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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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的塞拉不認識小卷, 但小卷卻對她熟得不能更熟。
    匣兵器動物不單是武器, 也需要和主人意識和精神上極其契合的相性。
    所以匣動物絕大部分作為作戰夥伴的同時,也是主人的愛寵。
    更遑論雲雀這個外表高冷, 實際上對小動物特別溫柔的,所以小卷從一誕生開始,就備受寵愛。
    不過匣兵器動物相比普通寵物並不會太頻繁的出現於人前,所以平時小卷接觸得最多的,除了主人之外便是草壁。
    但要講誰和它最黏糊親密, 卻還得數一年回來不了一兩次的塞拉。
    每次回來,弟弟都可以先不招呼,先讓人把小卷放出來香一個。
    又是親又是摸的,還經常給它做動物馬殺雞。
    匣兵器動物不需要進食, 它們的動力和糧食就是主人的火焰, 可即便如此她身上擁有的能量寶石同樣能給它帶來暢快感。
    每當她回來那段時間,小卷都覺得自己又舒坦又幸福。
    諸如‘最喜歡小卷’‘全世界最可愛的就是小卷’之類的話, 更是聽了不止無數遍。
    可它現在聽到了什麽?有人用一條臭龍勾引她, 她就大有了喜新厭舊的苗頭。
    小卷這時候已經增值到很大, 將整棟大樓周圍都囊括其中,一方麵協同作戰,一方麵也是為了不將外麵大樓附近的人卷入進來。
    可一雙黑豆豆般的眼睛卻始終盯著塞拉。
    那裏麵所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沒想到你居然背著我在外麵喜歡別的動物。
    小卷是分不清塞拉十年前和十年後的區別, 說實話別說動物,就是不怎麽熟悉的人,見到她這無甚變化的麵貌也不會多加注意。
    它隻知道自己的怒火這會兒和主人同調了,有種被雙雙背叛之嫌。
    而塞拉呢, 這家夥平時是既棒槌又遲鈍,但有些時候求生欲望還是很強烈的。
    她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也確定自己沒見過外麵那個雲針鼠寶寶——
    好吧,這寶寶太大了點。
    但她卻陡然升起一股心虛,整個人被抓包的恐懼支配。
    偏偏旁邊的白龍估計也是性子霸道的動物,其樂融融的時候看著乖順,這會兒就不滿意了。
    眼看著誇獎的話就要說出來,卻遲遲等不到下一句。
    一個破刺蝟居然也敢在它獨一無二的白龍大人麵前爭寵?
    但凡有點自知之明的生物,在見到對手是身姿美麗,實力強大的白龍時都該羞愧逃走啊混蛋。
    思及此,白龍頓時沒了那乖巧溫順的模樣,而是身形一躍,隔著破碎的玻璃就朝窗外發出一聲咆哮——
    這凝聚了強勁火焰力量的音波,瞬間就把剩下的玻璃全震碎了。
    整層的私人活動大廳任由瑟瑟的涼風來來去去,讓人瑟瑟發抖。
    當然有此感想的隻有塞拉。
    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兩隻小動物就掐起來了。
    最重要的事這情況怎麽看都透著一股修羅場特有的狗血味,跟她以往的時候前男友撞車一個配方出來的味道一樣。
    不對,這是動物吧?為什麽會產生這樣的化學反應?
    塞拉懵逼之際,兩隻動物卻毫不含糊。
    她倒是不懂動物的語言,但是這個時候居然能理解倆動物是怎麽個挑釁狀況。
    白龍咆哮震懾過後,小卷是半點不怵。
    瞬間就是無數雲針激射過來,把室內的牆壁地板沙發甚至鈴蘭的玻璃泳池戳了個稀巴爛。
    隨即也發出一聲戰意十足的尖嘯——
    【你過來啊!】
    白龍一聲咆哮——
    【來就來,小砸!有種別動。】
    然後就飛出去戰到了一起。
    塞拉雖說不了解匣兵器動物戰鬥是什麽個章法,但基本的眼力她還是有的。
    按攻擊力來看的話,明顯是白龍占據明顯優勢。
    但雲針鼠也不是吃素的,它的特性本來就特別難纏,其不斷的增殖和巨大話讓白龍往往攻擊奏效沒多久,就又填補了上來。
    “謔~,雲雀君的匣兵器如同他本人一樣,讓人煩不勝煩呢。”
    白蘭吹了一聲口哨,對於建築被毀,敵人入侵,頗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
    塞拉一聽外麵的刺蝟寶寶是恭彌的寵物,頓時就慌了。
    現在時間已經是深夜,她本來還想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沒想到那個暴脾氣居然直接打上門來了。
    想來是自己的逃避不負責任已經把他氣瘋了,就是可憐了白蘭,因為她留在這裏遭受了無妄之災。
    並不清楚狀況的塞拉頓時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但與此同時又對於恭彌即將從樓下打上來的情形陷入了斷頭台公開處刑倒計時。
    隻是兩隻動物打得太凶了,塞拉忙對白蘭道:“這都是我不好,你快讓龍龍回來。”
    白蘭攤了攤手:“不行啊,白龍可是很任性的,一旦生氣起來,連我這個主人的命令也會無視的,你也看到了,是小刺蝟先挑釁的哦。”
    塞拉心裏直念晦氣,她能毫無障礙的鎮壓人與人之間打架,但對於動物卻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尤其這種體型巨大的動物,也不知道用蠻力會不會讓它受傷。
    但就這麽放著不管也不是辦法,這高空戰鬥,要是飛濺下去的東西砸到行人怎麽辦?
