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能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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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離主街在那輛達美樂廂車撞牆的地方正停著幾輛商務型車。

    很奇怪沒有警員在勘查現場也沒有來拖車和市政人員清理一片狼藉的現場,相反有一些黑衣人正圍著這輛車。

    他們正或蹲或站地擺|弄著一些不知名的儀器,其中一個人還在噴灑著某種粉塵在這輛車的四周以及車廂內。

    有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男子站在這群人的周圍。

    不過他卻什麽也沒有做,隻是懷抱著雙臂站在那裏饒有興致看著整個現場的工作。

    這個男人看上去有超過1米9的身高,胸背健壯卻戴著細框眼鏡,活脫脫像一個下班之後去參加拳擊比賽的暴力白領。

    他時不時聽手下的匯報,看呈現上來的各種信息。

    在聽到那個噴灑某種粉塵的人匯報之後,他跟隨這個男人來到了車廂的後門處。

    車廂的後門被蠻力破壞開,這種破壞切根本不是在車輛撞擊中產生的,而是一種從內而外的人力所造成的破壞。

    這些信息他已經知曉甚至連相關的照片都發回組織,他更感興趣的其實是匯報工作的手下所指出的新發現。

    此刻他正順著這個匯報工作的的手下手指所指的位置看去。

    隻見在車廂後門的下方的一片碎玻璃和一旁的地上都有一種顯眼的熒光,而在汽車的右輪胎旁也有這樣奇怪的熒光。

    根據手下匯報在車廂內也有,於是高大的眼鏡男子鑽進車廂,看到了在車廂地板上和車壁上不同形狀的熒光色,一片是呈滴落狀一片是摩擦狀。

    男人點點頭。於是有兩個人戴著白手套,拿著空試管小心翼翼的去這些熒光處采集。

    在這裏所發生的一切是秦漢所不能感知到的。

    他此刻正走向一家在在堵城主街西方向但卻沒有離開主街過遠的一家小賭場酒店,這家小酒店的比鄰著rio酒店。

    秦漢走進酒店的一樓大廳。

    和每一個賭城的酒店一樣,這裏的夜晚猶如白晝。各式老虎機五顏六色的光編織成了一幅奇幻的世界。

    秦漢身上沒帶護照所以沒有辦法去開一個新的房間,而且他也不願去冒這個險以自己的真實姓名去登記。於是問一個穿著整齊的賭場經理後他得到了一個位於二樓的好休憩場所。

    一下子回到文明和平靜的正常生活感覺還真好。

    就在秦漢要步入電梯去二樓酒水餐飲吧的時候,有一位看起來還比較年輕的賭場女工作人員攔住了秦漢。

    她要求秦漢出示自己的身份證件,證明已成年滿21周歲可以合法飲酒。

    他這才意識到對於西方人來說亞洲人的麵貌真看起來十分年輕,不用身份證件的話根本沒有辦法確定年齡。

    秦漢沒有過多解釋,直接把一張白色卡片遞給這個盡責的姑娘。

    就在這個金發姑娘伸手拿紙片的時候,秦漢突然指她的右後方,大聲的問道那是誰?

    這姑娘下意識的就把頭向右後方看去。

    秦漢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用隻相當於對墨西哥人的三分之一精神力強度,輕輕地刺入女孩的意識中樞。

    這個年輕而可憐的女孩動作一下遲鈍下來。

    她顯然還有清醒的意識,但是大腦活動明顯地降低下來。

    秦漢把手中的白色卡片直接塞到了這姑娘的手裏,同時對女孩說可以了吧?然後也不等得到回答直接就把卡片抽走。

    整個過程中金發姑娘好像沒有意識的木偶,呆呆的順從著他的動作。

    沒有再受到任何阻止的秦漢跨步進入去二樓的電梯。

    在二樓已經坐在沙發上享用著食物和水的秦漢心裏頗有些覺得對不起之前的墨西哥人。

    自己現在坐在這裏吃的喝的都是用他辛苦拉皮條賺的錢,就連欺騙金發姑娘意識用的道具都是用他拉皮條發的小卡片。

    而且剛才對這個女孩的實驗也充分證明隻需要一點點的精神力就可以達到自己目的,對墨西哥人的精神衝擊顯然稍微強烈一點。

    拉斯維加斯的任何賭場都沒有時鍾可以看時間。

    因為這裏所有的氛圍設計,它的燈光它的空調溫度濕度都是為了讓你更長時間的沉醉於賭博並忘記時間的流逝。拉斯維加斯的賭場還甚至為所有坐在賭桌的人提供免費不限量的啤酒咖啡等飲料。

    賭城不需要準確的時間但是秦漢需要,甚至要精確到一分一秒。

    距離末世的降臨時間不多了,今天是12月29日,2天之後的跨年夜,隨著地震爆發末世也會在新年的第一天降臨。

    秦漢抬起手機,上麵的時間是晚上9:14。

    祝幼儀現在不會睡覺吧,秦漢心想,然後撥通了幾個小時前剛剛問到的號碼。

    電話響了片刻,之後在聽筒裏傳來祝幼儀那熟悉的聲音。

    “hello。”

    “請問是誰在說話?”

    秦漢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他仔細感受了一下大概沒有任何異常之後對著話筒說了這麽一句。

    “幼儀,我是秦漢,我能相信你嗎?”

    。。。。。

    待祝幼儀從百麗酒店趕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9:55。

    秦漢遠遠的就看到祝幼儀那棒球帽的標誌性粉色,他揮了揮手招呼祝幼儀坐在自己旁邊的沙發上。

    祝幼儀一臉困惑。

    她在要入睡之前被秦漢的電話吵醒。而秦漢在電話裏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沒有一點點開玩笑的意思。天性善良的祝幼儀禁不住秦漢電話裏真誠的懇求,急匆匆的就趕過來。

    “你能相信我嗎?”

