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羅胖那個地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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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四聽到胡牧白的聲,一骨碌就衝進來了,很急切的說:“牧哥兒,阿爹再也不挖坑。”

    不是那個坑,胡牧白遇不上可愛的秀秀,也不會走進胡家,多出個爹娘來,他此時笑著:“阿爹那個坑挖的真夠深,牧哥兒跳了八次都沒能跳出去。”

    屋子內的楊廣天哈哈大笑起來。

    秀秀心疼胡牧白,沒笑出來。

    胡四摸了把臉上的汗顏:“牧哥兒,阿爹把你害苦了。”

    胡牧白再說:“落坑內的山豬還沒斷氣,追著牧哥兒跑了大晚上才倒下,沒想到這個獵戶是阿爹你,一點也不苦。”

    換做旁人,牧哥兒的皮就不在了。

    胡四走過去,坐在秀秀的床沿:“牧哥兒,你那時是不是很害怕。”

    胡牧白說:“山豬有三條腿,牧哥兒傷了一條,立著走,它也追不上,不害怕。”

    “牧哥兒”,胡四沉痛的喊一聲,將胡牧白從床上抱了起來,“我可憐的牧哥兒。”

    胡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楊天廣逗著胡牧白,誇口道:“牧哥兒這是比山豬還厲害。”

    胡牧白一雙狐狸眼瞅著說話的楊廣天,得意的揚起狐狸臉:“十頭山豬也吃不下牧哥兒,更別說是三條腿的,是真的厲害。”

    楊天廣忍不住再笑:“……”,真有十頭山豬,牧哥兒一準嚇尿了。

    胡牧白從胡四的膝蓋上滑下地,套上一雙靴子,人矮了,靴子在腳上鬆鬆的,站穩了再說:“三伯伯跳一次坑,還跑不過山豬,有啥好笑的。”

    楊天廣沒止住笑,“牧哥兒,三伯伯不笑了”,他此時還笑著。

    “阿爹,三伯伯家的被子是臭的,牧哥兒回家後再睡”,胡牧白真生氣了。

    楊天廣哎呀呀了一聲:“你這就生氣了。”

    胡牧白突然說:“這被子沒曬,有些黴味,睡著濕噠噠的,不生氣的也生氣。”

    楊天廣道:“三伯伯的被子香著了,牧哥兒,是你弄濕了三伯伯的被子。”

    “人懶就得承認,還在這義正嚴辭的狡辯。”胡四偏心眼兒的再道:“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是該娶個媳婦了。”

    秀秀後覺來了這,楊廣天一盅熱水還沒燒熱,或許灶麵都是冷的。

    “咳……咳……。”秦相悅用了楊天廣的廚房,正煮著熱水,胡牧白出了睡屋,被這咳嗽聲牽絆住。

    胡牧白住了住腳下,與身後的胡四說:“相悅正煮水泡茶,阿爹,我們怕是不能現在離開。”

    胡四遠望燒火的秦相悅,輕斂眉毛:“……”,這女人剛好就幹活了。

    秀秀軟糯糯的說:“相悅姐沒下過廚房,四叔,秀秀去幫幫她。”

    胡牧白彎著唇笑,秀秀去了他的狐狸洞,他掌勺做菜,秀秀升個火,婦唱夫隨,日子過的美美的。

    他這時笑的有點傻了。

    胡四看胡牧白好久了,他兒子真喜歡上了秀秀,隻是兒子是人是妖,還不明,這時知道他的底兒,以後才不會慌亂:“牧哥兒,阿爹有話要問你。”

    胡牧白先知胡四心裏想的,吸溜回幾聲笑,認真說:“牧哥兒知道阿爹接下來想說什麽,牧哥兒不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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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sp;  不是妖就好辦多了,胡四鬆了口氣。

    胡牧白說:“牧哥兒是狐家的老幺,玉麵狐狸便是兒子了。”

    玉麵狐狸聽著像混江湖的,胡四沒猜出胡牧白是頭騷狐狸,這時問:“牧哥兒,你的爹娘呢?”

    胡牧白說:“三歲時,爹娘就讓牧哥兒一個人過日子了。”

    胡四愣愣的看胡牧白,“他們就不擔心你,不來找你嗎?”

    胡牧白道:“玉麵狐走哪兒都受愛戴,爹娘不會不放心。”

    再受愛戴,也挨不住被人陷害,是什麽樣的爹娘,還這般放心,胡四拽緊拳頭,上下牙磨的咯吱做響,鬆開拳頭,“牧哥兒,阿爹之後不會讓你受委屈。”

    胡牧白騷騷的笑著:“不覺委屈,阿爹,牧哥兒今後常住你家。”

    胡四咧開嘴角笑了:“……。”

    胡牧白肚子內一陣轟鳴,翹唇道:“阿爹,三叔家有午飯吃嗎?”

    胡四臉上的笑一點一點皸裂,大聲喊:“三哥”,喊出抱著被子亮曬的楊天廣:“三哥呀!我們少吃一頓不打緊,你不能餓著我的牧哥兒。”

    徐旺財進門的腳一住,大步回來,喝道:“老三,我們午飯吃什麽?”

    楊天廣笑著:“中午下麵條,老二你回來就做了。”

    胡牧白臉上一僵,哀道:“三伯伯,牧哥兒不喜歡吃麵。”

    楊天廣走過來,抬起胡牧白的小下巴:“小家夥,挑食可不好。”

    吃麵條對狐狸來說是極致的折磨,胡牧白一爪子拍開楊天廣的手:“麵條像一條繩子,吃起來,一半進了肚子,一半還在嘴中,三叔,不好吃呀,阿娘從不煮麵條。”

    楊天廣半蹲身,抿了抿嘴,看回胡牧白:“中午不吃麵條了,吃大餅怎樣!”

