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驚喜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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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鬱黃花無非般若,青青翠竹皆是法身。

    太一為煉萬生靈珠,荼毒五村一城,數萬生靈,從六甲的言語中,衛軒等人得知萬生靈珠需要九顆,也就是說接下來,還會有三座城會和安平城一樣遭此大劫。而太一行蹤飄忽不定,神鬼莫測,唯一能預知其行動者,非天機莫屬。

    一行人為此匆匆趕往雪竇山,但三人心中卻都有些不安。當初安平山寨中,秦寶說過,有一位紫袍高人告訴他和程毅,天君降臨,出寨相迎。如果這個紫袍高人就是天機,那接下來所發生的,以假鼎引三人下山,而後屠寨建法陣,取萬生靈珠等一係列的事情,便很有可能都在天機預料之內。更可怕的結果是,從煞宗分派初始,時至今日,所有的事情,都是太一和天機合力策劃的驚天陰謀!

    “不可能……這不可能……”

    看到衛軒突然停住了腳步,口中不斷重複著這幾個字,血屠和曲天曉也是心知肚明的。雖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近些年來,天機沒少幫助過天君殿,可眼下發生這樣的事情,確實會動搖衛軒對其的信任。

    血屠抬眼望著近在咫尺的雪竇山,忍不住歎息一聲,說道:“如果那個紫袍人真是天機的話,我們進山就等於自投羅網了。”

    “那又如何?”曲天曉的性格是從來不會顧忌太多的,她現在隻想為齊氏一家討個說法。

    衛軒所慮和血屠如出一轍,於是,他說道:“血屠,你帶天曉妹妹回玄帝都吧,我一個人去見天機。”

    “那怎麽可以!”

    血屠和曲天曉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但兩人的想法卻有些不同,血屠想的是保護天君安危,而曲天曉想的則是替齊氏一家報仇。

    衛軒知道光憑這一句,不可能令二人離開,但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三人全部上山,若真有不測,等天君殿那邊知道消息後,也是為時晚矣。

    “這樣吧,血屠和天曉妹妹在山下等候,如果一日之後我還未下山,你二人萬不可上山尋我,速回玄帝都告知軒轅天承,令他早做安排。”

    “不!我要和你一起上山!”曲天曉倔強的說道。

    衛軒雙目一瞪,說道:“這是天君令,血屠你看好曲天曉,若她擅自行動,違抗天君令,我連你一並處罰!”

    看著衛軒說完話後就徑直上山的背影,血屠一把抓住曲天曉的胳膊,說道:“小祖宗,這次你可一定要聽天君的,你也看到了,他可是認真的。”

    “哼!”曲天曉鼓著小嘴,說道,“你變成人了,膽子也跟著變小了麽?還是大獅子好……”

    血屠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本來就是人……啊……疼!疼!”

    曲天曉擰了血屠一把後,心情竟然大好,走到一棵大樹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說道:“那我們就先等等衛軒哥哥吧!”

    血屠一臉無辜的揉著胳膊上被掐腫的地方,也坐到了她的旁邊。

    雪竇山並不算高,半個時辰的功夫,衛軒便來到了雪竇古刹。

    古刹內,天機依舊身著紫袍站在中間,破軍、天殺、將軍、天廚、巨門和鬼瞳分列左右。

    衛軒剛剛走到門口,便聽天機說道:“天君可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麽?”

    “是也不是。”衛軒鎮靜的回答道。

    “哦?何為是也不是?”天機問道。

    衛軒淡然一笑,邁步走了進去,來到天機近前,說道:“天機既然可洞悉一切,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天機低沉的笑了幾聲,說道:“好,那我便有話直說了。”

    “請講。”

    “安平山寨內出現的紫袍人是太一派去的貪狼,以假鼎誘你等下山,也是他的計劃。這一切和萬生靈珠之事,我也是剛剛知曉的,不知道太一用了何種手段,擾亂了我的洞悉之能。”

    天機簡單的解釋了一番後,最後又說道:“信與不信,全由天君自斷吧。”

    “信與不信,都已經無法挽回安平城的六萬生命了,我現在隻想知道剩下的三顆萬生靈珠將在哪裏祭煉。”衛軒並沒明確說出自己的判斷,因為他現在根本無法作出判斷,但相比之下,避免更多生靈慘遭荼毒,才更為重要。

    “天君似乎對我還是不太信任,那問我下一個祭煉之所又有何意義呢?”

