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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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熏愣了一下接著說:“譚言也是校花之一不都一樣麽,重點不在這裏。”謝熏感覺自己被帶偏了。

    “對了後麵兩節有課麽?”南亦揭過前麵話題問,她現在對課程安排,是全然不知,隻能問謝熏。

    對於突然重生回來的南亦而言,這裏所有人當中,就謝熏比較熟,就連譚言,如今在她眼中亦是陌生,被時間的膜所阻隔,她都還未做好直麵的準備,也因著上輩子的結果想要逃離,不想在走老路,還是明知道是死胡同的情形下。

    謝熏想了想道:“沒有,困的話等下可以回去再補一覺,不和你說回去上課了。”

    目送她回去,南亦繼續回頭看向外麵,看著隔壁樓聽到鈴聲,急匆匆鑽回教室的人,獨自一人站在走廊的南亦,顯得另類,南亦也覺得現在的自己很另類,一個18歲身體裝著一個二十八歲的靈魂。

    南亦還在出神,然後忽然間聽到豬老板在身後咆哮:“外麵走廊的那個還在那裏傻站著幹嘛,是打算要在外麵,站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過一輩子嗎?!”

    轉身就見豬老板投過來的不友好視線。南亦心想你又不說要站多久,鬼知道什麽時候要回去,萬一回去後說:“我沒叫你回來幹嘛,出去給我繼續站著。”那她最後還得出來站著。

    而且照豬老板的尿性,這可能性極大,絕對做的出來。

    回到教室還是繼續站,南亦覺得腿酸,想到還要站一節課,就有點兒生無可戀之感,為什麽自己一重生回來就是各種受罪,先是尚未來得及細想的情形下被催,然後懷著一把年紀的心被拉著狂奔,再到現在被罰站,真是很衰啊。

    南亦在後麵站著,謝熏在旁邊認真聽課做筆記,豬老板在口若懸河的講課,南亦聽不進一星半點,視線不由自主落到譚言認真聽課背影上,還是一如既往地筆直坐姿,那麽認真嚴肅,就像在開會一樣一絲不苟。

    上輩子南亦借著自家公司的名義,參加了一個與譚言所在公司合作的一個項目,那時候譚言也是這般,隻不過那時的她褪去青澀,更為幹練,成熟穩重,氣質冷冽銳利,像一把出鞘的利劍,要把所有欲要接近的人逼退。

    終於挨到下課,南亦和謝熏說餓了,要去飯堂吃東西,就不和她們一起回了。實際上她還沒想好,用什麽態度去麵對現在的譚言,而且要麵對的還是小一號的譚言,愛了那麽多年的人,不是說放開就放開得了的,直覺在這時候,還是先避開的好。

    南亦在要走時忽然間想起,剛剛急匆匆出來除去手機,其他什麽都沒帶,她是真的餓了,沒錢沒卡的要怎麽吃。

    於是開口向謝熏借,還沒待她說完,一張飯卡就劃過空氣飛到桌麵,心想謝熏還真是不把飯卡當錢看,竟然如此隨意。

    等譚言她們收拾東西回頭,看到隻有謝熏走過來,南亦卻不見蹤影,譚言覺得奇怪,裝作不經意問:“南亦去哪兒了?”從大學開學至今南亦上下課就沒有缺席過,為了能和自己一起走更是早早調好鬧鍾,生怕自己起早先走,說來今天還是南亦第一次睡過頭,後邊來時也沒過自己這邊來,如果說是快上課太急可以理解,但下課又是一個人先走,前前後後串聯一起,就顯得很不正常。

    說到這謝熏就有點激動,想要跟她們分享。

    “她說餓了要去吃東西,也許是出來太倉促,什麽都沒帶,不過好在有我的大力資助,不然飯都沒得吃,不對是沒那麽快吃到。

    我跟你們說,南亦竟然和我說要留長發!不僅如此今早起來的時候,她還一臉認真叫我同學,搞得我都以為她失憶了,不然就是純粹來搞笑的。”謝熏迫不及待,將今天南亦的異常說出。

