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8|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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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長夜漫漫。

    幼清躺在床上,他不知從哪裏拿來的馬鞭,緊緊捆住她的雙手雙腳。

    她的身體擺在跟前,他毫不客氣地開始享用。

    一點一點,一寸一寸,他放肆地在她身上摸索,常年練武長繭的大手四處遊蕩,明明想要狠狠懲罰她,下手卻還是禁不住放柔了動作。

    他仿佛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她,埋進她脖頸雪白的肌膚,又啃又咬又"yun xi"。

    這一場歡愛還未正式開始,她已被弄得全身青痕累累,他幾乎將她吃進肚裏去,使著蠻力地弄她,她越是咬緊牙關不肯出聲,他越是想要撩亂她。

    初生情竇的男子,又那樣精壯,好幾次弄得她忍不住叫出來。

    又痛又酸,夾帶著一股躁動不安。

    全身上下跟著火似的。

    幼清慢慢停止抵抗,她知道今晚的痛苦無法避免,索性也就不爭了。

    沒關係,反正她的心已經遺落在城外的長亭裏,已經被暴雨大風拍碎吹散,一個心死的人,空守著身子也無用。

    她同情地看著徳昭,語氣裏滿是憐憫,“你想要就拿去吧。”

    徳昭猛地一震,她的話輕輕淡淡,飄在耳旁,卻像是針一樣,刺進心中。

    他忽地就不想占有她了,至少,此時此刻不再想。

    他有他的驕傲。

    但他卻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除了直接占有她的身子,他有千百種方式讓她長記性,讓她知道,她是他的人。

    徳昭伸手,一把勒住她的下巴,緊緊貼著她的肌膚,兩具身體挨得這樣緊,幾乎沒有縫隙。

    “我就算要,也得你求著我要。”

    他一邊說著,一邊去探她的小手。

    欲-望發泄,用手用嘴甚至是用她胸前的兩團柔軟都可以。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已經被折磨得沒有力氣。

    可他依舊精力旺盛。

    她已經記不清他發泄了多少回,滿腦子晃蕩在眼前的全是他馳騁放蕩的模樣。

    由一開始的麻木到後來的哭聲求饒,幼清知道怕了,她怕他這樣。

    他卻不打算停下。

    徳昭撈起她軟綿綿的身子,往浴桶而去,她幾乎要累癱,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已經被抽離,閉著眼下一秒仿佛就能睡去。

    徳昭逼著她清醒,用一切他能夠挑逗她的東西。

    他將以前毓義送來春-宮圖裏的手段全部施加在她身上,隻除了最後一層膜。

    但暴雨過後的天空泛起魚肚白,幼清終於得了片刻安寧,緩緩昏迷入夢之際,她聽得耳邊他溫熱的氣息,語氣帶著一絲威脅,緩和平淡:“總有一天,爺要填滿你,一次又一次,弄你個三天三夜,看你還敢不敢逃。”

    幼清唔地吱吱一聲,腦袋一沉,睡著了。

    第二天早起。

    幼清幾乎無法下床,她頭一次知道,原來那檔子事情,竟可以有這麽多的花樣。

    他昨夜像個無賴一樣幾乎不重樣地玩-弄她的身體,卻又像個君子柳下惠一樣未曾占有她。

    所有人都以一種驚異的目光看著她。

    昨夜徳昭調兵尋人,深夜回來又鬧出那般大的動靜,她幾乎不敢去想有多少人聽見了她可恥的叫聲。

    怕是整個院子裏的人都聽到了。

    徳昭卻毫無反應,他似乎並不在意別人怎麽看他,除卻在太子跟前正式請罪外,與平時並無兩樣。

    太子終究沒說什麽,顧及皇家麵子,打了個含糊將事情遮過去了。

    連皇帝都不曾說什麽,他身為儲君,就更不能隨意指手畫腳了。

    這是徳昭的私事,無關乎國事。

    六月回北京城前,徳昭夜夜都要摟著她入睡。

    他像頭猛虎一樣,日以繼夜地在她身上索取,日日到清晨。

    幼清含淚承受。

    她如今已經徹底回過神。

    起先她使過法子去尋,試圖探問齊白卿那日為何失約,徳昭並未虜他,從山中下來,徳昭便直接回了府,看見了她的信才急忙來尋,她悄悄問過所有人,沒有線索能將齊白卿的失約和徳昭聯係起來。

