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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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進賓館的路上,碧玉低著頭問:“阿奈,剛才我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何奈說:“我看啊,過分的是那個家夥,哪有這麽追女孩子的?我表示嚴重鄙視!”
碧玉瞟了他一眼,冷笑著說:“哼,說得跟情場高手似的,真弄不明白雨倩姐姐看上你什麽了,是怎麽被你追到手的,嗬嗬!”
何奈隻是勉強笑笑,不敢再跟她頂嘴,就怕耳朵又被擰了。進了賓館,何奈、碧玉分別進了自己的房間。何奈關上門走了進去之後,突然發現床上坐著兩個人,他們都背對著他。“小朋友,玩得爽嗎?”一個人冷冷地笑著說,卻並未轉身。何奈心想糟了,剛想閃人,卻吃驚地發現另一個人已經轉過身來,手中有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自己。
那個拿槍的人居然蒙著麵,看了讓人心裏發毛,他說:“識相的,就乖乖的聽話,不許叫,慢慢的走過來。”何奈隻好依著他的吩咐走了過去,另一個背對著他的人走過來將何奈捆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麽?”何奈驚恐地問。
“少廢話!”一個人拿著一大團的布,猛地塞進何奈的嘴巴,又用一根布條蒙上他的眼睛,然後輕鬆地扛起了他,又輕鬆地從二樓窗戶躍下。何奈被蒙著眼睛,覺得身子好像從高處掉了下來,心裏嚇得要死。
突然,何奈耳邊聽到有人在喊:“什麽人,站住!”接著是身邊兩個家夥掏槍射擊的聲音。何奈發覺自己就像個大袋子一樣被這個人扛著跑來跑去,耳邊傳來陣陣槍聲,突然這人悶哼一聲停了下來,何奈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腦筋“嗡”的一聲響,頭上至少摔了個大包了。何奈聽到耳邊繼續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槍聲,好像還有好多人在交火。
突然,蒙著眼睛的布被一把拿掉了,捆著的繩子也被割斷。“玉兒!”何奈暈驚喜地叫著。
“噓——快走!”碧玉割開繩子拉著他弓著身子猛跑起來,身後還有零星的槍聲。這個遊樂場在郊區,附近比較荒涼,人煙稀少,到了晚上就更是人影稀疏了,何奈真是後悔晚上選擇住這裏,不是明擺著便於被抓嗎?也沒辦法了,先逃命吧。
他們向市區方向跑去,人多的地方肯定更安全,壞蛋們應該不敢那麽光明正大地抓人吧。他們剛要跑過一條馬路,“哧!”一聲,不知從哪兒殺過來一輛越野車,車上麵下來了好幾個人,他們正要來捉何奈碧玉時,一輛軍車也飛速殺到,雙方又開始了激烈的槍戰。何奈碧玉趁機跑到了稍微人多一點的地方,隨便擠上了一輛公交後,才感覺到了一點點的安全感。
碧玉喘著粗氣說:“不要問我那些是什麽人,也別問我誰在救我們,我什麽都不知道。”
何奈點點頭說:“嗯,看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唐僧肉,誰都想吃。”
碧玉沒好氣地說:“呸!你的肉肯定又酸又臭,我才不想吃呢。”
何奈被她數落慣了也不管了,隻是說:“那該下麵怎麽辦呢?”
碧玉漫不經心地說:“找個人多的地方停下來想想對策,對了,你師父能保得住你嗎?他是什麽人啊?”
“應該沒問題,他很厲害的,聽師兄說,他是真武殿的掌門厲宮泉,他——”何奈還沒說完,就被碧玉的笑聲給打斷了。
碧玉大笑道:“是他?哈哈哈哈,笑死偶嘞!”何奈很奇怪的問:“怎麽了,難道你見過他?”
碧玉點了點頭說:“何止是見過,我還抱過他呢!”
何奈張大了嘴巴說:“啊,你跟他?”
碧玉說:“去去去,想哪兒去了,當然不是現在啦!他師父曾經來過慈雲齋,那時候他還是個四歲的小道,肉滾滾的很可愛,不小心摔到水盆裏去,還是我把他抱出來換了衣服的呢。現在居然成了掌門了,混的不錯嘛!”
何奈驚訝得不得了,他壓低了聲音說:“啊!那他~豈不是活了幾百歲了?果然是高人啊!”不過嘛,這個仙風道骨的厲道長,要是再見到碧玉——這個曾經抱過他的、還給他換過衣褲的女孩,會有啥表情呢?何奈想想都好笑。
終於到了鬧市區,公交車停了一下,碧玉說:“快下去吧,這裏是鬧市區,諒他們也不敢怎麽滴。”何奈應了一聲,兩人一起走了下去。這裏有點兒步行街的感覺,人來人往,碧玉生怕何奈再出事,下了車還牽著何奈的手不敢放。可是,他們沒走幾步,就被一個猛男給擋住了,何奈抬頭一看,驚呼:“孫近東!”可是孫近東麵無表情,揮手就是一拳,“啪”的一聲將何奈打倒在地。
孫近東咬牙切齒地說:“臭小子,老早就想揍你了!”
“哎,你怎麽打人那?”碧玉大叫著。
孫近東說:“穎瓷,你別管,我今天要打的就是他!”
他們這樣大喊大叫的,迅速引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指指戳戳。
“為一個女孩子大打出手,太他媽有種了。”
“又是爭風吃醋,嗬嗬!”
“哎,這女孩是挺漂亮的,怪不得。”
“食色,性也”
“要不要賭一把,你堵誰贏?”
孫近東一聽,氣得臉紅脖子粗,抬頭大罵道:“你們懂個屁,都給我滾開!”誰知,他這一句話引起了公憤,大家很不爽地圍了過來,都想討個說法:怎麽滴過來看個兩眼,就被你全都給罵了?
“哎,你說誰那!”
“你吊什麽吊啊!”
“我好怕怕哦!”
“好像還是個當兵的”
“當兵的了不起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孫近東一看,這回真的害怕了。這也隻能怪他自己,你打人就打好了,但也不要選在人來人往的鬧市區步行街啊!孫近東略微這麽一遲疑,碧玉老早拉著何奈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她們跑過了兩三條街才敢停下來,何奈靠在路邊氣喘籲籲地說:“哎,你說,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呢?就連見個熟人,二話沒說揮拳就打來了。”
碧玉斜了他一眼說:“哼,好好的他為什麽要打你?肯定是你人品有問題,就怕我跟你在一起久了,以後也會黴運不斷啊。”
“我看,還是找師父吧,他那裏比較安全。”何奈說。
“嗬嗬,我看到未必,打屁股是少不了了!”碧玉笑著說:“你兩日不歸了,明擺著回了北京,還跟我這個靚妹到處鬼混,你說,你師父會給你好看嗎?”
“這都不怪我啊!”何奈苦著臉說。
“哦,嗬嗬!難道你直接跟他說,師父,我不是不想回來,隻是不記得回來的路哦?想想你的慘狀啊,還挺爽的。”碧玉壞笑著說。
“責罰就責罰吧,總比被人抓了去做成烤串要好。”何奈說。碧玉鄙視地說:“去,還真以為你的肉很香啊?”
“吱!”身邊一個急刹車的聲音傳來,何奈的神經又繃了起來,果然沒有白繃:車上下來好幾位拿著槍的士兵,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