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番外:俄羅斯世界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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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球]愛你如詩美麗!
    作者有話要說水果牙出局,心痛得無法呼吸,應要求寫了個番外。
    感情劇情跳躍度都實在太大,繞回去再看正文可能會神經錯亂囧……所以,慎入。如果不是急需治愈,建議呃,正文完結了再回頭看吧狂汗……
    盛世美顏,每日一舔
    比賽結束了。
    新科歐洲冠軍折戟沉沙。他們偉大的領袖窮盡英雄之所能, 堅定地鼓舞士氣,團結力量, 在對手瘋狂的圍堵針對中竭力突破、衝鋒, 此次卻也再難力挽狂瀾。
    形同虛設的中場,老邁不堪的後防,經驗底氣皆不足的年輕鋒線……小組賽上, 克裏斯蒂亞諾獨自抵消了這些問題,用個人能力上演帽子戲法,逼平強大的西班牙, 憑一己之力挽救球隊, 無疑是蕩氣回腸的神奇表現, 但終歸可一而不可再。
    克裏斯蒂亞諾臉上滿是力戰後的疲憊與憔悴,安娜麗塔看在眼裏,不由有了落淚的衝動,第無數次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接著,在世人的注目下, 三十三歲的葡萄牙隊長c·羅納爾多強忍眼中的淚水, 微笑著與同事一個個擁抱致意,最後沉默地走入球員通道,留下了可能是他在世界杯賽場上最後的背影。
    這一刻, 或許很多人都在惋惜, 如此非凡的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偏偏生在了葡萄牙,而不是巴西、德國、法國……但她想, 克裏斯蒂亞諾絕不會責怪他的隊友太弱,而隻會責怪自己還不夠強,沒能做得更好,帶葡萄牙走的更遠。
    她早就失去了“預知”的本事,而年過三十的克裏斯蒂亞諾則出乎意料地仍在不斷締造傳奇,書寫遠比她想象中更精彩的未來——歐洲杯冠軍、兩座金球獎、歐冠三連冠、個人記錄的持續刷新……
    她原本以為,這也許意味著,大力神杯對這樣的克裏斯蒂亞諾來說也並非不可期待……但不是,這次上蒼沒有垂憐這個被命運苛待慣了的悲劇英雄。
    觀眾席上,來替克裏斯蒂亞諾助威的親友亦沉浸在了傷感的氣氛中,為他的失落而失落,為他的悲痛而悲痛。
    她懷中兩歲的女兒英梵塔似乎也感應到了克裏斯蒂亞諾的悲傷,皺起了白嫩的小臉,那雙遺傳自父親的暖棕色大眼睛則隱隱泛起淚光。
    “爸爸……”英梵塔向球場的方向伸出肉呼呼的小手。
    安娜麗塔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腦袋,做鬼臉逗她說“爸爸很快就能回家陪小英一起玩了。”
    女兒平靜下來以後,安娜麗塔騰出一隻手,攬住難過的小克裏斯,柔聲細語地告訴他“爸爸以後一定會贏回來的。”
    得到小克裏斯的點頭,她又開始安慰觀賽全程為兒子焦慮不已、此刻已泣不成聲的多洛蕾絲,企圖使她平靜下來。
    “瑪利亞,你來看比賽的時候,答應過克裏斯蒂亞諾,你不會過度緊張的。”安娜麗塔遞出紙巾,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他和所有人都盡了全力,對這個結果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雖然遺憾,但沒有什麽可後悔的……他倔強又堅強,這次也會像以前一樣很快振作起來。可是你這樣,他會很擔心。你得小心你的身體。”
    多洛蕾絲擦擦眼淚,勉強說“我沒事。”
    安娜麗塔抱緊懷中不安分的女兒,將視線轉向球員通道,暗想,有那麽多人愛克裏斯蒂亞諾,他會得到足夠的安慰與關懷——但今天她想要做特別的一個。
    ……
    退房前的幾個鍾頭,克裏斯蒂亞諾在浴室簡單清洗了一番,而後一頭倒在床上。
    他想睡一會兒,但翻來覆去地怎麽也定不下心。相比起來,前幾天伊朗球迷在酒店外麵吵鬧打擾他休息,都比現在的情況好受得多了。
    克裏斯蒂亞諾摸了摸剛留的山羊胡子,不由苦澀地笑了。他與誇雷斯馬約定,對戰西班牙時他如果進球,就把新造型留到世界杯之旅結束……然而這撮胡子不但被安娜嫌棄,而且也沒有給他帶來好運。
    總是這樣的。
    十九歲,二十一歲,二十三歲,二十五歲,他在國際大賽上倒下了一次又一次,所有人都告訴他,他很年輕,還有的是機會可以爭取,用不著哭泣……然後,二十九歲,三十一歲,三十三歲……沒人能再這樣對他說了。
    盡管他宣稱,他現在還是很年輕,他的身體和二十三歲一樣好,而他也的確依然很強,但他自己都感覺得到他的體能恢複速度已經大不如前,他奔跑時不能再像風一樣輕鬆把後衛甩開,而當他企圖盤帶突破、發射電梯球,不堪重負的膝蓋也越來越不配合……
    他真的還有機會嗎?他不知道。
    即使沒有,他其實也該滿足了——他的職業生涯已經很完滿,甚至贏得了那個奇跡般的德勞內杯……哪怕退役,也沒有什麽遺憾。
    隻是,仍然很不甘心。
    克裏斯蒂亞諾長歎了一聲,不欲再多想,卻還是忍不住再度哽咽了起來,眼眶也漸漸泛紅。
    這時候,突然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他趕緊擦去剛剛掉落的眼淚,從床上起身。
    門後的不速之客令克裏斯蒂亞諾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蒼白美麗,清冽脫俗。是他最親近的安娜,不是別人。
    “客房服務。”她對他微笑道,“有什麽需要,阿維羅先生?”
