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蓮花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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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全靠你了,秦琅提起那壇子酒來。

    鮮果也就是在大喜之日賣給那些富紳才能多換些錢鈔,少年打起了臥龍山草藥的主意。

    臥龍盛產靈芝,不過這個季節山上雲霧迷蒙,采藥人不能識物也不會在這個季節上山。

    前兩天秦琅路過鎮上唯一的藥鋪保明齋,看門口的牌子上寫著重金收靈芝,如果能采些多半祭品的錢就夠了。

    靈芝多長在懸崖峭壁之上,要靠秦琅自己那是萬萬無望,這事還要靠獼猴兄弟。

    想到猴子抓耳撓腮的樣子少年不由一笑。

    算算時辰已經不早,秦琅吹熄油燈滾入被窩。

    白天疲累了一天,沒過多久少年已經睡去,與此同時一點幽光飛落到了太平巷秦琅所在的院子當中。

    氣息就在這裏,幽光變淡顯出其中身影正是福臨。

    此時這位自稱福臨大仙的異類修士已經完全沒有了人形,四腳著地不著寸縷看起來就是一隻黃鼠狼不過比普通的黃鼬大了數倍,足有四尺多長。

    身上的血跡和焦黃都是白衣婦人帶給他的,釋門淨水天生可以克製妖邪,想起薛府小園中那場短暫的鬥法,福臨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突然出現的釋門修士不僅修為勝他一籌,而且之前一直躲在暗中,顯然有備而來,都怪自己太過關心密境,一不小心著了別人的圈套。

    卻是壞了多年修行,感受著體內本來已入容成境界的內丹又退回顯光,黃鼬精臉上老淚縱橫。

    體內五癆七傷,好不容易修成的人形又化為獸態,福臨知道自己這具肉身已經不合用了,可是想要奪舍以他現在的情況也有諸多禁忌。

    修行為長生,為了跳出天地的樊籠,所謂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可是一個樊籠外麵往往會有個更大的樊籠,就是薛府那位神通廣大的婦人亦有顧忌,更何況福臨這樣的異類修士。

    不得顯法於人前,這裏的人是指沒有法力的凡人,修士不能在他們麵前施展法術,更不能隨便傷害他們。

    曾經有修士對天師教的這條規矩嗤之以鼻,不過兩百年過去,這條規矩依然行於世間,而那些越了雷池的修士卻已紛紛化為了塵土。

    不要看福臨麵對林梅香予取予求,隨心意欺蹂,那是因為女子自己要供奉黃大仙,若是其他凡人莫說施展法術就是變化身形也是逾矩。

    不能對凡人下手 ,要奪舍人族修士自己如今多半又不是對手,再說此輩身後皆有師門,便是得手以後尋仇起來也是麻煩。

    說不得,我的機緣就在這裏,黃鼬精目露精光,看的方向正是秦琅居住的北屋。

    少年的身上沒有一絲妖氣,可是之前在巷子裏第一眼看見他時福臨就知道,他是妖。

    這主要和黃鼬精修煉的功法有關,親近自然,天生可以演化諸天變幻。

    知幻方可求真,福臨隻得到了這卷功法的前半部,已是受益匪淺。

    之前和王八兩鬥法時他曾經用過北鬥殺天劍,白衣婦人更因為七情六欲功心生顧忌,最終讓他逃脫,實際上他和兩派並無淵源,充其量就是看過這兩派的門人出手罷了。

    隻要看過,就難忘記,黃鼬精憑半部功法就可模擬一切同境界可用的法決,在感歎造化神奇的同時,也讓他對剩下的半部功法更加渴望。

    已經有了下卷道決的消息,不過在此之前自己必須先換一具肉身才行。

    少年的身體比較特殊,以福臨道決的神奇也沒有看出他的真身是什麽。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對方的修為遠遠在自己之下, &n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不奪舍自己會越來越弱,為今之計這個同為異類修為又不如己的少年實在是最合適不過。

    體內傷勢愈加嚴重。

    福臨不敢再猶豫,一道真靈出祖竅,從此家園是異鄉,道決聲中黃鼬的鹵門穴遁出一道幽光無視門窗的羈絆向秦琅房中射去。

    少年此時猶在夢中。

    窗外雪花飄飄,琅兒你好生呆在屋子裏麵娘和爹爹出去一會就回來。

    一個女子拿手輕撫著稚童的臉龐,臉上都是戀戀不舍。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家裏就我一個人會怕,孩子不依的拉著女人的袖子。

    要不然三娘你不要去了,留下來照顧琅兒,我一個人去看看多半沒什麽事,屋門前一個滿麵大胡子的壯漢忍不住說道。

    不行康哥我必須和你一起去,女人推開孩子朝丈夫走去,然後兩人一起離開了屋子。

    娘親,爹爹不要走,琅兒會怕,琅兒真的會怕。男孩拚命的拍打著房門,可惜房門好像在外麵鎖住了任他哭泣拍打都無濟於事。

    因為想到清明要去祭拜父母,所以這個已經多年沒有做過的噩夢又開始困擾少年。

    木床上秦琅蜷縮在被子裏麵,眉目緊緊的皺在一起,一顆豆大的汗珠悄然滑落,與此同時一道幽綠色的光芒也來到了他的頭頂。

    好像有些不對,幽綠光芒中有一顆鴿卵大小的珠子,上麵如蛛網一樣散布著一條條裂痕。

    這是福臨的內丹,上麵附加著他所有的修行和元神。

    此時的福臨就像一個已經輸急了眼急欲翻本的賭徒一樣,一來到少年的頭頂便想強衝百匯一舉奪舍,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冥冥中有種忌憚讓他不敢上前,好像繼續下去會有什麽不測之禍一樣。

    修士與天爭命,時時走在生死之間,對於危險的直覺要強過凡人百倍。

    如果在平時,遇見這種情況福臨都會相信自己的直覺。

    可是現在感覺著內丹上那一條條新起的裂痕,這是內丹即將崩潰的征兆,沒了肉身如果再失去內丹恐怕自己的元神連一時三刻也挺不過去。

    看看床上的少年臉孔緊縮分明在受著夢魘的困擾,六神無主正是奪舍的最佳時機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那種大禍將至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咯咯咯窗外傳了一聲雞叫,原來不知不覺間這一夜已然要過去,外邊已經快到五更時間。

    不能再等了,現在離開到哪裏再找這麽好的肉身奪舍,而且一會天一亮白晝之下自己的元神如何抵受的住。

    成敗在此一舉,綠光如一枝利箭射出,向秦琅頂門射去。

    少年突然掙紮著翻了個身,變成背朝綠光,隻是一個姿式的改變那種讓福臨恐懼的感覺就陡增數倍。

    不好,福臨本來要落的是秦琅的神庭穴,結果卻被一股吸力拽著他的元神往少年的股間而去。

    吾命休矣,隨著福臨的元神接近少年的股間,那時常讓秦琅瘙癢難耐的頑疾也終於第一次露出了它的真顏。

    本來蓋在身上的被褥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托起,身上的衣衫如蝴蝶般片片飛舞,少年的背後突然綻放出出一朵朵白色的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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