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籠中鳥和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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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苼有那麽幾秒愣了一下,思緒不知飄去了哪裏,直到係統提醒了一下,才徹底清醒過來。

    係統說:“你再不說話,竹井就會下不了台,就會很尷尬。”哢嘣。

    越苼疑惑道:“他尷尬跟你有什麽事?”

    係統很直接的說道:“我好像有點尷尬癌,看到這種尬裏尬氣的場景,就很難受。”哢嘣哢嘣。

    越苼:“……”可以的老娘,你很強。

    係統:“反正我覺得你答應他也沒什麽的,而且這樣路子也可以廣一點,很有利。”哢嘣哢嘣哢嘣。

    越苼總感覺好像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聲音,就像是牙齒不斷咀嚼硬物的那種摩擦聲。

    係統繼續道:“而且,我總覺得這人迷之眼熟。哢嘣哢嘣。”

    越苼:“……你在吃什麽。”

    係統聲音有點小:“零食啊。”

    越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麽零食?”

    看著剝了一地白色的果殼,係統很違心道:“從別的生輪者那裏坑來的零食。”

    越苼:“真的麽。”

    係統:“真的。”絕對不是從你樹下撿來曬幹的,絕對,不是。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雖是在腦海裏過了幾個來回,現實裏也就過了幾秒而已。

    見人久久沒有回應,竹井了然一笑,並未如何相逼。

    本來,此行與長嶺來島原便隻是為了找到一個能當作臥底的苗子,這個人由誰來做本不重要,但眼前這個知了花魁卻莫名對了自己胃口。

    他需要的不隻是漂亮得能將人迷惑的花瓶,還有足夠堅韌且忠心的內裏。

    卻見原本瑟縮垂頭的花魁緩緩直起了腰,煙灰色的眸子凝神看著自己,臉上的笑意收斂一空,餘下的便隻有淡漠與微微的疑惑。

    “可否請教大人一件事。”他道。

    竹井坐回了幾旁,將餘下的酒水一飲而盡:“太夫請說。”

    越苼便問道:“大人為何仍然留著前發及馬尾?”

    前發便是劉海,在這個年代,男子到了一定年歲便要將前發剪去、或是梳後,而武士的標配更是月代頭——將中前部的那些頭發剃除。這樣是為了防止戰鬥時不慎斷了發繩,頭發會遮住視線影響戰鬥。

    聞及此言,竹井稍許露出一些懷念的神色:“因為我曾許下一個誓言。”

    “夕蟬鬥膽請問,是什麽誓言值得大人如此掛念?”

    “我要找到一個人。”竹井習慣性的將手觸及腦後的發繩,眼中精光畢露,“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此之後,便割發斷念。”

    由於他說的太過咬牙切齒,越苼都覺得如果他見到這個人的墳塚,他都能把這個倒黴蛋的墳頭給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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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sp;於是越苼就沒再多問。

    竹井放下手,卻並未在談論這個話題,而是意有所指道:“想的如何?”

    越苼心裏歎了口氣。他起身走到竹井麵前,取下腦後的一根發簪,輕輕放在幾上,然後行了一個標準的武士見上禮——雙膝呈內八字跪地,臀部壓坐於腳踝處,雙手平放在膝前,前傾身子將額頭淩空抵在雙上上方十厘米:“夕蟬,參見主公。”

    雖是再拜,動作與聲音裏卻是沒了那份惶恐,取而代之的是鎮定自若。

    隻是這麽一傾身子,頸子後的紅痕便清晰印在了竹井的眼中,看起來頗為諷刺。

    “倒是有那麽幾分樣子,”竹井拿起那枚簪子在指間把玩,忽然道,“夕蟬,你知道我為什麽來這眾道樓屋,而不是更為能忽悠的色道麽。”

    “夕蟬不知。”

    “女子雖然單純愚忠,卻太過簡單,到底不如男子能耐。”竹井再次將目光放在花魁身上,眼中的淩厲似是凝為實質,他再次問了一句一樣的話語,“可會使劍?”

    越苼抬頭,與那雙帶著冷光的眼睛對視,氣勢絲毫不弱:“主公,夕蟬八歲入屋,便是曾經會,也早就忘了。”

    夕蟬絕不會輕易在外人麵前展露他的劍招,因為他之所學的一招一式,皆是源自父親的北辰一刀流派。

    無論如何,絕不會讓劍法蒙羞,不讓八千代的名號蒙羞——這是淪為妓子的八千代秀最後的驕傲。

    兩人對陣一番,反倒是竹井先移開視線:“夕蟬,你原名為何,今年幾歲?”

