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臭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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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隨後我們相互加深了解,大劉告訴我他29歲,老家是河南,在烏魯木齊石河子監獄服的刑,9年的刑期減刑l年9個月。出來有50多天了,去阿克蘇去玩,碰上的戚斌,於是結伴來到庫爾勒。
小焦姑娘也是河南人,今年21歲,他父母在阿克蘇某連隊包地種,她自幼好逸惡勞,並不體會父母的辛苦而為家庭減少負擔,想辦法掙點錢,整天瞎混。時下,正是拾花的季節,他父母雇人拾棉花,她確陪陌生男人四處漂蕩,還經常問父母要錢。小焦姑娘皮膚很白,但給人的感覺看著不舒服,她顴骨很高,眼睛顯現不出女性溫柔的美,總給人一種惡毒的感覺。我竟把她與克夫相的女人能聯想在一起。
威斌32歲,一天到晚給人的感覺是笑麽嗬的,此人心機很重,會拉攏人,如天時,地利,占住的話,他就是人合,是個事業型的男人。但他隻有美好的開端,結局是他太聰明,會適得其反。最後隻會虎頭蛇尾地半途而廢。
我其實自已都不了解自己,說好高騖遠吧,現實中做人還本分地低調著。說隨遇而安吧,還多少不屈於現狀,執著地想改造命運。這也許就是當事者迷,旁觀者清吧!
我們幾個陌生人彼此間有說有笑的,在這陌生的尉梨縣算是臨時落下腳,共同憧憬著美好的明天,其實每個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明天,但明天的故事有時比現在還殘酷,但人們還會祈求明天。希望是精神的食糧,明知有時自欺欺人,還是樂此不疲。
戚斌向我描述他的構想,他現在這個小店一共投資有8o0o元錢,先小試牛刀,冬天的狗肉館到處都火的不得了,他說他到處都考察過了,這尉梨縣還沒有狗肉館,他這是獨一家,現在人們都在追求物質和精神亨受的同時,最注重的是營養和健康。狗肉的營養成份很高,冬天除了大補之外還暖和,含熱量高。他把前景描繪的很美好,我們眼中也閃爍希望的光芒,我能感覺到我們的表情就象我在火車上給小貴州和買買提洗腦時所產生同樣的場麵。
戚斌還說:“我們現在本小利溥,但我們的信念是“騎驢找馬”,發現好的投資項目,立即轉行。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何況咱三個怎麽也比臭皮匠強。”我們都沉浸在戚斌描繪的風景裏,臉上都湧現笑容,竟忘記了冬天的寒冷。
隨後戚斌給我們講了一個笑話:“一位姓焦的病人去看病,醫生叮囑他說:“最近不能碰女人,”可病人解釋道:“我是理發的,我不碰女人我隻給男人理!”醫生見他理解不透徹,對他說:“兩口子可臨時不要親熱”。病人仍不理會地說:“俺剛過門的媳婦,讓俺給人臉色看唄?”醫生煩了,覺得含蓄的講解說不通,直言不諱地說:“你最近不能性交”。病人更不幹了,委屈地說:“我爺爺姓焦,我爸爸姓焦,咋我要改姓?”
小焦被噎得無語,針對拿她姓氏開涮。
大劉笑得前俯後仰的,我也裝作很好笑一樣,盡力烘托這個故事的笑點。其實這個笑話我聽過n次了,都不新鮮了,且好幾個版本。
隨後大劉也講個段子:“一個經理去嫖娼了,結果想吃霸王餐,沒給人家錢。第二天,人家上他公司討債。那女人對他說:“王老板,您昨天住店的錢沒付就走了,有點壞了規矩”。此人狡辯道:“你的房間太亂,不衛生。”
女人回道:“前一個客人剛退房,你就住進來,我事先也跟你說打掃一下,你自已說沒事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此人又說:“那最其碼也有“水,電”吧!”
女人回答:““水電”都有,你自己找不著開關還怪我嗎?”
此人又說:“你那屋子太大!”
女人不:“我屋子大?是你家具小吧!”
最終他乖乖地付了錢。
我們毫無底線地亂侃。
我也講了一個段子:“民國時期。市長,書記,和公安局長的一個飯局。他們都是文化人,不甘平庸寂寞,想吃飯也賣弄一下文采。”
市長說:“咱光吃光喝沒意思,我出個題咱對對韻”。
書記和公安局長都表示讚同。
市長說:“咱第一句有千千萬,第二句有萬萬千,第三句是疑問匂,第四句是否定句。”
書記說:“你出題你先來”。
市長開口道:“我喝過的美酒千千萬,我參加的宴席萬萬千;有一次是自己出錢的沒有?;沒有!”
書記和局長拍手叫好。
書記開口道:“我見過的女子千千萬;我玩過的女子萬萬千;有動真情的沒有?;沒有!”
公安局長說道:“我審訊的犯人千千萬;我判決的犯人萬萬千;有一個是壞人沒有?;沒有!”
戚斌說道:“精癖,壞人在喝酒呢”。
我們都有些誇張地笑著,但都笑得不純潔,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真的心甘情願幹這小的可憐的營生行當,我由衷地產生懷疑。我即然來了,也就注定趟這道渾水。當下快臨近春節,我又能幹啥?
我們充其量臭味相投,相互賞識自身不曾擁有的臭味,吹噓著在現實中見光死的技倆,津津樂道曾經所謂的“輝煌”。隻有小焦姑娘不時以讚賞的表情別樣地欣賞我們,這個隻能擺下四張床子的小店,是我們脫變的基地,夢想的搖藍。
透過玻璃門,外麵好象是變天了,狂風在高壓線上吹起了口哨,路上的枯枝敗葉被席卷在空中飛舞,太陽隱退在雲層的幕後,路上見不到行人。
戚斌向我介紹,庫爾勒盛產香梨,很受外國商人的青睞,80%的好香梨都出口了,這裏的香梨皮薄肉甜,嚼後無渣,清肺止咳,還明目提神,……他猶如東道主一樣向我介紹這裏的特產。
隨後又跟我說:“這裏一年四季都飽受風害,這裏是“風口”,我一位朋友告訴我,上個月他買了個塑料盆晚上沒放屋裏,結果第二天起來,那盆在天井中不見了,隻有幾塊塑料片。”
我相信他說的話,因為他是聽人說的!
隨後公路上有白色的結晶體在跳躍,這是下雪的前兆。自出監4個多月,終於感受新疆還有不一樣的天氣。
戚斌從廚房的箱包裏找出大衣穿上,對我和大劉說:“走!咱趁著天還不黑,我們去迪廳。”
我拎著我的行李,隨他們踏進風雪飄搖的世界,前去會一會他們心目中的21歲的傳奇少年,在這個古老有此閉塞的縣城,他到底怎樣的瘋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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