    “留長發?她這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在開玩笑逗你玩吧!”除了譚言不做表示,其他兩人都是一副你在和我開玩笑的表情。

    不過謝熏卻是覺得南亦是認真的,不是無故放失,這就一種個人單純直覺。

    南亦回到宿舍她們都已經回到,在各做各的事。

    瞟了一眼在看書,仿佛不知道到自己進門的譚言,合上門到門後看宿舍值日安排表,上麵有宿舍所有人的名字,經過剛才的努力,她發現自己想不出另外兩人的名字,順帶還可以看一下,下午的課程安排。

    “南亦門上是不是有花兒啊,盯著看那麽久?”說話的是張麗燕,一米五五左右的身高,剪著個學生頭,帶著一副無框眼鏡一副三好學生模樣,看著南亦笑道。

    “對了聽謝熏說你要留長發,是不是真的啊?”看的出來她很好奇此事的真假。

    南亦轉頭看她挑挑眉道:“怎麽,你有意見?”

    “哎呦喂!知道你帥,麻煩不要對著人家放電,要暈菜了。”說著還演一副扶額要暈的樣子。

    宿舍一共有五個人,進門右手邊有兩個床位左邊三個,南亦在三個床的中間床,對麵是譚言,張麗燕靠門對麵是辛月,來自東北,說話帶著一股卷舌音,一開始都聽得不是很習慣。

    辛月人和她的名字一點兒都不搭,長得比較粗壯,由於力氣大,大家都叫她漢子,她也不介意,還開玩笑說,以後如果被欺負直接叫她上,保準打的他滿地找牙。

    謝熏靠近廁所一頭,對麵是放東西的櫃子,床下都安放有一個書桌,方便學習放東西。

    譚言還是一如既往,靜坐在書桌前看書,不過在南亦回來後,注意就分散到她身上,聽著她們談話,麵前的書再也看不入腦,隱約中她覺得,南亦好像哪裏不一樣了,就如此刻,她感受不到南亦以往般熟悉的注視。

    謝熏反坐在靠背椅上,兩手繞過椅背,頭則搭拉在椅背上看手機,南亦猜她是在看小說,一會兒皺眉下一刻又傻笑的,完全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已經達到雙耳不聞窗外事的境界,南亦把飯卡還她的時候,叫她都不應。

    剛看課程表下午隻有後兩節有課,南亦在書桌找錢包和飯卡,然後準備出門。這時候謝熏停下手機,轉頭看她疑惑道:“你剛不是說困麽,怎麽要出去?”

    “有事要出去一趟,拜!”南亦關上門,往學校的音樂協會走去。

    南亦大學時,有加入學校音樂協會,裏麵有一群玩的比較好的朋友,和她們在一起玩音樂的那種氛圍,讓她無比懷念,不過一個個到最後都漸行漸遠,沒有了聯係。

    生活中許多人亦是如此,再熟悉的人久不聯係,最後淪落為手機聯係人中的一個名字,靜靜地在躺屍,在某一刻你翻動掠過時會看一眼,可能心會因此有片刻觸動,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一般課間要是沒課,他們有時候會跑到樂器室玩,自己也隻是碰碰運氣,看有沒有人在。

    器樂室為了不影響到其他人,位於一個比較僻靜的老舊教學樓,在二樓轉角占據兩個教室,被特意整改過。

    這教學樓主要是存放東西,一般不會有學生來這邊上課之類,教學樓四周綠化做的不錯,看著就使人賞心悅目,總體上這兒除了偏僻點,其他沒什麽可挑剔的。

    “嘿嘿!看誰來了。”剛到門口就聽到黑子在叫喚,在這大多數人都是叫花名,要說全名南亦是記不了幾個。

    “你說加入協會以來,除了必要時候你來過幾次?我還以為你忘記還有這個地兒和人了呢。”栗子修長的手指隨意撥動著吉他,指間遊動像是在玩耍般,微微抬頭瞟她一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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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子也就是現在協會的會長,現在大三,明年就要外出畢業實習了,南亦她們都叫她栗子學姐或栗學姐。由於都喜歡玩吉他又投緣,所以兩人是一見如故,關係還不錯。

