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酸酸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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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靈子與胡牧白坐一張床上,靠胡牧白越來越近,這廝該不是趁他睡著,偷喝他的血吧!

    胡牧白冷著嗓子:“風靈子,你給本座滾開點。”

    胡四插進話:“牧哥兒怎麽了,是風靈子欺負你了嗎?”

    風靈子高聲道:“四叔,是風靈子才剛不小心,壓他腳上了。”

    牧哥兒的腳上受過傷,再壓折一次,如何了得,胡四從外屋衝進來,牧哥兒的臉太白,嚇壞了:“牧哥兒,你沒事吧!”

    胡牧白用最好懂的話說:“阿爹,牧哥兒好好的。”

    胡四抬袖抹了抹額上驚出的冷汗:“牧哥兒的腳還沒大好,風靈子晚上與四嬸睡,四叔留這兒照顧著。”

    竹妖陰氣重,不能與人睡在一起,風靈子啊了聲:“四叔,風哥兒不能和四嬸睡”,他坐去床上:“四叔隻管寬心,風哥兒不會欺負牧白哥哥的。”

    胡牧白明顯比風靈子矮許多,胡四將矮的抱起來,解釋道:“四叔知道你是個好的,但牧哥兒腳上有傷,還是當心些。”

    風靈子跪坐起來,心道:“不會吧!這才來一日就當親兒子了”,他可在竹林內住了八年,從沒人關心過他。

    晚上一盞油燈下吃飯,胡四對胡牧白也是特別照顧。

    夾菜喂飯,秀秀在旁吃驚的看著。

    秀秀的娘薑麗娘撇了撇嘴,一個從血坑裏爬出來的,當個寶貝,有啥好異樣的。

    董玉華給風靈子挑了骨頭:“風靈子別愣著,也吃。”

    風靈子端著碗,碗中多了瘦肉,是胡四才剛夾來的。

    胡四照顧著兩個孩子,掃了眼董玉華,她心裏沒有膈應,呼了口氣。

    桌上擺有燒酒,婦道人家喝的少,董玉華抱著六歲大小的胡牧白,牽著風靈子去屋後洗澡了。

    洗澡水衝在很大一個木桶內,胡牧白占著熱水,舒服的洗著,臉上露出大大的微笑。

    風靈子腿軟,翻了兩次撲通進去,從水下冒出,正要洗洗,胡牧白的小眼瞅著他,他洗的擔驚受怕的,“牧白哥哥,我能進來洗洗吧!”

    胡牧白雲淡風輕的道:“本座沒說不許,風靈子怕個甚。”

    風靈子掃了眼給他們加熱水的董玉娘,胡牧白的目光在他竹竿似的身上似笑非笑,“風哥兒在林中八年沒個好吃的,長不出肉肉,沒牧白哥哥瀟灑。”

    胡牧白一身白肉粉嫩嫩的,小臉笑一笑,笑多少人心裏去了,他再笑了笑:“以前的事過去了,說來何用,現在風靈子有吃有住,不是很好?”

    風靈子動著嘴唇,道:“四嬸知道風靈子是竹妖,這好日子會不會,會不會到了頭。”

    胡牧白說來輕快:“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曉得你的老底。”

    風靈子靠去胡牧白,他身上甚是暖和,再靠近,他身上香香的,忍不住一嘴巴啃到了他肩上,吸了吸。

    “啊!”胡牧白叫了聲:“風靈子你這混蛋快鬆口。”

    風靈子張開嫩嫩的嗓子,歡脫道:“牧哥兒吃三日的苦頭,過了三日,我就不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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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牧白悶哼了聲,這竹妖是來要他命的,推了推吃他血的竹妖:“三日?三日後本座成幹屍了,死竹妖快鬆口。”

    風靈子用力抽了口腥甜,離開胡牧白的嘴唇染上妖冶的紅看著暖和,冷冷的身子也一同暖和。

    再吃兩次,他能去好遠的地方,去京城都可以橫著走了。

    胡牧白暈了過去。

    風靈子給胡牧白洗的幹幹淨淨,向外喊:“四叔,四叔,牧白哥哥在水中睡著了。”

    風靈子瞅著胡牧白肩上的牙印,墨眸中淡綠色向右掠過,牙印一點一點淡退,這下好了,天衣無縫。

    胡牧白臉色更白,落在胡四壞中,成病態了:“牧哥兒像似暈了,顧郎中!顧郎中。”

    風靈子抓著舌,胡牧白這樣不經吸,他便把住嘴巴,少喝兩口,忙的裹了軟帕跟出去。

    胡牧白的手腕在顧郎中指下掐了掐,他不會有事吧!

