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

    我從那湖上一躍而過，站在湖邊。

    嗯，山光明媚，水色秀麗，這湖光山色，鬱鬱蔥蔥看著就很歡喜！

    對於人間，我腦海裏浮現的便是上傾房裏的那一些話本上寫的怨男癡女。那時我就驚奇，這凡間的人都是隻有風花雪月那些事？

    後來有一日在魔城的悠哉坊聽曲，身旁的陸照神秘兮兮的與我說：“殿下，你可知下界凡間？那裏唱得曲才是絕，這唱的半個指頭都比不上。”他往著台上指。

    陸照是這悠哉坊的老板，我與他有幾分交情，時常在這蹭吃蹭喝。

    台上唱曲的咿呀咿呀呦不成調。

    我有些驚訝：“下界凡間也有這樣的？”

    陸照看著我的眼神頗為嫌棄，我倒像是個沒見過世麵的。

    “凡間好玩的玩意多著呢，這些曲也是我從凡間聽來的。讓啊奴唱的。”陸照有些得意，說著又打量了我一下：“不過，殿下，最好玩的還是逛花樓了。你絕對會喜歡的。”他笑得賤兮兮。

    我詢問：“你偷偷跑凡間去了？”

    “殿下，我可是循規蹈矩的好魔民，我原本就是那人界來的。之後就沒下凡”他原本就是成仙不成反成魔的。

    “不過那凡間確實有趣得狠。殿下，有時間可以下界去瞧瞧。”

    我對那所謂的下界凡間並無多大興趣。

    我擺擺手，興致缺缺：“再說吧。”

    此番，正好去看看陸照說的有趣的凡間，躲個幾年先。

    撚個術法換了個男兒身，咦？這身紫衣似乎風騷了點，換身淺色的低調些好。

    凡間的白晝甚是熱鬧，繁鬧喧囂的街上茶樓酒肆林立，行人川流不息，人語馬嘶。

    街道上的商販吆三喝四著。

    “來看一看，這胭脂水粉…”

    “新鮮的橘子，新鮮的橘子。”

    “好吃的冰糖葫蘆咯…”

    “看看咯，看看咯！”

    這番車水馬龍的景象。真該搬到魔城去！

    我把那折扇一收，也入了那行流如織中！

    這裏的稀奇玩意的確有很多，都是我不曾見過的。隻是，有一點陸照沒有說過，要有那種圓形的銅錢換他們的東西才行。

    遠遠就能聞見的酒香，心裏不由來地一喜，我拐進一家酒肆，上了閣樓。大手一揮：“把各式酒都來一壺。”

    小二一看就知道來了大戶，殷勤道“好嘞，爺稍等一會，馬上就來！”

    酒肆裏的酒友大吆小喝，窗外煙塵喧囂，人山人海。

    仰頭酒入喉，濃鬱的果香，醇甜甘冽，入喉後酒香味經久不散。

    好酒！我就在這地呆個五年十年的。

    喝著喝著，酒肆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人喝著拿起筷子搖頭晃腦的敲著酒杯，聽著還是十分有節奏的。

    和那吆喝著說自家開了十多家綢緞莊，多家酒莊，引起一陣唏噓。

    “喝多了，又開始說大話了。”

    聽著有趣，有趣。

    我一腳踩上板凳，醉醺醺的也學那人大聲吆喝：“本殿下是魔，第一次來人間！”

    引起一陣哄堂大笑，這是一群無知的凡人！

    “魔！你們知道嗎？可厲害了！呃！”說著開始打嗝。

    有酒友就道：“又有喝多了開始說大話了！”

    這怎麽是大話，我搖搖頭不與他們爭論，會拉低本殿下的無知下限。

    也不曉得喝了多久，竟有些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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