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天賦,一切都是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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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金烏低垂,涼風瑟瑟,一道道雪亮的繡春刀迎著最後一抹曙光砍向陳生,一個砍向他的後背,一個劈向他的肩膀,還有一個竟然向著他的脖頸上揮來,他們並不感覺到害怕,效忠自己的主人永遠是他們的使命,哪怕是拿出自己年輕的生命,血就是用來揮灑的!

    陳生的目光徒然凝聚,同時他的兩道劍眉像蠶一樣縮起身子,對各處傳來的刀聲已經辨別出了具體的位置,右手中的長劍如同還沒有飲夠鮮血的可怕幽靈,敏銳的嗅著每一個靠近的目標。

    老虎口又響起了激烈的殘殺聲,風聲,爭鳴聲,刀劍相交聲,穀大卯還是冷靜的看著眼前的清晰畫麵,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而又神秘的微笑,似乎拿下這個小子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他並不感到慌張。

    晚風吹拂,陳生那幽靈般的長劍在錦衣衛中橫掃而入,三名搶上來的錦衣衛下意識裏感到莫名緊張,握著一片雪亮繡春刀的手微微有些發僵,但還是義無反顧的撲上,哪怕是與他同歸於盡也麵不改色。

    香爐能感覺到陳生平靜專注神情下隱藏的潛在凶險,寒光閃動,爭鳴聲起,快速遊動的劍芒上掃而去,錚的一聲響,打在對方的來刀上,那股餘勢不盡的劍力並沒有停止,而是慣性的直穿他的咽喉,鮮血狂撒如洪!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左肩微低,回劍而抹,他那鋒利的劍鋒已經劃破這名錦衣衛的肚皮,而後麵的那一刀在他頭頂劈落時已經被他巧妙的躲開,對方的這一刀竟然直接斬在劃破肚皮錦衣衛的肩頭。

    哢嚓一聲,深入骨髓,陳生能清楚的聽到砍碎肩膀骨的清脆聲音,那人大叫一聲仰天便倒,而這名錦衣衛的長刀還沒有來得及拔出,陳生那可怕如霜的劍芒如同鬼厲一般的回轉刺入他的胸膛……

    ……

    ……

    無情的鮮血染紅了大地上的每一片落葉,同時也染紅了老虎口的山道……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去了,漆黑的夜空中終於升起了一片月亮,還有點點的星光,山道口也終於燃起了野火,野火的光芒照耀著慘烈的現場……

    ……

    ……

    多麽勇敢的錦衣衛!多麽忠誠的錦衣衛!不錯,這樣堅韌不拔的勇氣令陳生感到由衷的佩服,但他們隻是權貴們的棋子,更是權貴們的鷹犬,那就要誓死不渝的效忠領導,這是他們的使命,他們在正邪的博弈隻能充當無謂可憐的犧牲品!

    陳生看著還剩下十數人的錦衣衛,他們依然沒有半點後退的意思而是圍捕的更緊,就像沒有得到食物的蒼狼依然不會放棄美好的獵物,此時陳生白色的長袍上染滿了斑斑累累的血跡,他劍上的血腥還沒有褪去,那瘦小鬼魅一般的身影已經躍入了錦衣衛的中間。

    白色棉袍上被烈火灼燃的衣角,在夜空古道的樹林旁劃出完美而微弱的火線,那把嗡嗡直響的長劍劃破夜空,迅速無論的朝著一個個錦衣衛的身上劈去,他那冷靜堅定的目光就像深海裏的精靈沒有變過。

    嗤嗤嗤嗤一連串利劍劃破皮肉的聲音,每一劍都穿在錦衣衛的胸膛裏,肩膀上,脅骨間……鮮血、皮肉、骨頭、肢體在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裏繽紛呈現…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根本沒有給剩餘這些錦衣衛一絲還手出刀的機會……血在長流……

    ……

    ……

    ……當他落下最後一道的劍光時,不知道劈在那人的什麽隱秘部位,那人麵色痛苦的扭曲著身子徑直倒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便不再動彈……此時的陳生站在香爐的身畔,任憑晚風無情的吹拂……而香爐還是一如既往的看著他那瀟灑沉靜的殺人姿勢……

    ……

    ……

    殺人就要殺的幹淨,殺人就要殺的幹脆,從來都不拖泥帶水。他恨這些人,更恨這些宦官,是他們挑撥離間皇上的跟大臣之間的微妙關係,也是他們遊走在政治與人性的杠杆上。他對這段曆史的了解不可謂不深,他想接近皇上,想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莫名穿越到這裏,不知不覺成了朝廷的通緝要犯,還遭到了多方麵的追殺,麵對這些不公平的待遇……促使他有了自己的理想與抱負,美女金錢權力統統要有,壞人仇人宦官統統要踩在腳下……踏著他們的骨頭前進站在他們的肩膀上才能做人……

