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節外生枝遇玉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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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遠急忙閃身,想躲起來。
哪知玉蟬眼尖,看個正著,高聲招呼:“田奴,你最近哪裏去了?”
田遠無可奈何,訕笑道:“原來是玉蟬姐姐!”
玉蟬拉著一個年齡相仿的女孩走了過來,厲聲質問道:“司牧大叔身患重病,昏迷中常喚你名。而你卻東奔西跑到處胡混。走,趕緊跟我去見司牧大叔!”
說罷,玉蟬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田遠吃痛,哎呀、哎呀叫個不停,心中早已“臭三八”地罵了起來。
“住手!”玉兒公主喝道,“你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侵犯我家教主!”
玉蟬初見田遠,情緒激動之下未曾注意旁邊的玉兒公主和混世蟲。此時聽到脆生生地斷喝,扭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少年所發。仔細端詳,這少年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肌膚白皙如羊脂一般,臉上莫名其妙地一紅,輕聲問道:“你們教主是誰?”
玉兒公主一指田遠,說道:“這位是我家教主,還不趕緊鬆手!”
“他——?”玉蟬大為困惑,“這小子怎麽會是你們教主呢?他是我們田府的家奴。”
田遠咧著嘴道:“哎呀,你輕點,這事一兩句說不完,你趕緊鬆手,我細細說與你聽!”
“不行!我一鬆手,你又跑個沒影。”玉蟬歎了口氣,“奴弟,司牧大叔雖不是你親生父親,可他養你這般大,你好歹去見一下。哼!你若鐵心要做沒良心的畜生,那可不成!”
田遠心說見什麽見啊!我哪裏知道司牧大叔是誰?
玉兒公主見田遠痛苦之色溢於言表,頓時大怒,顧不得自己身份,衝上前朝著玉蟬的臉“啪、啪”就是兩巴掌,“大膽**,竟敢違抗我令,還不放人?”
玉蟬被打蒙了,一時之間愣在當地。
跟她同來的那個少女見她受欺負,一聲嬌叱,撲了上來,揪住玉兒公主便打。
玉兒公主雖跟著田遠學了過《龍甲神章》,可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純粹是因為好奇罷了,其功力跟以前相比,未增加多少。再加上她從小享尊處優,力氣哪裏比得上這經常做粗話的丫鬟!受這少女傾力一衝,站立不穩,竟然摔倒在地。被少女翻身騎上,一頓亂打。
混世蟲見狀,大驚失色,搓著手嚷嚷道:“不要打!快住手,師父,怎麽辦、怎麽辦?”
田遠見玉兒公主被打,情急之下,頭猛地一搖,雖覺耳朵劇痛,卻也從玉蟬手中逃脫出來。上前一把揪住那少女,往旁邊用力一拉,踢倒在地,嘴中喊道:“去你奶奶的!敢打玉兒,活的不耐煩了!”
田遠見玉兒公主已然頭發散亂,衣衫不整。身上、頭上沾滿草屑塵土。心疼不已,趕緊將她扶起。柔聲問道:“玉兒,你怎樣?”
玉兒公主定了定神,小嘴一扁,幾欲落淚,指著那少女狂喊道:“來人!把她拉出去殺了!”
玉蟬扶起那個少女,嗔怪道:“你怎麽不問青紅皂白呢?”
那女孩脖子一梗,“是他們先打你的。”
田遠抱著玉兒公主柔聲勸道:“好玉兒,稍安勿躁!”
混世蟲也跟著說道:“小師娘,咱們在人家府中,還是莫生事了!”
“不行!”玉兒公主喊道,“不殺她難解我心頭之恨!”
田遠雖然心疼,但聽她所言,不以為然,心說雖然你吃了虧,可也不至於去殺人啊?
“都是你惹得禍!”玉蟬對田遠說道,“你若老老實實跟我去見見司牧大叔,哪裏有這些事情發生!”
田遠叫苦不迭,心說我是徒有虛名,不,是徒有虛表而已。我這個山寨貨哪裏認識司牧大叔呀,一去見麵,必然會穿幫。到那時,活活地把那病人氣死,該如何是好呢?
