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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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沙土迷塵而來,卻頗有幾分羽化而登仙之意,唯宋塵也。
一眾矚目中,宋塵踩著悠悠步伐渡到啊莊身邊。
垂著眼,居高臨下的瞧著她,不掩嫌棄道:“沒出息。”
啊莊覺得她方才會有宋塵驚為天人的想法大概是被歐陽箐的鞭子打到腦子了。
歐陽箐抹了嘴角的血,半扶著牆爬起來。
看到啊莊身邊的宋塵時,一愣。
脫略一沉吟,道:“這位公子為何偷襲我們?”
雖是質問,但語氣卻頗柔。
旁邊的林丹陽鄙夷的撇了一眼歐陽菁,心中暗罵她腦殘。
為何瞧不出?明擺著的一夥。
宋塵是聽到問話的,他眼皮微抬,淡淡撇了一眼她。
便移開了視線,垂眼,踢了踢啊莊的手臂。
冷言:“不起來等我抱你?”
啊莊覺得自己心頭血要吐出來了。
但還是艱巨的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又是惹得宋塵連連皺眉。
“這位公子,她是妖怪。”
歐陽菁的頗為急切的聲音傳來,眼睛望向宋塵帶著幾分關心。
“你……”
“歐陽菁,不要在這丟人現眼。”林丹陽橫了她一眼,截斷她的話。
然後不理會歐陽菁的難堪,提劍對著宋塵一指,眼睛微眯:“你也是妖!”
宋塵抬眸,那雙眼睛幾分邪魅,
然後微微偏頭,答所非問:“我的妖,不是隨便幾個凡人動得了的。”
不急不燥的語氣,透著威嚴。
啊莊站他身後,微怔,不知為何臉頰微燙。
林丹陽冷哼:“隻要是妖,我們就必動!”
她挺著壓迫咬牙堅持。
除妖是她的本分,即便今天會死在這裏,她也不後悔。
啊莊挪著腳步到已經站起來的衛孑身邊。
衛孑捂著傷口,皺眉低聲問道:“這人你認識?”
啊莊齜牙咧嘴:“不認識!”默了才加句:“他是那個騙子少卿的朋友。”
宋塵露笑,眉眼微彎,那利眉下的黑眸濃得似化不開的墨。
揚唇一笑,抬手輕勾:“來,你也想動我嗎?”
這是挑釁了,林丹陽拿劍的手微顫。
側眸掃了一眼旁邊的師姐妹們。
定定,揚聲:“我們上。”
其他幾人猶豫了一下,沒有應答,這實力懸殊的……
銀鈴低聲道:“我們打不過的。”
林丹陽回身就是一巴掌過去,厲聲:“打不過就不打了嗎!”
那一掌力氣十足,銀鈴直接摔倒在地,捂著臉低聲抽泣。
林丹陽冷哼:“沒用的東西!”
宋塵瞧了瞧,皺了眉。
然後手一揮,一掌揮飛林丹陽。
其他幾人後退幾步,驚慌的警惕看著宋塵。
他道:“吵死了。”
“宋塵,不可傷人。”
淡淡的女聲突然傳來。
一身紅紅衣似火,一頭黑發隨風飄揚,那人便站在屋頂上。
冷漠驚豔的美麗。
那方幾個女子棄劍落荒而跑。
宋塵挑了眉,攤攤了手。
那邊街頭幾人行來,透著淡淡的壓迫氣息。
走近。
姬世子狐疑道:“這瞧著剛打過一場?”
故蜀皺了眉,張嘴欲說什麽。
宋塵嘴角一撇,道:“我有少卿他們的蹤跡了。”
“噢?你找到他們了?”果然,故蜀的關注點便變了,帶著幾分高興的語氣:“她們在何處?”
宋塵還未答時。
站在屋頂的重黎飛了下來,落在啊莊和衛孑跟前,抬著淡淡的眸,問:“少卿在哪?”
宋塵輕笑,這重黎還真是聰明。
姬世子一個瞬移閃身到了啊莊跟前,疑惑道:“你曉得少卿和玉溪在何處?你為何會知道。”
說著鼻子嗅嗅了,驚訝道:“這還是隻小野狐。”
啊莊那雙狐狸眸警惕的掃了一眼眾人,後退幾步,躲在衛孑身後。
衛孑冷著臉往啊莊身前一擋,橫在姬世子跟前。
故蜀打量了一番啊莊:“她知道?”
“這小狐狸是之前與少卿,玉溪一同自北城出發尋你們的,這小狐狸在這,少卿和玉溪必在這裏。”
說話的是薑自寒,他自故蜀身後走出來,臉色蒼白得厲害,說話時咳得好幾聲。
宋塵瞧他說得有些費力,便接話道:“啊莊,少卿和玉溪在何處?”
啊莊警惕的掃了一眼眾人,最後視線落在薑自寒身上,定了定心。
才緩緩道:“玉溪在何處,我們也不知道,至於少卿…她。”
——華麗分隔線——
今日一整日我沒有見過蘇雪臣,江城子說他自昨夜便出去了。
啊莊自早晨出了去,便沒有再見到她。
我也沒有多問,孤孤獨獨的坐在院子裏喝茶。
清風微吹,鬢角的發絲貼著臉被吹起。
摸著茶杯喝了茶入喉時,對麵便坐了一人。
發現時是因為清風吹過帶著他身上的淡淡桃酒的香味。
心裏一喜,放下茶杯,張了張嘴,還未開口時候。
他便道:“方才小狐狸說起時,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
這人真是…
我還開口反駁時,旁邊又驀地坐下一人。
“真的成了瞎子,廢物了?”
一個微冷意的女子的聲音,我能想象她冷漠的臉色和眼裏的幸災樂禍。
我咬牙,成大事者都要會忍。
垂了眸,輕笑:“你們兩個若是來嘲笑我的,麻煩出門右拐。”
“你落得這模樣,我很痛心。”
聽那聲音絕無半點痛心的意思。
我嘴角微抽。
旁邊的人還在繼續:“你堂堂一個魔界殿下…這不丟人嗎?”
我摸著茶杯,朝著兩人一傾。
兩人一閃,便離了不遠處。
宋塵拂了袖,搖頭:“瞧瞧你這如今的身手,實在讓人痛心。”
語氣裏還頗是快意。
聽著聲音,重黎渡到我身邊,近身的打量著我,聲音也是忍不住的笑意:“好神奇,我第一次有朋友失去視覺。”
說著,還捏了捏我的臉。
“我也是。”宋塵也渡了過來,然後便是止不住的悶笑聲。
兩人還一唱一和的,氣人,氣人!
我冷漠著臉,委實不想搭理他們,我便知道他們定會如此,這虛假的同窗情誼啊。
聲音帶上了不耐煩:“你們兩個適可而止。”
許是瞧見我不耐煩了,宋塵止了笑聲。
道:“你也不用太用沮喪,因為有人同你一樣了。”
我微抬頭:“誰?”
重黎接了話:“薑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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