗,看了一眼外麵,說道:“廢話。再說了,作為南宮丞軒這貨的下屬,你們不都不待見我嗎?嫌我禍害你家將軍,我走的越遠,你家將軍越不會辦戳事。最好,死了才好。”
朱封楞了一下,趕忙否認:“不是,沒有這回事,將軍喜歡的人,我們也很喜歡……”
啊呸,我說的是個啥!!
朱封臉差點都紅透了。
苗淼似乎根本沒朝心裏去,抓住朱封的胳膊說:“走吧,朱副將。”
她握著自己胳膊的位置,好像有把火苗,沿著整條胳膊在燒,燒到臉上都是甜膩的味道。
直到少女推開門拉著他朝前走,他還在想:
我是應該用左胳膊走路還是右胳膊走路。
還是以後幹脆把左胳膊封印起來掛個牌匾好好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