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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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利安還沒離開西西裏, 就收到日本那邊傳來的消息, 命令他們鎮守意大利戰線。
要說xanxus雖然和沢田綱吉長期單方麵的不和,但這麽多年過來, 對某些事還是有一定默契的。
如今彭格列什麽處境他心裏很清楚,但作風強勢暴虐的他對於沢田為了防止爭鬥毀掉指環這決定極其鄙視。
隻覺得傻逼才能幹出的事,然後這家夥上台之後的執掌風格也是他嗤之以鼻那一類。
所以平時有事,沢田綱吉那邊想使喚巴利安是難於登天。
但如今關係到彭格列的存亡,就如同多年前搖籃事件失敗, 巴利安眾人寧可鋃鐺入獄也沒想過叛逃組織一樣。
內部的爭鬥是一回事,可一旦出現外敵,所有人的目標便是一致的。
沢田綱吉很了解這一點,所以放心大膽的來電拜托了xanxus, 讓他務必鎮守好西西裏大本營。
因為很快他們就要和十年前的自己交換, 那還未毀掉指環,更具可能性的自己才是孤注一擲的希望。
所以巴利安是彭格列在首領包括守護者們暫時消失後, 穩定大局的重要關鍵。
一般來說, xanxus雖然暴躁任性, 但沢田綱吉篤定他絕對會承擔下這份重任。
可對方幹脆利落的就拒絕了他——
“不行,你給老子滾回意大利,換我來日本, 和白蘭那個垃圾的談判也交給我們巴利安吧。”
xanxus嗤笑:“反正我也能想象得到你這垃圾在那家夥麵前是怎麽被逼得節節敗退的,真是丟盡彭格列的臉。”
“聽好,我覺得很有必要換一種交涉方式,談不攏就讓老子一槍崩了他更好。所以你就夾著尾巴滾回來吧, 毫無進展的廢物。”
沢田綱吉雖說相比十五歲的那個廢柴少年已經脫胎換骨,但到底脾氣還是好的,更早已經適應了xanxus什麽德性。
他沉吟了幾秒,然後直接戳破對方道:“還想著挽回塞拉小姐?”
這邊xanxus,包括百無聊賴正聽他們打電話的除弗蘭以外所有成員,一下子就炸了——
“蠢貨你知道個屁,宰了你哦!”
“封鎖消息的事肯定也有他的份。”
“前年塞拉發過一條動態,就是和這家夥參加晚宴,特喵的難道彭格列缺女人嗎?人都死光了找不到女伴非得找塞拉?”
“那個陰陽怪氣的霧守就是女人呢。”
“嗯?他不是男人嗎?我以為隻是平時喜歡女裝。”
“歪什麽話題?垃圾!總之這家夥一臉豬樣,保不齊也包藏禍心,塞拉好像最近就吃這種看著老實那套。”
沢田綱吉隻覺得自己恐怕走都走不安心,這些家夥真的靠譜嗎?
還有雲雀前輩這會兒也把塞拉小姐失蹤的事遷怒到他身上,說白了,他現在看著沉穩,全都是被這群家夥折騰出來的。
所以隻得耐著性子道:“xanxus,你不準離開意大利。說到底談判之地雖然在日本,但我不想談判到一半得到本營被搗毀的消息。”
“我知道你急切的想見到塞拉小姐,可唯獨這次,稍作忍耐吧。”
“你也不想讓她看到我們狼狽落敗的情形吧?”
xanxus不耐的嘖了一聲,沒有反駁沢田的話。
說到底對於彭格列的在意程度,他隻會比沢田更強。
如今兩方首領都在日本,他便是鎮守在總部的絕對震懾力,這等形式下的棋局,在開始之前是不能擅自移位的。
這一點他也很清楚。
沢田見他心裏明白,又寬慰了兩句,總算放心的掛了電話。
而已經為去見塞拉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是,裏裏外外打理了一遍,整個表內俱汙的集團都整齊劃一的帥氣利落的巴利安,此時卻不是滋味了。
斯庫瓦羅脫掉自己的長風衣外套一把扔地下踩了一腳:“嘖!晦氣!”
貝爾也無趣的往沙發上一倒,特地做了精致修剪,看起來絕對好摸的金發也被無所謂的揉亂:“嗨嗨!睡覺吧,順便一提,這兩天不要給王子安排工作,我沒精神。”
“反正隻有人在這裏守著就行了吧?”
