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窅然年華》第一百二十二章　她應該也是喜歡我的　顏莫止篇

    顏莫止篇

    我再法國已經呆了一個多月，關於姚窅然的所有隻凝結成手機短信中每天定點兩個字：安全。算著時間，她應該大學畢業了，曾經承諾過我仍將是她的研究生導師，如今也成了戲言。她肯定會更討厭我吧。

    噔噔！兩聲沉悶的敲門，amy大步走了進來，拿著摞厚厚資料往木桌上用力一甩：“莫止，成了！”

    我呼的一下激動站起身來：“查到了？”

    amy展露出一個多月少有的笑容，鬆了口氣，從牛皮的檔案袋中拿出各種照片，有彩色也有a4紙打印的黑白色。先挑出最上麵的兩張照片合並在一起說：“左邊的是fay,右邊的是舒婉柔。上邊的紅圈和紅點是韓醫生標注的動手術地方與相似處。”

    “韓秋還說了什麽？”我拿起兩張照片仔細盯緊查看破綻。太可怕了，fay竟然真的就是舒婉柔，想過去的點滴就有點不寒而栗。

    amy接著又拿出另外兩張照片合並在一起，依舊畫著紅圈與紅點，隻不過相比fay和舒婉柔那兩張，要密集好幾倍。我認出來，左邊是趙安然，右邊是姚窅然。

    “韓秋說：趙安然臉上動刀的疼痛度，絕不是一個正常人所能承受的。”

    我拿起眼前的兩張照片，聽著聽著，忍不住手指緊了下，照片瞬時起了褶皺。很久，我問：“好，身份已經確定，還有呢？”

    然後amy又拿出幾張履曆證明，我瞧了下，是個約有四十多歲的女人，精明卻不內斂，看攝魂的眼睛就知道十分陰狠。

    “她就是這次做手術的醫生，之前也用過一個假身份，在日本開過私人美容醫院，後來突然關閉，一夜之間消失。這個經相鄰店老板與房東證實過。”

    我點點頭，邊聽，邊審閱一頁又一頁密密麻麻的履曆。

    “其實，除了醫生，她還有另一重身份，就是姚棲棲的母親，姚逸的第二任夫人。或許這就是在姚棲棲都快上高中，姚逸才迫不得已娶她的原因，封口和依靠日本黑幫的勢力，的確兩全其美。估計這個女人也幫他做了不少缺德事。”

    “你是怎麽懷疑到姚棲棲的母親身上去的？”

    amy又從中拿出最後一堆資料：“姚棲棲為什麽是個學醫奇才，我們都忽略了這一點。還有你不是讓我查大陸警察對姚逸回國是否有過察覺相關信息。那裏有最全的口供錄像和資料。所有人都經過調查，不僅僅包括姚逸、姚棲棲的母親、姚棲棲還有姚窅然。我看過錄像，那時的姚窅然臉部還有些浮腫。”

    “等等！”我聽出端倪打斷她：“為什麽錄姚逸的口供會有姚窅然？”

    amy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名義上是他女兒，當然是怕作為共犯，一起錄口供啊！”

    “大陸錄口供用不用測謊儀？”我問。

    amy還不太明白的如實說：“因為涉嫌多國案件，當時據說是用了。”接著明白過來我前段時間說的代替品的意思。

    “amy，一家四口，姚逸是販賣人口頭目，姚棲棲的母親是整容醫生，甚至連未成人的姚棲棲都是催眠師，你說，舒婉柔也就是fay,怎能脫幹係？”我敲敲這幾個凶手的照片跟資料。

    “如果趙安然除了是代替品還是報複泄憤的工具，那麽姚棲棲呢？他就不怕露餡讓測謊儀牽扯到嗎？”amy很不解。

    “我跟姚棲棲接觸過幾天，他心思太單純，太幹淨，仿佛從沒被這些肮髒汙染過。而對姚窅然的姐弟情也不像是假。但如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家人是販賣人口呢？更不理解家人讓自己做這些時為什麽呢？”

    amy　沉吟，若有所思之後：“但他畢竟催眠了姚窅然，總會猜到點什麽吧。”