    天機的這個問題,一時間令衛軒陷入了兩難之境。但這個糾結的念頭,也隻是轉瞬即逝,而後他說道:“若能阻止太一繼續荼毒生靈,真假是非便可不攻自破,不是麽?”

    “天君所言極是。”天機歎道,“但我說過了,太一擾亂了我的洞悉之能,所以我並不知曉下一個祭煉之所是何地。”

    “你!”衛軒勃然大怒,喝道,“你等若與我天君殿為敵,我尚可不作計較,但莫要害這天下無辜百姓,否則,休怪我不念往日之情!”

    此時,魔瞳站出來,說道:“衛軒,你真的誤會天機了,天機一向反對太一的逆天之道,如果他沒被擾亂洞悉之能,定會幫你的。”

    “魔瞳!昔日九黎族危害天下,我見你心存善念,才容你離開,沒想到你卻和他們淪為一道!”衛軒說道。

    破軍見魔瞳氣悶,當即說道:“你莫要遷怒於她,如此便失了天君應有之度!”

    “天君應有之度?”衛軒火氣正盛,說道,“安平城六萬生靈在我眼皮之下化為烏有,現在還有三座郡城將會重蹈覆轍,天下五州生靈皆命懸一線,你還要我有什麽度?”

    “巨門,把你的燭鼎拿出來,給天君一觀。”天機沉聲說道。

    “咣當!”

    巨門二話不說,便翻手喚出燭鼎,置於衛軒麵前。

    天機說道:“安平山寨的假鼎,想必天君是看過的,而你眼前的才是真正的燭鼎,巨門從未將此鼎遺失,更為交予過旁人,不知天君能否信任我們了?”

    衛軒雖在氣頭,但看到燭鼎仍能分出和安平山寨中的假鼎卻有不同,可他依然說道:“那又怎樣?難道僅憑於此就能證明一切與你等無關了麽?”

    “唉……看來天君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那這樣可以證明了麽?”

    說罷,天機竟然將紫袍一把扯了下來。

    這一刻,震驚了所有人!

    紫袍之下,是一個人形的虛空,無形無質,亦無體征,日月眾星,自然浮生其中。深邃而神秘,隻要目力能及,想看多遠便能看到多遠,但卻沒有盡頭。而與此同時,一股磅礴的天道之力,如山崩海嘯般席卷而出。

    “這……這是……”衛軒不但沒有見過這樣的形態,更是從未感受過如此浩瀚的天道之力,“你到底是……什麽……”

    所有人中,唯有衛軒還可勉強開口說話,其他人都已是膛目結舌,驚愕失色。

    一道悠遠古老的聲音從天機那虛無縹緲的體內傳出,說道:“自從我來到這片位麵後,還是第一次以真容示人,我乃天道化形,豈能行悖天之事!”

    冷汗從衛軒的鬢角流下,這種壓迫感是他從未遇見過的。

    “那你怎會……被太一擾亂……洞悉之能……”

    嘩……

    不知何時,紫袍又遮到了天機的身上,那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也轉瞬消失了。

    天機的聲音又恢複了往日的低沉,他說道:“太一之能不可小覷,但他也隻是暫時擾亂了我的洞悉之能而已,隻要再給我一些時間,便可破了他的禁製。”

    衛軒默然了,他沒有任何理由不去信任天機了,也許語言可以作假,相貌可以作假,但那種前所未有的天道之力卻是萬萬假不了的。

    “我……相信你了。”

