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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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協會裏就她們三個,玩了一陣就各自回去,一開門除了譚言在看書,聽到開門聲依然紋絲不動,其他都已經躺倒在床上。
譚言永遠都是那麽理性自製,這是自己欣賞的地方,也是她討厭的地方。
上輩子即使是出到社會,她依然是優秀的,畢業後進入一家大型企業工作。沒幾年就因能力突出被一步步提拔為部門經理。
反觀南亦就不一樣,老爸自己開有公司,比譚言工作的公司要稍差點兒,南亦就在裏邊掛個名,實際上沒她什麽事,在她心中天塌了要老爸頂著,整天無所事事,找譚言人家又避著她,經常一個人在家裏自怨自艾暗自傷神。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還蠻幼稚的,譚言一個如此優秀的人,又怎會看上那樣的自己。再說人家一直在強調不喜歡女的,自己就像聽不懂人話般,使勁往上湊,簡直就是在作死。
既然從來一次,南亦不想再重複上輩子的老路。知識是最好的武裝,趁這個機會她要開始好好學習,給自己一個更好的未來。家裏的擔子自己遲早要擔下,她可不想到時候,老爸的心血都砸在自己手上。
想到南天,南亦心不禁柔軟了下來,然後又想到上輩子,家裏人得知她的噩耗時,會不會崩潰,一切都是是自己太任性了啊!再怎麽樣也回不到那裏了,不如把握當下。
深深的看了一眼譚言直挺的背影,南亦換好睡衣上床睡覺,她覺得今天的一切,讓她有些精疲力盡,太陽穴隱隱發痛,覺得可能是重生回來身體還未完全契合,急需補眠調節穩固,不再多想南亦往床上一躺,拉過被子蓋上閉眼,沒過幾分鍾便沉沉睡去。
南亦一覺醒來看到譚言依然在端坐著,就像是從未移動過,南亦都懷疑她到底有沒有睡過。其他人都還在睡,南亦可以聽到辛月有節奏感的打呼聲,據說肥胖的人呼吸聲都會比較大,看辛月這樣想來應該是真的吧。換好衣服下床看了眼譚言,覺得她這樣一直避著自己,也不是一回事兒,還是和她攤開說清楚的好。
經過上輩子南亦知道,自己和她是不可能的,她已不再奢望。雖然還是放不下,但自己已經不敢再去追求了,她怕了,沒有了以前那不顧一切的勇氣。
時間也許會衝淡一切,隻不過也許會久一點,再或者抹不掉也沒關係她也舍不得忘卻,自己一個人就好,為什麽非要拖著譚言呢,這樣兩個人難受還不如自己一個難受。
南亦站在譚言身邊占了幾分鍾,譚言就當她不存在般繼續看書,南亦覺得想要等到譚言出口,她都可以躺棺材了,看著麵容尚且青澀的人南亦一陣恍惚道:“譚言麻煩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譚言不為所動:“有什麽事在這裏說也一樣。”
“就這一次,最後一次。”南亦眼裏有著祈求。
在譚言麵前,南亦覺得自己一直都是卑微的,姿態放得很低,就像現在的她,即使決定不愛了,也還是習慣性把主動權放到對方手中,由對方定奪。
轉頭,平淡無波,譚言定定的看了南亦幾秒貌似在思考,然後說好。南亦是覺得因為自己後麵說了最後一次,譚言才會答應。
心想譚言是極想趕緊與她撇清關係,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得自己主動,像是想通做最後掙紮的模樣,對她而言,出去一趟能換來涇渭分明,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也許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其出發點與首要考慮的問題完全大相徑庭。
都說先愛上的人比較吃虧,你在忐忑時對方毫不知情,在排除萬難迎頭而上時,對方可能棄之如敝屣,而在暗自傷神時,對方卻沒有一刻曾想過你。
像現在南亦思緒紛雜千思萬慮,而譚言卻是在權衡得失,而這些卻又由不得我們控製,站在譚言的角度她也沒有錯,隻是剛好不喜歡南亦罷了。
順著宿舍樓梯往上走,因為是午休時間,一路上她們一個人也沒有碰到,途中誰都沒有說話,隻有兩人一前一後的腳步聲在回蕩,直至最上麵一層樓梯間。
宿舍對方樓總共七層,第七層不住人,第七層再往上走隔著一扇門就是樓頂,這扇門常年鎖著,所以至今為止,南亦都不知道樓頂長什麽樣,這裏一般不會有人來,如果有人走上來也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南亦停了下後,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譚言也被迫停下。南亦轉身和譚言麵對麵,中間隔著大概一米的距離,也許是上次強吻留下了陰影,譚言現在對她有防備,不會與她離得太近,特別是單獨隻有兩個人時。