    栗子起身把手裏吉他擱到一旁桌子上,隨意撩了一下散亂的幾縷頭發,即使是簡單t恤配牛仔褲,都掩不住她舉手投足間散發的魅力,不過極有可能一出口,就會打破這一份美好。

    而且她的大波浪中分發型是南亦一直想要的那種,每次看到都羨慕得緊。

    “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們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埋汰我了,再說我加入協會算起來,好像也就一個月沒到,時間並不算長。”南亦笑著跟栗子說。

    “這並不能成為你推卸的理由,你看一下黑子的記錄,比你多多少,我記得你們是同時間加入的吧?”栗子裝作不經意的看向黑子再轉向她。看到一旁得意洋洋的黑子南亦不語。

    “好了作為比較有誠意的道歉,下下個月有幾個外校邀請,自己選一個代表我們協會去吧。”栗子說得一臉正經。

    “不去,協會裏人才濟濟,隨便選幾個就好我就不湊熱鬧了,你看不是還有黑子麽,除去黑了點兒其他都完全不是問題。”

    “哎,你不去就不去,不要禍水東引搭上我啊,好好說話不行麽,還進行人身攻擊,栗子學姐你管管她。”黑子不滿道,竟然嫌棄他黑。

    往黑子那邊鄙視的看一眼:“一個大男人都沒你高,胸卻快趕上你,都這樣了還好意思欺負他,再說後麵有的是機會到他的時候。現在是在給你表現的機會,還推三阻四,別廢話趕緊選一個。

    ”說得黑子氣結南亦無語,栗子這補刀功夫命中要害,南亦無故中槍。後邊黑子帶著怨念的眼神,一直如影隨形般跟隨著南亦,感受到他的視線,南亦心想,又不是我說的幹嘛隻看我,這想法真是不可用正常心態度量。眼前的人羞辱你為什麽要拿眼去瞪看客呢,真是莫名其妙,此場此景,南亦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被無故牽連的看客。

    “你們兩個太損了!”黑子咆哮。

    栗子拿著請帖到黑子麵前睨著他:“要不你也選一個。”

    “不用不用,你們慢慢選,就當我剛剛在發瘋,不,是在練演技嗬嗬。”黑子一秒變慫。

    “看!這麽慫,我都怕他會緊張的暈在舞台上,你怎麽放心讓他去,這可是關係到我們協會的臉麵問題啊。”說完還無奈的看向黑子,黑子假裝沒聽到在看手機。

    栗子大手一揮把手上的請帖給南亦說:“選一個吧。”在她接過後轉身回到椅子上,無聊得雙手抱胸等待。

    南亦暗想,她怎麽就不怕自己暈在舞台。

    手上有六張請帖,南亦粗略看完選了一個距離最近的,遠的嫌麻煩。

    “說真的,你就不怕我也暈倒在舞台上?”南亦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請帖,一邊把玩一邊問栗子。

    “你敢!?ok就這樣定了,12月1號時間雖然還算寬裕,不過還是記得要經常來練習,畢竟我們是為興趣而來,並非其他,不要本末倒置啊。”

    栗子一臉看好你的表情,更讓她感到心塞,南亦後悔來這一趟了,無疑是在給自己找事做。

    如果可以,她寧願把這時間花來睡覺,或做其他事情,總歸不會比現在來的差,她就不應該挑這時候來,這下踩中地雷把自己給炸了,對栗子而言是正中下懷。

    有人歡喜有人悲,南亦覺得時間一定得選好,否則容易給自己帶來麻煩,剛好南亦及其討厭麻煩,所以更是煩上加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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