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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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時雖然見錢眼開, 時常把自己廉價賣了, 但內裏畢竟也是個抖s。
又莫名其妙傍上富婆大腿,所以出價寒酸的衝田小鬼的下場可想而知。
銀時一邊把這小鬼的頭往冰箱裏塞, 一邊道:“好歹吃的大米也是歐嘎桑從老頭子的棺材本裏麵私挪出來的,你這窮酸小鬼區區三百就想占人家便宜?世道哪有這麽好混啊喂。”
“嘛嘛!都是養野男人,旦那你不要說得這寒酸的維護會讓人家老頭子好受點一樣。”
衝田拍著卷毛勒著自己脖子的手,艱難道:“再說我對占那女人便宜沒興趣,我想占的事旦那你的便宜啊。”
“喲西!看我今天折斷你這支玻璃劍, 私闖明宅應該怪不了誰吧?”
衝田好不容易才掙紮出來,看見塞拉正笑眯眯的給瘋丫頭添飯。
刨除捉弄旦那的成分,即使是在這麽敏感的時機內,他依舊直覺性的覺得有點不對。
一絲沒由來的疑惑縈繞心中, 於是便直接問了出來:“你家旦那還有便宜兒子呢?”
塞拉還沒回答, 衝田便繼續咄咄逼人道:“他們會高興自己家的煮飯婆出來伺候別的男人?”
“喂!正事麵前,不要東張西望。”土方扇了他後腦勺一下:“小鬼說話給我客氣一點。”
衝田沒理會土方的埋怨, 反而道:“嘛, 小鬼就是容易被無關緊要的事情吸引注意力。”
“不過相對的直覺也比某些被蛋黃醬塞滿了腦子的家夥精準得多。”
接著又將視線投回塞拉身上:“那次一別之後, 至今都讓人念念不忘呢,那樣鋒芒畢露的家夥,冷漠不可一世的眼神, 還有滿身刺鼻的血腥味。”
“那樣不知底細的怪物,虧你居然不每天不錯眼盯著,反倒跑到別的地方和廢柴玩母子遊戲呢。”
塞拉一直覺得這小鬼挑事能耐很高,從第一次見麵就這麽認為, 見識過他當眾構陷上司的不靠譜後,也就知道跟這小鬼說話不能較真。
不過這種沒由來的猜測還是讓她聽著不樂意了。
塞拉不滿道:“你這可是警察呢,隨便誹謗良民真的沒問題嗎?咱們開店過日子正經繳稅的三好市民,怎麽就成了重點監察對象了?我家那位可還是禪院的苦行僧,簡樸的不能更簡樸了。”
然後又摸了摸銀時的腦袋:“再說了,見兒子過得不容易稍微接濟一下又怎麽了?你年紀輕輕就端著鐵飯碗吃公家糧當然不知道這世道不容易。”
“銀時,別怕啊!也不用羞臊,人一輩子誰沒個困難的時候?家人不就是這個時候在後麵鼎力支持的嗎?錢有的是,別操心啊。”
土方,衝田:“……”
這家夥到底得多瞎才會覺得這天然卷坐享其成占別人便宜會覺得不好意思?
果然回頭已經看見那混蛋抱著女人的腰,一頭亂糟糟的天然卷蹭著撒嬌道:“歐嘎桑~”
差點沒把兩人惡心得吐出來,而且他們打賭這家夥故意占便宜蹭她胸來著。
當然這種不知廉恥的惡行沒有持續多久,新八和神樂一左一右捅了根筷子進他鼻孔裏,紮出點血人就清醒多了,也知道乖乖吃飯了。
土方這才說明了來意,昨晚將軍受到暗殺,要知道將軍府內,尤其是經過上次事件,減除前代將軍德川定定的殘留勢力後,現在可全是將軍所信任的集團在層層防守。
在這樣鐵通一塊的防禦中,居然有能在飲食裏成功下毒,若不是昨晚值夜的是禦庭番的頭等精英猿飛菖蒲,估計敵人就真的得手了也說不定。
以鬆平片栗虎為首的將軍一係,經過一晚的經濟商議後,決定先讓將軍暫時回避。
一來躲避暗殺,二來揪出深藏於此的內鬼。
最近派係爭鬥越發如火如荼,一橋派的呼聲很高,就連將軍此時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所以決定兵分兩路,一路帶著將軍和澄夜公主往天上走,而另一路則作為幌子吸引暗處之人的注意力。
能夠絕對信任的人馬並不多,此次一橋派敢這麽悍然發動政/變,想來已經準備充足,甚至和天人那邊已經開始黏糊不清。
所以有用的同伴每一個都得爭取過來。
土方皺了皺眉:“嘖!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跟你這種不靠譜的家夥低頭,不過將軍卻認定你們是能夠出手相幫的朋友,怎麽樣?”