    塞拉隻得一躍出去,在半空中踩著小鬆鼠的雲針借力活動。
    然後跳到白龍麵前,一把將龍龍抓住,抱在懷裏按著不準它亂動。
    之所以選擇製止白龍,是因為它的提醒尚且在塞拉可控製範圍內,而到處增殖的小刺蝟她就是真的無處下手了,又怕打到了什麽地方它會疼怎麽辦?
    隻是白龍被她困在懷裏之後,一開始跟個滾水泥鰍一樣扭個不停,喉嚨裏不斷的嘶吼,一副沒有弄死這小砸戰個痛快誰都別想讓老子收手的勢頭。
    塞拉隻得摸著它的頭,又是摸角又是順胡須,又是在它鱗片上摸了又摸,還親了兩下——
    “乖啊!好孩子不要當街打架,嚇到小朋友怎麽辦?咱們龍龍是最帥氣的龍了,不氣不氣啊。”
    這麽哄小孩兒已經極盡安撫,這才把白龍順毛順舒坦了。
    哼哼唧唧了兩聲不再掙紮,隻窩回塞拉懷裏照著軟軟的胸蹭。
    白蘭趁著塞拉出去阻止倆匣兵器,趁機安排人手阻攔據說這麽一會兒時間已經一路殺到二十幾層的雲雀。
    他知道那家夥在守護者中實力超然,一般的雜魚恐怕還真收拾不了他。
    真六吊花雖然有這實力,但除非一擊斃命,不然這個時候現於人前倒是對計劃有礙。
    雲雀君可不是輕易就能殺死的雜魚呢。
    白蘭這麽想著,迅速思考了應對之策,吩咐了下去。
    才安排完,回過頭就看見白龍一顆狗(龍)頭在人胸口上蹭著撒嬌。
    白龍一噎,頗有種自己費盡心思讓寵物撿了先機的憋屈感。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另一個樓層原本正平靜工作的小助理雷歐君,在整棟樓拉響警報之時,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他打開監控視頻,看著二十樓一下的狼狽,以及正迅速往上蔓延的破壞力。
    雖說因為本體在複仇者監獄,沒辦法將所有的計劃都一一參與其中,不過鑒於對彭格列的了解。
    這隻雲雀八成又擅自行動了!
    可密魯菲奧雷卻不同以往啊,就算是他也是小心翼翼還處於隱藏期呢。
    不過事已至此,暴露能力幫助他讓狡猾的白蘭有所察覺雖然不行,但拖潛入職位的福,某些不著痕跡的忙還是能稍微幫一下的。
    隻是沒辦法看到此刻彭格列頭痛欲裂的表情,倒是有點遺憾。
    先不提這中間關節,塞拉現在的狀況卻是跟敲地鼠沒什麽兩樣。
    按下去這個,那個又冒頭了。
    她這邊才把白龍安撫好,抬起頭正要接著安撫小刺蝟。
    就見它那雙豆豆眼看著塞拉哄白龍的情形,眼睛裏已經噙滿了亮晶晶的眼淚了。
    塞拉一看過來,那大顆大顆的淚就往下砸,然後整個刺蝟發出一聲比剛剛更淒厲的尖嘯。
    一下子身體膨脹到了極致,幾乎擠得幾棟附近的大型建築承載不下。
    正當塞拉看著心怕樓給它擠垮的時候,突然整個巨大增殖空間就啪的一聲。
    跟氣球破裂一樣消失了。
    隨即是空中一隻體型恢複到貓咪大小的刺蝟跌落下來。
    塞拉忙躍過去把刺蝟接住,雖然自己還沒見過它,不過看它眼睛裏掉金豆子,塞拉整個心都被揪起來了。
    想必十年後的自己和小刺蝟關係是極好的,不然也不至於這麽生氣。
    塞拉摸了摸懷裏暴走之後失去火焰動力暈暈乎乎的小卷。
    愛憐道:“哎呀!真是小可憐,沒事幹嘛學恭彌那脾氣呢,看這弄的。”
    但懷裏的龍又不幹了,恐嚇性的大吼一聲——
    【這樣的,老子一口氣能吞十個。】
    小卷本來都萎了,頓時又來了精神,不過恢複正常體型的它聲音倒是隻有老鼠唧唧的大小。
    但不妨礙它的氣勢——
    【你吞,特麽不吞是孫子。】
    白龍這才想起來這家夥是刺蝟,啃下去就是一嘴刺,當它傻啊?