    天機聳動了一下肩膀,說道:“正如你所說,信與不信都無法挽回安平城的六萬生命,而且我也無法洞悉到哪座城將要成為下一個祭煉之所,天下蒼生蒙此大難,我的悲痛並不比你少。”

    衛軒拱手一拜,說道:“剛才我確實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多有得罪了,既然天機無法告訴我下一個祭煉之所是何地,那我便不在這裏耽擱時間了,隻是臨走前,我還有些問題,想請天機替我解惑。”

    “天君但問無妨。”

    衛軒先行謝過後,這才問道:“晚輩初悟天印之力時,曾於印中得見高人,他告訴我若想提升天印之力,必須領悟天道,但我資質愚鈍,至今尚未找到領悟天道之法,還請天機不吝賜教。”

    “觀照天地之美,體悟天地之心,不執於有,不執於無,這便是領悟天道的入門之法。”天機緩緩抬手,一道深邃的宇宙虛影映在眾人麵前,他繼續說道,“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天道即自然之道,乃萬物存在的自然法理、規律。”

    衛軒再拜,問道:“聽天機之言,受益匪淺,但請問,你即是天道化形,那天地間可還有其它天道?”

    天機低沉一笑,說道:“天道三千,我隻是其一。”

    “那我該如何選擇呢?”衛軒不解的問道。

    天機又是一笑,說道:“天君無須選擇,如果選了便悖了自然法理,也就不是天道了。”

    “我懂了,告辭!”

    看到衛軒離去後,一直壓著脾氣的將軍,這才對天機說道:“那小子對咱們無禮在先,你為何還要替他解惑,難道欠他的不成?”

    天機也不回答,轉身走進了後殿。

    將軍剛要上前追問,卻被天殺攔住,說道:“我等隻管奉命行事,莫要問東問西的。”

    “如果我偏要去問呢?”將軍瞪大了眼睛,怒道。

    天殺折扇一揮,掩麵而笑,說道:“那你便去問,一會兒我來替你收屍就是了。”

    “他還敢殺我?”將軍的牛脾氣一上來,確實有些魯莽。

    “對於天機而言,怕是沒有敢與不敢,隻是想和不想罷了。”天殺笑道。

    這句話一說,將軍也是愣在了原地,剛才的天道之力僅是驚鴻一瞥,但已令他寸步難行,隻要自己稍微冷靜一些,就能很明白的知道,十個將軍也不是天機的對手。

    雪竇山腳下,血屠和曲天曉等了將近半日,這對二人來說,已屬不易。畢竟這兩人一直是那種,閑人生禍害的類型。

    血屠畢竟經過的歲月較多,倒也能耐得住寂寞。可曲天曉已是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隻見她不住的圍著一棵樹轉圈,時不時還要對其踹上幾腳,然後再眼巴巴的看著雪竇山的方向有沒有衛軒的身影出現。

    “小祖宗……別轉了行麽……跟驢拉磨似的……”

    “你說誰是驢!”曲天曉“嗖”的蹦到了血屠麵前,氣鼓鼓的盯著他。

    血屠看到她的樣子,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誰讓自己嘴欠,不好好呆著,非要招惹這個小祖宗。

    於是,他小聲說道:“我,我是驢,行了吧。”

    本以為認慫了就能得到小祖宗的寬容,可這顯然是一個錯誤的想法。

    曲天曉“嘿嘿”一陣壞笑,然後說道:“既然你是驢,那你拉個磨,讓我看看。”

    就這樣,一幅奇異的畫麵出現在了這雪竇山腳下,一棵參天大樹,樹幹底端纏繞著一條碗口粗細的藤蔓,而藤蔓的另一端則拴著血屠。曲天曉手中拿著一根樹枝,開心的鞭打著他,而後者便在每挨一下之後,便向前走上幾步。

    “你這驢怎麽還走兩步就停啊!”曲天曉笑罵道。

    血屠一臉無奈的說道:“廢話,我拉的又不是磨,這麽大棵樹,你綁那麽結實,怎麽拉得動啊!這哪裏是拉磨,簡直是遛狗!”