    福寶也不見了,這兩人像是從未出現過,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尋著尋著,幼清越發不安。

    齊白卿又不要她了。

    她討厭這個事實。

    徳昭不再像從前般那樣待她。

    他甚至不肯同她講話,隻有床笫之間,他情動無法控製之時,會低低地沉吟一句。

    有一次幼清仔細辯聽,這才聽清楚他說的是——

    “你怎麽可以不愛我。”

    幼清又沮喪又愧疚。

    徳昭當初騙她從未插手齊白卿的事,是真;

    她毅然為齊白卿棄徳昭而去,也是真。

    她現在沒有力氣逃了,可她也不敢讓如今這樣的徳昭走入心扉,她情願將自己的心封閉,慢慢地變作一個沒有感情起伏的木頭人。

    意識到幼清的順從,徳昭更加暴躁。

    他不再顧忌她的心情,瞞這裏瞞那裏,隻要他想,他隨時隨地都會將她拉入懷中強吻。

    幼清有些驚慌,下意識抵抗。

    她不願意同他當著眾侍從的目光下卿卿我我,尤其是當他的吻那般強烈入得那般深。

    他身體力行讓她明白了什麽是白日宣淫。

    幼清悔不當初。

    可是後悔又能怎樣,若是再重來一次,說不定她還是會選擇同白卿走。

    在小行宮待了數日,算算日子,她已經一月未曾邁出屋子。

    徳昭不讓她出去。

    他將她當隻金絲鳥一樣囚禁起來。

    這一天徳昭外出,幼清像往常一樣坐在窗邊發呆,隻等著他走開後,她心裏能稍微舒坦些。

    徳昭往回看,望得她身形寂寥,雙目呆滯地盯著外頭,往日合身的衣袍穿在她身上,竟顯出寬大之勢,夏風吹進屋,吹散她的黑發,蕩進她的衣袖,她整個人瘦弱得像是會隨風而去。

    他怔了怔,數月以來第一次喚她的名字,兩個字抵在唇間,極費力氣才將嘴張開:“幼清。”

    聲音太輕,懸在半空,甚至來不及傳進她的耳裏。

    窗台上停了一隻小麻雀,瑪瑙似的小眼睛,骨溜溜地探著屋內的景象。

    幼清忍不住伸出手去,小麻雀騰空驚起,撲騰雙翅遙遙飛離。

    這一刻,幼清當真是羨慕極了,恨不得自己也有那樣一雙翅膀,天高海闊不受任何拘束,不為誰而停留,隻為自己而飛,就這樣一直飛到死。

    她想得入神,連身後的腳步聲都未曾察覺。

    徳昭下意識抬手想要碰碰她的肩,眼前閃現她在身下承歡時*的模樣,含淚不語,默默忍受。

    他動作一僵,緩緩將手收回,喊她:“我要出門,你收拾一下準備隨侍。”

    幼清呆在那裏。

    他總算是肯放她出去了。

    多日來得到的第一個出門機會,她激動得不能自已,麵上卻依舊平淡。

    這些日子以來,除了被迫學會如何伺候他,她還學會了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緒。

    她起身福了個禮,並未看他,隻輕輕地應一聲“是”,徳昭的目光從她臉上掃過,最終兩人默契地同時將視線移開。

    四目相對,有的隻是尷尬,而非情意。

    自那日之後,她第一次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幼清稍稍有些不太自在,重新戴了麵紗,徳昭也沒有說什麽,他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仿佛她真的隻是個尋常的小侍女。

    太子負手在背,隻往徳昭身邊掃了一眼,目光觸及戴麵紗的幼清,心中一頓,當即想起那晚狂風驟雨中徳昭抱人回來的畫麵。

    應該就是這個丫頭了。

    毓義之前去找過徳昭幾次,站在屋外長廊上同徳昭說話的時候,偶爾他也會往屋裏瞥,有時候瞥見幼清神情呆滯,加上徳昭近日的狀態欠佳,他是真的非常好奇他們兩人之間的事。

    但是也不能問,問了怕徳昭生氣。

    德昭隨手往旁邊一指,“往那邊去。”

    是讓她同其他人站一塊,該做什麽做什麽。

    幼清垂首,生出了許久未曾有過的自由感。

    與以前一樣,她勤勞地當差。

    仿佛這樣,就什麽事都不曾發生,她還是從前那個小侍女幼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