    ……

    ……

    陳生沒有說話,也無需說話,他的一切行動就是很好的證明。明月朗朗,野火燦燦。相互交輝的光芒映照著他消瘦冷峻的麵頰,顯得那樣夢幻而不真實,這樣的場景如果不是真實見到香爐也不敢相信他那瘦弱的身體裏麵隱藏有如此強大的凝聚力與爆發力。

    沒有強大的心髒與堅定不拔的意誌怎麽也不會做到如此漂亮的境界,經過短時間奮力而又殘酷的搏殺,五十名身手矯健的錦衣衛竟然全部死在了陳生的劍下,這樣到達白熱化的戰鬥深深震驚著香爐那小小的心靈。

    站在小樹林下滿臉陰沉的穀大卯根本沒有給陳生一點喘息的機會,他要在這個重要的時刻殺死他,給自己慘死的錦衣衛報仇,也要給自己留下最後一條生路,爭鳴一聲震天價響,綠色的刀光如同沉睡的雄獅帶著無盡的爆發力直劈陳生的腦門。

    頓時夾雜著無數的落葉跟數不清的沙礫同時撲到,這樣的威力的確很少見到。陳生默默看著穀大卯麵色紅潤的臉頰還有他冷漠的目光,深刻能感受到那股震懾的力道,要想殺死他,必須利用聰明與才智,想到這裏,陳生並沒有一點畏懼,甚至連一點警惕都沒有。

    他的眼神中掠過一道異樣的光芒,放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整個世界都在縮小,隻有他和這個即將展開搏鬥的穀大卯,眉毛微蹙,神情專注,用力握劍,謹慎小心,直勾勾的盯著穀大卯手中飛來的綠光。

    似一道淡綠色的流影,實為迅速之極的刀光,劃破沉寂的天空剝開沉悶的空氣,陳生覺得是在向著他的眼瞳中飄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這樣的刀鋒是要置人於死地。

    “哢——”

    “嗞——”

    手中的劍芒與來到的刀光相交,發出相互拖拉的聲音,此時的兩人相離著最近的距離,陳生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戾氣,看著他紅彤彤的雙眸中燃燒著劇烈的仇恨。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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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生!”

    “我是問你的身份?”

    “殺手!”

    “殺誰?”

    “殺你!”

    緊接著是一段激烈的刀劍相交聲,撕破沉睡的山林,撕破沉睡的老虎口,兩件兵器相互碰撞出來的光芒就像天上的寒星閃閃飄動。穀大卯以為陳生經過一個下午的搏殺,說什麽也會耗盡很多體力,應該非常容易的戰勝他。

    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就像是一個戰神般擁有無窮無盡爆發力,不要說他的劍法會漸漸沉寂,反而是越來越勇,越鬥越有精神,這樣的毅力真的少見,他是在堅持硬撐,還是真的有這樣好的持久力,實在令穀大卯感到不解。

    他長大的刀光就像劈柴砍樹那樣的不斷揮舞,不斷的砍向比自己矮著很多,還十分瘦小的身軀,企圖在很短的時間內一鼓作氣將他砍為肉餅,但無論他怎樣下手,無論多麽凶險的刀法都能被陳生輕鬆的化解。

    香爐看著穀大卯一刀接著一刀的猛烈斫下,非要將陳生的腦袋瓜子破開兩半,手中緊緊握住劍柄,想要搶上,但他知道陳生的脾氣,他不喜歡自己在專注搏殺的時候有別人摻和,也不喜歡任何人的幫助取的勝利,他就是這樣的執拗。

    那隻有靜靜的看著吧,但每一次都能看到陳生巧妙的破解方法,這樣的方法創意而又充滿新穎,不要說她沒有見過,就是想也想不到陳生是怎麽找到技巧的,靈動如蛇的劍芒總是能輕輕鬆鬆的化解開沉重凶狠的刀鋒。

    但看著陳生的時候,他的每一次出劍就像小孩子過家家那樣簡單任性,香爐覺得他不是平凡人,真的不是平凡人,是神,是戰神!確實,陳生也這樣認為,自己終將成為一個不平凡的平凡人!

    其實很簡單,身為二十一世紀的陳生,隻要領悟了侯慕白傳授的任何一招劍法,他都能靈活運用,不會那樣的死板拘泥,舉一反三,甚至有些點的東西,他還能補充到線,延伸到麵,信手拈來,任自己揮灑。

    他覺得自己天生就有這方麵的天賦,就像正常人吃飯睡覺一樣簡單,更像上輩子寫文章做詩詞一樣的爛熟,天賦,一切都是天賦!這樣的看似微不足道的功力,竟然深深的震撼住了穀大卯……

    ……

    ……

    他不知道這樣的少年是從哪裏學到的竟然絕技,甚至還問道:

    “你是從哪裏學到的武功?”

    “偷學的!”

    “跟著誰?”

    “當然是跟著穀大人你啊!”

    穀大卯聽到他這樣的調戲,無法遏製的怒氣衝天而起,長刀霍霍砍向他的肩膀,”我要殺了你這個滿嘴胡說的小子!“

    ”我沒有胡說,你在練習莫邪劍法的時候,我偷偷學的!但是沒有學全,要來你這裏借走瞧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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