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坑是誰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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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
楊天廣和裏正周長通先比幾人趕到。
胡牧白到曹家大院,在大院外立了立,先看到院外站著兩個護院,不一會兒,管家大開正門迎了出來。
幾人一同進去正屋,曹範的妻妾和他,加一起有五人,今日都在這。
胡牧白唏噓了一聲,人族的有錢人娶妻納妾,再去窯子睡睡,不怕短命麽?
“牧哥兒,銀子拿來了麽?”曹範一笑後拿捏起胡牧白。
曹範的二房嬌聲道:“老爺,買地的就是這個小白臉?”
胡牧白微縮瞳孔,小白臉,他是吃白飯的小白臉麽,胡四養他,說是小白臉分毫不差。他坐去楊天廣身旁笑著:“曹叔,我們將銀子拿來了!”
“牧哥兒,你先吃盞茶”,秀秀捧了盞清茶給胡牧白。
胡四坐下來,秀秀的茶到了他手上。
徐旺財和武仁同接了秀秀上的茶,給了笑臉,再說了聲:“謝謝!”
秀秀走去胡牧白身旁坐,風靈子占了她的座,將她上的茶端起來喝了口,不滿的嘟了嘟嘴,坐去胡四身旁。
胡四拿出了十五兩銀子,笑道:“曹弟您看,十五兩都在這了。”
曹範三分意外:“裏正,你來寫轉讓書,寫好後曹某壓印。”
裏正周天通開始寫轉讓書,一式寫了三份,買賣方各一份,一份在他手上,他送去縣衙備底,供以後翻查。
胡四問胡牧白:“牧哥兒會寫字嗎?”
胡牧白會獸族文字,人族的看著一團黑,“阿爹還沒教兒子斷文識字,這字便爹寫好了。”
胡家單胡牧白一根獨苗,以後胡四這一輩去了,家當都留給胡牧白,沒啥好謙讓的。
胡四取了毛筆,筆尖點了曹夫人碾好的墨,蠅頭小楷,四四方方的寫下胡四,一連寫了三處。
曹範能寫幾個字,字跡歪歪扭扭的落在紙上,有點像幼圓。
周天通善草書,寫出的字有他剛勁的風骨,就像他人,風骨猶在,卻不是做裏正的一塊材料,可以做師爺。
胡牧白伸手接了房契和地契看了看,一個字也不認得,遞給了會認字的胡四。
胡四拿著家當看過沒有問題,“曹兄,謝謝你這次能大方的把地讓出來。”
曹範目光放的長遠:“不說謝啦!以後四哥有出息了,我們還能一同做生意。”
胡四笑著:“衝你這句,胡四以後需要什麽,就來你這買。”
曹範端起茶盞抿了口茶:“好呀!四哥直接來找曹某,曹某不會關上門。”
胡四站起來:“好了,不說了,羅胖那有地賣,改日再與曹弟喝酒。”
曹範喔了聲,驚異道:“你還要買地呀!”
胡牧白接話:“不僅要買,鎮邊的大片地都買下來。”
曹範的地在東邊和西邊,南邊的地有了新主,北邊的都是零散用地,且是貧瘠,今日這一買,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曹範誇口道:“四哥現在買地,有眼光呀!”
地是買了,以後地頭能不能生出金子來,難說的很,胡四傻傻的笑了笑,“承你吉言,希望這地真有大用的一日,那我走了。”
胡牧白愣在原地瞅著有義氣的曹範,胡四拉著他的手,催著出這方大院,去羅胖家。
羅胖雖住大院,卻是一片鬼哭狼嚎。
不消說,是缺錢花了,趕著用錢,才要四十五兩銀子賣幹淨手中的地。
胡牧白嘴中罵了句敗家子,睜眼看羅胖鼻青臉腫的,是被人打了吧,活該喲,低下眸,裏正最快速的寫轉讓書,按印拿了地契,退出了院。
院內的女人正哭著,不會連大院也要賣了吧,胡牧白猜著。
胡牧白眨著二白眼,問:“阿爹,羅胖會不會將住的也賣了!”
徐旺財知道些什麽,笑著答話:“賣地賣屋,加上他的女人,賭債都不夠還的。”
胡牧白眨了眨變亮的眸:“二伯伯,他還要賣女人呀?”
