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17無可救藥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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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7

    季臨淵今年二十五歲了,二十五年的時間裏,他從沒覺得夏天會像現在這樣漫長又痛苦。他以為夏日總是如夏花那樣絢爛,就像高三的暑假。

    在a市呆了四天後,周凱要回部隊了。他來和醫院和季臨淵告別,說會幫他請個長假。

    “不用了,我決定正式退伍。”季臨淵啞聲說道。

    周凱聽了不由皺眉,勸他說,“人這一輩子長著呢,你不可能真這樣永遠都守著他。我知道你喜歡部隊中的生活。”

    季臨淵沉默不語。他的確愛上了當兵,尤其是特種兵,緊張而刺激。但對他來說,還有更重要的存在。

    他目光溫柔的看向病床上的少年,笑了笑說,“明天我不送你了。”

    周凱失望的走了,但出發前又來了一次,請季臨淵務必想清楚了。說,人活著不能是為了別人,而是要為了自己。

    季臨淵打斷他說,“咱們入伍的時候不就宣誓要把自己奉獻給祖國和人民嗎?”

    周凱一哽,無奈說道,“我說不過你。臨淵,我說真的,你馬上就升了,別因為這事就攪亂自己的人生規劃。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你在這,醒不了的人還是醒不了。何必浪費人生呢。”

    季臨淵臉色沉了沉,擺手道,“趕緊走,我是真沒法送你了,不然恐怕要動手打人。”

    “也罷也罷。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周凱搖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要是想我了就給我寫信吧,地址你是知道的。”

    季臨淵笑道,“我可不幹。誰不知道寄到隊裏的信都是要經過審核的。我真寫了還不知被大家笑成什麽樣。”

    周凱道,“倒也不至於。要笑得早就笑完了,就在你偷偷寫日記的時候。我們都說你這個大少爺娘們兮兮得,有人還說要整整你哪。”

    經他在這樣一說,季臨淵想起那三本日記還在行李中,連忙往家裏去了個電話,讓人送了過來。

    他說過要念給少年聽的。

    周凱是晚上的車,下午又陪了季臨淵一會兒,最後遺憾的離開了。他走後,季臨淵坐在病床邊,將這五年的思念一一的念了出來。

    “今天是中秋節,月亮很圓,月光皎潔,隊裏組織我們坐在庭院中賞月。大家都說無聊,但我卻很高興,因為這個時候我能毫無顧忌的滿腦子都是你,你尖尖的下巴,飄著紅暈的臉頰,還有如墨如綢緞般的頭發。我喜歡看夜空中的星星,就像你的眼睛一樣忽閃忽閃……”

    “剛完成一個任務,得了二等功,首長說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我說我想回家看看,看看遠隔萬裏的你,但他說不行,隻能給我半天假期。我罵他說話不算話,被狠狠削了一頓,最後連半天假也沒了。”

    “昨晚在宿舍聊天,剛開始還是國計、民生,後來就不著邊的說起了當紅明星。曾在信中給你提起的周凱說,他喜歡一個叫白靈的女明星,因為她人漂亮,又多才多藝,還把他珍藏的照片拿給了我們看。但那女人的長相比起你來差的實在太遠了,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媚俗。在你麵前,沒有能稱之為漂亮。你隻是隨意站著就能令滿室生輝,令肮髒的地方變成人間仙境。”

    …………

    他念了很久,大多都是這樣讚美的內容。也許是太長時間沒見,他已經將心中的少年神話,把他寫成了活脫脫的天使,善良而美麗。

    係統聽的連連搖頭,簡直惡心欲吐,忍不住說道,“他確定自己思念的這是你嗎?”

    沐心有一瞬的茫然,後又笑道,“愛一個人時總會覺得他是完美無缺的。他愛我。”

    係統翻了個白眼,用力撞了他一下子說,“你打算什麽時候清醒?再躺下去就要長草了。”

    沐心道,“很快。”

    “我才不信。”係統轉轉悠悠的飄遠了。卻不想沐心這次竟然沒有食言而肥,在午夜十二點整醒了過來。

    當時季臨淵剛抽完煙,正俯身給少年一個晚安吻,乍然聽到一句柔聲地抱怨,“你又吸煙了。”

    他身子一顫,手指顫抖著撫摸著沐心已然睜開的雙眼,聲音抖得想要斷掉,“知,知秋……”

    沐心雙眸眨了眨,長而濃密的睫毛刷在男人的掌心。原以為每天通過子係統看到季臨淵他不會覺得思念,但真正見了這個人便知道思念猶如洶湧的洪水瞬間淹沒了他。明明是想要笑,讓季臨淵看見他淺笑的模樣,卻是情不自禁地哭了出來,眼裏流露出委屈。

    “我想你。”他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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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臨淵轉過身,將眼淚壓住,一下一下,無比溫柔的摸著他的頭說,“我就在這。一直都在這,以後哪也不去了。”

    沐心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微微一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又睡了過去。畢竟現在是午夜了,他也困了嘛。

    季臨淵喉間滾動,手上還是那樣輕柔的動作,低頭吻了下少年的鼻尖說,“知秋,剛剛我竟然以為你醒了。我犯了這麽大的錯,你現在應該恨我,又怎麽願意醒來?我知道自己該受處罰,但你能告訴我這樣的處罰什麽時候結束嗎?”