說完,這一回頭,看到的場景差點沒氣得他立時拔刀。
隻見三個混蛋一臉嘚瑟的端坐在沙發上,一個比一個鼻孔朝天。
“嘖嘖嘖!我怎麽說來著?稅金小偷永遠靠不住,最關鍵的時候還得靠咱們外援。”
“不過喲,多串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開口一堆仁義情分就想別人幫你白幹活,是不是天真了點。”
“阿銀我平時也沒頂著將軍的朋友這名頭招搖撞騙啊,所以說一碼歸一碼,別想著好處的時候來套交情成嗎?”
土方咬牙:“你想怎麽樣?”
“簡單,就看小將同學為他那顆腦袋出得起什麽價了。”
“誒?真的好嗎?旦那。”衝田慢悠悠的翻出一隻手機,點開相冊。
裏麵也不是啥大不了的圖片,也就是將軍微服出門,倒黴次次遇到他們仨。
各種被捉弄,諸如拉扯頭皮,在雪地裏靠人家前/列/腺/刹車,泳池在人家屁股上插旗的。
一公布出去,三個家夥就會被以褻瀆國家形象處死的畫麵而已。
銀時三人冷汗都出來了,忙衝過來強,衝田一把將手機收了回來,讓他臉朝地撲在地上。
接著居高臨下笑得非常抖s的看著他們:“怎麽樣?將軍大人說了,看到這些美好的回憶,想必大家一定會想起彼此之間深刻的友誼,很樂意幫朋友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忙吧?”
“小將你人設崩了喂!為什麽偏偏要把東西托付給這個小鬼?”
他們敢打賭,即便這次的事過去,這抖s混蛋依舊會仗著手裏有把柄大行勒索。
最終的結果就是屁好處沒要到,不得不收拾收拾免費幹活。
可憐他們庫存滿滿的大米肉菜甜點零食,本來還打算未來一周都不出門,就每天開著電視享受這充實富足的美滿人生的。
塞拉倒是挺高興,政權的更迭她一向不在意,不過兒子雖然落魄,但人脈卻縱橫整個社會的最高點到最底層。
這也不是每個混子都能達到的成就,也就是說他出來奮鬥這麽多年,也不是一無所獲的。
於是便笑著對三個垂頭喪氣的孩子道:“嘛嘛!我會給你們準備便當的,工作加油吧。”
“換一個角度想,這對你們來說也是個巨大的機遇啊,一旦完成將軍的委托,那麽今後也會有更多的人慕名而來吧?”
她認為二兒子之所以生意失敗,主要還是不會包裝不會經營的原因,暗自已經決定好怎麽利用這次的事跟萬事屋造勢了。
不過具體方向要等事情結束再說,現在還是得先做足讓他們打起幹勁的便當。
三人見她在廚房裏,活像啃老十年的兒子終於找到工作的高興老媽一樣,頓時壓力滋生,卷包袱不麻利點都不行。
不然對不起老媽的熱情。
塞拉挨個把便當遞給他們:“放心吧,這邊我會時不時過來打掃衛生的,絕對不會讓你們回來了沒地方住。”
說著又一人給了點零花錢:“這個帶在身上應急,要是外麵吃住條件不好別委屈自己,該開小灶還是要開。”
“突,突然覺得自己以往懶散度日的人生好羞恥怎麽回事?”
就是不知道三人要是得知曾經有人在收到工作便當出門後,永遠沒能回來心裏會作何感想。
總之塞拉揮別了三個工作不得要領的傻孩子,又將屋子收拾了幹淨,才關水關電離開了萬事屋。
初戰的告捷大大增長了塞拉的信心。
你看,之前還以為是個漫長困難的過程,結果一口氣三個兒子都認回來了。
結果大夥兒都是隻要對方稍微退一步,就會順著台階立馬下來的人對吧?
