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魏子期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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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魏子期發現六殿下所說的每一個字自己都明白是什麽意思,但是組合在一起就成了天書。什麽流速,衝刷力,密度這是什麽鬼?
還是馮舞最直接,放棄了思考直接就是一句暴擊:“不明白,怕是整個寧縣之中隻有你能明白。”
趙銘無力垂下頭,說得這麽簡單明了怎麽就解釋不通呢。這就是他一直感到孤獨的原因吧。
“在下愚鈍,不能領會殿下深意。”魏子期倒是鬆了一口氣,對於趙銘的恐懼反而減少一切。
雖然不能理解其中深意但隻要這不是鬼神手段,無非是些水攻火攻的戰場手段。眼前之人少了幾分神秘多了幾分人氣。
“行了。到我問你了。”趙銘徹底放棄再做解釋。
“殿下請說。在下不敢隱瞞。”自稱下官魏子期實在覺得別扭。
“你是怎麽知道此次平叛主帥是我?”趙銘麵色凝重起來,問出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的那縷陰影。
“幽鬼!”魏子期至今提起那晚突然出現在自己房中的蒙麵人心底還有些寒氣,“於五日之前的晚上,在下房中突然出現一個蒙著麵部一身黑衣打扮的刺客,自稱幽鬼眾。”
“幽鬼眾?”
“不錯,當時在下以為是朝廷派來行刺的人員還動上手了,在下慚愧,完全不是對手。對方行使的都是為了刺殺的手段,與在下所學在戰場上大開大合的手段完全不同。房內窄小在下失手被擒。”
“在下以為必當喪命時候,那名幽鬼眾卻放開在下。把殿下的行蹤兵力一一詳說。之後便飄然離去並未向在下索取任何報酬。”
“完全損人不利己?”趙銘手扶下顎,眉頭皺了起來,“那麽幽鬼身材如何?”
“中等身高,身型偏瘦。手腳比一般人偏長”魏子期停頓了一下提醒到。
“殿下,在下於那名幽鬼 交手時候曾擒住對方的雙手,但是對方恐怕擅長縮骨。雙手一軟一縮就逃離在下的掌控,在下也一時吃驚失手被擒。怕是身材不足為憑。”
“縮骨功?還真有這東西?”哇,刺激了,還真的有功夫也。
“這功夫乃行走江湖的小手段罷了,殿下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這樣一來,不是全無破綻了嗎?後來那幽鬼還聯係你嗎?”
“沒有,那次以後那名幽鬼就像沒出現過一般。再也沒有消息。聽語音聲音中性。男女都無法分辨,畢竟會縮骨再會個變聲也不足為奇。”
“哇,好厲害。”趙銘頭更疼了,除了知道一個名稱以外全無所獲。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啊。
幽鬼!趙銘在心底記下這個名稱。做事計劃周詳,最少靜寨軍裏麵肯定有它的人,地位還絕對不低,不在軍中就在舅父的宅子裏麵。朝廷那邊不能確定,情報太少了。
想來想去,趙銘的腦袋打偶想大了全無頭緒。
“好了好了,我放棄了。”趙銘惱怒踢踢腳,“小舞,讓神武軍準備。二位趕快安排好手頭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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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
“去拿回原本屬於災民的東西。”趙銘眼神又陰寒起來,“去絞平我心底認為的錯誤!給這場戰爭所有死者一個交代!”
“不然我念頭就不通達!渾身難受!”
次日趙銘罕見起了個大早,帶著魏氏二兄弟匯合馮舞率領一千神武軍浩浩蕩蕩開向西平州府衙所在地西平府。
這次趙銘並沒有委屈自己的屁股再去騎馬,反而擺起皇子的架子找了一輛寧縣所能找到的最好的馬車。剛出寧縣城門就縮進馬車不肯出來。
神武軍遊騎四出,前方開道,後衛與中軍輪流停換護衛著趙銘馬車,一切馮舞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刨除其他方麵,就行軍來說,馮舞倒是安排得滴水不漏。沒有辜負他祖父的言傳身教。
本來趙銘還邀請馮舞進入馬車談天,打發路途上的無聊,卻馮舞被以作為神武軍零時主將身份的理由拒絕。直言行軍之中,主將必須披甲騎馬戒備,否則不配成為一軍主將。
並表示作為主帥的趙銘居然在行軍中乘坐馬車,根本不配作為一軍之帥,甚至有損作為一名武將的榮光。
還不乏毒舌噴到趙銘就憑著這副吃不了苦的身體能打贏這場平叛戰爭實在是出門踩狗屎,運氣爆棚。
毫不意外的兩人又開始一輪毫無營養的爭吵,甚至讓魏氏兩兄弟來評評理。
引得身份有些敏感的魏氏兩兄弟麵麵相覷,不敢在這兩位之間發表任何言論。隻能一直保持著禮貌而又尷尬的微笑。
弟弟魏子夫暗自感歎,自己到底是怎麽敗在這個主帥與主將隨時都能吵架的“烏合之眾”手裏的?