    克裏斯蒂亞諾還怔怔地反應不過來,卻下意識地像孩子一樣開心地笑了,為她的意外出現而驚喜不已。
    “你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
    安娜麗塔指指身後的另一間客房“我是從那裏來的——另外,其實我已經在你對麵住了半個月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小英也在,不過,她剛剛太累睡著了,所以我沒帶她一起來。”
    克裏斯蒂亞諾愣了愣,好半天才弄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
    “又來這招,跟蹤狂?”他不可置信地問,“這次還帶著小英?”
    她衝他吐了吐舌頭“是的。這回我可是提前幾個月就弄清楚你住在哪間房了。”
    他一時啼笑皆非,莫名其妙地問“這是為了什麽?幹嘛又不告訴我?”
    “我每分每秒都想呆在離你最近的地方,需要理由嗎?至於為什麽不告訴你……嗯,上次是因為我怕你覺得我變態,這次我是怕你為了我和小英而分心,無法好好比賽。”
    克裏斯蒂亞諾失笑起來,冷哼了一聲“你才沒那麽大魅力。小英的話,也許吧。”
    “是這樣嗎?那我現在就去把她抱給你。”
    他趕緊拽住她的手腕“別吵醒她。”
    “好吧,我不吵醒她。”她假意掰開他的手,“那我自己走,不打擾你休息。”
    他警告地眯起眼睛“你敢走?”
    安娜麗塔微微一笑,湊上去輕吻他的嘴唇“你趕我走,我都不想走。”
    克裏斯蒂亞諾回吻了她一下,低頭握緊她的雙手“我很高興你在這兒……謝謝,安娜。”
    緊接著,他歎息道“你是早就準備好了,要在我被淘汰的那天,帶著女兒一起出現在我房門口安慰我,是嗎?”
    她尷尬地一僵“克裏斯——”
    克裏斯蒂亞諾卻搖搖頭,隨意地笑了笑“沒什麽。我們今晚就會離開索契……在這之前,來陪我坐一會兒。”
    “樂意之至。”她勾緊他的手臂,陪他坐到沙發上。
    夜深人靜,銀白的月光落入室內,克裏斯蒂亞諾的溫度近在身旁,那股永遠令她迷醉的古龍水香氣也在縈繞著她。
    曾走過地獄,經曆狂暴的黑暗之旅,將愛恨情仇都燒灼至天崩地裂、萬物俱毀,直到命運與她握手和解,她恬靜的內心早已不再受瘋狂的欲望所擾,但這熟悉的情景依舊喚醒了躁動的回憶。
    “你還記得嗎,克裏斯?八年前,差不多也是這一天,一切就像現在這樣。”
    “當然。我永遠都不可能忘記那個晚上的事。太刺激了。”他輕輕地笑了,目光溫柔,“雖然之後還有更刺激的,但那天……是我們第一次真正在一起。或許也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就無論如何都注定要屬於你了。”
    她微低下頭,感到幸福極了“當初,我很希望那一晚成為永恒……不過,看來這是個不必要的願望。”
    他柔聲問“因為經曆了那麽多事之後,我們都沒有變,甚至還更好了?”