雖說還會胡攪蠻纏的找莫名其妙的理由傲嬌,但銀時都肯叫媽了,小太郎也跟著回家住了,就連看著最別扭的晉助都居然知道主動找上門。
那想必最小的小女兒也不在話下,而且說實話女孩子的話,身為女人的塞拉出麵不要更合適。
於是從萬事屋出來,她便幹脆拚著有可能被當做莫名其妙的瘋女人的尷尬風險,直接去了見回組的屯所。
要說見回組最近兩天也是風聲鶴唳,作為一橋派的黨羽,此時發動政變的最高戰力。
將軍一方受製於人,處處被動,但他們也不是就遊刃有餘在後麵追攆就行。
說到底一橋派現在的花團錦簇是各方共同利益的投影,那麽不在時效期內一舉利落精準的達到目的,他們將寶壓在這艘大船上也不能高枕無憂。
更兼這次的起事本就是與虎謀皮,再加上真選組和禦庭番也不是什麽好啃的骨頭。
所以說到雙方壓力,其實是半斤八兩。
真選組的動向他們是知道的,與之前所料不錯,對方確實已經決定兵分兩路。
而將軍在哪一方,就要看運氣了,所幸與虎謀皮的好處就是槍頭對外之時,不用擔心己方的實力捉襟見肘。
於是空中的方向交給了春雨第七師團與那個瘋狂的攘夷總督,而地麵到達忍者村的線路,則交由見回組。
正待整裝出發,佐佐木異三郎和今井信女就收到執勤的人來報。
對方的表情也有點恍惚,嘴角抽搐艱難道:“副,副長!你媽來找你了。”
“嗯?”佐佐木看向信女,表情很明顯——你什麽時候背著我找了別的媽?
饒是信女屬性三無,一時間臉色也有點飄逸:“沒有的事。”
有這話這些年一手把人拉扯大又當爹又當媽的佐佐木便放心了不少。
對下屬嗬斥道:“胡鬧,這種時刻不要理會上門碰瓷這種小事,反正真選組已經全體出動,也沒辦法誣陷給他們,把人趕走吧。”
組員一聽頭上冷汗都下來了:“局長,我一開始也是這麽做的,但是——,隻能說老媽這種生物果然是無敵的,就算我等精英也逃不出這個因果,外麵再怎麽人模狗樣,回到家還是得因為亂扔襪子挨罵。”
正說著話,一顆子彈從他側臉崩過去。
就見他們局長道:“精英就得時刻保持優雅,即使私下也不能鬆懈,不要學某個流氓警察組織,收到別人的郵件也不回,無禮至極。”
“異三郎,你跑題了。”信女提醒道。
組員這才瑟瑟發抖的接著道:“總之副長你去見見她吧,我以後再也不敢阻礙一個母親見子女了。”
見回組的組員一個個精英又能幹,公事公辦的做事風格,並不是會被騙子或者莫名其妙的人忽悠的家夥。
也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麽,語無倫次的都快哭出來了。
佐佐木和信女本不欲理會,畢竟現在是這麽尖銳緊張的時期,實在不是一點小事都有空一一處理的處境。
但下一刻,部下說出的話卻讓信女臉色一變,甚至將政變的優先度都拋在了身後。
他說:“那女人說了,自己絕對不是莫名其妙的可疑之人,你隻要報吉田鬆陽的名字,就知道了。”
“吉田——鬆陽?”信女瞳孔針縮,渾身突然僵硬,氣勢肉眼可見的警惕起來,甚至算得上小心翼翼。
“怎麽了?”佐佐木皺眉:“說起來,吉田鬆陽這個名字——是他?”
攘夷時期那位被幕府秘密關押過的人物,雖然外界知之甚少,但佐佐木還是知道的。
隻不過那應該是好幾年前就已經被處決的人了,對於信女和吉田鬆陽的關係,佐佐木也不是不清楚。
便問道:“是你老師的遺孀?”
信女搖搖頭,仔細看的話,身體有一瞬的驚弓之鳥的顫抖——
“沒有死的人,哪裏來的遺孀?”
吉田鬆陽是死了,可他的存在實際上隻是某個不死生物漫長生命中一個短暫的投影麵。
如同一閃而逝的微笑。
信女被佐佐木挖到見回組的時候,相當於叛出了天照院了,如果不是幕府和天照院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她不可能安然留在這裏。
畢竟是奈落三羽之一,並不是隨意可以舍棄的雜魚。
那麽突然有人打著吉田鬆陽的旗號,在這個時機上門找她,原因為何?
