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清流派兩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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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洲上午收到參加朝會的通知,玉蘿姍早早的用銅熨鬥熨好了朝拜禮服。
這個裝熱水的銅熨鬥是程洲的一個小發明,但他不覺得熨鬥會是每個家庭需要的東西,從來沒指望靠賣熨鬥發財。
程洲還擔心銅熨鬥會燙壞絲質麵料,囑咐玉蘿姍要在禮服上放一條洗臉巾才能使用熨鬥。
就這樣,長須蓄到胸口的程洲身著挺刮鮮亮的三品文官禮服,穿過大慶殿(相當於人民大會堂)邊的走廊、越過天壇地壇,華麗麗的出現在紫宸殿(相當於中*南*海)外候旨。
當程洲走到這的時候,天還沒亮,但是已經有十多名二品以下的官員早早的等候了。
看來,時刻向往‘進步’的人民公仆總是不缺的呢。
程洲來的時間不算早也不算晚,剛好是介乎於過於急切的‘求官派’和‘耍大牌’掐著點趕來的宰相、太尉、尚書這些大佬中間;這也是玉蘿姍給程洲出的注意,在細節上的考究,顯得程洲做人呈現出一種不徐不疾、有禮有節的中庸態度。
要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被有心人觀察到,朝廷裏永遠都有‘清流’派或者說‘耿直’派;也許他們平時迫於形勢隻能偃旗息鼓,但是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實力。像程洲幾次或大或小的官場危機、最終平穩的度過難關,都有‘清流’派在六部和禦史台出了力。
‘清流’派是不屑於拉幫結讜謀取私利的,但他們特別看重能為國出力、能辦實事的國家棟梁,‘清流’們會自發的一起出力維護和幫助程洲這樣‘四處奔波、為國救火’的‘忠臣’。
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不為私利,別人也就沒辦法抓到把柄來反對。
所以這種不為金錢、不為家族利益的聯合作戰,能量是驚人的!
‘清流’的力量在宋徽宗這種稀爛皇帝在位的時候,大部分時間看起來無所作為;但在‘靖康之變’既得利益團體被掃滅的社稷危亡時刻,‘李綱、宗澤’這些人就能起到扭轉乾坤的關鍵作用。
程洲主動向這十多名官員問好,其中有認識程洲的鴻臚寺正卿鄧旭,他給大夥兒介紹:“這位就是我跟你們提起過‘安西滅夏’大名鼎鼎的程金童!”
眾人頓時一陣驚歎,就算程洲現在留了長長的胡須,但作為三品大臣看著也還是太年輕了。
程洲自然是真誠的和他們客套了一番,正說到興頭上,就聽有人叫道:
“莫不是程金童回朝參拜官家?”
程洲回頭看去,隻見來人是一位國字臉的中年紫袍文官,也和自己一樣胸前繡著山水圖案、配著金魚袋,確定也是正三品無疑。
——
程洲常年在外奔走,朝廷大臣們很多都不認識他;這位國字臉文官和程洲互相都沒見過,見麵對禮。
“我是新任太常寺少卿李綱,和程金童一樣剛剛返回東京。”
程洲看著自帶‘天然正義國字臉’的李綱,不由自主的挺胸收腹、並腳夾腿,像聽話的小學生一樣站的直直的。
“啊!原來是李伯紀(表字)李少卿。久仰您的清正耿介之名,我程洲欽慕多時,今日相見、何其幸甚?”
程洲彎腰就給李綱鞠了一躬。
圍觀的朝官們都驚訝的‘哇’了一聲。
談話的兩人平級,而且程洲近幾年風頭正勁,犯不上討好在清水衙門太常寺的副職李綱。
李綱見程洲對自己這麽過分尊敬,也是嚇了一跳:“這這這,程金童、啊程少卿你何須如此?你,哎呀!我也給你鞠個躬吧。”
說著李綱也給程洲回鞠一躬。
“哈哈哈!你們倆在這玩過家家拜堂呢?”
