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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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來到庫爾勒市的時候已經晚上io點多鍾了,在這裏再也找不到一絲熟悉的痕跡。

    我隨著稀疏的人流走出出站口。我趕緊找一個公用電話亭,給戚斌報個信,告訴他我已經到了庫爾勤。

    戚斌對我說:“劉兄弟,我呆的地方是尉梨縣,現在班車已經停了,你先找個旅館歇著,明天再來吧,還有6:70裏路呢!”

    我說:“好吧,明天見”。

    當晚,我自己溜達,在汽車站附近找了一個漢人開的旅館歇腳,吃虧多了,自然變得乖多了,沒有再讓別人帶了,但這裏的房價很貴,最低50元,這明碼標價的行業,講價也是沒用的,搞不好讓別人小瞧還惹一肚子氣。隻要安全就行了,何況半夜三更的。

    房價貴有貴的道理,這裏暖和的多,我洗了個澡,對著穿衣鏡仔細審視自已一番,真有點不忍直視,黝黑的皮膚再也看不到曾經“小山東”的影子。這幾個月的辛苦完全寫在了臉上,我又無聲地點燃一支煙,再次讓意識麻醉。

    一夜睡眠安好,醒了過後又懶懶地在床上呆了近三個小時,必定消費的錢不能白花,想尋找那絲平衡吧!

    10點多的時候,我走出了這家賓館,來到汽車站售票廳,買了去尉梨縣的車票。

    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客車到站尉梨縣車站,我急忙走向出站口,用公話給戚斌打了電話。我告訴他我到了尉梨縣汽車站了。他說:“稍等2分鍾,馬上到”。

    這個縣城很小,隻有一條兩車道的主路,一眼就望到了盡頭。這條主路應該是南北道,因為中午的太陽是在南方。

    路兩邊都是平房,連規模大點的超市都沒有。我等人的同時,眼睛四處薩摩著,真不知道他在這不景氣的小縣城在經營怎樣的飯店。

    果然,不到2分鍾,有2名男子從北邊向我這邊走來,戚斌矮矮胖胖的樣子很好認,我不自覺地迎了上去。

    戚斌見到我不由一愣,略帶吃驚地問:“劉兄弟,你咋這麽黑了?”

    我不好意思地說:“拾了近三個月的棉花,風吹日曬地,吃不好,睡不好,不黑才怪!”

    隨後我掏出煙來,威斌不抽,那個高點,魁梧點的中年男子接過煙,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戚斌忙向我介紹道:“他是河南的,我們都叫他“大劉”,也是剛釋放出來。”

    我和大劉握了下手,彼此算認識了。

    戚斌對我說:“走,劉兄弟,咱們去店裏看看去,我這兩天忙著辦證,今天上午營業執照才拿到,這不,你來了正好開業。”

    不一會,我們來到公路西邊的門麵房,外麵的招牌是新做的,內容是“狗肉館”。我們走進屋裏,這裏設備很簡單,4張桌子。一個冰櫃,一個小門進去就是廚房,一個年青的女人忙從登子站走,微笑著搓著手。戚斌忙介紹道:“這是新招的服務員,姓焦。”

    大劉不失時機地衝著這女子插話道:“還不快點,老板叫你姓焦(性交〉”。

    這女子假裝生氣道:“大劉,你想死嗎?”

    大劉嘻皮笑臉道:“我好怕喲!”

    他的表情把我們都逗樂了。

    隨後戚斌問我說:“聽阿姨說你帶個媳婦拾棉花去了,咋你現在自已了呢?”

    我也不好意思說媳婦沒留住,斷章取義地說:“防範意識不夠,搞懷孕了,她回家養胎去了。”

    大劉眼露懷疑的表情問道:“你出來時間不長,咋挺會作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戚斌忙接口道:“大劉,你是沒見前幾個月的小劉,白白淨淨的,有時還害羞”。

    戚斌這麽一解釋,我還真顯得不好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意思。不自然地撓了下頭皮。

    我隨後問戚斌,:“你妹妹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戚斌說:“有啥眉目!就半年時間,最多2月就放了。”

    我又問:“小王咋沒跟你一起呢?”

    戚斌恨恨地說道:“他個癟犢子還能叫人,上個月接見時,我妹也表態了,堅決離婚,我們全家支持。”

    看樣子,小王玩得太過了,也怨不得她娘家人絕情。

    戚斌對那姓焦的女子說:“去弄倆菜,我們三兄弟喝一壺。”

    那女比較開朗地說:“今天她大顯身手,炒老板魷魚,便美滋滋地走向廚房。”

    那大劉也湊熱鬧地說:“我打下廚。”大劉知道插不上話,必定剛認識,別扭,躲一邊也清閑。

    戚斌小聲對我說:“那個女的是他新掛的“馬子”,從阿克蘇帶來的,跳廣場舞的時候,頭天認識,第二天爹娘都不要了,跟他來到庫爾勒。”

    我問他:“你媳婦在家帶孩子,你在外麵養“小三”,你說得過去嗎?”

    我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

    戚斌說:“誰養誰還不知道呢!我盤的這個店,我的錢不夠了,她還給我拿了2000。女人嗎,有時智商為零,有些女人並不在乎你有多少錢,隻要你把她伺侯舒服了,你趕也趕不走。”

    我趕忙恭維他說:“到時跟戚哥好好學學。”

    他以笑代答。

    他又說:“那個大劉是上個月出來的,是他從阿克蘇遇上的,象個幹大事的人,就把他帶上了”。

    隨後他又壓低聲音對我說:“我在東北也坐過牢,隻是判了2年,但那裏邊啥日子都清楚,現在賺錢靠腦子”。

    我問他:“戚哥,你覺得開這個狗肉館能養活我們四個人嗎?”

    戚斌顯得成熟,穩重,他不會滿嘴跑火車。他皺了一下眉,隨後說:“這狗肉館是幌子,是咱安身的地方,咱們如何發財,要從長計較。”

    這時廚房裏傳來了小焦的叫喊聲:“你耍流氓,你摸我幹嗎?”

    大劉嘻笑著說:“誰看我摸你了?來!你摸我,我保證不叫!”

    我和戚斌相視一笑。

    戚斌大方地說:“我沒看見,也沒聽見!”

    戚斌小聲對我說:“女人嗎!玩玩就行了,兄弟才是真的。”他好象在像我展示他的義氣。

    隨後他又說:“大劉家裏原來有媳婦,他判九年,他媳婦就離,他家有個兒子也挺可憐的。他出來也沒方向,他也“憋”壞了。”

    我清楚他這個“憋”是啥意思,看樣子,他有犧牲小焦的打算,必定他口中的玩玩乃是玩具的含義。

    但很多女人就是這樣,你慣她,崇她,由她,嗬護她,她竟毛病。有的,你打她,罵她,作賤她,她死心踏地地不離不棄,說這是個性。我都迷茫了。

    小焦頭發有些零亂,麵色有些紅潤,看樣子在廚房中大劉有假戲真作的嫌疑。小焦端上菜,不是很豐盛,也就四個很平常的菜,咱必定也不是什麽顯赫的人物,也沒有太講究。幸好我們三個都不喝酒,以茶代酒更好,省得你推我讓的竟廢話。

    吃飽喝足了,大劉問戚斌:“今晚小劉兄弟咋唾?”

    戚斌說:“他跟你去迪廳找楊景,他安排。”

    我一聽,迪廳,那裏熱鬧,興奮的不得了,趕忙問:“這小破縣城還有迪廳?”

    戚斌對我說:“楊景是我兄弟,在維族人的地盤上,硬是混得風聲水起的,他才21歲,真叫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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