    “編造理由都是很有可能的，或許她的母親還有殘存良知不想讓自己兒子重蹈覆轍。但如果他是偽裝，那就實在太可怕了。因為我真的看不出來他任何破綻和蛛絲馬跡。”

    amy　終於暫且認可點頭：“我們用了這麽長的時間，收集的證據實在寥寥無幾。掌握假身份，卻始終沒有證據。即便抓起來，不僅罪行太輕，還有會遺漏。隻能再忍忍，我等待一網打盡。”　amy把資料重新收起來，拿出早就買好的飛機票在我麵前揮了揮：“去大陸時間，明早第一班。”

    我麵無表情立刻拿起外套就往門外走，扔下句話：“改成今天下午。”

    經過十個小時的飛行，終於到了大陸。提著行李除了飛機場，amy扔過來一把新的車鑰匙，我狐疑的翻看標誌，蘭博基尼？

    “你離開一個多月，姚逸不可能坐視不管，所以，我已經派人把別墅退了，車也給賣了，用你公司的錢買了這輛，怎樣？”　amy得意洋洋的說。

    “以後別自作主張。”我拿著鑰匙淡定的走到一輛蘭博基尼黑色超跑旁邊，歎了口氣：“amy你確定不高調？”

    “你確定你的身價還配不起這輛車？”　amy比我更坦然的坐了進去，不正經的吹吹口哨。

    “我住哪裏？”發現她落下什麽。

    “呃……。酒店？”amy很不自然的說。

    我想了想，斟酌一下，撥通了陸白電話。

    amy瞥見聯係人，不明白我要做什麽。

    “莫止？”另一邊的語氣仿佛很意外我會打電話。

    “陸白，我去你那邊住幾天。”

    “好，我安排下。”陸白連想都沒想的直接答應。這麽幹脆，倒引起了我疑惑。

    陸白的別墅中，我整理好自己準備出門，意外的，發現有根極細的線，連接到了房間內。介於經常用這些東西的敏感，一下就認出是竊聽器，而且……不隻一個。我放下手中皮包，重新關好門，每個角落都仔細搜查，甚至還有隱藏的監控器!最後整理出了十二個監聽器還有十六個微型監控器。數量簡直是我自當警察記憶以來的最多記錄。不大的房間，竟然裝了這麽多，肯定認為即使我發現，總會有漏網之魚。現在，我也不確定這個房間是否還有剩餘。去公司的路上，我打給amy，讓她想辦法。能用這種變態手法的，恐怕除了她，我想不到第二人。她果然監控了陸白手機。

    因為房間的事情略有耽擱，趕到公司時，會議廳已經占滿了人。當進門瞬間，所有的目光投過來，我急促的掃視一圈，沒有看到她。這種尋找，一直持續到講話快要結束，才發現人群中的後排有個弱小不起眼的身影走了出去。眼睛一亮，是她！

    晚宴開始後，舒婉柔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化著淡妝，顯然是有備而來。大著膽子走到我麵前：“顏老師，宋總監請假了，今晚我跟在後幫你倒酒吧。”

    想起陸白手機與房間的監控，我冷聲打量她後，說：“好。”

    我端著酒杯想盡辦法去更自然的靠近姚窅然，但介於舒婉柔在身旁，她時不時上來就碰一下，要麽攔住，然後慌措這說對不起，越來越明顯，我最後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而connie顯臉上寫滿很不快。

    她終於很知趣的稍微收斂了下。

    眼看姚窅然就要準備離開，我加快腳步終於追上去。

    “顏老師，這是財務部剛剛從其他公司挖過來的主管，想跟您認識一下。”舒婉柔非常突然再像剛才喊住我。

    我徹底惱怒的準備發火，那位主管已經親切的過來碰杯：“顏總，您好。”

    我微乎其微點頭，禮貌碰杯。接著就聽見耳後傳來她跟隨行秘書說的話：“您好，我是法務部的實習生姚窅然，特別崇拜顏總，能不能借這次迎新會讓他對我說幾句鼓勵的話？”

    頓時怒火頃刻熄滅，化成如水霧般的一陣欣喜。轉身終於將目光移向背後的她，朝思暮想，隨便眼神就能牽動我全部神經的人，此刻就這麽溫婉的站在我麵前，今晚的她，應該刻意打扮了番，略顯成熟的職業裝將圓潤身材襯的更加玲瓏。容貌雖不再是曾經的她，唇角也經常流露如雪融般的淺柔，但凝眸時如波瀾不興的黑海，流動時如空中飛走的星辰，但無論怎樣變，腦海中永遠也忽略不了的濕堅韌要強與通透疏離。