    越苼也收回視線,垂眼看著茶幾:“主公,入了這島原,曾經的一切奴便都忘了,唯一記得的,是如今一十九歲。”

    “朝陽一般的年歲。”竹井將發簪收入袖中,卻繼續道,“可惜,卻是在終日見不得天空的島原。”

    越苼還是正坐著,不發表任何見解。

    竹井瞥了他一眼,站起身:“不過若你不是在島原,方才的不敬已足夠讓你切腹謝罪。”

    越苼隻得說一句:“萬分抱歉。”

    “我並無怪罪之意,”竹井從懷裏取出一枚掛玉,放在越苼手心,“穿根線穿在脖子上吧,它會有用處,且日後隻認玉墜不認人。”

    “是。”越苼將掛玉放入袖中,玉上還帶有若有若無的冷香氣。

    “兩天後,會有人點你牌子帶你出樓,到時再細說罷。”竹井走出屋去,有輕輕的聲音從門外飄來,“夕蟬,我不想有第三個人知道此事。”

    越苼一邊起身,一邊應道:“收到。”

    ……

    等確認人走了,越苼才拍拍衣服,移開門往外走去。

    不斷有曖昧的聲音在耳邊回蕩,這在樓屋裏本是家常便飯的事,然而越苼總感覺哪裏不對。

    好像有個很熟悉,但絕對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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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順著熟悉的聲音找過去,終於,越苼在一扇門前停下了腳步。

    “啊……吉成、吉成……”有青年的抽泣聲與肢體相撞聲應和著起伏,這種情狀是個人都能明白裏麵發生了什麽。

    越苼順著門縫瞥了一眼便了然,又沒有什麽觀別人形式的癖好,於是隻裝作沒看到,悄聲離開。

    是千草太夫。

    而另一個人越苼也挺眼熟,似乎是個裁縫,叫做水川吉成,樓屋裏許多小伎的和服浴衣都是在他工作的店裏做的。

    但水川吉成不過是裁縫店的一個後生裁縫,就他那點微薄的工資,想要消費得起一個花魁,起碼要五年不吃不喝的攢錢,才堪堪能在揚屋見上一麵,與花魁抽上一鍋旱煙。

    首先不提一個裁縫如何能與頭牌花魁廝混,就千草裝病拋棄自己的客人,來私會他客這個行為,已經是觸犯了樓屋的規矩。

    越苼給係統說:“怪不得要找我代理,這根本是分身乏術了啊。”

    係統:“對。”吧唧。

    越苼有些感慨:“也不怕被媽媽或者師傅發現,又是一頓好打。”媽媽可以說得上就是樓屋的老板娘,師傅就是專門負責教導的xx師傅。

    係統:“對。”吧唧吧唧。

    越苼:“你能不能多說幾個字?”

    係統:“好,沒問題……嗝。”

    越苼:“……”

    在回程的路上,越苼盡可能做到五官緊閉,瞎了聾了啞了塞了腦子進水了。

    然而當他終於回到自己屋子,移開門的一瞬間,他簡直快要崩潰了——

    屋內是一片狼藉,地上的幾張畫紙被撕得破破爛爛,紙屑“屍體”到處都是,本來整齊的衾褥被弄得亂七八糟,在上還有幾個凹陷的印子。

    越苼絕望的看向某個角落——偏暗的室內,一雙琥珀色的貓眼正閃閃發光。

    “……”

    作者有話要說:  0.發現“調.教”會被和諧掉,所以幹脆變成“xx”好了。

    1.發現自從第二個世界開始,收藏就在匡匡的掉,點擊也boomboom的少了一半……

    告訴我,你們是不是被這個看似像是x國但實際就是個架空的世界嚇跑了!是不是題材太敏感讓很多小天使們看不下去了?

    2.枇杷在這裏很認真的說,如果真的不喜歡這個題材,真的甚至要因此棄文……

    我特麽是不會改的,我就喜歡遊郭,就喜歡花魁道中,就喜歡看柔柔弱弱的花魁把武士浪人撂倒在地,就喜歡狗血的劇情隱忍受什麽的,就是這麽容易發瘋哈哈哈哈你咬我呀!

    3.作者它又掐指一算,發現數據十分的尬裏尬氣,所以為了掙紮一下第27章在22號~

    4.沒有四了,再幾把囉嗦你們要打我了嚶嚶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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