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江南水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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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0章 江南水災
    江南水災,右相被皇上派遣前去江南賑災,對於朝中來說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事情,可是江南水災之事比起凰國遺民於洛原起義,一呼百應,各處的義軍都爭相前去洛原來說,江南水災的事情就不是那般的引人注目了。
    而與此同時,四處也流言四起。關於蒼龍七宿圖的傳說、凰國的先祖本是姬氏後代的事情也漸漸的傳開。
    “所貴王者瑞,敢辭微命休。
    坐看彩翮長,舉意八極周。
    自天銜瑞圖,飛下十二樓。
    圖以奉至尊,鳳以垂鴻猷。
    再光中興業,一洗蒼生憂。”
    那一日在攬月軒中的虛無縹緲的詩句,被編為童謠傳遍了曦國的大街小巷。
    “所貴王者瑞”似乎是某種戳言,在動蕩之中人心浮動。
    流言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曦國,皇室根本就沒有阻止的能力,再加上江南水災之事人心浮動,若是朝廷不能將江南受災的百姓安置好,那麽皇室的最後一絲威嚴即將掃地。
    昭帝已經無法用最為強硬的方法阻止流言的傳播,隻能借這次江南水災事情,重新挽回曦國皇室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被派遣前去江南賑災的傅永信,不可謂壓力不大。辦的好,他在危局中力挽狂瀾,樹立了皇室的威嚴,必定能再得昭帝的器重;若是辦不好,皇室威嚴掃地,失去了昭帝的信任,也斷了傅家最後一絲生機。
    可是如今國庫空虛,根本就沒有辦法撥出賑災的銀兩。
    沒有賑災的銀子,那又如何的去賑災?傅永信咬牙,隻能自己想辦法。
    謝奕之見著素來有老狐狸之稱的傅永信難得的臉色難看成那樣,不由得十分愉悅的跟蕭闕說道:“能讓傅永信吃癟成這樣真有你的,不過國庫如今出不了一兩銀子,你說傅永信究竟哪裏能弄來這麽一大筆銀兩呢,真是同情他啊。”
    雖然說著同情傅永信的話,但是從那語氣中難免聽出幸災樂禍的意味。柳青宴正在看書琢磨著藥理呢,聽了謝奕之的話之後淡淡的看了謝奕之一眼說道:“十年清知府,百萬雪花銀。傅永信在朝中做了這麽多年的右相,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出點血又怎麽了。”
    蕭闕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說道:“傅永信這些年在朝中行事滴水不漏,這次被逼急了就不信他漏不出什麽馬腳出來。”
    謝奕之見著蕭闕眼中冰冷的殺意,心中頓時明了——蕭闕,這是打算動手除去傅永信了。
    在柳青宴與謝奕之離開之後,蕭闕下了幾個命令,一是啟用隱棋,搜集傅永信這些年貪汙受賄、勾結大臣的證據;二是等傅永信前去賑災之後,相府大門即將緊閉,左相身體抱恙告病在家中休養,任何人都不見。
    蕭闕這般吩咐下去之後,留痕心中有些不解,公子……這是打算要出遠門嗎?
    心中有些疑惑,到底沒有問出口,自從傅姑娘回到洛原之後,公子的性格也變得十分莫測。
    緊接著,跟蕭闕回報道:“方才從宮中送來消息,冷宮那邊出事了。”
    “是太子還是皇後那邊?”蕭闕淡淡的問道,眼中沒有絲毫的意外。
    “是太子……”留痕有些躊躇的說道:“冷宮的侍衛守衛不力,讓太子逃了出去。”
    怕蕭闕動怒,留痕連忙的加了一句說道:“我已經命人追捕去了,將京城翻過來定然也要找到太子下落。”
    可是蕭闕臉上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而是淡淡的說道:“逃了便就逃了吧,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他一路的提心吊膽,換來的隻是蕭闕這般淡淡的一席話,留痕有些錯愕的沒反應過來,見著蕭闕開口問,連忙的點頭說道:“已經……已經準備好了……”
    一個月前公子便就讓他準備那件事情,就連跟在蕭闕身邊的留痕都不知道蕭闕究竟想做什麽。
    說到此處的時候,蕭闕的眼中方才露出了一抹罕見的笑意,看著窗外喃喃的說道:“再過半個月,便就是六月末了。”
    六月末?留痕想到了一年前,傅姑娘那一場盛大的及笄之禮,原來公子……隻是表麵上不在意啊……
    留痕下去之後,蕭闕看著從千裏之外急傳到京城的名單,眉目黯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隨著北戎兵敗之後,洛原城中的內奸也在一夕之間銷聲匿跡,無論君澤嵐怎麽排查,查不出一絲痕跡出來。