    係統撲哧一聲笑了,沐心瞪了瞪它,無奈的再次睜開了眼,望著著季臨淵說,“我困了,你幹嘛吵我?”

    季臨淵雙腿一軟,抓住了少年的手道,“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你醒了!醫生!醫生!他醒了,他醒了!”

    他瘋狂的衝到走廊上,又哭又笑又叫,複又折返,跪在沐心的病床前,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嗓音嘶啞的說道,“你抽我一下。”

    沐心笑著擰了他一把,季臨淵高興的跳了起來,然後重複著以上的事情,英俊的臉腫的老高。

    當晚,在季父的命令下醫院給沐心進行了一次專家會診,說他能醒來就是奇跡,非常的不可思議。季臨淵滿心的歡喜,堅定的認為是他的愛喚回了沉睡中的少年。從那以後,每晚入睡前他都要摟著沐心表達自己那比海深,比山高的愛情,可把係統惡心壞了。

    那年夏天,季臨淵嘴角的笑容從沒有消失過。就這樣到了秋天,立秋那天,沐心突然對他說,“臨淵,我想和你分手。”

    季臨淵劍眉緊皺,抿了抿唇,道,“我不喜歡這個玩笑。”他攥緊雙手,手背上青筋浮現,眼裏的黑沉令人覺得心驚肉跳。

    沐心凝望他半晌,然後轉頭看向窗外,目光淡淡的說道,“我會永遠愛著你,但你不需要同樣的愛著我。”他的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接著道,“不過我想請你記得我。別把我隻當成一個豔遇。”

    “我不同意。”季臨淵說道,但聲音太小,沐心並沒有聽清楚,反射的問了一句,“什麽?”

    季臨淵胸膛起伏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想和我分手?做夢吧。我季臨淵這輩子認定你了。”

    沐心愣了愣,那對黑曜石般的眸子忽然沁滿了淚水,哽咽著說道,“你為什麽不同意?又為什麽要這麽說?我已經卑微到這種地步了!我愛你,我愛你!可你不能拿著我的愛耍著我玩!季臨淵,我說服不了自己隻是一個你養在外麵的情人,我受不了的!”

    他猛然失聲痛哭了起來,情緒十分激動,說話更不著邊際。季臨淵將他摟在懷裏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溫柔的安撫了良久。後來,少年在他的懷裏睡著了,眼睫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季臨淵把那些淚珠揩去,為他蓋上被子。這時,他看到少年的床頭放著一個屏幕碎掉的手機,他悄悄拿走交給了警衛員去修理。一個小時候後,警衛員把修好的手機拿給了他。季臨淵一點點察看著手機裏的內容,然後開車回了家,臉色平靜的可怕。

    此時的季家還算熱鬧。孫孟岩和楚羨魚正陪著季父一起吃飯。在季臨淵當兵的日子裏,他們兩個經常的來季家看望季父。

    楚羨魚吃了兩口就停了筷子,輕笑著說道,“季伯伯,我聽說醫院裏那人醒了?”

    季父眼角出現一絲笑紋,點著頭說,“醒了。我的心總算放下了。”

    “醒了就好。我一直擔心著他呢,想著明後天抽個時間過去看看。”楚羨魚微微一笑,腳下用力踢了孫孟岩一下。

    孫孟岩嘶了一聲,暗罵一句死女人,扯了扯嘴角問道,“臨淵呢?”

    季父歎了一聲道,“陪著那孩子呢。他們倆不容易。”而後又笑道,“我正說等那孩子痊愈了就給他們辦個婚禮,不用太多人,就熟悉的幾個,誰想來就來。”

    楚羨魚聞言愣了一愣,臉上閃過憤懣之色,卻偏讓自己笑著說,“我是一定要到場的。”頓了頓,像似開玩笑一樣的說道,“聽您提到婚禮,我就想起外麵的人都還以為我是季臨淵未婚妻呢。”

    季父看著她,麵上有些愧疚,緩聲道,“可惜我們季家沒有這個福分。”

    楚羨魚抿了抿唇,端起麵前的高腳杯喝了一口紅酒,笑道,“季伯伯,不怕給您說,我是真喜歡季臨淵,為了他一直在努力。要不是高考時出了差錯,就能和臨淵上同一個大學了。”