路斯利亞也一臉掃興:“還想跟塞拉醬分享一下保養秘訣來著,去年她推薦用的麵霜效果真不錯。”
列維手足無措的看著腳邊兩個箱子:“boss,那箱子裏的禮物我是不是先鎖回保險櫃?”
弗蘭平時就是整個巴利安最會劃水偷懶的人,在他看來前輩們一個個平時幹淨還挺足的——雖然都是在奇怪的地方。
這會兒所有人都被抽了骨頭一樣懶散晦氣的樣子,讓他頓時有種極端的不適感。
偏偏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論不著調,恐怕還比他師父更甚。
那關鍵時候我行我素的作風也難怪會被扔到巴利安來。
他舉了舉手:“啊喏~,日本是不是就不去了?”
斯庫瓦羅道:“沒看見形式嗎?臭小鬼,要別的事還好,哪怕是天上有隕石墜落,但凡不是這樣關係到彭格列生死存亡的關頭,我們能聽沢田那個垃圾的命令了?”
說著回身就踹了列維一腳:“把你身上的旗幟收起來,都已經照做了,丟人得要死。”
這說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列維就隨身插著的‘絕不認可現在的彭格列十代’的旗幟。
弗蘭道:“ 可是,鎮守大本營的本質是預防密魯菲奧雷在停戰時期發動攻擊吧?難道巴利安信奉的防禦方法不是主動出擊嗎?”
“為什麽要白白等敵人過來?”
這話讓所有人神色一噎!
對啊,他們被沢田綱吉那家夥牽著鼻子走了,隻要免除後方危機就行了吧?為什麽要用他那軟不拉幾的做法?
直接衝進密魯菲奧雷把那些家夥血洗了,不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嗎?
嘛!當然沢田綱吉可能有別的策劃,那關他們巴利安屁事,早點打完早點從意大利脫身去找塞拉才是正經的。
運氣好的話還能配合沢田那舉棋不定的垃圾包抄白蘭。
要說直屬暗殺部隊自從被xanxus為首的一夥人掌控,那從九代目開始。
就端的沒少幹我行我素,無視計劃,不顧大局的事。
隻是這些家夥的實力往往能給他們的任性兜底,這次也是一樣的。
xanxus哈哈一笑:“說得不錯,新來的垃圾,老子幹嘛跟沢田那垃圾統一步調?更何況還不知道他在神神叨叨的打什麽主意。”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不知道又在憋什麽蠢得歎為觀止的打算。”
“喲西,都回去給老子把刀磨亮一點,今晚就去搗了密魯菲奧雷的老巢。”
斯庫瓦羅也舔唇一笑,露出獰笑的尖牙:“嘛~,就當是送天真的十代目一件禮物了,如果這都不能抓住談判優勢,那麽垃圾boss,幹脆咱們再竄一次位吧。”
一夥人果然頓時來了精神,臨走之際,路斯利亞突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瑪蒙那家夥掛掉的事,怎麽跟塞拉醬解釋?”
這話一出來,室內的氣氛突然冷凝了一下,頓時透出讓人喘不過氣來的低氣壓。
弗蘭心裏無奈的攤手,果然這些家夥嘴上大大咧咧的,那個已經死去的,他的前任還是在大家心裏占據著重要的分量啊。
就算平時提到那個叫瑪蒙的家夥都嘻嘻哈哈,甚至一貫都是他自己太弱了死得活該說法。
但真正在特定的人麵前時,卻不會覺得那是好交代的事。
弗蘭正琢磨著恐怕前輩們要低落一陣了,就見貝爾抬頭——
“還能怎麽解釋?當然是據實說了,瑪蒙那家夥臨死的時候都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麵,我們死去同伴這一年來也活在痛苦之中。”
“尤其是王子我作為瑪蒙的搭檔,甚至屢屢將新人認成瑪蒙,最後為了緩解思念,讓新人戴上了青蛙帽子。”
“王子我可是很難過很可憐的,渾身透著徹骨的冷,我需要塞拉的懷抱安慰。”
他開了這個頭,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
xanxus一副緬懷下屬的德行道:“誰說不是呢,失去那麽一個得力助手,老子心中的沉痛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緩過來的,尤其看著現在不中用的垃圾們,越發想起來瑪蒙的可貴,雖然那家夥老想著坑組織的錢_”
“總之,每到夜深人靜,老子就需要慰藉。”
“嗬!你特麽信不信塞拉會把你的嘴抽爛?”斯庫瓦羅嘲諷道,隨即自己卻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我沒有你們這些家夥不要臉,就是想讓塞拉做一頓瑪蒙最喜歡的料理,共同回憶一下那家夥圍著圍兜的樣子而已。”
弗蘭差點沒有一口血噴出來——
“那個,長毛隊長?你確定你在緬懷人家而不是對死人公開處刑?”
