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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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極對於南亦來說,是一項陌生的極限運動,她以前從未涉及,也從未想過會去玩,現在站在跳台上雙腿都在發顫,還沒開始跳,腎上腺就開始大量飆升。
她好像都能聽到來自自己胸腔,心髒在極速跳動的聲音,太陽穴亦在突突的彈動,叫囂著要蹦出來一樣。
在下落的一瞬間,南亦覺得空氣變得稀薄,呼吸都極為困難,胸口像壓著千斤巨石喘不過氣。
突然她聽到上麵彼此起伏的尖叫聲,心想我這個當事人都還沒叫,你們激動個什麽勁。
再往上看的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勁,另一個跳台和自己一同跳下的人,已經在繩子的拉力下往回彈,自己怎麽還在下降,最後在腦子裏劃過的幾個字就是,這輩子要玩完了,而後一股劇烈的疼痛襲遍全身,感覺骨頭完全碎裂般,疼痛難忍,連掉落水中帶來的窒息感,都被忽略掩蓋,南亦在這劇痛中徹底失去意識。
“南亦南亦要遲到了快起床,等下是豬老板的課,遲到要挨罰站的,被一群人當猴子看,當真是太丟臉了。”
南亦在一陣晃動中醒來,迷糊中看到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嚇得突瞬間彈做起來,環顧一圈怎麽回事!這不是自己讀大學時的宿舍麽,自己這是重生穿越了?還是說在做夢,看著一旁頭發淩亂急匆匆換衣刷牙的人南亦一臉不可思議。
“你倒是快點兒啊,平時不都起挺早的嗎,今天怎麽回事,你看譚言她們都走光了。”
想起以前,南亦的確每天都會早起,隻是為了和譚言一同去吃早餐上課。說起來還是自己硬纏上去,畢竟同一個宿舍譚言也不想把關係鬧的太僵,私底下找她說過,見不聽之後便不再管她,隻是在出去時,會等宿舍其她人一起,避免與南亦單獨一起。
想來那時候的譚言,應該極為鬱悶,被一個明戀的同性天天跟著,擱誰身上都不好受。
見她一副恨不得馬上就要走的架勢,南亦也急了,她現在可不記得教室在哪啊,一時又記不起她叫什麽名字,於是遲疑道:“那個.......同學,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還沒睡醒?你以為在演戲啊,還同學!趕緊趕緊!”活像急著去投胎。
有些東西,即使已經被丟到心底某個角落,但隻要一觸及,就會立刻閃現出來。
就如同現今的南亦,本能的就知道洗臉池旁,哪個杯子是自己的,外邊掛著的毛巾哪個自己曾用過......。一切好似不曾忘卻過,就像昨天剛發生的事,而未醒之前的,就是一場關於未來的夢,不過南亦清楚的知道,那並非夢一場。
南亦麻利收拾好,拿過書桌上的手機,隨手塞到口袋,活在未來思想中的南亦,潛意識覺得少了什麽,都不能沒有手機,走出去跟在舍友後麵,一路上幾乎都是連走帶跑的。
到教學樓樓梯口的時候,舍友看一個到老師已經在沿著樓梯向上走,突然頓了一下,緊接著馬上拉起南亦,以百米狂奔的速度往另一邊樓梯跑,在大學教學樓一般都會有幾個樓梯,這樣才不至於太過擁擠,安全性方麵也大大提高,在遇到突發事件時,能夠即使疏散。
舍友仿佛腳下生風,一口氣不帶停歇跑到五樓,活像在逃命,南亦被扯著被動跟在身後。
她沒想到剛重生回來,就要上演一回極速狂奔,心都要從嗓子跳出來,她已經好久沒有做這麽劇烈運動,感覺自己好像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步伐。
到教室老師還沒到,舍友拉著她火急火燎的從前門,竄到靠近後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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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 坐下之後,南亦還覺得胸腔火辣辣的,胸口劇烈起伏喉嚨像在噴火,班裏的人都好奇的回頭看她倆,南亦注意到譚言也回頭往這邊看了一眼,之後又若無其事轉回去。
譚言的位置總是在前排中間很好找,南亦坐下後,下意識看向那邊。要是平常,南亦都會在譚言周圍找位置坐,盡量靠近她,能做其左右絕不前後,能坐其後絕不隔人,因為位於後麵隔個桌子,要比隔個人更好觀察到譚言。
今天雖然譚言的斜後位是空著,但南亦並不打算移過去。
“天啊好險!”再往南亦桌麵上一看
“呃,南亦你竟然不帶書,你死定了,待會兒鐵定挨罰站。”舍友在一旁說道,言語中似乎是在幸災樂禍,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是的豬老板的課不僅遲到要罰站,沒帶書本也一樣,每次上課時他都會先點名,把遲到的勾出來,然後在走到下麵視察誰沒帶書。
照他的話說,上課不帶書,就如同上廁所不拿紙般,後果讓人不能忍受,能有如此深的感悟,想必是個過來人南亦暗想。
後到的人看到老師如果已經來到,會自覺的找位置站好,有些沒帶書的不待豬老板檢查,也會自覺站起,比如現在站著的南亦。
其實南亦想不通,豬老板為什要搞得像小學生一樣,竟然還要罰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隨手拿過一旁書桌上的書,翻開前幾頁隨意看一眼,謝熏兩字,白紙黑字在書本中極為顯眼。