女人嫁進羅胖家就像住進了窯子窩,被人糟蹋的命,這也太苦了,秀秀打了個哆嗦,羅家人太可怕了。
徐旺財歎了一聲:“或許吧!”
胡牧白唏噓,想著狐族的女人一個一個穿金戴銀,公狐狸醜了不嫁,洞府不夠大,更不愛嫁,這都是些什麽人,比狐狸都不如呀!
羅胖這會兒打他女人了。
胡牧白喊著胡四:“阿爹,他這麽打女人,女人還能活嗎”,活著也是殘廢吧,他想插手,救下這個女人。
胡四在院子外立著沒動,說話帶著氣:“嫁這樣的男人,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秀秀吞了吞口水,女人的哭聲慘來她耳中,她沉重的喊了聲胡四:“四叔!”
胡牧白眼中的秀秀是個好心肝的女人,“阿爹,你把那女人也買了!”
胡四驚訝:“啥?牧哥兒,阿爹有玉華就夠了,再加上你和風靈子,養不了多的。”
胡牧白眨眨眼:“阿爹把她買出來,她就不是羅家的,以後她去哪兒都成。”
秀秀幫襯著說:“對呀!四叔,你買了她吧!”
徐旺財做主道:“裏正還沒走,老四可以買回來做粗使用。”
胡四瞧著心腸實在的胡牧白,肚子裏應允了,楊天廣先他進去了,然後楊天廣的話傳了出來,“這女人打死了不值錢,羅胖將她賣給天廣”,楊天廣的嗓門大,外麵都能聽到。
秀秀眼中的淚一下就出來了。
風靈子瞅著秀秀,當下人不是最慘的,風家滿門全吊脖子才慘呢?
胡牧白拍著風靈子的肩,風靈子的頭掖他耳側,臂彎摟的緊,暖去他心中的寒冷。
秀秀睜著紅紅的眼睛,可憐的風靈子這時不那麽討厭了。
“風靈子”,秀秀喊他一聲。
胡四走進大院的腳住了住,與裏正一同進去了院內。
風靈子一隻手在胡牧白肩上,一隻手搭著秀秀:“牧哥兒,秀秀丫頭,以後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們便是兄妹了。”
秀秀笑著:“風靈子,秀秀還得叫你哥哥,隻是牧哥兒比你小,比秀秀小,牧哥兒要喚秀秀二姐嗎?”
風靈子說:“牧哥兒都百歲了,你能叫他哥麽?”,叫姥爺才合規矩。
秀秀謾罵著:“風靈子,你說啥鬼話呢?”
胡牧白捂著風靈子的嘴:“我沒有百歲,他亂講的,阿秀不必句句聽進耳中。”
事實上,胡牧白有兩千一百九十歲呢,真能做姥爺。
秀秀翻了翻眼皮,該死的風靈子,才剛對他的好感一下煙消雲散了,“牧哥兒,秀秀不理他就是了。”
風靈子掰開胡牧白的爪子,手指在他爪子上順手摸了把油,果然是狐族的美男子,這小手都這般細滑。
胡牧白看風靈子的眼變冷了,凝成冰渣,要打他,楊天廣抱著羅胖的女人向鎮上跑,心下頓覺不好,追了上去。
胡牧白追上楊天廣,喊著:“大伯伯”,看去他懷中很好看的女人,女人下半身一片血,唇邊掉著血絲,鼻息短了。
女人的瞳孔漸漸渙散,胡牧白一隻爪子抵著她的腕脈,留住了她最後口氣。
“三伯伯將她放去那邊的石頭上”,胡牧白正經的說。
楊天廣道:“牧哥兒,三伯伯正送她去看大夫。”
胡牧白攔著楊天廣:“三伯伯送她去醫館,早斷氣了。”
風靈子跑過來,推著不動的楊天廣:“三伯伯聽牧哥兒的話就是了。”
這時鎮邊的住戶圍來了這,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這個女人。
胡牧白才知羅胖的女人是隔壁村的秦相悅,還是嫁進羅家不久。
楊天廣將秦相悅放在石麵上:“老二去將顧郎中請來。”
徐旺財環視了眼麵色白了的秦相悅,她臉色變得更白了,白色的嘴唇抖的合不上,眼睛這時閉著,嘴唇不抖了:“老三,這,這已經沒救了。”
楊天廣喝著:“老三你去喊!別偷懶!”