然後轉了一圈看了看這個表內俱汙教壞寶寶的集團:“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們在利用死去的同伴邀寵?”
瑪蒙前輩你死得好慘呐!
麵對新人的質疑,所有人訕訕的別開了目光。
而奇襲行動也就此進入了倒計時。
另一邊,遠在日本的塞拉並不知道有幾個笨蛋為了過來見她,幹出了一般黑道規則中,絕對會被處死的重大違命事件。
不過鑒於一般規則對巴利安並不好使,也就暫且略開不提。
這時候的白蘭也不知道被自己逼得節節敗退的彭格列,會在關鍵時候出這種幺蛾子。
他現在的目的就是怎麽極盡努力的把塞拉留下來。
其實吧,塞拉也不想回去麵對恭彌。
可待在白蘭這裏也不是事,她沒打算接受人家呢,這會兒水順火熱之中,即便再怎麽動心也不能這麽不負責任對吧?
而白蘭好似理解了她的顧慮,倒也不步步緊逼了。
而是換了一種委婉的方法,幫助她自己自欺欺人。
他笑道:“不要這麽急著離開啊,這裏還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呢,就算回家稍晚,想必別人也能理解這種流連忘返的對吧?”
這話正中了要逃避現實的塞拉的下懷:“啊對對!畢竟是代表著當代最高科技的集團,能讓人開眼的東西肯定很多。”
那就參觀參觀吧,最好參觀途中和十年後換回來,讓那殺千刀的自己去麵對一切。
於是白蘭滿意了,拉著她四處轉。
“這是哥拉莫斯卡,雖然是十年前就已經產出的作戰機器人,不過因為需要火焰作為動力,所以無法量產。”
“我解決了動力問題又稍稍改進了一下,各種方麵來說都挺好用呢。”
塞拉看了看,別說還挺親切的,便點點頭道:“是不錯啦!不過貌似鈀也可以做機甲或者機器人的動力來著,而且靈活性我覺得應該還能更高才對。”
“我也不是很懂,就是看到有朋友這樣幹過,不過他因為鈀中毒又重新自己合成了一種元素代替了它,現在看起來還好。”
白蘭眼神一亮,興奮的笑道:“果然,在我了解外仍然有那麽多有趣的事物。”
要知道,在他所涉足的無數平行世界中,已經得到了各個領域最先進的技術,這也是他逐漸覺得什麽都無所謂的原因。
而跳出這個龐大無盡的圈子,確認仍然天外有天時,他的興奮可想而知。
“呀~,塞拉醬,你說的那個朋友,真想認識他呢。”
塞拉無奈道:“啊啊!史塔克啊,那家夥的腦子確實絕無僅有啦,人也不錯,就是嘴欠。”
說起來自己跑了這麽多地方,什麽時候去看娜塔莎的時候順便給他帶點稀有東西過去,就當時之前的回禮。
又道:“那家夥好像有點受自己的知識所累的樣子,時代跟不上他的腦子啊。”
這下白蘭興趣更濃了:“那可真是不得了的家夥。”
見她見多識廣,恐怕科技類的東西無法打動,那時間裝置又不能現於人前。
恐怕她看到了,會拜托自己幫忙讓她回到十年前吧?