他尚未回答,玉兒公主抬起頭,怒喝:“放肆!你這賤女人,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
田遠怕她穿幫,使勁抱著她的頭,“好了好了,少說兩句。”
玉兒公主瞪了他一眼,說道:“少說兩句?那也行,你給我去打她幾巴掌,我就饒她不死。”
那少女聞言,撇嘴諷刺道:“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以為自己是誰呢?王宮裏的公主?相府裏的公子?哼!真是活該!”
玉兒公主氣壞了,掙紮了兩下。
田遠趕緊抱緊,繼續勸道:“不要生氣,就當是狗放屁!”
“呸——”那少女出言反擊道:“你這不顧父母身體的不孝子說的話才是狗放、放屁呢!”
田遠懶得跟她鬥嘴,直接衝玉蟬問道:“這女娃子是誰?怎麽這麽凶惡?”
玉蟬白了田遠一眼,說道:“這怪不得葦悅!”
葦悅?田遠看了看她,心說這女的我怎麽沒有聽玉蟬說起過呢?這女孩也太狠了!
“是你先招惹我師父的!”混世蟲嚷嚷道。
玉蟬白了他一眼,諷刺道:“你師父?哼,真是好笑,看你這麽大年齡,怎麽找一個臭小子做師父?”
混世蟲聽她諷刺,也不生氣,反駁道:“你懂什麽?學問不分長幼!嘿,跟你說也白說,浪費口水!”
“嗯,是浪費口水。”玉蟬挖苦道:“隻怕你說出去,要丟人吧。”
“你——”
混世蟲被玉蟬的話堵地無地自容,憑他昔日性格,非要衝上去揍一頓不可,雖說她是下人,但終究是田府的下人,做的太過,於師父麵上不好看,忍著氣,退到一邊,不再插話。
田遠終於把玉兒公主哄好,扭頭對玉蟬懇求道:“我真的有要事去辦,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玉蟬聞聽,臉色甚是不悅,掐腰問道:“你能有什麽事比的了司牧大叔的生死重要?”頓了頓又咬牙道:“田奴,今日你若就此離去,那算我看錯你了,從此之後,你我一刀兩斷!”
田遠哭笑不得,心說這玉蟬雖然對自己毫不客氣,但總體來講,還說的過去,實在不行,就去見一麵,那個生病的司牧大叔經常昏迷,沒準就這麽糊弄過去。
想到這,田遠說道:“那、那去見見便是。”
玉蟬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這才是我善良的奴弟弟呢。”
田遠隨口說道:“這就走吧,你前邊帶路!”
“什麽?”玉蟬眉毛一挑。
田遠一驚,心說我不識的路,可田奴應該認識路的。忙賠笑道:“你在前邊走,我們在後邊跟著就是了。”
玉蟬同葦悅在柴草房中抱了一些幹柴,對田遠說道:“走吧!”
三人跟著玉蟬向府中走去。
走了一段路後,田遠漸覺眼前熟悉起來,心說上次翻牆進來,好像也是這一塊地方。
進了一處大院子,接著是十多間整齊的房子,玉蟬停下腳步,輕聲說道:“到了。”
田遠聽後,心說原來那司牧就住在這裏呀。唉,趕鴨子上架,這可怎麽辦?我該喊他什麽呢?爹爹?大叔?還是幹爹?反正不會是喊爸爸。去他奶奶的!老子啥也不喊,到時候趴在床頭狠狠地哭他一頓,把這稱呼給含糊地糊弄過去,想他重病之人,也不會注意的。這裏這麽多房間,哪一個是司牧住的地方呢?這事不能問,一問容易露餡,與其自己尋找,不如讓玉蟬領自己進去。
想到這,田遠一下趴在地上,學著村裏死了老人的孝子們一樣,放聲大哭,嘴中模糊地嘟囔著:“哎呀,我的那個啥呀,不孝子田奴來晚嘍!”
這一下把幾人哭愣了,混世蟲和玉兒公主本不知道他的身世,還則罷了。玉蟬和葦悅回過頭來,吃驚地望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田遠。
田遠心說,狗日的玉蟬,怎麽還不過來攙扶一下老子!這地又濕又涼,到處都是馬糞啥的,我得趴到什麽時候?
這時,玉蟬詫異地問道:“奴弟,你、你對著馬廄哭什麽?這還沒到你家呢!”
廟門上錯香,田遠頓時感覺自己糗大了,恨不得地上裂個縫,跳進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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