靜了片刻,南亦才看著譚言開口道:“首先在這跟你說聲對不起!我不該不顧你的意願,強行的想把你拉上這條路,做出了許多讓你為難困擾的事,對此我感到很抱歉,以後我會注意不會再糾纏,刻意靠近你,如果你實在是介意,我可以盡量錯開時間避免和你接觸。”
南亦想說的話其實很多,但最後開口隻有寡淡無味寥寥幾句,就好像突然間變得不善言辭,找不出更多更好的詞來形容去暈色,不過她所講的內容似乎也沒這個必要。
南亦原本看著譚言的視線,不知何時錯開她的臉,飄到她身後不知在看些什麽,眼中混雜著惆悵、痛苦、不舍、留戀各種情緒。隻一眼譚言的心似乎受到觸動,莫名一顫,為壓下那一絲異樣趕忙移開眼,低下頭說:“不必特意避開,像往常一樣就好。”
“嗯。”像是鬆了口氣,本該輕快卻又帶著不合時宜的沉悶,這一步是將自己從這段無望感情中解放出來的第一步,心不由己還是舍不得。
南亦好似詞窮了,相互間找不到能聊的話題,接下來不知還有什麽可說,見譚言也沒有開口打算,覺得她是不想浪費時間與自己多言。
南亦識趣般,故作輕鬆對譚言微笑道:“那我們回去吧。”然後率先走在前麵。看著南亦幹淨的笑容,仿佛回到初中兩人親密無間的時候,譚言心裏覺得不是滋味,過段時間就會好的,她在心裏默默對自己說。
走回去的路上,譚言從後麵看南亦頭發長長了一些,現在已經到耳朵了,以往這個時候她肯定會忍不住去剪,然後想到今天上午,她說要留長發的事。
有的人為了表決心,會把辛苦留長的頭發剪去,以示與過去一刀兩斷,分手時會將對方的東西算數扔掉,意在忘記對方。南亦呢,是反其道而行留長發表意決麽,譚言想。
打開門看到謝熏和張麗燕都起來了,唯獨辛月還在睡。
“你們去哪裏啦,一睜開眼看到你兩都不見了,嚇我一跳還以為睡過頭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結果一看時間離上課還有一大截。”謝熏問道。
“你不是調有鬧鍾嗎?就算你鬧鍾失靈,難道還看不到其他床上還躺著倆人嗎,大驚小怪!”南亦回她,說著坐到自己書桌前,找書翻看了起來。
走在南亦身後,看了一眼回答謝熏後看書的南亦,譚言也回到位置坐好,手揣摸著書本頁麵卻是沒心思看。
原以為南亦叫她出去會做最後一次表白,以斷絕自己念想的可能性會大些,沒想到她好像一夜之間,成熟沉穩了許多,像是按到某個開關突然間就想通了,還和自己道歉主動劃清界限,這是譚言沒有預料到的結果。
見南亦抽出一本厚厚的專業書在看,張麗燕感到不可思議,靜靜觀察十分鍾左右,發覺她是真的在看,時不時還畫上兩筆做筆記
“我說南亦你是不是受刺激了,竟然看起書來。”開學到現在還是頭一回,見她這麽認真在看書。
“嗯,是的老爸怕我以後敗家,叫我從今以後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方便以後繼承家業,如果沒達到他的預期,以後就把身家捐了。
然後忽然間頓悟,為了未來美好的生活,不讓煮熟的鴨子飛走,現在隻能在向上的路上摸索前行。”南亦看書頭也不抬和她貧。
對於南亦的回答張麗燕嗤之以鼻,覺得肯定她堅持不了幾天,而後就會回到原來的原始狀態
“那不阻礙你前行繼承巨額財產了,手機在呼喚我拜!”
張麗燕覺得南亦在瞎扯,譚言認為她是在搪塞,隻有謝熏若有所思的趴在桌子上看她,不知在腦補一出什麽劇。
直到謝熏的鬧鈴響起,南亦差放下手上的書,然後拿書簽放到所看位置夾好,她不喜歡書本有折痕,所以會買一堆的書簽備著。
書簽都是她一個個精挑細選出來,寶貝的很。譚言以前就說過她有書簽收藏癖。那時候兩人關係好又是同桌,譚言有強迫症書總會擺放的整整齊齊,看現在譚言有條不紊的桌麵,就可以想象得到。
有時候見南亦桌子亂,她就會忍不住幫整理,這時候就能看到南亦抽屜裏的一堆書簽,後麵去南亦家玩的時候,在房間書桌上也是,還專門拿幾個盒子分門別類的放好,就問她是不是有收藏書簽的癖好,說難怪總是見她老隔三差五換書簽,原來家裏還藏著一堆。
之後如往常一般五人一起走路去上課,若是以往,南亦肯定會走在譚言身邊粘著她,通常譚言都不怎麽說話,多半是南亦和其她人在說,時不時看她一眼,偶爾拋話題給譚言說,隻譚言都隻是輕描淡寫的略過,沒幾句就結束,南亦暗想如果就單獨兩人在一起,也許隻能尬聊。
現在南亦帶著耳塞和謝熏兩人走前麵,譚言和張麗燕、月辛走後邊,一路上幾乎隻聽到張麗燕和辛月兩人的聲音,譚言隻是偶爾會附和一兩句,而位於前麵的南亦和謝熏,一個不知在聽什麽,一個在看手機,也不說話。
譚言看前麵兩人,謝熏低頭看手機時不時會抬頭看一眼路,南亦塞著耳塞稍落後一點,所以雖然謝熏在看手機,實際上是卻是她在領路,每每看到謝熏要撞到人或其他的時候,南亦會適時拉一把,兩人雖然不說話,氣氛卻輕鬆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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