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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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善若水中的所有山峰中,唯朝霞峰最高,乃是伯彥神君的居住的山峰。直入雲霄,自半山腰便是雲霧繚繞,那是座極為巍峨的山峰。

    立於懸崖邊的是一古老的小宮城,那氣勢之磅礴。

    立於大殿外漫著令人敬畏的強大仙力的祭台,祭台上是一石頭雕刻的無字石書,那石書頗大,卻是空白的,而那半上空飄浮著一列列金字符號。

    有衣袂飄動之人從宮城裏走了出來,其勢之淡然。

    乃伯彥神君也。

    他走到祭台上,背手望著那半空這漂浮著的金字,好一會,眉頭逐漸蹙起。

    神色甚是凝重。

    又有淡衫之人緩緩而來,行到那伯彥神君身後。

    “神君?你為何這幅神情?”故蜀疑惑道,望著那漂浮的金字直覺腦殼微微顫動著。

    伯彥神君沒有應話,更上前一步,抬手一縷金光拂過無字石書,半息,那半空的金字開始飄動起來,錯亂的錯開那金字組合。

    故蜀垂眸,堵住耳朵。

    這天機不是他等人可窺探的。

    垂眸了不過一會,那伯彥神君的聲音便傳來:“是不祥之兆。”

    語氣中幾分憂鬱。

    故蜀再抬頭時,那金字已是排列整齊的繼續漂浮在空中了,不過依舊是看不懂。

    聽到了伯彥神君的低聲,故蜀皺起眉頭。

    伯彥轉身對著他:“驚鴻回來了嗎?”

    故蜀還未回應,便看見薑自寒風塵仆仆的從殿裏走來,他答著伯彥神君的問話:“師傅,驚鴻神君回來了,不過受了傷。”

    伯彥驚訝:“他怎會受傷?現今如何了?可嚴重?”

    按驚鴻的能力不該會受傷。

    薑自寒道:“具體的,徒兒不清楚,不過驚鴻神君受的是小傷。這會在杏子塢了。”

    薑自寒語落之時,伯彥神君衣袖拂過,抬腳便走:“你們隨我去杏子塢。”

    故蜀與薑自寒相視一眼,便隨後。

    杏子塢:

    雅居裏,驚鴻正對著小湖而坐,坐姿隨意而有禮。

    靜謐中飄著杏花,和瑟瑟的風,小湖裏偶爾有魚躍出水麵,打破那寧靜,卻是添了一份雅趣。

    君言盤腿坐在門邊,手撐著臉,不時打著哈欠,然後打起瞌睡。

    置身在這午後幽靜的環境裏,極其歲月靜好。

    猛地一個激靈,君言驚醒。

    起身走出門外,看到來人時,他垂首行了禮:“伯彥神君。”

    伯彥神君頷首,便徐聲問:“驚鴻在何處?”

    “神君在裏麵。”

    君言話語一落,那裏麵便傳出個懶散的聲音:“伯彥,我在這裏。”

    君言連忙讓了道,讓伯彥神君而入。

    伯彥神君入了後門,君言抬眸便看到薑自寒與故蜀。

    兩人齊聲:“君言前輩。”

    君言頷首,揮了揮手甚是不耐煩:“尋涼快地呆著去。”

    話落,自己便一個閃身躍上旁邊的大桑木了。

    薑自寒與故蜀似已習慣君言這般作為,兩人便行到大桑木下。

    兩人正一聊一搭的說話著,不過一會,君言的聲音便自樹上傳來:“喂,問你們,少卿這幾日在學堂惹事了沒。”

    這語氣雖有些高傲,卻有幾分媽婆子的感覺。

    不過這話讓故蜀奇怪來著:“少卿已是好幾日未去上課了,她不是與你和神君在一塊嗎?”

    “你說什麽?未去上課?”君言的聲音突然一個銳利,然後氣急道:“這臭丫頭,竟趁我們未在便偷懶不去上課,看我今日不教訓她!”

    說著便從樹上躍下。

    故蜀對這位脾氣暴躁的前輩有些無奈。

    “君言前輩,你莫著急,聽我言,若按你所言,少卿這幾日並未與你們一塊,她這幾日去了何處?重黎與宋塵跑了這杏子塢好幾趟,都未曾見過她。”

    君言眯著紅眸,冷言:“還用想!定是看我們這幾日不在,便尋了某處睡覺貪玩去了!她隨了上傾那個女魔頭,學的盡是些不得好的!”