這可不行,好不容易才把她帶來,才等到了這次邂逅,白蘭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
便道:“來看看我的夥伴們吧,都是些有趣的家夥哦。”
日本與意大利的時差有七個小時,也就是說,現在雖然日本已經即將邁入黑夜,但意大利那邊晚上的奇襲還有好幾個小時才會到來。
可惜巴利安沒有在同一時間闖進西西裏的密魯菲奧雷總部,與那首領的守護者,六吊花打下照麵。
不然此時此刻,就會出現明明除入江正一外鎮守在意大利的六吊花的同時,白蘭卻向塞拉介紹了另外的幾張麵孔。
塞拉見到的眼前一夥人,雖然外表上挺花哨。
但經白蘭的介紹,大夥兒也都是可憐人呐。
就比如那個綠色長發化著眼影的桔梗,他在被白蘭發現才能之前,就是在公司飽受上司霸淩的上班族。
而紅發懶散大叔石榴以前則是在貧民窟掙紮的窮人。
那藍色頭發可愛女孩鈴蘭醬以前則是雙腿殘疾需要坐輪椅的,難怪被治好後字啊水裏遊得這麽撒歡。
另一個小孩子雛菊更可憐,渾身都是傷,據說在孤兒院被虐待的。
這些人之前都是社會的底層,塞拉非常佩服白蘭能夠信任他們,一舉將人提拔至此的魄力。
按照他的說法,隻有來自底層的人才能理解底層的痛苦。
貧窮,戰亂,社會製度造就的不幸,以及人性的扭曲,都是通往和平世界需要麵對的敵人。
塞拉倒是能理解某些人天生擁有普度眾生的悲憫,尤其是曆史中的戰爭時期,本身出身優渥的人們為了和平事業獻身的例子並不少。
那一個個銘記史冊的偉人也正是如此,雖說之前才有惣右介那混蛋打著類似的旗號扭曲事實的。
但塞拉並不會因為自己撞到過混蛋,就揣度別人的善意。
說到底她就沒有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記性。
不過這其中一個叫尤尼的,戴著巨大帽子的小女孩倒是引起了塞拉的格外注意。
她的眼神很空,不說話也不怎麽動,就像一個精致的人偶娃娃。
塞拉走過去,主動打了打招呼:“你好,我叫塞拉,你叫什麽名字?”
鈴蘭不耐的揮揮手:“放棄吧放棄吧,那家夥不會搭理人的,難得之前人家還覺得同齡人又都是女孩子應該可以搞好關係,嘖!都不理我。”
話才說完,就見尤尼伸出手,小小的手捧住塞拉的臉,示意她低下頭去。
塞拉照做了,然後就感覺自己的額頭傳來溫暖粉嫩的觸感。
是尤尼將自己的額頭貼了上來。
“哦呀~,看來尤尼也很喜歡塞拉呢。”白蘭的聲音響起,然後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嘛!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個動作持續了一小會兒,尤尼才鬆開了手,又如同一個人偶娃娃一樣,全程沒有表情沒有說話。
但塞拉卻受寵若驚,反正被可愛的孩子親近在她這裏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
正要試著和這孩子說點什麽,便被白蘭叫過去說是要給她看自己的寵物。
結果這家夥就放出了一條龍!
這,這真的是一條龍,饒是塞拉見過的物種之多,也吃了一驚。
這條龍體積倒是不大,但通體雪白,額角和尾鰭等處都有著白色的火焰,實在是美得驚人。
塞拉摸了摸它的頭,這龍龍看著威風,然而卻意外的很乖順,甚至微微低頭便於她的觸碰。
“真是,太漂亮了。”
“對吧?這可是我的炫耀之作。”
“呐呐!塞拉醬,果然比起獅子,老虎,或者亂七八糟的刺蝟,還是龍最可愛吧?”
塞拉挺喜歡動物的,不過她覺得本來就沒有可比性。
那傳說中的動物活生生出現在眼前,任誰都會黯然失色吧?
於是塞拉附和道:“嗯嗯!雖說老虎獅子小刺蝟都很可愛啦,但果然龍龍是最——”
一句話沒有說完,突然頂層的玻璃窗戶炸裂。
眾人抬頭,就看見窗外半空中飄著一隻巨大的雲針刺蝟,一雙黑豆豆的眼睛正直直的盯著塞拉。
塞拉不知道為什麽,一瞬間就被這陌生的刺蝟盯得心虛了,剛要誇白龍的話瞬間咽了回去。
而塞拉不知道,此時比起她的不安,有個人焦躁的情緒更甚。
沢田綱吉剛剛接到雲雀前輩直接打入密魯菲奧雷東京分部的消息,這可是在談判的前夕。
而電話還沒放平穩,又從意大利傳來消息。
巴利安對密魯菲奧雷總部發動了奇襲。
掛掉電話,沢田綱吉坐在椅子上,十指交握的沉吟了一會兒。
然後突然掀翻了麵前厚重的辦公桌。
真特麽當兔子不會發脾氣?
作者有話要說:知道彭格列為什麽被滅的吧?噗!換我是沢田攤上這麽些下屬也藥丸。
感謝monaaaa-kun,悅,蓉拉羅兒的打賞,麽麽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