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窅然年華》第八十九章　住在一起　姚窅然篇

    清秀的臉上顯的格外凝重，最後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之後：“窅然，他那樣的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怎麽突然這樣說？”我笑著問他，雖然知道也問不出什麽。

    陸白抿唇，力避我的視線，柔絲雙瞳難掩清煙般的惆悵。無言許久，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將車打了個方向停在路邊。鬆開安全帶，舒了口氣：“窅然，為什麽我始終進不了你的視線？。”

    在車的暗處，手指有點緊張的摳著坐墊，腦海不住轉換更適合的答案，可惜，沒有。

    他輕歎了口氣，兩隻手握住肩膀將我身子扭轉，企圖正視，認真溫柔說：“窅然，看著我。”

    我慢慢抬起眼，看向兩汪清澈到方可潤物的雙眸，清秀白皙的臉上無不夾雜某些期盼和生怕失落的受傷。如此似一潭純水不可被褻瀆沾染幹淨至此的男人，把即將傾瀉的感情滿滿寫在臉上，就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方式把你逼到死路，堅硬反抗到化成一灘弱水。

    終於我選擇先開口：“陸白，我一直以為你是在開玩笑。所以並沒當真。”情急之下，我實在想不出更緩和的辦法。

    他的內心果然比想象中的更強大，莫名其妙哼笑，又像是自言自語：“也對，是我太急了。”

    他竟然能明白我的意思跟顧慮？可誰曾想，唇下接著就是一軟，速度之快，躲閃不及。然後在我仰起頭詫異剛要質問的時候一下，最後用手掌死死扣住我的後腦硬生生又是一下。整整三下，三個吻。濕潤的黏膩證明這是真的。

    讓——我！

    徹——底——傻——掉——了！

    我懵糟糟還沒回魂的問：“你剛才不是還說太心急嗎？”

    他仿佛很滿意的鬆開手，重新倚在靠被，留給我斯文儒雅的側顏又彌漫緋紅，異常明顯，卻直言不諱說：“顏莫止親你的時候，不覺的比我更急嗎？至少，我早就表達心意，而他太易衝動。”

    我扶額。

    作者，劇情暫停下。

    我想靜靜…….!

    卡！………………………………………………………………………………………………………………………滿足你的分割線。

    我用了好久，繞了好大一圈才讓自己明白，三個吻，顏莫止的三個吻，他怎會知道？

    我甚至連婉柔都沒敢說。

    “陸白，你是怎麽知…….。”話沒說完，仿佛早就等到亟不可待的回答我：“我親眼看到的，這樣夠嗎？”

    日本料理的黑屋、購物廣場的小巷、淩晨女生宿舍的陽台，想到這裏，開始毛然他是怎麽看到，偷窺？

    “我自有我的辦法，但並非你想的惡心方式。”頓了下：“窅然，我自認並不比顏莫止差在哪裏。”

    “可我對你根本不了解。”我推脫。

    他非常認真的問我：“你想了解嗎？”聲音不大，口吻卻斬釘截鐵。

    “我……我不知道。”我始終把拒絕說不出，因為太怕傷人。

    仿佛正如他意的看向我：“研究生的課是不是很少？”

    話題轉移太快，思路差點跟不上，木訥全憑條件反射回答：“是不太多。”

    “學校距離工作的地方應該不是很近吧。”

    “嗯，是很遠。”完全心不在焉順著說下去。

    “你可以出去租房子。”他建議。

    我搖頭：“太貴。”

    “明天給你介紹個公寓怎麽樣，就在附近，而且非常便宜。”他繞了一圈終於達到目的開口說。

    我有種被狼嚇怕，而狼又披上羊皮再來欺騙的感覺。

    可能見我排斥，重新發動起車子，穩穩開著：“我與莫止也住在附近。”

    莫止二字成功將我撩起，但側重點明顯偏了：“你早就知道顏莫止在哪裏，為何不說？”

    他無聲瞥了我一眼，咬死不說：“自有原因。”

    我就知道從他嘴裏根本套不出值錢話：“陸白，你的嘴可真嚴。”

    他聽出話外音的撲哧被逗笑了：“不是我嘴嚴，而是你根本不信任我，讓我如何信任你？”

