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上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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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是山中之人不知山外之事,同往常一樣每天做完自己規定的訓練,再把朱笠教自己的拳法打上一遍,這些東西強身健體是可以的,打架也是可以的,除了不能和修行者打。
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陳望還不知道就在昨天,肖浚來過山下要人。感覺到溫暖柔和的陽光,陳望心情愉悅的在林間小徑慢跑著,他每天早晨都會慢跑著繞山上一圈。陳望跑過自己小屋邊上的樹林便來到了範山石的小院邊,天道院裏坐落著很多小院,小院裏的木屋都是差不多大小和模樣,除了一間大學堂比較大之外,就連夫子的寢居都是和其他人一樣的。
雖是木屋,但卻一點也不簡陋,陳望發現建築所用的木材不知是哪裏開采的,會發出淡淡的幽香,這種幽香很是奇怪,晚上睡覺時有助於安眠,白天則有助於提神,陳望便問過那個很愛說話的範山石,範山石笑哈哈的告訴陳望,不僅如此,這香味還可以驅除蚊子、毒蟲之類的東西。
陳望隻能感慨這木材的神奇,已知書院的厲害之處,不顯山不漏水,一切見與平常之處,這是陳望在山上幾天得出來的感受。範山石的小院離陳望的最近,陳望每天都要第一個跑過他的門口,以往陳望每天早晨經過這裏時,大門都是緊閉著的,範山石還在睡覺,自從有了師弟師妹之後,甩開小師弟這個名稱後,範山石幾乎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
然而今天陳望卻看見範山石站在門前的小院裏,笑著跟著打招呼。
“範兄,早啊!”陳望邊跑著邊微笑道,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稱呼書院裏的這群人,若是按懷鄉的意思來說,範山石應該是自己的師侄,仲離是自己的師兄,但陳望肯定如果自己現在叫範山石師侄的話,肯定會被揍一頓的。
“早啊小陳,這麽早就起來鍛煉,不錯嘛!”範山石胖胖的臉上一臉笑容的說道。
陳望笑道“哈哈,要不要一起來。”
範山石擺擺手“你看我這身肥肉,再怎麽鍛煉也沒法子的。”
陳望笑了笑,↙ding↙點↙小↙說,.2↖3.←o< s=”arn:2p 0 2p 0”>
“莫兄,早啊”陳望率先打招呼道。
莫語點了點頭,便轉身回去繼續練劍,陳望看不出他在練什麽劍法,感覺就像一個孩童胡亂揮舞而已。陳望在山上晨跑時,隻有大師兄莫語才是陳望每天都能見到的,好像刮風下雨他都要在此處雷打不動的練劍。兩人也好像形成了默契,陳望每天隻是打句招呼,莫語也隻是每天點點頭。
流經整個天道院的小溪把這個盆地分成了兩半,溪邊兩岸便毫無規律的散落著一間間的木屋,最中心的便是大學堂,這是陳望自己的起的名字,他問書院裏的其他人,他們也不知道這幢書院裏最大的建築叫什麽名字,同很多房間一般,這大學堂在很多時候都是空閑著的,陳望不得不感歎天道院的人丁實在是太過稀少。
過了這幢大學堂,便來到了溪邊,小溪極小,隻要一個用力一跳其實就可以跳到對岸,但不知是書院的哪位先賢建了一座木橋,橋上的痕跡一看便知是飽經風雨,但橋的質量依然是很好,陳望隻是奇怪書院建築所用的這些木材是去哪裏找的?
每天的這個時候,隻要陳望晨跑過來便會看到大先生的五弟子柴可夫都會在這裏橋上吹笛子,柴可夫其實是天道院裏年齡最小的一位,他的年齡甚至還沒有林珊大,今年才剛剛十六歲。陳望根據從範山石哪裏了解到的情況知道,柴可夫是最後一位見過夫子的的弟子,年幼時便被夫子帶回山中,名字也是夫子取得。
柴可夫的麵容看上去還十分稚嫩,說話做事也很是靦腆,每天也就彈彈琴,吹吹笛,這個人是搞音樂的,陳望在心裏想道。
陳望老遠便聽見這悠揚的笛聲,似乎每天柴可夫都會吹不同的曲,陳望不懂音樂,不過每次聽到這笛聲,陳望總會覺得心情愉悅,身體的疲憊也隨之消失,更有力的向前跑去。還是同樣的位置,同樣姿勢,柴可夫便站在橋上,正在吹在笛子。
“柴兄早,今天是什麽曲?”陳望邊跑過去邊問道。
柴可夫有些靦腆的道“你早,是《偷春天的喜鵲》”
“嘿嘿,不錯不錯,繼續努力”陳望哪裏知道這曲子是什麽,對於音樂狗屁不通的他,拍了拍柴可夫的肩膀便跑開了,每次麵對柴可夫時陳望都是感覺輕鬆加愉快的。
越過小溪又是盆地的另一塊,相比與比較荒蕪的對岸,這邊的花草就顯得茂盛,而且打理得十分齊整漂亮。原因就是這邊現在坐著書院唯二的兩位姑娘,最重要的是住著一位花匠。鮮花無疑賞心悅目的,漂亮的姑娘更是賞心悅目的。還未跑近,陳望便聞笑語傳來。
花圃從陳望的視野的消失,便間一間十分典雅的木屋門前坐著兩位姑娘,身上都穿著書院的院服,看上去年歲稍小的姑娘正拿著手裏的東西向另一位姑娘討教著什麽問題。陳望出現在兩人視線中,兩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動。
“嘻嘻,每天都來跑步,看你身體恢複的不錯嘛”年輕女孩笑嘻嘻的說道,不是林珊又是誰。
陳望停了下來在院外回道“你以為,我這身體可不是蓋的!”
