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比翼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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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八團屬於阿拉爾市。離阿克蘇有六十公裏的車程,票價十元。我不知道八團位於阿拉爾的哪個方位。阿拉爾是九團,應該是圍繞在阿拉爾的周圍。眼下做好了前往大田參加奮戰三秋拾棉花的勞動,將麵臨嚴酷的,惡劣的勞作環境。但絲毫沒有影響劉香的性致,跟我還是談笑風生,嬌媚的動作,為車內增添一道不合協的風景。從內心深處,我是感激劉香為我所做的一切,有了她的陪伴,在精神方麵將給我莫大的安慰,和鼓舞。雖她不是我所渴望,鍾情的那種女人的類型,但以我目前的處境和經濟狀態,有人跟就不錯啦。車子還沒有啟動之前。我又下了車在水果攤前買了蘋果,梨,哈蜜瓜。這裏的水果很便宜,才六七毛錢一公斤,葡萄幹才三塊錢一公斤,哈密瓜五毛錢一公斤。這裏的計量單位全是以公斤為單位。花幾塊錢就可以買一大堆。由於這裏地處幹旱,日照時長,溫差較大,水果都特別的甜,鮮亮,還個大,這於得天獨厚的地理,及自然條件是分不開的。我拎了兩大兜水果,劉香吃驚的問我:“咋的了?不要錢了?你買那麽多。”我說下到連隊再買就不方便了,還不知道有沒有的賣。她也就不做聲了。
不一會兒,這輛中巴坐滿了乘客,汽車發動了。車裏有20來人,口音來自五湖四海,表情各異,津津樂道的話題無不與拾棉花相關連,我和劉香手牽手,以含蘊的方式秀恩愛,一個蘋果也是共同分享,無不引其他乘客側目。車子平穩地駛向目的地——八團。我又看到似曾熟悉的塔裏木河,仍在安詳,靜靜地流淌,似在訴說遠古鮮為人知的往事。
汽車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朝向目的地——八團。沿途穿越阿拉爾市區,我又看到了正在改造的路麵,獄政科的小樓,影劇院特別的顯眼。命運就是這麽奇妙的東西,百轉千回,總是以不同的方式展現給你驚詫或驚喜。回想出監到現在,一個月過去了,花光了自身的2700元。三千元的不義之財也所剩無幾,還好帶著一個可以稱做妻子的女人。我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在貢獻社會還是在拖累社會。我怔怔地觸景生情。劉香笑著對我說:“咋啦?這裏熟悉不?還想回去看看?。表情帶有一絲不懷好意的**性。我對她說:“算了,別回去看了!打死也不回去。”看樣子,劉香不是我想的那麽天真無邪,她那晚偷看了我的秘密,竟記住了我服刑的地方。真不知她和我在一起圖的是什麽?但人必定是真實的,感情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最終大不了,我還是原來的我。
中巴車小心翼翼地通過正在改造的路麵,又開了20分鍾左右,到達了八團團部。旅客們忙著下了車,我們拎著東西,最後下的車。外麵的太陽很毒辣,我們趕緊躲到路邊公用電話亭旁,分享著陰影下的那絲陰涼,同時,我也從小包裏找出阿姨留給我的地址及電話號碼。電話拔通了,幾聲盲音過後,那端傳來男人的聲音:“喂!你是誰?找哪個?”
我說:“我是一位阿姨介紹拾棉花的,我找唐彈。”那邊嘿嘿笑了下,糾正道:“是唐球吧!”我尷尬了一下,馬上附合道:“對!叫唐球,我搞錯了”。隨後,他又問:“你什麽時候來拾棉花?現在在哪裏?”