    塞拉眼見倆小家夥這都還不消停,忙回到大樓裏去,將白龍還給白蘭——
    “快快,哄哄它,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總之別讓倆孩子打架了。”
    白蘭這次道沒有劃水,接過白龍,修長的手指對著它尾巴尖的毛繞了繞。
    笑道:“啊~,塞拉醬為孩子們手忙腳亂的樣子真可愛。”
    塞拉道:“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當然不是,我是在很誠摯的讚美哦~”
    話音剛落,大廳的門就被轟然踹開。
    雲雀拿著浮萍拐臉上濺了血的身姿直杵在門口,透過門縫就能一眼看見他身後被一路咬殺過來的人堆成的屍山。
    塞拉渾身一個激靈,眼睛都不敢跟他對視,這輩子沒像現在這樣被這種極端的心虛感籠罩過。
    這時候的她甚至微妙的能夠理解前男友搞事被自己抓包後的心情了。
    她絕望的想,難道她真的和那些殺千刀的淪為同樣的貨色了?
    而白蘭卻臉色一沉,整個人那笑眯眯仿佛永遠都心情這麽好的樣子消失了。
    他聲音輕飄飄的:“雲雀君,你上來了啊!”
    他甚至派了幻騎士等在高層的入口阻攔,不應該被這麽輕易突破的。
    雲雀卻半點沒有理會他,隻看著塞拉道:“塞拉,過來!”
    塞拉訕訕一笑,不打自招道:“我,我也沒想過不回去,就是在朋友這兒參觀,一時忘了時間。”
    “謔?一天之前還互不相識的兩個人,招待你到深夜?”
    雲雀強壓住怒火,但那被壓抑到極致顯出的深沉其實照樣讓人心驚膽寒。
    他早就知道白蘭這家夥對塞拉的特別抱有很強烈的興趣,也極力避免那家夥找到她。
    可當一切努力和堤防都白費時,雲雀本就不是脾氣灑脫的個性,震怒爆發當然自然而然。
    “塞拉!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說過,不過鑒於十年前的你還很茫然,那我就重複一遍吧。”
    “你沒有任何識人眼光,所有不要信任自己的直覺,尤其是男人。但我則不同,我什麽時候做過令你難過的事嗎?”
    塞拉下意識的搖搖頭。
    不是吹,要不是她十年後鬧的這出,她這弟弟,可真的自己想起來那都是天上有地下無的好弟弟。
    雲雀勾了勾唇角:“所以這麽簡單的賬都不會算嗎?把自己交給我吧,那些不懷好意的家夥,我能保證一個都別想靠近你身邊。”
    塞拉聽了隻覺得是不是自己這十年來犯的蠢讓恭彌都看不下去了,但這控製狂一般的發言又讓她別扭。
    更何況人與人之間,本來主觀和不確定性就是最重要的兩方麵。
    卻聽恭彌輕笑一聲:“啊~,在昨天之前,我說這話可能僅僅是個建議,但現在可不得不遵照了呢,今後你也不會再有識人的機會了。”
    “理由是什麽,你知道的吧?”
    塞拉滿頭的汗都下來了,某種意義上他說得對。
    推弟弟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呢,已經是事實了,見恭彌的樣子,絕對是不可能就這麽裝沒發生,雙方放開尷尬今後照樣做姐弟的。
    那十年後的自己但凡還是個人的話,肯定得負起責任。
    其實說白了現在的一切糾紛就是時空錯亂造成的,要真十年後的殺千刀的自己在這裏那還好辦了,反正當事人是跑不了的。
    但她現在的位置就尷尬了,要說事不是她犯的,但她也絕對不可能置身事外。
    而且如果真的十年後自己和恭彌那事敲定的話,那麽和白蘭在這裏說是輕鬆愉快,實際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本質上就是調情而已,自己給不了人家任何承諾,卻不拒絕對方的邀請和各種示好,也是渣出天際了。
    塞拉對於自己莫名其妙變成人渣,感到內心虛脫。
    而白蘭卻玩味的冷笑道:“雲雀君這麽自說自話真的好嗎?”