    “咦?血屠,你這個想法不錯!”

    “我……我什麽想法就不錯了?”

    “遛狗啊!”曲天曉急忙解開他身上的藤蔓,換了條細一些的拴在其脖子上,然後又說道,“你快聞聞衛軒哥哥有沒有下來啊。”

    血屠還真就裝作小狗的模樣,趴到地上聞了起來。

    誰知曲天曉卻一把將其拉了起來,說道:“逗你玩兒呢,怎麽還真聞呢!”

    血屠知道曲天曉這是心疼他,本該感動一下的,可他卻吐著舌頭,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小……小祖宗……你……”

    曲天曉將手中的藤蔓一扔,莫名其妙的問道:“你怎麽還吐舌頭了?不學狗了,好不好?”

    “誰……誰學狗吐……吐舌頭了……”血屠費了半天勁,終於把脖子上的藤蔓扯斷了,這才說道,“你剛才那一拉,差點兒要了我的老命……”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吹吹。”曲天曉俏皮的扮了個鬼臉,然後鑽進血屠的懷裏,一個勁兒的對著他的脖子輕輕吹氣。

    血屠隻覺心中暖意盎然,無盡遐想,他不自覺的便把手放到了曲天曉的腰間,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討厭……摟那麽緊……”曲天曉的臉蛋突然泛起紅暈,但她卻絲毫沒有介意血屠的動作。

    曲天曉並不知道為何會對血屠升出這般情感,但忘川河畔的三生石上卻為他們記下了這段永恒的情緣。

    衛軒下山之時明顯放慢了步伐,他一臉陰沉,對太一接下來的行蹤無從得知,這就意味著安平城之劫,即將重現。

    “難道我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數以萬計的生靈遭此劫難麽?天理何在?天道何在?”

    正在衛軒自問自話之時,一位身著黑色紅邊長袍,金發及腰,皮膚白皙的俊美男子,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隻聽這名男子,淡淡的說道:“天地寰宇的至上真義,並非僵硬不變的律理儀法,亦非恣意無序的渾沌紛亂,而是介乎兩者之間的平衡與自然,自三界創生以來,一切莫不依循此理而行。”

    衛軒心頭一震,此人這番話絕非常人所知,於是便打量著他,問道:“你是誰?”

    那男子閑庭信步般走到衛軒近前,說道:“夏侯景純,你就是天君衛軒?”

    “正是。”衛軒並不驚訝一個陌生人認識自己,畢竟做了這麽多年天下之主,認識自己的大有人在。

    “你的心境,離天道還差得遠呢。”夏侯景純似是有些失望的搖著頭。

    衛軒又是一驚,若說他能直接叫出自己名字並不稀奇的話,那能說出與天道有關之事,且看出自己正在參悟天道,那可就是千古奇聞了!

    想來他必是高人!

    於是,衛軒追問道:“為何有此一說?”

    夏侯景純慵懶的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說道:“人生在世並不盡如人意,造化人生各有百味,悲喜苦甜皆為天賜,必經一番煎熬。漸漸地,悲也不悲,喜也不喜,這才漸入化境,得其雋永。”

    “悲也不悲,喜也不喜……”衛軒琢磨了一會兒,說道,“可眼下我如何能做到啊!”

    “天君是在為太一祭煉萬生靈珠一事而煩惱吧?”夏侯景純又問道。

    衛軒不由得後退了半步,自從這人現身以來,屢出奇言,似是知曉所有事情一般,若是天機有此大能,尚可理解。但眼前這人顯然不是天機,難道……

    “你是太一?”衛軒謹慎問道。

    誰知夏侯景純爽朗一笑,說道:“區區太一豈能與我比肩?”

    “好大的口氣。”衛軒聽他所言,似是對太一充滿不屑,便說道,“那你到底是何人?怎會對此間之事了如指掌?”

    夏侯景純應是玩笑夠了,此時他收起了那種狂放不羈的態度,拱手對衛軒一拜。

    說道:“夏侯景純,奉家師之命前來協助天君共禦大敵!”