大學室友在畢業後除去譚言,其他的都逐漸斷去聯係,漸行漸遠直至忘卻,那時候她眼裏隻有譚言,其他的都不是很在意,就像現在連名字都記不得了,但一看名字,立馬又會在心中跟人對上號。
謝熏是自己隔壁床的那個小說迷,以前三個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對方經常被子裏還亮著,在挑燈夜戰。
還沒拿幾秒書就被謝熏一把搶走,一臉警惕的看向她,死死護在懷裏好像自己會跟她搶一般。
“跟你講,這書可是我的自己的事要自己承擔。”南亦無語給她一記白眼,難道她會在意罰站這種事?簡直是笑話!,再說上麵不是已經寫有她名字了嗎,都不知腦子在想什麽。
從口袋拿出手機看時間,是大一開學第一個學期,現在是10月22號。
畢竟和之前譚言是好閨蜜,南亦一直都知道,她想考的學校和專業,兩人在學習上也是旗鼓相當,南亦想考她報考的學校完全不是問題,於是高考填誌願的時候,全都寫了同一個學校和專業。
而且老天似乎都在幫襯她,不僅把她們分到同一個班,還分到同一個宿舍,不過最終隻是有緣無分。
她現在還清楚的記得,譚言在宿舍看到自己第一眼時的表情,震驚中帶著不悅、抗拒,最後全數隱去歸於平靜轉頭裝作不認識,慢條斯理整理自己東西。
在南亦思緒翻飛的時候,老師從前門走進來,整個教室環視一周後才走上講台。
看到他的模樣,南亦在腦子裏不禁自動浮現出一段趣事。
豬老板姓朱名常,記得當時他在自我介紹說自己叫朱常時,結合他三大五粗的矮壯形象,在喝水的南亦腦子馬上浮現出“豬腸”兩字,當場就被嗆到,咳得是麵紅耳赤,又不好直接笑出來隻好趴在桌子上邊咳邊笑,待笑夠才敢抬起頭。
後麵她跟旁邊正在喝水的謝熏說,謝熏直接一口水噴射而出到前麵的桌子上,可見爆發力之強,她們坐在第二排,第一排沒人,豬老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板剛好站在第一排前麵謝熏正對麵,所以很不幸有一部分水跑到了他身上,場麵頓時有點尷尬。
一班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那時候的謝熏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聳一聳的顫動不能自己,不知道是在咳還是在笑,亦或是兩者兼有。無意之下好像把隊友給坑了。
過後豬老板煞有其事的說:“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毛躁,喝口水都那麽急,你說急有個啥用,現在上著課呢喝快一點又出不去。”
突然間手被撞了一下,回過神看向謝熏疑惑的用眼神詢問她有什麽事。
“發什麽呆啊,老師在叫你。”說著往講台方向示意。順著方向往講台看剛好撞上他的視線,自己剛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就不知道他問什麽啊,隻好硬著頭皮說:“對不起老師我剛沒聽清您的問題,麻煩您再說一遍可以嗎?”
一旁的謝熏直接捂臉,姐啊,人剛剛隻是叫你沒問問題!你這簡直就是遞槍人家,還往槍口上頂的節奏,還麻煩再說一遍,這不是怕人家不知道你不聽課在開小差嗎。
果不其然,後麵南亦被豬老板請出教室,發配到走廊,因為南亦如果再繼續站裏邊兒,看到她的臉,朱老板會如鯁在喉般講不下去。
其實對於南亦而言這樣結果最好不過,在教室站著還不如在走廊站,空氣清新視野還開闊,方便她理清思緒。
大學課程基本都是每個科目連續兩節,或四節的上,下課就可以暫停休息。
鈴聲響起,謝熏出來拍了一下南亦肩膀,南亦回頭對著比她矮一截的謝熏,笑笑不說話。
南亦一米七三,謝熏一米六七在南亦麵前還是不夠看。
“你今天怎麽了不進去找她們玩,有點不對勁啊!”要知道南亦是很喜歡黏著譚言的,隻要有機會肯定往上湊,今天這是改性了呀,真難得!
“頭發也長了,改天我們一起去剪頭發吧?”看到她已經齊耳的頭發,謝熏突發奇想說,她是很久沒理頭發,太雜亂是該找時間修理一番。
如果可以到時湊隊一起去,有伴一起理,總比自己一個人或另一個無聊等自己強。
南亦覺得謝熏說話有時都是跳躍式的,想到什麽就突然加進去,有時會前後不搭調,都不知道要怎麽答
“就感覺有點兒困不想動,頭發不剪。”南亦回答簡潔。
“不是吧難不成你要留長發?”謝熏提高分貝說話一驚一乍的。
“怎麽,很奇怪?你說我如果留長發會好看麽。”南亦打趣道。
想她除了初中時留過一段時間長發,後麵就再沒留過。記得初中時南亦有問過譚言,喜歡什麽樣的人,譚言回答她喜歡幹淨帥氣會彈吉他的男生,然後她就去剪了一頭長發,還偷偷開始學吉他,幻想著有一天彈給譚言聽,不過從始至終卻從未在她麵前彈起過,也許在潛意識中,她早就已經喜歡上了譚言,甚至想變成她所喜歡的樣子,隻是不自知罷了。
“怎麽不好看,那簡直是直逼校花的節奏!”謝熏沒有在開玩笑,她真覺得南亦有這個潛力,在她眼裏南亦雖然留短發,但五官行為舉止挺女性化的,就帥氣的女生,不像那種留短發行為舉止男性化,看不出男女,所以不會存在,留長發後不協調的問題。
而且她的長相也是相當驚豔,細皮嫩□□紅齒白,短發的她也有一股中性美,但不會是一眼看上去不分男女的那種。
南亦低低笑一聲:“你是說譚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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