    就在祝幼儀走進還沒開口說話的時候,秦漢把在電話中所問的第一句話反過來問。

    問這句話的同時,他把遮住額頭眉角的手拿開,露出眉角上方依然存在的傷口。接著他把雙手翻過來,露出手掌上的傷口以及手腕上被捆綁所留下的紅色勒痕。

    祝幼儀用手捂住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秦漢注意著角度,背對著外人緩緩拉開衛衣的拉鏈,露出裏麵破破的毛衣。

    接著他抓|住祝幼儀的一隻手隔著毛衣按在自己牛仔褲右口袋的地方,而那裏是其中一把手槍的位置。

    祝幼儀沒有說話,隻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樣子。

    “你能相信我嗎?”

    秦漢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麵對這個剛剛熟悉還沒有幾個小時的奇怪男孩,祝幼儀有無數的問題想問他。但她知道這裏不是開口的好地方,於是安靜點點頭等待秦漢的話。

    秦漢的心裏的石頭好像突然得到放下了一樣,整個人變得輕鬆了。

    “幫我先在這裏先開一間房間吧,回頭給你錢。”秦漢這麽要求。

    “好。”

    秦漢就知道祝幼儀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姑娘。

    在用祝幼儀駕照開的房間裏,兩人相對而坐。

    “我被綁架了。”

    秦漢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為什麽不報警?”祝幼儀皺眉問道。

    “報警會耽誤太多的時間,而我有不可抗拒的原因要立刻離開拉斯維加斯離開美國。”

    祝幼儀更加困惑不解了,她問秦漢

    “能有什麽不可抗的因素讓你無視這樣的綁架?為什麽有人要綁架你,你做了什麽?”

    末了她還補充了一句,

    “況且我也沒辦法給你什麽實質性的幫助。”

    “不,你能夠在這裏已經是給我的最大的幫助。”

    秦漢沒有回答不可抗的因素是什麽,他直接給出了最直接的請求。

    “我現在就有一個十分急切的事情需要你幫忙。我可以把我的房卡給你,請你盡快去幫我把我的護照取給我嗎?至於我今天的經曆和其他你的困惑,待你過來的時候我都會一一耐心的給你解釋。”

    秦安從來沒有以這麽認真的語氣講話。

    他沒有過多的情緒,真切誠懇的目光如同大海一般看著祝幼儀,好像願意把一切都坦誠給她看。

    這種奇怪的態度有一種神秘的魔力讓人無由得就去信服。

    祝幼儀離開了。

    或許還帶著更多的疑惑不解——自己為什麽要相信這個剛剛熟悉沒有幾個小時的人?

    秦漢打開電視調到新聞頻道,等待幼儀回來。

    晚上10:50,祝幼儀回歸。

    “我給你帶了一些酒精和棉球,還有一些創口貼可以簡單的用下。”

    秦漢正在看當地的夜間新聞,他注意到幼儀背了一個小包,想必東西都裝在背後的包裏。

    “現在可以詳細的告訴我所有的事情了嗎?”祝幼儀頗有情緒地說。

    祝幼儀其實在幫秦漢拿護照往返的時候怨氣在一點點積攢。

    她是善良沒錯,但是她不理解秦漢為什麽不告訴發生了什麽?她知道秦漢陷入大麻煩,但憑什麽就是一個簡單的命令就可以讓自己來回奔波。兩人充其量隻是剛認識的人,看在同是中國人的份上能僅憑一通電話就過來已經仁至義盡了。

    女孩現在想來自己也不理解為什麽聽秦漢的話,除了當時秦漢好像有一種神奇的氣場和不容置疑的態度。

    秦漢也感受到了女孩的情緒。

    於是他從兩人分別開始的時間起訴說自己的經曆。從自己去威爾布街道到被黑人用電擊槍擊倒在地並綁架,再到自己因為綁架者出了車禍從而逃出生天。

    秦漢特別注意沒有說關於末世的信息,不然給幼儀一次灌輸的信息量太大。

    同時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沒有描述自己的夢境和能力底牌。

    一邊說著今晚的經曆與每個傷口的來曆秦漢一邊還在用祝幼儀帶來的創可貼,酒精和包紮的紗布動作笨拙地給自己的眉角手臂手掌上的傷口進行包紮。

    秦漢說的這些沒有辦法解答祝幼儀全部的疑問,反而讓她有了更多的困惑。

    她看了一會兒秦漢笨拙地調整角度給自己處理傷口。有些鄙夷地從秦漢手裏接過這些用具,親自俯身來給坐在床|上的秦漢熟練的包紮。

    “我學過簡單的傷口處理。”

    看到秦漢還挺驚訝的看著自己,祝幼儀這麽解釋然後又把話題拉回之前的內容。

    “這些驚心動魄的事就被你說的這麽簡單,我還是不理解這些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綁架你。”

    祝幼儀在說話的時候用心的處理秦漢眉角旁的傷口。

    秦漢卻在愣愣地看她一時忘記回答。

    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麽白的脖頸和下巴。更準確的來說秦漢從來沒有在這麽近的距離看見一個女孩如此白|嫩的脖頸和下巴。

    這一片白幾乎要晃得他眩暈了。

    有那麽一兩根發絲隨著祝幼儀的動作輕輕地撓過秦漢的臉。

    秦漢被撓到的鼻子癢癢的。他似乎感覺到淡雅的香氣在烏黑的發絲間若隱若現,這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