    “是的。”她深深地注視著他,眼裏全是他的倒影,“在最美的時光裏,我們在一起……沒有變。”
    克裏斯蒂亞諾明亮如星的棕眸盈滿笑意,令她心悅不已。
    “的確。”克裏斯蒂亞諾感歎道,而後自嘲地苦笑起來,“就連葡萄牙還是在八分之一決賽就出局回家,也沒變。”
    她心裏一痛,沉默了一陣,接著堅決輕柔而堅定地告訴他“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沒變你還是最好的你。”
    克裏斯蒂亞諾還未及反應,她便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
    他俊美的容顏已有了風霜的痕跡,眼角邊又多了一道新添的傷疤,但那雙暖棕色的眼睛在歲月荏苒之後依然純淨如赤子。
    “曆史上有過多少個世界杯冠軍?八個。曆史上碰過大力神杯的球員又有多少個?我想大概有幾百個。”她輕笑道,凝視他的目光越發動情,“然而,人類開元以前和以後,就隻有過那麽一個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光芒萬丈,獨一無二……而全世界都會記得,他來自葡萄牙,就像耶穌來自拿撒勒一樣。他也正是那唯一一個,能令我把瘋狂、溫柔、執迷……所有的靈魂,所有的生存都獻祭給他的人。”
    克裏斯蒂亞諾怔了怔,不禁開懷微笑。
    無論過了多少年,她甜美的語音都總能恰到好處地扣動他柔軟的心弦。
    “你說話的方式也一點沒變。”他斜了她一眼。
    “還有一樣沒變的呢。”她討好地說,“那就是我還是不惜上刀山下火海都要讓你開心。你今天想吃煎餃嗎,我的迷人王子?”
    “不,不用了。”克裏斯蒂亞諾笑著擺了擺手,“我沒事,真的。謝謝,安娜。”
    “真的?”她懷疑地問,“你想哭的話,現在就哭吧,可不要死撐著。”
    克裏斯蒂亞諾撇了撇嘴“別說得我那麽脆弱……你就那麽喜歡看我哭嗎?”
    “不,我喜歡你笑,你的眼淚讓我心碎。不過……”她頓了頓,“啊,你第一次在我麵前哭的時候,也是你第一次向我打開心扉的時候。”
    他挑起眉,戲謔地說“尤其是之後發生的事更難忘,對嗎?”
    雖然克裏斯蒂亞諾是在揶揄她,她卻真的陷入了回憶中。
    “是的。”她喃喃地說,“我在月光中看到了完全的你……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完美無瑕的東西?那天你真的太美,太美了。”
    她眼中的癡迷將克裏斯蒂亞諾帶回了那唯美的、迷狂的境界。他一陣慨然,而後複歸平和寧靜。
    克裏斯蒂亞諾故作不悅“那麽說,你是嫌我現在的樣子難看了?”
    安娜麗塔一副受驚的表情“你難看?這句話光是說出來,我都怕會被雷劈。”
    他卻忽然真的有些不高興了起來,冷哼著別過頭“少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又嫌我曬得太黑,又嫌我的頭發剃短了,還嫌我的胡子醜……你剛剛說不定還在遺憾唉,克裏斯蒂亞諾不像那個時候那麽好看了。”
    她不禁失笑,湊得離他更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我的確覺得你的新造型不太好看,但是,再不好看也是和你自己相比……就算不是最佳狀態,你也英俊到無與倫比。”她說,視線從他臉上下移,“如果說我覺得你現在沒有那天晚上好看的話,那也更主要是因為,你穿著衣服。”
    克裏斯蒂亞諾翻了個白眼,一把推開她“說不到幾句話又開始動歪主意——你這點也從來沒變。”
    “當然,畢竟我是你的專屬女色鬼。”她理直氣壯地說,用力吻了吻他的臉頰,“還有……真的,你一直都是那麽好看。十五歲,二十五歲,三十五歲,四十五歲……不同年齡的克裏斯蒂亞諾會有不同的魅力,不變的是,他永遠是世上最美、最耀眼的那個人。”
    他笑了,溫柔地拂過她的頭發“你也永遠是我的好安娜。”
    她無聲地回望著他,看到他眼眸中清透明了的柔情。
    超越生命的依戀在他們對視的目光中傳遞,兩個相似又相反的靈魂漸漸再次同命運鎖鏈下的雙生子一般連接到了一起。從生死相隨的轟轟烈烈,到相濡以沫的寧靜甜蜜,從死亡之愛到重生之愛,他們經曆了可能的一切。
    歲月長河奔騰不息,宇宙中唯一不變的,就隻有變化的本身——以及,被她所深愛的男子定格在永恒的純真美好。
    她情不自禁地開始擁抱他,親吻他,並得到了同等熱烈的回應。於是,兩具身體理所當然地開始貼近彼此,就像麵對久別重逢的另一半自我。
    唇齒相依,熱情交融。她緊依著他的胸口,乃至能感覺到他們的心跳在共振。
    克裏斯蒂亞諾新留的胡子刺得她下巴癢癢的,是種別樣的新奇刺激。她感到更致命的幹渴,不遺餘力地在口腔中與他互相吮吸、掠奪著,使洶湧的愛意在血液中沸騰。
    “來得及嗎?”她啞聲問,將手探入他的汗衫底下。
    “時間夠了。”他快速回答,迫不及待地解開她的衣扣。
    她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這幾天沒吃藥。”
    聞言,克裏斯蒂亞諾停頓了一下,但也隻是一下。
    “那麽……”他一邊湊到她耳邊低語,一邊繼續替她寬衣解帶,“再生一個怎麽樣?”
