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滿眼全是穿梭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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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劉惠玲變成他的紅顏知己。他是用了兩個學期的內心掙紮,才慢慢把稱呼改正過來。
女孩上大學前有個男友,而且是首都學子,也就是說,陸彤要想與情敵麵對麵交手,他要買一張機票,打車,焦頭爛額地滿北京去打聽令情敵的名字。
這不隻是現實的一種想象,而且是建立在對情敵一根毛都不清楚的基礎上,麵對的是一片空氣,鬥了三年,愣是沒明白劉惠玲這片雲往哪飄。舞蹈與打球成為他們“相宿相飛”的借口,也汲此他把人生第一個吻送給了這個動人的女孩。
畢業後帶著傷感與一點點的失落離開的,在劉惠玲圍繞校園最後走了幾圈後,他再也沒見到,火車上,他差點哭了,這或許才是他與綠野仙蹤最真實的印象。
令陸彤難堪的事依舊繼續向前,呆在老爸的皮包公司一點沒著落,天天瞅著牆頭發愁。
“愁有什麽用,不如打工,賺點路費,去外邊世界闖闖,見見外邊的精彩。”
肖兢文說話就跟唱歌,陸彤能想象得到,在那遙遠的地方,一個大少爺每天被侍候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滋味,那就是肖書記的幸福生活。而他必須要正視現實,現實就是,即算他再發呆,發傻,也隻有一個後果:瘋掉。
他決定重新書寫自己未來新篇章,在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前,首先要把人間的各種打工的辛苦日子再品嚐一遍,為離開找到更強的決心與信念,實際就是再忍忍,實在不行再出去的另一種說法。
那麽,那麽,將來他老的時候就可以幸福地閉上眼睛說:我不是庸庸碌碌而生活,也不是因為無為而存在。
小城第一站,陸彤選擇去飯店打雜。盯著半天那家俄羅斯西餐館,他衝了進去。每月400,滿勤100,一天假,沒滿勤,二天假,扣半月工資,三天假,走人。差點沒把手裏的文憑砸到胖老板娘的大腦袋上,幸虧隻是一張高中文憑,他沒臉把大學文憑讓人家斜睨。
西餐廳的女孩身材比從顧客的角度欣賞要有比較大的差異,來這裏請客吃飯,多數人比較規矩地挑剔服務員的不勤快、好溜號,沒人會象色狼一樣盯著女服務臀部,品味欣賞。
凡是來吃西餐都懷著清高找情調,旁邊總會有端莊女士相陪,少不得紳士,風度翩翩。誰有陸彤那份閑心,誰也沒他那個角度。
作為西餐廳打雜工,除了做點重體力活,搬盤、搬碗、倒灰、抬菜,就是倒弄那些蹦蹦跳的活魚爛蝦,其餘時間自由打發,老板娘也不能天天盯你。
而陸彤來了沒多久就發現西餐廳的生意並不興隆,多餘時間簡值太多,沒事就拿了一把菜葉蹲在角落處,一抬頭,滿眼全是穿梭不止的屁股,五顏六色,眼花繚亂。
不知為什麽,瞅著瞅著就想起歐陽,那個執著不顧一切要走的女孩,是自己身上哪個毛病推動她連個問候沒再給自己留下;還有那個幾次偶遇的賈婭楠,那個女翻譯,也不知道她現在遊玩在那座美麗的莫斯科城怎麽樣?
一股抑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製不住的傷感油然而生,墜落如此,稍不小心眼前就空空如野了。
那天上午,來了一批假期打工的學生,其中一個顯得文靜的女生被幾個男女生圍繞,大家嘁嘁喳喳地講述什麽,一會兒聽到那個女生忍不住地嗬斥誰,旁邊的女孩急忙解釋,又有男孩關切地盯著女生。文靜女生說到激動時刻,失聲痛哭。
恍惚,又刺激陸彤想起初入校的場景,幾個老生去接下一屆新生入學。
聽說有個是從同一城市來的,老鄉啊,還是十八女生。他就跟隨學生會去接人。幸運的是女孩不是恐龍,張嘴露出一對小虎牙,會說話的眼睛一閃一閃。一路他聽著女孩不斷地感激涕零,還以為自己走了桃花運。當他賣盡力氣幫女孩把一切料理完後,天近傍晚,第二天下課,就有同學告訴他,小老鄉哭哭啼啼的,想家了,你還不去勸勸。
陸彤差點沒樂開花,天賜良機,該他與那女孩走得近。急匆匆地跑到女生寢室,眼珠子差點瞪出十裏地,老琪一手搭在小老鄉肩膀上,另一手拿了隻手帕,正昂揚氣勢地勸解,聽得小老鄉滿眼感激這個不好看哥哥。
那種氣氛,真的令誰看了都感動。
唉,陸彤忍不住為站在一旁眼神充滿關切的男孩抓冷汗,或許,他們一輩子隻能是美麗女生的旁聽對象,默默的祝福,無限的祈禱。他的心不知覺飛向了遙遠的校園,聆聽不斷在操場上播放的熟悉的歌曲,不論多麽泛味的歌,回憶都令它們變得優美、怡人。
還沒回過味,老板娘如一隻野狼竄出,幾乎是怒吼地把那些膽小怕事的男孩撩開,嘴裏叫:別趁機偷懶,白養你們呢?
旁邊無數雙冷嘲的眼,嘻笑竊語,那些身材好、五顏六色屁股好象是報複地昂起頭。已經有人上前拉起哭泣的女生,讓她擼起袖子,把幾層油垢的碗刷淨,卻沒人告訴她,碗櫃上有洗滌液,甚至那群男生走後,她一個人將成為所有人嘲弄的對象。
永遠無法擺脫的世俗,如此現實地發生在這座城市裏,令陸彤一陣惡心。西餐廳牆壁上掛著的俄羅斯風景,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
他覺得自己應該去外邊再試一次,否則日子會一直這樣,讓人受不了。
幾天後,陸彤坐上哈爾濱的列車。還沒下車,陸彤先領教了東北人的粗曠。
肖兢文告訴他,機關呆夠了,再呆下去,他不瘋也得傻了,他準備打前站,等陸彤。這種語調非常合陸彤口味,簡值是躺在蜜罐吃哈蜜瓜。除了在這個小城市繼續頹廢,剩餘的就是時間了。
人不到30歲,日子那麽慢長,長得數不清,上小學他不會板腳指頭,現在怎麽也算不清從早到晚到底多少個小時。肖兢文告訴他,哈爾濱六裏巷下車。
隨著螞蟻啃骨頭的人群,他搶上一輛大客,屁股剛坐穩,上來一50多歲的老爺子。
“讓讓,讓讓。”
陸彤不話。老爺子氣拔弩張,“你找死啊,讓不讓,不讓,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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