    見雲雀皺眉看過來,他神色冰涼道:“據我的了解,你和塞拉醬實際上非親非故吧?”
    “嚴格來說隻是多年的鄰居家的孩子而已,小時候受隔壁大姐姐照顧,受惠於時間和邂逅,長大以後關係好這也無可厚非。”
    “但這樣就像對別人的事指手畫腳——不,那已經不止是指手畫腳的地步了吧?就好像塞拉醬已經是你手裏的牽線木偶一般了呢。”
    雲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鉛灰的眼瞳仿佛暗色在沉澱。
    良久之後他輕笑一聲:“呐!,坐擁一切是不是讓你現在很得意忘形了?”
    “心懷鬼胎的家夥是哪裏來的資格對我們之間的事說三道四?”
    “白蘭,你真的認為我有將當做一個對手嗎?”
    雲雀諷刺的勾唇,那表情眼神滿是讓白蘭心下發沉的篤定。
    “你隻著眼於你自己,你的野心,願望,還有滿足感,說實話你這種人會盯上這家夥,我半點不覺得奇怪。”
    話是這麽說,但其他人還是眼見著他似乎壓抑下了一股戾氣。
    接著才到:“她很吸引人吧?尤其是你這種家夥,就跟煩人的蛾子一樣,一個又一個的總會撲上來。”
    “嗬!不過你們都有的共同點就是,太想當然了。”
    “你們根本就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她的內心有多強大,就抱著一廂情願的心思就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是特別的那個。”
    “她從來不曾為任何人改變,所以白蘭,你認為你費盡心機找到人就是勝利?不,在我看來你的成果隨時可以摧毀。”
    “所以現在沒人理會你,給我閉嘴,知道嗎?”
    白蘭的視線和雲雀隔空撞在一起,仔細看他的眼角眉梢連平時慣有的弧度都沒了。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生氣到極致的麵貌。
    半響後,他才開口:“雲雀君,我好像被你小看了呢。”
    “虧我一開始還想著大家能大好關係的說,雖然這麽做不好,但畢竟我也不是個毫無脾氣的家夥。”
    “嘛!這裏也不歡迎你,就讓幻騎士君送你回去吧。”
    見塞拉要開口,白蘭道:“塞拉醬!你也聽到了,雲雀君現在的精神不怎麽穩定呢,正常人能說出今後就讓我幫你決定交往之人這樣的話嗎?”
    “所以,呐!還是雙方先拉開距離冷靜一下吧。”
    這話有理有據,但是塞拉自個兒知道恭彌現在的精神狀態全虧自己造的孽。
    所以對於白蘭的提議,她倒是樂意不回去麵對恭彌的盤問,可卻也不能就這麽放著恭彌不管。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製服,留著中發眉毛有些奇怪的劍士出現在恭彌身後,二話不說就展開了攻擊。
    塞拉嚇一跳,原來白蘭這裏驅逐人是這麽幹脆的嗎?
    不過鑒於恭彌那脾氣,以及一路闖進來打傷的人,還有小卷摧毀的建築物,她也真的沒臉說白蘭強硬。
    那幻騎士端的不弱,和恭彌交戰在一起並不落下風的樣子。
    她沒讓兩人多起衝突,不過一個回合,便傾身上去,一手抓住恭彌的浮萍拐,一手抓住幻騎士的劍,將兩人分開。
    正準備說到此為止,眼前卻突然出現一陣粉色煙霧。
    塞拉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然後煙霧散盡,她就看見十年後已經是成熟大人的恭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十年前那個自己熟悉的恭彌。
    “嗯?塞拉,原來你在嗎?正好,我有事找你。”
    塞拉卻心中閃過一陣狂喜——
    這,這簡直老天都在幫她。
    作者有話要說:歡迎收看,看誰套路深,姐弟相互忽悠環節。
    小卷那聲擬人【你過來啊!】,請用副掌門特創的一陽指與獅吼功結合體方式腦補。
    以及秀念走好,願天堂沒有副掌門。
    感謝蓉拉羅兒,大白,哈特菲莉雅的打賞,麽麽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