    季父一聽更愧疚了。但孫孟岩卻撇了撇嘴。他知道楚羨魚當年的高考成績,就她那樣能上得了a大才有鬼。

    楚羨魚又喝了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酒,接著道,“我其實比那人更愛他,為了臨淵我也願意去死。但我知道那樣做並不對,那是在逼您,逼臨淵。我想好好的愛他,不讓他有任何的心裏負擔,所以我不能那樣做。我隻能成全臨淵,讓他和一個男生在一起。可我很痛苦,於是就決定等下去。我心裏盼著他們兩個鬧掰呢。”

    她笑著笑著就掉了眼淚,自己趕緊伸手擦去,勾著唇說,“瞧我,一時沒忍住。讓您看笑話了。剛才那些話您不用放在心上,更別告訴臨淵。”

    季父心疼的望著她又說了一次,“是季家沒福分。”在兒媳婦的人選上他當然更屬意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而且小楚這孩子比以往更懂事了,將來一定會成為臨淵的賢內助。但是……唉,不能想啊。

    就在他感慨萬千之時,季臨淵滿臉陰鷙的走了進來。他薄唇緊抿,黑黝黝的雙眸死死的盯著楚羨魚,空氣中流動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壓力。

    楚羨魚心中一跳,如女主人公般笑了笑說,“臨淵,你回來了。吃飯沒?”

    季臨淵隻是神情冷漠的看著她,片刻後,突然走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冷聲問道,“五年前,你給知秋說了什麽?”

    他看了五年前的那些短信,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知秋不可能會自殺的!

    “你給他說了什麽!”他厲聲大吼,手上的力氣不由自主的加大,痛得楚羨魚眉頭皺了起來,一雙鳳眼泛起了淚光,啜泣著說道,“我沒說什麽啊,你弄疼我了。”

    “你撒謊。你讓他趕緊去死,還說你是我的未婚妻,已經發生過關係,甚至拿了一份懷孕報告給他。”

    季臨淵一字一句的說道,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楚羨魚驚慌失措的瞪大了眼睛,顯然不明白他怎麽會知道,但嘴上卻說,“你這說得都是什麽話,我怎麽可能做那些事!”

    季父也幫著說,“臨淵,別說胡話,羨魚不是那種人。”

    季臨淵鬆開她,冷冷的笑了,臉上流露出厭惡和憎恨。

    楚羨魚見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再也忍不住的站起身指著季臨淵說,“我就是那樣做了又怎麽樣?我是為了誰?都是為了你啊。男人應該和女人在一起,和男人在一起那是變、態!他自己是個變、態,還想勾著你也成一個變、態!他就該死,該死一千次,一萬次!”

    她歇斯底裏的罵著沐心,把他說成了麵目可憎、齷齪下、賤的□□式的人物。

    季臨淵卻是笑了,轉身對他爸說,“從小大到你們要我娶的就是這樣一個人?爸,還好季家沒有這種福氣。”

    他這樣說分明是聽到了季父方才的那番話。

    季父臉上露著尷尬,他也沒想到羨魚這孩子做事竟然這樣不擇手段。

    其實這怨不得他。季楚兩家是世交,楚羨魚從小算是在季父跟前長大的,季父一直把她當成女兒看待,誰會認為自己的孩子是個表裏不一的人呢。

    醫院裏的沐心通過子係統看到這一幕,愉快的笑了起來。

    係統瞅了他一眼道,“恭喜哦,順利達成目的。”

    沐心道,“同喜。”

    “我說你跳樓的時候為什麽非要攥個手機,原來打著這個主意。”

    五年前,楚羨魚的確來和沐心叫過板,但起初都隻是放些狠話,並沒什麽實際行動,卻被沐心一步步引著用了那些智障的手段,因而被留下了把柄。她當年隻是個十八九歲的孩子,哪能玩過老謀深算的沐心。

    沐心淡淡笑道,“我這樣叫活得有目標,比那些漫無目的人強。”

    係統哼笑道,“可拉倒吧。”

    楚羨魚成為季家兒媳的願望徹底泡湯。季父雖然不再想著讓她成為兒媳,但到底對她還存著感情。但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這位國務委員對她以及楚家產生了不滿。

    五年前的那些事東窗事發後,楚家人很快得了消息,但他們非但沒有責怪女兒,反而覺得都是季臨淵的錯,埋怨季臨淵移情別戀,始亂終棄,說好的要娶他家羨魚卻又食言,還把這些話拿到了季父麵前說。

    季父聽了臉色有點難看,不過礙於兩家情麵,隻是淡淡擺了擺手說,“沒有誰對不起誰,那些話都是咱們老一輩的玩笑話,還能當得真?”一句話就把楚家人懟了回去。

    季臨淵再不好也輪不到別人教訓,何況他從來不覺得兒子錯過。

    轉眼就到了冬天,沐心痊愈出院了。出院這天下了雨,天很冷。季臨淵用大衣把他攏在懷裏,要抱著他走。沐心打了他一下說,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快放我下來,讓人看笑話。”

    季臨淵笑道,“瞧瞧你多自戀,以為大家都看你呀。”

    沐心微微揚起下巴,眼尾挑了起來,斜睨著他說,“我就是好看!”

