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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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藍星在一望無際的天河係中,再微小不過。但盡管如此,她還是頑強的養育了足足上百億人。所謂花繁鬥春豔、龍虎爭雄風。人多了,感情難免也要複雜一些。例如這小小的藍星,就被分成大大小小百十餘個國度。在曆經一次次世界大戰後,藍星人民又一次作出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並再一次達成協議,成立了維和盟國。
在遙遠的月無缺帝國都城,坐落著維和盟國大樓。維和大樓,其樓高有百丈,總七十八層,可以說是非常氣派。隻是因為處身在那個高樓林立、街道繁華的地方,在今天,這個盟國大樓反倒有幾分村姑娘進城的感覺。似是落伍的容貌,卻改變不了它獨特的意義。例如那間維和議事廳,對這個世界而言都是舉足輕重的。甚至對於一些人來說,那裏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那個地方,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咚!”巨大的聲響從盟國大樓的維和議事大廳門口傳播開來。隻是頃刻間,莊嚴的議事廳大門已經化身木塊、碎屑,飛滾向大廳中央。議事廳中的幾國使臣雖是久經風浪的老江湖,但此刻也都沒忍住好奇往門口看去。畢竟這裏、畢竟他們幾位,於這世界而言都是舉足輕重的。他們著實好奇,是誰敢在這裏如此放肆。
散碎的木塊還在飛滾,雜亂的聲響也還在房間裏回蕩。放眼望向議事廳門口,此刻空無一物,哪有半個人影。看著議事廳破成碎屑的大門,月無缺帝國大使顯然有點坐不住。能讓人跑到盟國大樓的維和議事廳搗亂,作為東道主這麵子上怎麽說都不好看。
“嘭!”一聲微弱的沉悶聲響,幾乎被木塊滾動聲給完全遮蔽。盡管月無缺大使聽得真真的,可他此刻哪有心思在意這個,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議事廳門口。
“你們在看什麽?”
這個陌生的聲音,還是第一次出現在維和議事大廳裏。聽得月無缺大使身體猛地一驚仿佛觸電一般,腦海裏也瞬間閃過無數個疑問。他慌忙轉過身回過頭來,向聲音源頭看去……看著眼前一幕,定力非凡的他,心跳和呼吸竟都停了足足五秒之久。
盟國大樓雖然大部分對外開放,但上麵這十九層非專員皆不能入內。這十九層相當不簡單,是今藍星反恐首腦所在。在平日裏這裏戒備森嚴無比,如果沒有允許,那是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如今專供五大國商議所用的維和議事大廳突然多出兩位不速之客,這個問題絕對非同一般。
看著眼前高有一丈的大個子,月無缺大使感覺腦袋有點發懵。那大高個膚色黑黃,上半身是人,下半身不知是有問題還是怎麽,竟長得馬後腿模樣。大高個站得筆直,渾身上下穿著一套奇奇怪怪的古代盔甲。至於大高個身旁那位,那畫風是截然不同。那位生得嬌小柔弱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看身高估摸隻有一米三左右。他渾身白皙剔透,就像是白玉雕琢出來的一般。
看著麵前兩個奇怪的家夥,月無缺大使很是無奈。他真不知道外麵那群飯桶在幹什麽,混進來這樣的兩個家夥竟都渾然不知。更令他生氣的是,安保公司口口聲聲說上麵這十九層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警報。可直至此刻,大樓裏別說警報,那是連喇叭都沒響上一聲。
如果隻是闖入兩位不同於常人的不速之客,月無缺大使倒也不至於連心跳都停了五秒。最讓他糾結的,其實還是龍夏大使的座前。此刻,那桌上一灘鮮血直流。至於龍夏大使本人,更是身首異處死相淒慘。看著被一刀兩斷的軀體,月無缺大使心裏百味交加混做一團。
“凡人,龍夏由我們來幫你們瓜分!”
輕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蔑的語氣在議事大廳裏響起並回蕩著。此刻,一切的一切,其餘四國大使心裏再清楚不過了。從破門和那詭異的身法,再到龍夏大使的死亡,不難看出這兩個家夥奇異的不止是長相。
四國大使靜靜坐在位置上,看著這兩位不速之客。龍夏是什麽,四國大使就算嘴上不說心裏也清楚的很,那是今藍星頭號強國。是今天還坐在世界一哥位置上的月無缺帝國也無法比擬的存在。那個人口二十來億占據藍星五分之一的地方,怎麽可能是這兩個家夥靠著長相奇異就能滅得掉的?
“這眼神,是質疑?嗬……那麽現在還有問題嗎?”