我說:“我已經到了八團團部,在公用電話亭這裏,但這裏沒有出租車。”
他說:“你等一下,我騎車去接你。”
我對他說:“不是我自己,還帶了一個人來”。
他語氣顯得很高興地說:“好嘞,我馬上到,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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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付了2元電話費,此時有點口渴,由於吃了太甜的水果,再加上出汗太多,劉香的臉也熱的緋紅,我買了兩瓶娃哈哈水,邊喝水,邊等雇主來接。剛才我把人家名字叫錯了,可把劉香不出話。現在緩和了好多,對我說:“跟人家還沒見麵,竟鬧個笑話,你啊!彈,球不分”。我知道她在調侃我,故意狡辯道:“彈和球是近義詞,都是圓的,我們那裏糖蛋和糖球都是同一種食品”。隨後我自已也樂了,但用作人名就不能混淆了,必定帶有不尊重人的成份。
時間不長,遠處傳來125轟鳴的摩托車的聲音。速度也由快變慢,並不停地按著喇叭,同時那個人也不停地四處張望,我估計就應該是來接我們的那個人,同時我也站起來向他揮手示意。
他把摩托車靠近我們停下來,此人有三十來歲,剛才聽口音是四川口音,挺瘦,挺精神的。我們彼此簡單介紹了一下,並握手示意。但他看我們的眼神有點怪,再一次重聲:“我找人是來拾棉花的”。
他有可能被我們的穿著打扮及氣質搞蒙圈了。我笑著對他說:“我們就是來拾棉花的,你放心我是拾棉花的高手:”並信誓旦旦地打消他對我們的疑慮。隨後,我們上了他的摩托車駛向八連連隊。
也就十來分鍾,我們便來到一片被高大胡楊林包圍的村落,這裏的建築規劃的很整齊,清一色的紅磚紅瓦坐落有致,一道長長的巷子連接兩頭。這裏就是連隊職工棲身的場所。他嘀嘀地按了一下喇叭,門前有一個在玩耍的小孩,忙著衝屋裏喊:“爸爸回來啦,爸爸回來啦”。隨後從屋裏走出一個老太太,一個中年婦女,她們都顯得很熱情,讓我們到屋裏涼快,喝水。屋子不大,東西堆的亂七八糟的。唐球抱歉地解釋說:“孩子太調皮,搞的屋裏不成樣子。”同時他向我們介紹,年齡大的是他的媽媽,那婦人是他媳婦,小孩是他的兒子,五歲了,我們客氣地打著寒暄。他媽媽忙著要殺瓜,他媳婦要倒開水,唐球在為我們調電風扇。麵對他們的熱情,真的有點不適應。慢慢的氣氛緩和了下來。唐球開門見山的說:“我今年包了六十畝地,拾棉花工作每年連隊都催的特別緊,咱們先小人後君子,打開窗戶說亮話。拾棉花八毛錢一公斤,包吃包住,當然莊戶人都是家常便飯,過分的要求也不現實。錢——這一塊不是問題。不信你打聽打聽,全連隊沒有人出八毛錢這個價的,別人家都是七毛,七毛五。咱們講信譽,君子嗎!不能出爾反爾”。他媳婦也在一旁幫腔,體現他家價格的優勢。唐球又接著說:“如果中途你們需要錢吱一聲,咱可以借支。棉花啥時候拾完,咱們一分不少的,一次性結清。如果幹個十天半個月的堅持不下來,錢咱一分沒有,你還要幫我找人,賠我的損失。”我見他說的也在理,也沒有其他客觀條件,並接受了他所提的條件,同時我也強調我的做人風格:“人品人格不是通過幾句話能證明的,咱們相處的日子還長,我這人做事一項有始有終,咱們通過現象看本質吧!說不定咱們以後還真為好朋友呢!”隨後我們都哈哈了。氣氛也由僵轉緩。
唐球剛才的表情,語氣真的很象混社會的,但我也很巧妙地證明我的觀點和風格。但給人家打工,想完全符合自己的心願也是不現實的,但這裏目前就是我們的棲身之地,在這裏會為了以後的生活保障,付出艱辛的汗水,將對我們的身體,心理進行改造,因為,我要適應環境才能謀得生存。
下一章蒼茫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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