直到趙銘吵得有些口幹舌燥才從車窗外縮了回來,反正那女漢子反反複複都是那幾句,吵起來甚是無趣,還固執無比,吵贏了也一點沒有成就感。
雖然說是寧縣現在能找到的最好的馬車,也不過是一家大戶人家出行的普通車輛。車內的空間在擠著三個人的情況下顯得有些狹窄。
再加上魏子期一絲不苟的跪坐於中,雙手放在顯眼的位置,脊梁挺直頭都快碰到車頂了,更增加幾分拘謹。
“子期兄不要那麽拘謹,我也覺得別扭。”趙銘擺擺手,隨意靠坐於虎皮坐褥,雙腳一伸一區,手持折扇搖來搖去,時不時還呡一口香茗甚是逍遙。
“六殿下僅與餘兄弟倆共乘一車就不怕餘兄弟倆起什麽心思嗎?”魏子期姿勢不改,麵色嚴肅直視趙銘。
“子期兄就別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了。”趙銘覺得回答這種問題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趙銘反而有些欣賞百無聊賴端著一杯茶在發呆的魏子夫。這直人心思沒有那麽多,直來直去的豪爽無比。
聰明人的心思在趙銘看來就是好猜,但直心腸的人相處起來更加讓人覺得輕鬆,魏子期壞就壞在書讀多了,汙染了心思。整天想些有的沒的。
“失禮了。”魏子期拱手致歉,身姿明顯放鬆許多。
“銘倒是有些事想請教魏兄。”趙銘有些厭煩古人這套禮儀規矩,正身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回禮。但也隻能承認,這煩人的禮儀恰恰的一個王朝統治的基本。
“殿下但言無妨。”
“能否請魏兄把起事經過詳細訴說。”回完禮後趙銘馬上躺會坐褥之中。
“是,殿下。當時寧縣縣令失蹤,剩下吏員衙役被府衙派來行員一體斬殺。並明言朝廷救災糧款被寧縣上下貪汙於盡,當時聚集在寧縣的災民已無活路,頓時大亂,四處衝擊。”
“府衙行員毫無作為,在州兵的保護下退出城外,在下在當地還算有幾分人望便被推舉出來組織自救。”魏子期訴說中語氣還有幾分氣憤。
“在下派人搜索常平倉確實沒有搜出一絲糧草,眼看災民自知再無活路將要暴亂,無奈之下隻要組織人手衝擊任不肯降價賣糧的當地糧商,獲取大量糧食才安撫住災民。”
“小小縣城糧商那來的那麽多糧草能養活一城災民?”趙銘疑問到。
“當時情況緊急,在下也沒想那麽多。加緊放糧才不至讓災民再衝擊其他無辜的商家。”
“無辜?怕是未必,那糧商呢?”
“都是鄉裏鄉親的,既然已經得到糧食在下也沒在為難於他,怕其喪命於熱血衝頭的災民之手,便偷偷放跑了糧商一家。”
“哼!婦人之仁。接著呢。”趙銘搖了搖頭,那糧商絕不是什麽好東西。
“雖然得到一部分糧食,但終究不能長久。在下便帶著千餘災民上訪府城,一是為了說明情況,以示沒有反叛之意。二來也是讓寧縣災民就食府城,分擔寧縣糧食不足的壓力。”
“被當叛軍處理了?”
“算是吧。”魏子期至今說到這還是滿嘴苦澀,“當時西平府李懷親自出麵讓我們進入城門,言及放糧。”
“那曾想!剛一進城門便萬箭齊發生生要把我們全射死在城門之內。當時我們都是手無寸鐵啊!他怎麽能下得去手!”
“命挺大啊,後路都沒有了你是怎麽活過來的?”趙銘起了興趣,這局麵就算是他也毫無辦法。
“算是老天看不上魏子期這條賤命吧。當時把守城門的剛好正是在下這位堂弟子夫。”
趙銘吃驚看向旁邊正在不好意思撓頭的魏子夫,驚奇說道:“喲,還是官兵出身啊。”
看得這位莽直青年撓著頭嘿嘿直笑,不好意思臉紅起來。
“就這樣,子夫率領手下強行殺散守門軍士,打開城門。在下才得以僥幸撿回一條性命帶著子夫回到寧縣,越想越不對勁。”
“後來打聽到任容二縣官府也是毫不作為,在大部災民聚集之前便關閉城門讓災民在城外自生自滅。就連先前進城的災民每日不過能分到一碗寒粥而已。每日都有人死去被扔於亂葬崗。”
“當時寧縣存糧也快到了一個極限,再下去不過死路一條。魏某再也等不下去。”
“便盡起寧縣災民,開放當地武庫。起軍奔赴任縣,匯合任縣城外災民,在城內災民的配合下一舉攻占任縣。容縣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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