    “你怎麽知道我不信你。”我較勁。

    “因為我根本都不在你心裏。談什麽信任。”聲音溫柔，卻字字堅硬。

    又繞回來了，看不出他還真有本事。

    “你還怕我把某些秘密給宣揚出去？”

    “秘密？”他跟著我的意思重複了即便，仿佛如糖般在口中輪回半天之後說：“我不怕，但你說的很對，這其中的秘密確實不少。”

    他比顏莫止更會操控人心，一不留神，就被繞的團團轉：“必須做你女朋友才能說？”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友情提示：明天收拾行李找出租房是接近秘密的第一步，敢不敢嚐試？”他停車到宿舍附近，想要最後肯定我的答案。

    “威脅我嗎？”感覺重新認識他，交涉能力的高手。

    “沒人逼你，選擇的權利從來不在我手上。”陸白慢斯條理的說，感覺有些悶的落下車窗，柔和的月光照在清秀幹淨的臉上，雖然有個詞不適合用在男人身上，但我十分想形容他的麵容姣好到無暇。看起來如此簡單通透的人，為何我總也看不明白呢？

    他說的很對，沒強迫，選擇的權利是我自己掌握，可偏偏走了無法回頭的路，偏偏走了條我與陸白心裏都明白卻又隻能當做唯一交換，才可走的路。

    這件事，直到最後才明白，原來，深淵是我自己義無反顧邁下去的。

    忘記是如何跟陸白揮手道別，而婉柔第二次整夜未歸。

    次日，是周末，我在宿舍內來回徘徊，最後頭暈腦脹，腿發軟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猶豫？把他的話聽進了心裏。

    三個吻呢？又是什麽意思？嫉妒嗎？為了平衡內心？

    想不到，他還有點任性。

    我趴在陽台，鎮定的給陸白撥打電話。因為明白，猶豫的結果便是妥協，不如幹脆妥協。況且他本就知道這個結果，不是嗎？

    明明知道，我心裏的人是顏莫止。

    明明知道，我對他幾乎沒有絲毫感覺。

    明明知道，我對顏莫止好奇的要死。

    也明明知道，這世上唯一能解謎的是他自己。

    那麽，現在的結果會不會早就是他計算之內？又或者從開始經常的說的那句：如果想知道什麽就來我家或者成為我女朋友之類的話都是為了今天我的心甘情願？

    可他，為了什麽，甚至又能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呢？

    另一邊接通：“喂。”

    我說：“行李收拾好了。”

    “你看樓下。”他的聲音軟如春光。

    我驚訝低下頭去，他穿了條藍色運動褲與純白t恤，像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沐浴在亮光下，讓別人看了，耀眼到睜不開。

    下去後，坐上車，在去往他口中的公寓時，問：“你就肯定我會妥協？”感覺等待的胸有成竹。

    “我的直覺誤差向來很小。”他自信回答。

    “說不定我先並不想知道呢。”

    “窅然，你很聰明同時擅長分析，所以對於機遇，掌控從來很好。有些事即便我不說，你早晚也會問，但到了晚一些，你也能猜到，我開的條件不僅僅是讓你住附近那麽好，那麽簡單了。”

    “你的花樣還真多。”這是我第二次聽別人說我很擅長分析。難道他們多麽了解我嗎？

    “花樣到談不上，我隻是比較喜歡提前規劃一些事，比常人看的遠點而已。”陸白如實說。

    “假如規劃的事最後不如你意呢？”

    “那就扭正，最後如我意。”他不留餘地回答。

    “你外表還真不像霸道的人。”我發覺自己跟他相比，太弱。

    他聽了，又會心的笑了：“本屬於我的，無論命運再怎麽奪，終究也必須是我的。”意味深長，略有所指。

    “你真不像個醫生。”

    或許我錯了，

    他跟顏莫止根本上完全就是相同的人。

    車緩緩在一個幽靜典雅的別墅區停下，咖啡的高牆圍欄讓我驚訝：“陸白，不是去公寓嗎？”

    “對啊，就是這裏。”

    “我還沒瞎。”明明是別墅。

    “我送你一間，就當公寓吧。對了，忘記說，莫止今天也剛剛搬到這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