    季臨淵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勾了勾,親了口少年白皙的下頜,道,“是,我的知秋當然好看。”

    不管生氣還是輕笑,都可愛極了。

    兩人歡笑著回了季家。季父讓人做了一桌子的菜,席間對沐心非常的親切。除了是男生這一點,這孩子一點也不比楚羨魚差,當個兒媳還真是他們季家賺了。

    又在家休養了半年後,沐心複學了。季臨淵並沒有退伍,而是轉業進了巡查局,成了一名公務員。每天穿著筆挺的西裝去上班,回來後就摟著沐心不撒手。偶爾會出差,但一定要讓沐心陪著。

    三年後,沐心畢業,成立了一家製藥公司,在商場上混得風生水起。

    可這時,季臨淵要被派遣到了一個邊遠城市去當市委書記,這是要升他的預兆。季父自然不想兒子放過這次機會,但季臨淵不願意。這一去至少又是兩年,他可忍受不了和心愛之人兩年的分離。

    沐心知道這件事後,笑道,“你為什麽要困擾?我當然是跟著你一起去啊。”

    “那你的公司怎麽辦?”

    “有人幫忙看著。”

    第二天,季臨淵見到了踩著高跟鞋,一臉怒氣的李娟。她上來就拿包砸了季臨淵一下,罵道,“季少爺,你是沒斷奶的孩子嗎?上任還要帶著監護人!”

    季臨淵忍不住笑道,“原來知秋找的是你,真找對人了。”

    李娟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沙發上的沐心說,“公司馬上就要上市,正是最忙的時候,你倒好,跟著他跑到山窩窩裏躲清靜去了。”

    沐心微微一笑,道,“那不是山窩窩。隻是偏遠了點。”

    “還跟我爭是吧,小心我也撩擔子。”李娟掐了他的臉一把,不由得笑了。

    三人說了一會兒話,李娟突然提到了羅榮東。這個名字乍一出來,季臨淵皺了皺眉,問了句,“那是誰?”

    李娟笑道,“上學那會兒都說我沒心沒肺,你這才是真沒良心。羅榮東,咱班長,欺負過你家知秋那個。”

    季臨淵臉上立刻出現了厭惡的神色,撇著嘴說,“他啊。”

    “你們猜猜我在哪看見得他?說出來都覺得不可思議。”李娟先賣了個關子,後來發現眼前的兩人根本沒興趣,歎了一聲說,“和你們倆說話真沒意思。”

    季臨淵道,“愛說不說。”

    “說,不說得憋死我。是在夜總會,他在那當鴨子呢,還是專門服侍男人的那種!”李娟說完立刻又去看他倆的神色,卻見到沐心隻是表情淡淡的說了句,“哦。”

    她最討厭這句話了。捋了捋頭發接著道,“我找人打聽了一下,聽說他和男朋友玩股票虧了,欠了不少外債,被他男朋友賣給夜總會了。不過後來錢也還清了,但他自己不願意走,說這樣賺錢更容易就留在那了。唉,這人生的際遇啊。”

    她感歎了一聲,後又對著沐心眨了眨眼,笑嘻嘻說道,“還有一件事說出來絕對能討你一笑。羅榮東高中時喜歡季臨淵,說他的眼睛隨時隨地都在放電,身上有股令男人著迷的氣質,勾得他欲罷不能!”

    季臨淵正喝著咖啡,一聽這話登時被嗆住了,低咳著說,“胡說八道 。”他這輩子可隻對知秋一個人放過電,且效果顯著。

    沐心卻沒笑,而是氣鼓鼓的瞪了季臨淵一眼。

    季臨淵叫苦不迭,忙將他摟緊懷裏,親了又親,再三的保證自己真的隻喜歡過他一個。

    李娟在旁看了,大笑不止,被惱羞成怒的男人趕出了家門。

    一個月後,季臨淵拖家帶口的赴任了。

    大概是在部隊當了許多年兵的緣故,他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做事又雷厲風行,迅速收服了當地的領導班子,短短兩年就將一個貧困的小城市引上了經濟高速發展之路。離開時,送行的老百姓們成群結隊,把路都堵死了。

    季臨淵坐在車上,一種使命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高興嗎?”身旁的青年問道。

    “高興。”他輕笑,握住身邊人那幹淨圓潤的指尖輕吻著,朗聲笑道,“但更高興的是你一直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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