古往今來,力量有很多種稱呼。有人叫它拳頭、力氣,也有人叫它金錢、財力,還有人尊它為權力。它不是婀娜多姿濃抹淡點的倩影,也不是英俊瀟灑魁梧健壯的身軀,隻是它讓太多的人著迷、又讓太多人的沉醉。此時月無缺大使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那個力量凡人根本無法想象,難怪他們能輕鬆地越過警戒而不被發現。超越人類的力量,在科技發達的藍星大地也並不稀缺。隻是那個家夥的力量,似乎太過於可怕了些。可怕到作為藍星五大國的維和大使,也會坐立難安。
維和盟國對議事廳裏這幾位而言,不知道該說做是戰場還是神聖的法壇。它明明是為了維護世界和平才出生,卻偏偏被幾個大國從文化到經濟到上的明爭暗鬥而左右。維和盟國成立至此,反而更像是一部熱血高校電影。那畫麵酷似幾幫勢力攪做一團,各自根據各自的愛好行事。
兩個奇怪的家夥帶給月無缺大使一種感覺,一種危險而又美妙的感覺。他靜靜坐在位置上,可他的腦袋卻不似他的樣貌這般平靜。各種理智與感覺帶著各自的色彩在他的大腦裏發酵,努力生成屬於自己的味道。那天的議事大廳氣氛格外微妙,就像是一對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偶有機會獨處,又像是惴惴不安的善人徘徊在自己的原則底線。或者也像一位冒險著,站在筆直的山峰前駐足遙望。
好幾十年了,這世界或許就是和平太久了,以至於總有那麽一部分人蠢蠢欲動,一副好鬥的性子卻沒地方宣泄。今天,月無缺帝國是這樣,而自恃正義的維和盟國也是這樣。至於那個軍事實力已經遠超月無缺帝國,並奪得世界第一的龍夏,又何曾例外。
風雪三尺冰如玉,帶血玫瑰他樣紅。一朝三晉開國在,不複春秋家國禮。隻一曲哽喉,道人心不古、義恨難休。
仙門三百五十五年,也就是世稱龍夏的——大夏聖龍圖騰國建國八十七年。幹支紀年:龍夏八十七年辛卯月癸醜日。
荊武,距維和盟國大樓數萬裏之遙,是今龍夏名列前茅的現代化文明大都市。這裏因美麗繁華不分晝夜,被龍夏人稱之為——“小不夜城”。在這裏,衣食住行可以玩出百般花樣,數不盡數的百丈高樓直入雲端欲破穹蒼;形如長龍的寬敞大道也縱橫交錯通達八方。
車輛在大道上飛馳,人們穿梭在大街小巷看那物質繁華、遊那五花八門。盡管如此,生活在繁華都市的人們也並沒有感覺到完美。他們總覺得這幸福的生活,在快樂之中卻也摻雜幾分憂鬱。
“喂,咱倆晚飯吃啥?”一對男女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男孩轉過身來向女孩問著。
“嗯……我也不知道吃啥!”
“那吃蝦?”
“別了吧,咱這星期都吃五頓蝦了,剝殼太麻煩了!”
“那去喝粥吧!”
“今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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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吃麵?”
“中午不才剛吃過!”
“那就米飯!”
“米飯可以是可以!但是……配啥菜哩?”
……
“別管配啥菜了,找個店看看再說吧!咱都轉悠三小時了,我是真不想走了!要不就那家店吧!”順著男孩所指,一家較為雅致的大飯店進入眼瞳。
那飯店門前一尊高大的關公銅像,由二層站起直上五層。在關公兩肩旁,對稱排列著“剁椒魚頭”四個大字。正門前那精致的屋簷由一排青瓦構成,坐落在兩根粗大的實木柱上。柱下兩個大石墩精雕細琢,花樣甚是大氣。一旁的廚房敞開一排木質香窗,將廚房景色展露在人們的視野之中。此刻正是晚飯時間,廚房火光大灶香氣騰騰。大廚們一套套喜慶的迷彩服,暫時的也用歡樂充滿了那幾分憂鬱。
“師父,這個魚是先放什麽來著?”說話的小夥,看麵相不過十八、九歲。在這裏無一例外,他也同其他大廚一樣身穿一套迷彩服。此刻,這個小夥的臉上寫著大大的無奈,任憑他絞盡腦汁,也記不起這道菜到底該怎麽做。如今縱使他百般不情願,也不得不問向一旁的師傅。
順著小夥子的目光看去,不禁讓人為之一愣。這臉蛋白白淨淨的,是哪門子師父。單說他那雙手,竟是比掌勺的小夥還要細嫩上幾倍。此人名為陳光堯,時下不滿二十四歲,卻在廚房中待了有足足七個年頭。“老師傅”這個稱呼他不敢當,但吃飯的手藝還是有那麽幾套的。
“先放鹽!”陳光堯頭也不抬,話語中沒有一點好氣。不是他脾氣大,其實他也很無奈。單單這道菜而言,小夥子已經跟他學了快五個月了,到現在竟還是一竅不通。
“喔喔喔,對對對!放鹽,放鹽!”聽小夥自言自語恍然大悟般的應答,陳光堯沒有再說話,隻是一臉無可奈何。
回頭算來,陳光堯身邊這個小夥已經跟著他兩年了。刷碗、洗菜、砧板這些活,那小夥都沒少幹。可惜的是,能混飯的手藝,小夥是一點都沒學到。現在別說站爐子炒菜了,讓他獨自配個涼菜都能搞瞎了。每次看他炒菜,陳光堯提心吊膽不說,還要格外費心思。唯恐這小夥子馬虎,出了偏差錯了細節毀了一盤菜,自己還要被老板絮叨。
講道理,別人家教徒弟都要藏著掖著,唯恐徒弟學成了就跑路。而他這個徒弟可倒好,整天就想著下班了怎麽去玩,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來幹嗎的。現在,陳光堯那些手藝是硬塞都塞不進去,哪裏還敢防著。
小夥子手忙腳亂一通搗鼓之後,菜肴總算是出鍋了。而陳光堯提著得心也舒緩下來。一直以來,陳光堯站在一旁看似風流倜儻若無其事,其實小夥的每個細節他都格外上心。攤上個這樣的徒弟,打下手的他是真不缺了。可看著小夥整日虛度青春年華,他心裏卻也並不安穩。他也講過小夥兩次,可小夥都是嘻嘻哈哈沒個正經,他也就沒再提過。
歎了口氣,陳光堯抬頭看向窗外。他這才發現,不知是什麽時候街燈已經悄然亮起。人行道上行人來來往往說說笑笑,而馬路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一想到新的一天又要這樣慢慢逝去,陳光堯眼神裏閃過一絲不甘與迷茫。
就是這時,飯店正門前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長鳴。陳光堯揉著被刺到耳鳴的耳朵,皺著眉順著聲音側臉看去。正是這漫不經心地一眼,看得陳光堯那是虎軀一震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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