    君言的話讓薑自寒與故蜀聽得有些狐疑,這君言原來也是對魔界有偏見的。

    而君言的話,讓薑自寒覺得不然。

    他揺著頭:“少卿好玩,但不貪玩,定不是前輩所言那般。”

    故蜀點頭:“自寒此話在理。”

    君言聽得不樂意了,瞪著兩人:“你們兩個懂什麽!就你們知道!你們有我了解她?亂說什麽!”

    他曾陪伴過她一段漫長的歲月,自是他才有說話的資格。

    薑自寒嘴角抽了抽:“那依前輩所言?”

    “問我做什麽!我不知道!”

    君言沒好氣的朝薑自寒怒吼,然後轉身便躍上樹了。

    惹得薑自寒怔怔,望了望故蜀,一臉的莫名其妙。

    故蜀無奈搖頭。

    這君言自來便是如此,要習慣了就好。

    伯彥神君一入居內,便瞧見驚鴻坐在外閣。

    伯彥神君行到他側旁。

    清風自來,伴著涼意,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氣。

    他蹙眉:“怎麽會受傷?”

    驚鴻依舊是那姿勢,淡然一笑:“隻是大意了,不過小傷。”

    聽言,伯彥才安了心,轉道:“這下麵的東西近間頻發躁動不安。”

    說著頓了一下:“凜……撐不了多久了。我懷疑有人用凜的血氣引起下麵那些東西的躁動。”

    驚鴻沒有猶豫的:“長衍。”

    伯彥狐疑:“長衍?”

    “嗯,他近間頻繁的來挑釁我,底下做著一些小動作,不過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

    驚鴻道,說來這幾日他心微不安。

    伯彥道:“他的確這幾日不知到何處去了,尋也尋不著。”

    驚鴻起身,拂了拂衣袖,才回眸看伯彥,徐聲:“她抓了少卿。”

    “少卿?上傾的那個徒兒?”伯彥不解:“長衍抓她做什麽?”

    驚鴻沒有回答,隻是斂眉望著那杏花凋落落於湖中,隨著清風輕輕飄動在湖麵上。

    好一會才道:“因為少卿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抬眸間,伯彥驚愕。

    驚異:“那個孩子?你……荒唐!”

    “你居然讓那個孩子成了魔…你可知這會引起什麽後果?”

    伯彥忍著怒氣,眸子裏是不可思議與失望。

    他當年就是相信驚鴻能處理好那個孩子的事,才多年來不過問,不曾想著一個一個的都不省心。

    “不對!”他轉了一圈回過身:“你用的什麽法子讓她變得魔?”

    驚鴻那雙清眸如那湖麵,波瀾不驚,望著伯彥。

    腦中一閃,伯彥怒不可遏:“是你偷的”金匕擎“?混賬!你瘋了?”金匕擎“是何物!那是我們上善若水的一切神力的來量,你為了那個孩子居然盜了神器。”

    他壓低著聲音,也掩不住那怒氣。

    “上善若水與那個孩子,你居然選了那個孩子?凜呢?不惜將凜扔進輪回峰那處?”

    驚鴻沒有正麵回應關於金匕擎的事,隻是道:“他被金陽攝了混沌妖障氣,唯有曆經上千萬年,那處能幫他洗掉那些深入骨髓的混沌妖障氣,讓他恢複清醒。”

    伯彥氣急敗壞:“那他也出不來了。”

    “那他三萬年前便死了。”

    伯彥一時怔住,驚鴻的話他無法反駁。

    好一會,他才垂眸,語氣有些恍惚:“被困在那處,與死有何區別?”

    “他不想死。”

    伯彥不知想著什麽,冷笑出聲。

    遲遲不再說話。

    好一會,驚鴻才蹙著眉:“幫我找長衍,我找不到他。”

    他不惜燒耗神力,探息整個上善若水,也沒找到人。

    伯彥恢複了那神色平平模樣,即便到了這地步,他再生氣也挽不回來了。

    “那個孩子成魔,他抓了她有何用。”

    “我便是不知道,才擔心。”

    就怕長衍藏了他不知道的絕招,這該是他密謀了許久的計劃。

    “嗯。”

    伯彥應聲,低頭看了一眼皺著眉的驚鴻,似乎曆史又要重演了,那天書顯示的不詳,會是上善若水的結局嗎?

    心裏微不安

    ------題外話------

    我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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