    “顏總，您好，我是法務部新進的實習生姚窅然。”她十分鎮定坦然的站在我麵前，高高仰起頭，帶著默然的笑。

    我餘光突然瞥向了越來越嚴肅的舒婉柔，她正十分用力的捏著酒瓶，恨意四射。

    ”法務部怎麽招了個實習生？”我有點故作排斥的問。

    connie愣了下，知道明明是我授意將她特招進來，反應靈敏的職業回答：“我們沒有理由把人才拒之門外。“

    我這才滿意低下頭，認真說：“如此年輕就不懼披荊斬棘，祝賀你。”盡可能收斂情深目光，因為隻有這樣，她才安全。

    她點了下頭，眼神異常明亮，所流露的默契，很快被我解讀：原來你還記得。

    這美好瞬間，我恍惚認為，她心中或許也是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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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送connie回去的路上，她突然說：“你確定要娶我？”

    “當然。”我回答的毫不猶豫。將車穩穩停好在她家樓下，目視前方，滿腦全是姚窅然今晚的畫麵，如果從此形同陌路，我能預見到，自己的軀殼會被抽空。

    “那今晚你留下，證明給我看。”她探過身，勾住我的脖子就要將唇壓上來。

    我終還是還鼓不起這個勇氣去麵對，別扭的微微側開唇。

    她的唇停留在我不到一厘米的嘴角處，動了動，又用期盼受傷的眼睛看了看我，感到自尊心受挫的默默低下頭去。

    我麻木僵硬的望著窗外，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吝嗇的給予安慰：“對不起，我需要時間。”

    她緩慢的抽回手，短發有點淩亂的粘在眼角處，低著頭重新坐正身體，但並沒有把目光拋過來：“好，我等你。”然後慌錯著開門下了車。

    心髒仿佛有點超負荷的略微減輕的稍稍鬆口氣，踩上油門趕往陸白別墅。

    回到別墅後，啪！燈一開，麵對一團糟的情景畫麵，差點就要以為自己走錯房間。繩索，皮鞭，各種令人想入非非的道具擺了一屋。

    這女人還真是！

    我怒火大燒的立刻給amy撥過去，嘟嘟……！竟然不接！該死！差點把手機扔出去。我讓她查監控器與竊聽器，她把這個搬來做什麽！問題是怎麽把這些東西搬進來的？

    第二天，我還正在睡著，就被砰砰的敲門聲叫起來。無精打采去開門時，amy伸手利索的將我拷在了門後的不鏽鋼管道上。

    “你幹什麽？”我這才反應過來，遲鈍幾秒後，大清早徹底被激怒。

    “進來吧。”跟在她身後還有穿著白色t恤與短褲，與我差不多高的強裝男人。

    我瞬間明白她要做什麽,暫時掙脫不開身，把手銬與不鏽鋼管的接觸點弄的十分刺耳：“amy，我警告過你。”

    amy根本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麽，開始一個勁的脫衣服，轉眼間就紋絲不掛，撩撥跟進來的陌生男人。

    “ad的給我出去。”

    她依舊非常投入。

    我聲身旁因為清理監視器原因，打掃太過幹淨，完全沒有可以利用解開的東西，如果想弄斷不鏽鋼管，鑒於被鑲嵌在牆壁中，更是不可能。崩潰之即，又傳來敲門聲，我感覺無論是誰，先開門再說，誰知來的人竟是connie。

    “你怎麽找來的？”我驚訝的問她。

    她還未來回答就被這場麵給震驚了：“這是…….？怎麽回事？”

    amy根本不在乎多來了一個人，反而動作更加興奮。

    “我去叫人。”connie就要開門往外走。

    “別去。”忙叫住她。任由這種不堪入耳聲，高，潮迭起聲結束，我才如釋負重。

    amy全身什麽也沒穿的昂首挺胸受了過來，鄙夷的盛氣淩人瞧了眼connie之後，把鑰匙交出來：“我會解釋，但不是現在。”然後又回到床上。

    connie急忙幫我打開，想要說幾句，卻被我眼神製止住了。她一時弄不清我與amy到底是什麽關係，不敢妄自插嘴。

    我換好衣服，打開門出門，目光灰冷，眼神遲滯的姚窅然正瞧過來，還有仍舊置身事外，好不關己的陸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