    她沒怎麽猶豫便爽快地點頭“好。”
    “唔,那我得想想……最佳受孕姿勢是什麽來著?”
    “無所謂。反正,能試的都試一遍就好。”
    “哈,沒錯……”
    ……
    過度沉迷於對生殖奧秘的探索,他們折騰得筋疲力竭,完事之後不得不違背了原計劃,在床上倒頭大睡了起來。
    他們在被窩裏緊緊依偎著彼此,像糾纏的藤類,在現實和夢境中同樣難舍難分,將外部世界的一切喧囂拒之於千裏。
    直到敲門聲再次叫他們雙雙驚醒。
    “克裏斯,你在幹什麽?”佩佩在門外叫嚷著,“退房時間到了。”
    “我知道了!”克裏斯蒂亞諾立即從床上爬起,一邊找衣服,一邊罵罵咧咧地低聲抱怨“不是吧?又是這樣。”
    “也許能稱之為命運的輪回?”安娜麗塔忍俊不禁地說,也掀開被子,用最快的速度找回散落的衣物。
    門外的佩佩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同來的幾個葡萄牙隊員也在同聲催促著。
    克裏斯蒂亞諾唯恐他們又叫客房服務員來開門,一急之下,潦草地提上褲子,便第一時間衝過去,並頭也不回地向她吩咐道“躲起來!”
    “等等——”她隻來得及扣好衣服,而趕不及找到適宜的位置躲藏。
    門開了,所有人一眼就見到了她。然後,和她記憶中如出一轍的詭異表情齊齊出現了他們的臉上。
    克裏斯蒂亞諾在慌亂中卻沒有注意,若無其事地說“我剛剛睡了一會兒……我已經收拾好了,你們等我一分鍾,我馬上就出來。”
    帶頭的佩佩看了看他在混亂中穿反的褲子,又看了看房內的安娜麗塔,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一個火熱的大覺。”佩佩幹笑道,“很不錯的賽後減壓方法。”
    克裏斯蒂亞諾這才感到不對,扭頭向身後看去,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安娜麗塔無奈地衝他攤了攤手,示意自己沒時間躲藏。
    他懊惱地捂了捂臉,轉向他的隊友們,徒勞地企圖辯解。
    “其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佩佩慌忙擺手“我們不想知道細節!你準備好了就去大堂吧。”他身旁的隊友當即予以附和,然後避之唯恐不及似的集體轉身離去。
    “嘿!等等!”克裏斯蒂亞諾急忙說,他們卻不願理會他,腳下生風地加速跑開了。
    他低頭看了看穿反的褲子,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緊接著,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悅耳的笑聲。
    “有趣嗎?”克裏斯蒂亞諾假笑著問,“換了一批隊友,我卻還要重新被嘲笑四年。”
    她煞有其事地點頭“有趣——下屆世界杯的時候再玩一次,怎麽樣?”
    他轉了轉眼睛,而後又是一聲歎息。
    “說實話,我不確定四年後,還有這個機會了……你確定嗎?”
    安娜麗塔立刻點頭。
    “為什麽不確定?”她反問,“我相信四年後,你還會出現在卡塔爾的……隻要你想的話。”
    克裏斯蒂亞諾勉強微笑道“謝謝,安娜。”
    她看出他並不確信,想再說些什麽,卻大感無力——因為事實上連她自己也無法確信。
    然後,她咬了咬嘴唇,走到他麵前,拉起他的雙手。
    “好吧,事實上,誰能確定四年後會發生什麽呢?”她聳聳肩,輕快地說,“不過有一件事我很確定不管你那時候是會出現在卡塔爾還是別的什麽地方,背後都會跟著那個永遠甩不掉的跟蹤狂。”
    克裏斯蒂亞諾默然片刻,終於綻放出最燦爛的笑顏“這個我也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