“切”林珊白了陳望一眼。
陳望也不理會她的鄙視,把目光投向另一名女子,那女子臉上淡淡的微笑,對陳望點了點頭。陳望知道這女子是大先生的三弟子木子,從外表看不出木子的年歲,陳望猜測出木子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但從木子的氣質裏陳望卻感覺木子比自己大很多,就像一位很會照顧人的大姐姐一般。
陳望也是前幾天才知道,自己昏迷未醒時便是他在照顧自己。自己對她道謝,她也隻是淡淡一笑沒有說其他的。兩人的交談不多,每次見麵木子都是淡淡的微笑,陳望剛拱手告別,林珊才出口說道“師兄叫你等下卻找他!”
“好!”陳望點點頭,便繼續慢跑。林珊和木子的屋子是相鄰著的,兩人每天早上都會在院子裏做些事情,或者是什麽都不做,就在一起閑聊,反正陳望是不太理解女孩子之間的交際。剛才陳望便看見林珊在似乎在跟著木子學刺繡,想到林珊這大小姐也學著做女紅,陳望心裏想著就覺得好笑,更加感慨林湖的魅力還真是大,能讓刁蠻的林珊都開始學習溫柔嫻淑了。
心裏暗自偷笑的陳望,不知不覺的已經跑上了山,這裏才是青山的最高處。陳望還在奇怪剛剛怎麽沒有看見四師兄孟明,到了山上才發現這家夥已經山上修剪花草,天道院裏各式各樣漂亮的花圃都是孟明修剪的,陳望沒進過孟明的小院,不過每次路過都能聞道異香,陳望也不知道是什麽花的香味,除此之外,陳望還知道孟明除了是個花匠外,一身還有著精湛的醫術,是天道院裏的醫生,花草樹木的醫術也是****鳥畜的醫術。
兩人的離得很遠,不過孟明很是熱氣的向陳望揮手叫喊道“小陳,早啊!”
這個叫法當然是和範山石學的了,陳望也大聲揮手叫道“孟兄,早!”
跟孟明打了招呼,陳望的腳步不停,剛剛林珊叫他去找師兄,她說的師兄自然就是林湖,陳望也不知道林湖找自己有什麽事,便改變了方向,往另一條路上跑去,這條路是直通山ding,陳望自從傷好之後便沒有上來過。倒是林湖和逢道師,陳望已有兩日沒見。隻知道自從兩人進了天道院,便接替了範山石的任務,每天便負責劈柴挑水,維修山上的陣法,目前範山石便是準備把手頭的工作全部交接給林湖和逢道師。若不是因為此,陳望前兩日也不可能通過陣法下山。
“他們兩人累,不過我卻有好處拿,還是不錯的嘛”陳望邊跑邊嘴裏說道,心裏又想道自己在書院到底算是什麽身份,這麽多天了依然像個遊客一般,陳望自從那天同看日出之後便沒見到二先生仲離,陳望也不能主動去找他,想到這些陳望便有些憂鬱了。
自從在金陵城裏安定下來後,陳望每天一般都會進行鍛煉,幾個月來身體素質可以是得到了係統的提升,跑上這有些陡峭的山坡,依然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上了這最高峰看到散落在各種的小院,夫子的小院是最後麵的一間,林湖的小院則是在最邊上的。陳望停了下來,慢步走了過去,今天晨跑就到此為止,然而當陳望走到林湖的小院時,卻發現林湖沒在這裏,又轉去逢道師那裏,逢道師也沒在,陳望反而來到自己受傷時所住的小院。
這是書院大先生的房間,陳望看了看院門緊鎖著,雖說一腳便能跨過圍欄,但陳望還是斷了進去的念頭。把目光看向院外的林子,陳望緩緩的穿過林間小徑,林子的另一邊是思賢台。陳望看到了高高的發冠,提撥如雕塑的身軀,棱角分明的臉龐。陳望猜的沒錯,二先生仲離果然在這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