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朋友和迪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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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西北風肆虐著貧脊的大地,路邊花莆中的幾株香梨樹揮舞著幾片枯葉,在狂風中飄搖。
我們出了門,向右邊的方向走去,大約行走有200多米,也就是我下車的車站附近,我們拐近一棟建築。門前的招牌上寫“東方迪廳”,名字起的很霸氣,但外邊連霓虹燈管都沒有,也許這就是一種商機,越是冷門,越有潛力,英明的商人基本不走尋常路。
我們從一角的小門走進去,裏邊很黑,還是下樓梯,裏邊黑咕隆咚的。這裏是地下室,很空曠的感覺。
威斌叫了一嗓子:“楊景”。並且有回音,這裏隔音不錯。
頓時有了微弱的燈光亮起。
有個聲音冒出來:“誰呀?”
又一個聲音說:“是戚哥!”
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他們都來了!”
他們一共三個人,映襯在燈光下,都很白淨,可能與住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有關吧。
他們很熱情,社會閱曆應該很深,標準的普通話中依然還能分辨出淡淡的河南腔調,時不時會不經意冒出一句“中”。
戚斌把他們介紹讓我認識,戴鴨舌帽的叫楊城,另一個叫楊景,他們是親兄弟倆,還有一個女的是楊景的對象,我對她第一印象就知道絕非傳統類型的良家女子,她時尚地每個耳朵上戴三個耳環,這都是極叛逆的青春期少女,不超過20歲。
這裏差不多有1oo多平方米,頂篷上有閃光雷射燈,一排排地縱橫交錯,還有一個近2o平的蹦迪舞台,周圍有7,8張桌子,那是供人喝酒聊天,摟摟抱抱,穿越道德底線的過渡平台。這迪廳是具有瘋狂的魔力的,文靜,俊美,修養,在這裏都會隱退,露出瘋狂,猙獰的人的狂野的本性,隻要震耳欲聾音樂響起,雷射燈變幻般地閃爍,人們都會亢奮地迷失自我,不由自主地搖頭晃腦。青少年會不由自主地從這裏過渡到社會。
他們很熱情地同我握手,讓我別把他們當“外人”。以後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們的真誠的讓我很感動。
這地下室就是好,冬暖夏涼,完全感受不到外麵世界冰天雪地的場景。戚斌也脫下了大衣,放在一張椅子上,我們隨便坐在一張大點的桌子旁。
楊景說道:“媳婦,去弄幾個菜,我給劉哥接個風”。
她媳婦很乖巧的樣子,應了一聲,走向一間小屋。
我也佯裝不好意思地說:“太客套了,咱以後都是一家人,隨意就行”。
楊景說:“就是家常便飯,希望你別介意就行”!
楊城也插話道:“劉哥,今天初次見麵,我們要多喝幾杯,你也不要推辭,都要盡興。”
我們都在虛偽地廢話。這就是交際,不曾相識,熱情洋溢的叫你天所適從。
隨後戚斌話音一轉,說道:“狗肉館都準備妥當了,咱明天就殺狗營業。現在正值寒冬臘月,正是吃狗肉的最好時節。”
楊景附和道:“你那就四張桌子,到時客人多了,場地不夠咋整?”
戚斌笑道:“要的就是供不應求,最好吃飯要提前預約才好。等名聲打出去,咱再換大的門麵。”
楊城問道:“戚哥,你們做得狗肉的味道如何?”
戚斌自信地說:“咱不吹牛,憑我討得那18位草藥方子,燉出來的狗肉,到時肯定連湯都不剩!”
大劉也證明此言不虛說:“料都買好了,還有名貴的黨參,苟杞,還有叫……什麽……”。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戚斌說:“千年何首烏,老貴了,別說燉狗肉了,就是燉蘿卜,那都是大補!”
楊景說:“我本想你開業我大吃特吃一頓,現在不敢了!”
戚斌說:“為啥?”
楊景答道:“都是大補,我怕補過了,天從發泄,七竊流血,跟西門慶似的。”
大劉笑道:“你倒沒事,有弟妹給你敗火,我和小劉兄弟就慘嘍!”
楊景大方地說:“是兄弟咱有福同享,如不嫌棄,咱共享!”
隨後我們都哈哈大笑。
楊景並衝著他媳婦做飯的屋叫道:“媳婦,拿出你的真功夫,把兄弟伺候好,中不中?”
她媳婦在裏邊本身都有噪音,再加上這句話本身也沒毛病,她答道:“你放心吧!保證讓你們對我的看法耳目一新!獻上我的私房菜。”
我們笑的更歡了。
戚斌隨後問楊景:“迪吧這幾天沒人找事吧?”
楊景說:“前天晚上的事,派出給處理好了,那人也賠理道歉了,主要他喝醉了,要是清醒的話,再給他個膽子,也不敢砸我的場子。”
大劉忙接話道:“我那晚剛好不在場,我要在場的話,保證廢了他,叫他後悔他媽為什麽生他!”
楊城說:“我那晚就……就很生……生氣,才……才砸他兩……兩酒瓶。”
楊景說:“我哥當時火了,砸完兩酒瓶,那人就趴下了,我哥又回屋裏抄刀子,準備幹挺他,幸好我及時阻止,真出了人命,也不值。”
戚斌說:“對!打到讓他怕就行了,讓他認請“海王爺”有幾隻眼。”隨後他又說:“以後,這位劉兄弟也住你這裏,你別看他不怎麽愛說話,他“陰”著呢!他是坐了十多年大牢才出來幾個月,出手必傷人。有他倆“罩”著你的場子,保證無後顧之憂。”
楊景笑道:“那中,咱有的是地方,這裏又不冷,就是晚上吵得很。”
我被威斌抬得高高的,這金抹得我都不好意識了,仿佛我是冷血殺手似得。但我趕緊對楊家兄弟表示我的誠意說:“以後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靠事實來證明”!
楊景他媳婦開始上菜了,基本都是涼菜為主,一個韮菜炒雞蛋都炒粘糊了。
楊景準備酒杯,楊城搬來啤酒,說:“今天高興,要喝到一醉方休。”
我趕緊推說:“不會喝酒。”
戚斌對我說:“喝啤酒,隨意,又沒有啥事。”
於是我也就不推辭了。
小焦姑娘在狗肉館看店沒來,我們六個人熱情洋溢,豪言壯語地把盞言歡。我也知道我來這裏的真正使命是幹什麽!白天幫威斌開狗肉館,晚上幫楊景看場子,還都不是雇傭關係,也就意味著,混吃混喝沒錢拿。看來我還有被人利用的價值,活著還是有一定含義的,我心中明了,麵不顯露。我們都在相互利用著。
此時,樓梯處傳來說話的聲音,並有人下到地下室來。楊景說:“你們先喝著,迪吧開始上人了,我把音樂打開。”
楊景走到舞池旁邊的桌子旁,這裏是燈光和音響控製器。瞬間,震耳的金屬樂回蕩在這狹小的空間,雷射燈瘋狂地變幻著,我們聽不見彼此地講話,在這不真實的場景中,人會忘確一切煩惱和痛苦。每個人都跟著強烈的節奏開始搖頭晃腦,仿佛來這裏不搖點風騷出來,會被認為哦特了一樣。
外麵又陸陸續續走進一些人,他們身上有白白的雪,他們不停拍打的同時,有的找坐坐下,有的直接走進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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