程洲、李綱兩人站直了相對一樂,轉頭看去,卻原來是禮部侍郎張叔夜到了。
又一個清流派重要角色。
“是張嵇仲張侍郎您來了?”
程洲對張叔夜也鞠了一躬,他是在‘京東東路招討司’見過張叔夜一麵的。
張叔夜趕忙扶住程洲,正色道:“你我同級,況且你還剛剛為國收複河西、掃滅西夏,豈可折節與我?應該是我給漢家英雄鞠躬才對!”
說著,張叔夜也給程洲回一個鞠躬。
一時間,紫宸殿外正氣彌漫······
——
三名副職就這樣高興的在大殿外聊開了。
原來,李綱是前兩天才被宋徽宗召回朝。他的‘綱’直耿介性格、勤奮節儉的作風,倒是任太常少卿最好的人選。從這個任命上來看宋徽宗的確不能算是蠢人,他隻是不適合當一個大國的最高統帥、太喜歡把聰明勁用在小地方了。
太常寺掌管禮樂、郊廟、祭祀、社稷、陵寢之事。
凡朝會、宴享、上壽、封冊之儀,祀典、鬼神、爵號與封襲、繼嗣之事都要經過太常寺考定;凡禦廚、太醫、禦衣院、衣冠署、弩坊、甲坊、舟楫、車駕也是太常寺管理。
太常寺基本就是服務於最高層,就是皇宮大內那一小塊地盤;權力不大,負責的事物卻非常重要。
想一想,這還真就是為李綱度身打造的職位。
李綱三年前就上疏趙佶,要求朝廷注意內憂外患問題;被趙佶認為議論不合時宜,貶謫他到福建路沙縣去辦稅務······
從此中國人民就有口福了:據說李綱看沙縣全是山沒有平地、當地民眾太窮,為了引導沙縣脫貧,他就絞盡腦汁的想了‘三天三夜’沒合眼、最終發明了沙縣小吃!
——
朝會上,趙佶對程洲倒是很舍得的誇獎了一番。
朝中大臣們聽的非常驚悚,趙佶簡直把程洲誇到天上去了;聽那語氣,好像明天就會下聖旨任命程洲為‘權知中書門下平章事’(宰相)似的。
可能隻有趙佶最清楚(因為是他心疼錢怕影響練仙丹的資金):沒有賞錢和土地封給程洲。
所以,他就在嘴裏多補償給程洲一些漂亮話。
程洲當然是感激涕零、發誓再立新功以報君恩!
程洲心裏對趙佶卻是髒話連篇了:這孫子真不配作趙匡胤的子孫,整個宋朝就特麽靠太祖一個人的餘蔭罩了兩百年,剩下的皇帝一個合格的都沒有。連短命的隋朝僅有的兩任皇帝楊堅、楊廣的帝王氣質都比你們強百倍,宋朝皇帝留給後人的印象,(除了趙匡胤)隻有畏畏縮縮、含含糊糊、窩窩囊囊、嘻嘻哈哈、哭哭啼啼······怎一個‘爛’字了得!
唉!
後世文人對宋朝的滅亡最是引以為憾,卻不知以宋朝連續那麽多待廢物皇帝的作為,宋朝能撐那麽久才滅亡是奇跡呢!