    九尾仙狐的造血可是很快的,一個晚上就麵色紅潤了。

    風靈子搓著竹節似的手,靠近了瞅,再靠近,秀秀坐了床旁。

    秀秀道:“牧哥兒像是少了血氣,待秀秀叫醒他,他能不能醒。”

    顧郎中與胡四走了出去。

    “牧哥兒”,秀秀這時在胡牧白耳旁喊:“牧哥兒,我是秀秀。”

    秀秀的手被床上的手握住了,一下抓緊,放去了胡牧白的心口。

    他心口的涼在秀秀溫熱的手下一點一點回溫,秀秀更近的看胡牧白。

    胡牧白微睜的眼印出可愛的秀秀,眨開眸,坐了起來。

    “牧哥兒,你的身子一向是結實的,為何會暈在木盆內,四叔嚇壞了,秀秀也嚇壞了”,秀秀一嘴的話跑出來。

    胡牧白正的歪說:“牧哥兒沒有暈,是睡著了,秀秀看,我不是很好。”

    他站起來,在床上跳了跳,蹦躂在地上,牽著秀秀一起跳。

    秀秀喜歡蹦跳,胡牧白帶著她跳,她心中高興,跟著他左右的走跳。

    胡牧白善歌舞,兩人跳,他能跳許多的花樣,便邀秀秀一起飛舞著。

    秀秀身子柔軟,旋轉下腰,不在話下,這會兒咯咯的笑起來:“牧哥兒跳的什麽?”

    胡牧白牽著秀秀的坐回去,有些喘的道:“心裏想怎麽跳,便怎麽跳,不想秀秀也能跟上。”

    阿爹說,能跟上公狐狸跳的母狐狸就是他的另一半了,秀秀是隻狐狸精該多好。

    秀秀眨眨杏仁似的眼:“那是牧哥兒會跳,讓秀秀跟著也會跳了。”

    “牧哥兒,你雖落坑裏了,秀秀總覺你先前是天上的”,她再說。

    胡牧白神思飄飄的:“我阿爹是天狐的族長,阿娘是最好看的女人,現在遇上秀秀”,他的聲頓了頓:“秀秀比阿娘還好看。”

    秀秀沒聽明白胡牧白說的:“牧哥兒說什麽,再說一次。”

    胡牧白認認真真的說:“本座說,本座長大了,將秀秀抱去狐狸洞內,和秀秀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洞房。”

    秀秀聽不懂牧哥兒說的,睜著大大的眼,他是外地的,不是外地的,也不會被棄在坑內。

    胡牧白盤腿坐著,向秀秀勾勾手指:“秀秀你過來,牧哥兒與你說話。”

    秀秀在原地木了木,轉頭,胡牧白一雙狐狸眼一笑,賊兮兮的,過去麽?他會不會是頭色狐狸。

    她走了三步,徘徊了幾瞬,走過去,坐他身旁,以靜製動。

    胡牧白捏著秀秀的手在唇下用尖尖的牙咬了咬,不咬疼她,隻是吸了她一嘴甜氣。

    秀秀不明胡牧白為何舔她的手,他明亮的眸會說話的眨了眨,她的眸兒跟著眨了眨。

    “秀秀,本座說,本座長大了,將秀秀抱去狐狸洞內,和秀秀住一起。”

    秀秀問:“牧哥兒,為啥去狐狸洞,狐狸洞住的可都是妖精。”

    胡牧白麵上微怒:“秀秀,牧哥兒像妖精麽?”

    秀秀近近的看胡牧白,他們說狐狸精一身騷,這頭狐狸滿身香,或許他就是狐狸精轉世,投錯了胎,才做了男人。

    “像,牧哥兒真像頭狐狸精。”

    胡牧白目露訝異:“……”,秀秀如何知道牧哥兒是頭狐狸精,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秀秀,該回家了”,薑麗娘在屋外頭喊。

    秀秀站起來說:“秀秀回去了,牧哥兒身子虧虛,早些睡覺。”

    胡牧白向屋外看,薑麗娘那個毒婦先時不說話,這時冒出聲,不大高興的側躺回去,少時,胡四端來了血氣湯。

    胡四說:“牧哥兒,你喝了湯再睡。”

    胡牧白挺起身,先是一嗓子甜甜的:“阿爹”,端著一碗湯啾啾的喝到底,碗底竟是紅豆豆和花生米兒。

    胡四很輕的說:“牧哥兒將湯豆也吃了。”

    胡牧白拿著木質的湯匙,舀了匙塞進胡四的嘴中,“阿爹,甜麽?”

    胡四嗯了聲:“是你阿娘做的甜。”

    董玉華進來,父子倆一起吃豆,不論樣貌,倆人真的神似血親。

    她將空碗收拾出去,胡四摟著胡牧白睡了,床外留空的夠她躺下。

    燈滅到根,屋子內靜靜的隻有三人的呼吸,胡四問:“玉華喜歡這孩子嗎?”

    董玉華睡在同一方枕上:“家裏有了牧哥兒後熱熱鬧鬧的,玉華喜歡。”

    胡四鬆開抱著胡牧白的手,轉摟著董玉華,在她臉頰吧唧一口,“玉華,辛苦你了。”

    董玉華婚後無生養,胡四與她一起十年,感情甚篤,從無間隙,先前不幸苦,家中添了懂事明理的胡牧白,更好了。

    董玉華彎眼笑起來。

    胡牧白轉了轉身,董玉華說:“夫君,牧哥兒撐被子了。”

    胡四微起身,胡牧白屁股朝天、頭埋在枕間睡了,皺了皺眉,將他擺成平睡。

    胡牧白蜷著身子睡,小嘴動了動,動出個笑,然後靠胡四近近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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