胡牧白抬手打住說話的兩人:“三伯伯,你們都不用去鎮上。”
秀秀瑟瑟發抖的眼盯著快死的秦相悅,秦相悅今年正好十八歲,絕氣的早了點,讓她看著害怕。
胡四擠進人群,胡牧白正解秦相悅的外衣,想喝他不知規矩,這時一嗓子出去,秦相悅真掛掉了。
誤了人家一條珍貴的性命。
秦相悅的衣裳解的餘下肚兜和底褲,圍著的人看到她肚子上被踹青了。
青紫的皮膚上滲出一條一條的血絲,血絲很快凝成血水,從她身側一滴一滴落石頭上。
不用說,秦相悅傷的位置,用多少藥石也治不好。
胡四抖著嘴唇:“牧哥兒”,他想說這個女人真沒救了,牧哥兒嚴肅的眼讓他充滿信任。
胡牧白抬手止住了說話的胡四,另一隻手張開,用他會的為秦相悅續命。
圍來的人靜靜看著,不敢說話。
秀秀睜著大大的眼睛,雖不知牧哥兒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做什麽,秦相悅肚麵上的青紫色變淡了,同沒有流血。
“老四,你看看羅胖的女人”,楊天廣半張的口,話說到了一半,秦相悅傷過的痕跡變的光潔,像似沒受傷。
秦相悅微睜的眼中出現了六歲大小的胡牧白,胡牧白的手將熱氣過給她,她發冷的身子暖和了,很疼的傷口變的舒服起來。
胡牧白黑色的眼睛亮了一輪,落在秦相悅的眼中不覺害怕,那是生的火熱。
他是吊響山上秦相悅見過的九尾仙狐麽,越看越像了,秦相悅閉上眼睛時記住了胡牧白的人樣兒。
胡牧白說:“大伯伯,你抱她先回去。”
楊天廣嗯了一聲,抱起秦相悅,她的麵色紅潤了,大概不會死了。
胡牧白怎麽救好她的。
楊天廣帶著疑問送秦相悅去了他家住。
楊天廣不曾婚配,帶個女人回去合適麽?胡四喊住他:“三哥將相悅送去胡四家。”
“天廣的家就在鎮邊”,楊天廣說完話就走了。
楊廣天走不久,羅胖家傳出了鬼哭狼嚎,胡牧白沒看到風靈子,他去打人了吧,再聽那叫聲,打的很慘!
胡四抱著滿頭大汗的胡牧白,胡牧白在他懷中睡了,睡出了一身的汗!
風靈子跟上胡四,與秀秀一同離開了這。
徐旺財向羅漢子的院子內啐了口痰:“狗東西,禽獸,死幹淨了才不會來害人”,他罵完後追上了胡四。
一同過去楊天廣家。
楊天廣住兩進的院子,用一個院子安置好秦相悅不會費大力氣。
且家中就楊天廣一人。
胡牧白睡在楊家大屋的木床上,秦相悅醒了後能走,就過來了。
秦相悅兩條膝蓋跪在硬邦邦的地上:“相悅叩謝牧哥兒的救命大恩。”
睡著的胡牧白動了動耳朵,這幾日靈力丟的太快,快露狐狸尾巴了,動也不敢動一下。
風靈子說:“牧白哥哥還睡著,不能和你說話,先在這住下。”
楊天廣低啞道:“羅家將你賣了,我楊天廣不會趁人之危,你聽風靈子的,就住去旁邊的院子。”
秦相悅慢生生的起來,沒走出屋,踱步到秀秀的身旁。
秀秀捏著絹子給胡牧白擦汗,擦了四次,汗才斂住,她轉頭道:“牧哥兒還沒醒了,秀秀會看著,相悅姐你去睡一會兒吧!”
秦相悅端端的瞧了眼胡牧白,向楊天廣福了福身,出去了。
楊天廣說:“時候不早了,秀秀丫頭與徐二伯先回去吧!”
秀秀凝了凝眉,道:“牧哥兒還沒醒,秀秀不會走。”
“老四,牧哥兒不會是妖怪吧”,徐旺財在屋外問。
石凳上坐著的胡四道:“他是妖怪又怎樣,落在我胡四挖的坑內,就是我胡四套牢的兒子。”
前一刻睡著的胡牧白軲轆的翻坐起來了:“阿爹,那個坑真是你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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