在程洲經曆過的兩次朝會來看,趙宋朝廷充斥著混亂、隨便和得過且過的無序。
處在最高權力中央的朝堂之上,程洲完全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那種‘嚴謹運轉的政治機器’帶來的壓迫感,他隻感覺到荒謬、無聊。
也許這就是朝代末年的腐朽吧,都爛掉了;眼前的一切都隻是在勉強維持一個假象,朝中每個人都隻想在迷夢裏多享樂一天是一天······
這樣看來,大宋麵對女貞人的時候倒的那麽徹底,也許並沒有什麽陰謀,隻是自己不行而已。
——
程洲回到鴻臚寺(外交、邊疆民族事務部級機構)作了個階段性工作總結,之後請同僚們到當時世界第一家五星級酒店‘礬樓’大喝了一頓。
末了,鴻臚寺正卿鄧旭卻偷偷的先把單買了,倒是讓程洲有點小驚喜呢。
等程洲暈暈乎乎的回道折彥珪(大舅子)的家裏,已經深夜三更。
程洲正要睡熟,樊凡就溜進來把他弄醒:“金童,桑傑與何詩萌那邊終於首次寄達密信;還有一封密信是從大理國寄來的,我看押戳是甲級絕密就沒有拆開看,直接帶過來交給你。”
程洲混身難受,忍著起床氣,隻得穿衣接過信封。
“謝謝樊凡!這兩封信都是絕頂重要的情報,你及時送來我太高興了。你還得幫我準備以下幾個事項······”
他送走了樊凡,拿出兩封密信。
桑傑與何詩萌能在西州回鶻這個離中原最遠的地域建立情報郵路,是非常不容易的。桑傑和史進在西域獨自開辟一方局麵,已經過去了七個月,其中的艱難險阻可想而知。後來程洲派何詩萌去協助建立情報網絡,看來有成效了。
桑傑的密信樊凡已經事先翻譯出來了:
阿爸,我
(李仁宗,不是李宗仁)
李公蘊擔任“左親衛殿前指揮使”,跟趙匡胤‘黃袍加身’之前的職位幾乎是一模一樣,兩個開國君主的人生曆程非常相似。
李世民第十四子曹王李明的的後代。李太祖的治國政策包括興建升龍城,分封中央軍政諸臣職位,改組地方政治機構,發展佛教,實行科舉製度,改革土地和稅收製度,對外采取擴張政策等。李朝前半段時期多次與宋朝、真臘、占城發生戰爭,占領了大片領土。1054年,李聖宗改國號為“大越”,並成為此後越南數個朝代的國號。“大越國”在越南曆史上的地位,相當於中國的‘大唐’,是越南古代史上最強盛的時代。
用國號“大越”。然而據越南學者陳仲金指出,到李英宗時為止,中國宋朝仍封李朝君主為“交趾郡王”,三年後宋廷封李英宗為“安南國王”,越南亦開始被稱為“安南國”
李公蘊開創越南曆史上最強盛的王朝李朝,統治者雄心勃勃,迫使占城、柬埔寨、老撾納貢稱臣,並在五十年內多次“深入宋境,焚其倉而還”,“伐宋欽州,耀兵而還。”北宋和南宋疲於應付遼和西夏,被西南的李朝的頻繁入侵,搞得苦不堪言。
人到渭龍州(在越南宣光地區)進行貿易,李太祖派人擒獲大理國民眾及馬匹萬餘而回。大理將領楊長惠(一作杜長惠)、段敬至率兵二十萬入侵越境,李太祖派兵討伐,在平林州(又作“芳林”及“茅林”,在越南高平)的金華步一帶,擊破大理軍隊,斬首萬餘,俘獲大量士卒及馬匹。李朝得勝後,遣使把戰利品中的六十匹馬,獻給宋朝,以宣示戰功,宋廷亦賜冠帶、器幣、馬匹等物品回禮。
國王阮福映上書清廷 請求更國號為南越國 嘉慶不許 賜名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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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明帝永平十二年),中國東漢王朝在今雲南保山地區設永昌郡,開辟了從中國的四川到印度的交通線,在中國史籍上,這條道路稱為“蜀-身毒道”(身毒就是信德-印度,這充分證明唐宋時期的國語發音跟現在滿大人的普通話差別極大,導致翻譯的不同),交通線經過中國雲南和緬甸北部。
《宋史》卷489《外國傳五·蒲甘傳》說:“蒲甘國,崇寧五年(1106)遣使入貢。尚書省言:今蒲甘乃大國,不可下視附屬小國。”
蒲甘王朝是緬甸第一個統一的封建王朝。849年,披因比亞建立蒲甘王國。1004年,蒲甘王國遣使到中國向北宋朝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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