    胡牧白道:“三叔別愣在這,趕緊去貼餅。”

    胡四用力清了清嗓子,“你還是歇著,四弟去做。”

    楊天廣不會做飯,這時如釋重負籲了口氣,“......。”

    胡牧白淡淡掃了眼啥也不會的楊天廣,家中就他一人,怎麽活下來的,“三叔日日都吃麵條嗎?”

    楊天廣摸了摸後腦勺,“早晚吃麵條,中午吃香軟的米飯。”

    狐族的每日兩次麵條,都死光光了,胡牧白一聲“天啦”,“每日吃兩次麵條,你不難受?”

    “不會難受的,可好吃了”

    “......”

    “麵條裏擱雞蛋,再加辣椒,更是人間美味”

    “......”

    胡牧白白著臉,直起兩條短腿,“三伯伯,牧哥兒去看阿爹貼餅了。”

    門外有人喊:“老三。”

    “老三呀”,是武仁的破嗓子。

    胡牧白抬起的腳收了回去,“三伯伯,好像是大伯伯在叫你。”

    武仁應聲進來,“老三,羅胖過來了嗎?”

    胡牧白抬了抬眉:“這廝被打了,還不老實?”

    武仁說:“羅胖說是我們的人打了他,要來這討要草藥錢。”

    風靈子從偏屋出來,“讓他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要,他來一次,打他一次,打死得了。”

    胡牧白仰起眼眸,楊天廣抬起的拇指擦過唇,痞痞的一笑,他也笑了,他笑著道:“風靈子,羅胖交給你了。”

    風靈子點點頭,“沒問題。”

    楊天廣斜眼看抗打的風靈子,轉望去胡牧白,羅胖在院子外開始叫囂著,叫聲響亮,響徹雲霄,中氣十足呀。

    “秦相悅,秦相悅你這個騷娘們給老|子出來”

    羅胖大搖大擺的走來楊天廣的院子內,一塊四方四正的臉上,沒有一點好地兒,火氣還沒下來,他走近楊天廣,一眼看到端茶的秦相悅,起了色心。

    秦相悅手上的茶盞落在地上,大驚大慌的躲去胡牧白身後,瑟縮道:“牧哥兒,相悅不想跟他回去。”

    羅胖冷冽的目光掃過胡牧白,胡牧白像個不起眼的豆丁,好拿捏,將爪子直直伸過去,又動腳,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他這會兒打空了一拳,揚起的腿也踹空了。

    楊天廣的院子內突然湧來十個提樸刀的,個個凶相畢露,來者不善。

    風靈子驚訝道:“牧哥兒,羅胖還叫了人來。”

    羅胖就是個潑皮,秦相悅慌張起來,臉色也白了。

    風靈子掃了眼秦相悅,譏諷道:“這樣的男人你也看的上,當初怎麽選的”,他站起來,羅胖再向他招呼,胡四端著一鍋滾燙的熱油潑了過去。

    熱油冒著油泡,大半到了羅胖身上,他雖披了兩件衣裳也抵不住鍋中的熱油,這時殺豬般的叫著,在地上翻滾,十分淒慘。

    提刀的凶神惡煞衝到一半歇了菜,互相對望,手上的樸刀抖了抖,護主不改的將刀轉向了看似弱不禁風的楊天廣。

    楊天廣謾罵道:“大白天也敢提刀砍人,真是一群無法無天的混蛋。”

    胡四哐當一聲丟下鍋,擰著菜刀衝了過來。

    風靈子手上的竹尖從袖袋內滑出,帶出的陰氣鼓動著院中的樹葉,吹的片片揚起,他的眼珠同時閃動著綠光,要砍人了。

    胡牧白在他身後說:“風靈子打傷即可,別弄死了。”

    弄死了會惹上人命債,風靈子瞳孔中的綠點亮了亮,胡四手上的菜刀先砍上了羅胖,“噗嗤”,那刀卡在羅胖的肩上,用力拔了出來,再砍,羅胖不能叫了。

    胡四手上的刀興奮著,氣壞了。

    風靈子擋著紅眼的胡四,“四叔,你冷靜點”,說話時挑飛劈去楊天廣的樸刀。

    楊天廣奪過再次砍來的屠刀,與武仁、徐旺財揮著刀將進來院中的十人喝退了。

    胡四推開風靈子,拿著菜刀氣咻咻的衝出了院子,閃來的胡牧白擋住了他,“阿爹,你不要砍人。”

    “阿爹,你不要砍人”,軟到了他心坎上。

    胡牧白小手環著怒氣蒸蒸的胡四,軟糯糯的說:“阿爹,咋們不殺人了哈,阿爹,牧哥兒想吃你做的大餅,阿爹,牧哥兒的肚子餓了,好餓呀!”

    風靈子指尖拈著竹劍走出來,胡四手上的菜刀“鐺”的一聲落在地上,知道自己幹了什麽,打圓道:“牧哥兒,阿爹沒殺人,隻是嚇唬他。”

    羅胖拿著刀上門,嚇唬嚇唬也好,胡牧白抱著胡四的雙腿,頭靠在他身上,很軟很溫和的喚了聲阿爹,“你嚇唬過了,去貼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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