    “不知閣下家師是哪位不世出的高人?”衛軒也恭敬問道。

    夏侯景純說道:“天君一定不會知道家師之名,因為家師與我皆非此位麵之人。”

    “什麽?”這句話對衛軒來說,恐怕是今日無數驚訝中,最為震驚的一句了,“這……難以置信……”

    夏侯景純看到衛軒的樣子,笑道:“天君不必驚慌,浩瀚宇宙之間,位麵繁多,隻是能跨越位麵者寥寥無幾罷了。”

    “那你是如何到這裏的?”衛軒問道。

    “隻要境界夠高夠強,自然可以穿梭位麵,況且天君所在的這片位麵,僅是億萬世界中的一方小天地,我們稱之為低等位麵,所以來到這裏相對來說簡單很多。”

    衛軒聞聽此言,腦中嗡嗡作響,說道:“夏侯兄勿怪,一時之間,還請恕我難以接受。”

    “不怪你。”夏侯景純繼續說道,“隻要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就足夠了。”

    “那你能來到這裏的話,你的境界是?”

    “這個還真不太好說。”夏侯景純思慮了一會兒,又道,“貴位麵至高者為無上至尊境,但目前為止僅有一人,其餘大多是大玄天之境,最近似乎又出了一位半步至尊,這樣的境界,在我們的位麵中……”

    衛軒見他遲疑,急忙問道:“如何?是多是少?”

    “少,極少。”

    聽到夏侯景純這麽說,衛軒似乎釋懷了一些,剛要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卻又聽他說道:“大玄天之境是根本進不到我們位麵裏的……若要進入的話,最起碼也要是無上至尊境……”

    衛軒幾乎快要坐到地上,這樣的打擊實在過於激烈了。

    但他轉念一想,既然此人是來助我的,那天下蒼生便可無憂矣!

    於是,他又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說道:“既如此,那天下蒼生的安危便有勞夏侯兄了。”

    誰知夏侯景純卻無奈的說道:“這不行,家師送我到這裏,其實是為了讓我曆練一番,我的實力也不過是區區無上至尊境,可能最多能和太一打個平手吧。”

    “那……”

    衛軒的表情剛有些失落,卻聽夏侯景純又說道:“不過我有辦法知道下一座祭煉之所是哪裏。”

    “是哪裏?”衛軒的情緒在這半天間幾起幾落。

    可夏侯景純並沒有說出答案,而是一臉茫然的指著雪竇古刹方向,說道:“那是什麽?”

    衛軒回頭一看,但見古刹內玄勁、煞氣不斷湧出,顯然是有人交手。

    “這股玄勁氣息好熟悉……”衛軒辨識之後,急忙說道,“夏侯兄快隨我上去看看!”

    夏侯景純愣了片刻,說道:“有何驚慌?”

    衛軒說道:“我和夏侯兄這一聊便忘了時辰,我天君殿的曲天曉和血屠定是見我許久未歸,打進去了!”

    “血屠?曲天曉?”夏侯景純來到這片位麵前已對這裏做了不少了解,於是說道,“能讓天君如此驚慌,恐怕這片位麵也隻有這位小祖宗能做到了吧。”

    說罷,二人禦空而起,衝向古刹。

    途中,衛軒突然想到一事,便問向夏侯景純,道:“方才你說這位麵中有一位無上至尊境強者,還新晉了一位半步至尊,是誰?”

    夏侯景純笑道:“半步至尊便是你天君殿蒼龍軍的統領顏紀,他在龍淵古域吃了奇怪的東西,人也應該變得有些奇怪了,不過至少不算太壞。至於無上至尊境的那位強者,你也是見過的,難道看不出來麽?”

    衛軒左思右想,卻毫無頭緒,便說道:“近些時日,我思緒煩亂,還請明說吧。”

    夏侯景純點了點頭,說道:“委羽山懷古寺的福裕禪師。”

    “原來如此!”衛軒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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