信女能想到的,隻能是虛發過來的信號——
自由這麽久了,該回來幹活了。
塞拉被帶進一間待客室,這是典型的和式房間,傭人也客氣有禮的上好了茶。
跟剛才被攔在外麵的待遇可謂天壤之別。
她隨便找了個榻榻米坐下,沒過多久就見到了想見的人。
房門拉開,走進來的是兩個穿著白色製服的公職人員。
一個是戴著單邊眼鏡,一臉嚴肅的精英男人,另一個是藍發紅眸的少女,這便是她家的小女兒。
年紀輕輕便混到副長之位,任何一個家長都會為之欣慰驕傲的女兒了。
塞拉一時間又是高興又是忐忑,雖然腦子一熱就跑過來了,但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喜歡自己,更甚至會不會樂意自己多了個師母。
要知道女孩子的心思要敏感難解得多,並不比大大咧咧的男孩子。
也因此見對方落座之後,她想了想,才慎重開口道:“這次貿然來找你呢,其實是我自作主張了,但無就是無論如何也想要見你一麵。”
今井信女對這開場白有一瞬的不自然,就像所有的心理建設最終都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
她想過對方可能會冷漠機械,也可能咄咄逼人,卻沒想到對方真的把鄉下老母進城尋子的把戲演了個十成十。
這不是天照院的行事風格,還是說虛什麽時候招了這麽個戲精?
信女開口回答道:“有事的話,就單刀直入的說吧,我和他並不是這麽友好的關係。”
塞拉心道果然不可能一帆風順,自己之前是被順利衝昏頭了。
不過來都來了,還是得硬著頭皮道:“你的哥哥們差不多已經回心轉意了,你師父出門辦事也估計最近就會回來。”
“我想著他和你大哥回到家,打開門看到大夥兒都在,一定會很高興的吧,所以忍不住做多餘的事了。”
這些話拆開看每一個字信女都能夠理解,畢竟在幾個弟子當眾,她和朧算是唯二知道事情全貌的人。
自己和那幾個家夥雖有同門關係,但因為當初錯綜複雜的立場和悲劇,卻並不是適合說開了其樂融融的麵貌。
而虛即便再惡劣,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於是信女越發把不準這人到底什麽態度了。
而旁邊的佐佐木卻頓時對現狀表示出了理解——
“啊,我明白了,原來如此。所謂高處不勝寒。正如同我等精英見回組,偶爾也需要交幾個朋友一樣。那位人物恐怕夜深人靜的時候難免寂寞,所以率先向你們幾個弟子示好來了。”
雖說吉田一門的弟子已經在相反的道路上漸行漸遠,但這種將所有人收攏起來家裏利用甚至看著他們互相殘殺的惡趣味。
作為肮髒的大人,佐佐木還是能夠理解的。
而且現在的時機,不正是最絕妙的舞台嗎?
他這樣一點撥,信女也相通關節了,頓時神色變冷。
看著對麵女人笑眯眯的神色,頓時覺得對方麵目可憎,即便他們因為立場原因或許最終會刀劍相向。
可逝去的吉田的弟子,卻並不是虛用來取樂的棋子。
信女冷聲道:“即便不用他提醒,我也會到場的。”
她以為所謂‘打開們看到大夥兒都在’是指虛樂意見到的,所有人齊聚在戲台上的場麵。
接著紅色的眼眸看向塞拉,咄咄逼人道:“說起來,你又是什麽來路?”
“對有關吉田鬆陽和他弟子的事抱著這麽大的熱情的人,我似乎並沒有什麽印象呢。”
塞拉心道果然還是女孩子比較敏銳細致,不過也不能怪她。
畢竟她沒來過店裏,對於自己說過的話以及自己的身份抱有存疑也是應該的。
倒不如說她還比較喜歡這樣謹慎的女孩子。
於是便坦然道:“也不是什麽大有來路的人,就在城西那邊開了間飯店,有次你師父帶著大師兄上門用餐,然後咱倆一見鍾情。”
對子女小輩說這種事還挺讓人不好意思的,塞拉有些臉紅道:“大人嘛,看對了眼就挪一起過日子了唄。”
“他一直跟我說有幾個弟子,因為理念不同正鬧著別扭來著,也挺後悔對你們太嚴厲了,走之前已經交代我好好照顧你們了。”
“你另外三個師兄也都態度有所鬆動,唯獨剩下你我沒接觸過,所以擅自——”
“怎麽樣?到時候師父回來了,也抽時間回來看看吧。”
說完塞拉就期待的看著信女。
卻隻見對方嗆咳一聲,嘴角隱隱有血跡流了下來。
信女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說的,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調整更新時間失敗(揍)
預計明天掉馬!
感謝季秋櫟,哈特菲莉雅的打賞,麽麽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