    而其中,最值得令人懷疑的三個人,便就是之前姚天諭留下的三個先鋒營中的將領。
    那三人本是姚天諭麾下的人馬,在姚天諭生出異心之後君澤嵐鎮壓了姚天諭手下的兵馬,六個將領撤換了三個,留下的這三個是因為他們屬於先鋒營中,驍勇善戰,雖然聽從姚天諭的調遣但是跟姚天諭的事情關係並不大,性格雖然不羈但是對於凰國還是十分忠心的。
    既然出了內奸這樣的事情,被懷疑的對象又是凰國的高級將領,是以那三人是首個被懷疑的目標。
    劉初奇、朱洪鎮、趙力,先鋒營的三位將領,每人麾下各有一萬兵馬,戰鬥力卻是最強,相當於洛原一半的戰鬥力的兵力都在他們的手中。
    三個人性格桀驁不羈,雖然與軍營中其他的人關係不好,但是他們三人的關係很好,因為經曆過生死、結為了異姓兄弟。
    這也是君澤嵐最為擔憂的一點,一旦三人中某一個是叛徒,那麽其他的兩個人必定不是無辜的。
    君澤嵐寧可是軍營中的其他人,也不願意是他們三個人中的一個。
    幾天的時間,傅雲書與軍營中的幾個將領基本都熟悉了。唯獨他們三個人見著傅雲書沒有別人的畢恭畢敬,態度十分奇怪,似乎是不怎麽情願接受傅雲書這個半路上出現的公主。
    傅雲書知道,當時姚天諭之所以跟君澤嵐撕破臉,在勢均力敵的兩個人對峙中君澤嵐占了上風那是因為君澤嵐有她這個曦國名義上的公主做為後盾,姚天諭謀反師出無名,失了軍心才會敗。
    而在姚天諭謀反失敗之後,他們三個人在軍營中的地位就十分尷尬起來。原本三個人因為性格原因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沒了主帥最為靠山,自然有不少人對他們冷嘲熱諷。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似乎就是自己……傅雲書每每看到那三人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心虛。其實依照三個人在軍中的能力,本來前途無量,如今卻因為曾是姚天諭的部下,就算是君澤嵐再不計前嫌,別的將領在背後說的話太難聽就算是君澤嵐也沒辦法阻止。
    “他奶奶的一群孫子,這不是至我們元帥於不義麽……”宋一虎將眼前的案幾一腳踹成了兩半,氣哼哼的說道。
    就在前兩日,軍營中飛速的傳出了流言蜚語,無非就是對於空降的傅雲書口服心不服,流言中暗示君澤嵐手握重兵,這些年凰國義軍能有今天的成就全然是君澤嵐的功勞,傅雲書所謂的公主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
    君澤嵐在軍中的威望大於傅雲書,間接暗示君澤嵐推翻傅雲書自立為王。
    而有些人反駁了,公主是皇室出身,繼承大統名正言順。
    便有人冷笑說道“當年我們就是被皇室賣了才成為沒有國家的奴隸,就算她凰涅是公子陵的女兒,別忘了她也是那個昏君的孫女!”
    軍營中的流言也不知從何處傳出來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傅雲書與君澤嵐沒有說什麽,倒是讓宋一虎氣的夠嗆,第一次聽傳流言的士兵的時候他踢斷了那士兵兩根肋骨。
    傅雲書好笑的看著宋一虎氣成這樣,虎背熊腰的漢子氣的臉色通紅,倒是真的成了關公了。真的不知道依照君澤嵐這樣的性格怎麽會選擇這樣個性的人做為副官,兩個人的性格真的是天壤之別。
    “宋將軍,如今軍中軍資緊張,你踹壞了桌子可是要照價賠償的……”傅雲書慢悠悠的說道,一席話成功的阻止了宋一虎要將手中的茶杯摔碎的動作……
    被傅雲書不緊不慢的態度氣急了,宋一虎抓耳撓腮了半天憋出半個字:“公主,你難道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傅雲書倒是看的開很,淡淡說道:“急又有什麽用,嘴是長大別人身上的我又沒辦法阻止,隨他們說去吧。”
    宋一虎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卻見君澤嵐淡淡的說道:“好了,你出去視察一下軍營,看看那些小兔崽子們有沒有偷懶。”
    見君澤嵐都發話了,宋一虎隻能負起離開。
    等宋一虎離開之後,君澤嵐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說道:“關於流言你這邊可查出什麽線索了?”
    這樣的流言蜚語,就算是傅雲書不會被蒙蔽,但是在各地義軍即將到臨洛原之際,對於軍心是致命的打擊。
    傅雲書沒有說話,旁邊的裴默淡淡的看了君澤嵐一眼,緩緩說道:“手下的暗衛查過了,這些流言是從先鋒營興起來的……”
    一席話,讓君澤嵐手下的桌子變得粉碎,君澤嵐難得的這般生氣,咬牙道:“這群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