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撈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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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驛館

    胡牧白到了這,這兒被重兵守著,一隻蒼蠅飛不進去,他手上擰著金牌亮給把守的兵將:“進去通報,胡家牧哥兒求見。”

    守將注目了一陣越捷的金牌,不敢怠慢的進去傳話了。

    越捷這時正與郡守說要將官銀翻鑄成當地能用的銀子,乍一聽到胡牧白來了,狂喜上臉:“快請。”

    見客廳內,胡牧白一身白衣,青絲半綰,一條長長的發帶定著,垂至腰際,越捷一來,見他定定立著的背長,抬手停了門外行禮的聲,踱步進去。

    胡牧白回過身,弓腰行禮:“牧哥兒見過越公子。”

    越捷負手行去上坐,坐下後:“牧哥兒,您坐著說話。”

    胡牧白撩袍,袍角環出好看的弧,正坐在下位,接過遞來的茶盞,細細的品了口青綠的茶湯,吃著是龍井,再吸了口潤唇,將杯盞擱至手幾旁。

    越捷沒用茶,凝視胡牧白已久,眼中溫著笑:“牧哥兒有事找我麽?”

    胡牧白先問:“建城的石材可有備妥。”

    越捷雙眉一挑,牧哥兒是為建城的事來的,他不是說暫不來王府做食客,按事實說:“取材的事還沒商議,明日才會與當地官員說就地取材的事。”

    胡牧白靜靜看向越捷:“三江少石材,能取的石材在吊響山一帶,你們取用了,會驚動狼兄安靜的生活,且石材凹凸沒形,打成塊,運來這,因其山內大熱,虧了人力,不是最好的取石之處,牧哥兒今日來,遞給一個取石之地,取出的大理石,草名抖膽要一些用。”

    越捷拿在手上的杯子擱了回去:“在何處取石,是在南西的石峰山麽?”

    “正是此處”,胡牧白眨動著小眼,“牧哥兒需要三十艘大船運石用。”

    越捷心下計議議定,在那采石,才最好的石頭來用:“開采不要人麽?”

    胡牧白一口道:“開采不用你的人,三十艘快船於七日到石山即可。”

    采石用的人力比建城的大,胡牧白一人去做行麽,越捷心中疑問,回答他問的話:“這不是難事,越捷下日便可發船過去。”

    胡牧白慢慢說:“同時再請三十條船跟著牧哥兒去正南拿所需的木材。”

    越捷一下站起來了,震驚的看去胡牧白,建城的事放消息下來沒有十日,定為城也在一個月前,他先知這事,都準備好了,奇人怪材呀:“建城所用的木材不多,三十隻船過去會不會太多了。”

    胡牧白說:“造衙門,官家的府邸,酒樓,書院,富商落腳之處都用的上,牧哥兒用船一個月,拿走我們要用的,餘下的大半轉給你們用,不會多,隻是讓這城變得更好。”

    越捷領旨下來,這城不會大建,建的能為城即可,富商住處、學院的起造並未納入考慮,一旦建起來了,城貌大改,郡能做州了,脫出了他能想的:“你也不用我們出工麽?”

    胡牧白眨眨眸:“砍木頭不用貼工,搬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運上你這出人,能成,此事就這麽辦了,不成的話,牧哥兒另請商船過去。”

    越捷叫住要跑的胡牧白:“你別急著走,坐下來再商議。”

    胡牧白說:“胡家酒樓和客棧在一月後就建了,晚了,引商進城的機會過了,銀子丟的快,牧哥兒不在這坐等。”

    越捷疑問:“我將船和人手給你,一個月後要用的你能拉來三江嗎?”

    胡牧白笑著說:“牧哥兒將來要在這住,弟弟妹妹們落地了,也在這紮根,不敢開罪了衙門,領這捱板子、抹脖子的大罪。”

    越捷吞吞口水,脖子一涼,快斷了,抬手打住要走的胡牧白:“給我半日的時間,能成便按你說的辦。”

    胡牧白側身道:“在胡家,一眾人都得聽牧哥兒的,越公子不是領旨下來負責這事,還不能決定。”

    一個家能有多大點破事能做主的,越捷嘴皮子抖了抖,再想他為這次建城的主事,似乎猶猶豫豫的,過了取好材的機會,被奸商敲後腦吐血:“貨船在兩日後從南西郡駐軍出發,便這樣定下來了。”

    胡牧白再說:“泥沙你們自己從河裏打撈上來,牧哥兒不管這個。”

    他要走時,補上一句:“給牧哥兒留二十袋泥沙,算是出工的工錢。”

    越捷眨動幾下眸:“你不要木材和采石錢了嗎?”

    胡牧白突然不走了,坐了下來:“你給多少?”

    越捷心中吐血,幹嘛這時提銀子,不是自己扼住自己的脖子:“正南的木材多楠木和黃花梨,王府用,巨富用,這些都是要貼大把銀子,牧哥兒,我沒那麽多錢。”

    胡牧白說:“胡家兩處酒樓和客棧起建的人工,你給我用用,抵銀子怎樣?”

    要人比要錢好辦,越捷張張口,一句話的事兒:“行!”

    胡牧白繼續說:“一次用的木材和石料,不算銀子了,你們再要,找來胡家,按市價來換。”

    越捷褲腰帶一緊,打家具用的楠木大用的上,牧哥兒這是給他一次好處,回頭要更多的好處,太黑心了。

    偏偏不讓人討厭他。

    胡牧白沒有耐心的道:“這是以後的事,先不說了,采石給風靈子去辦,把金牌再拿一塊出來,方便他做事。”

    金牌非石塊,不是說拿就能拿的,越捷嘴角抽了抽:“王府的金牌隻有這一麵,給你了,風靈子出發之時,可用金皮令箭。”

    “牧哥兒,我把身家和脖子都擱你這了,你做事謹慎一點。”

    胡牧白肅然了一塊小臉,動唇道:“牧哥兒的脖子也在王府,不敢浮氣。”

    越捷拋出更多的好處:“事成了,不用去考狀元了,我直接推舉給父皇,在廟堂大用。”

    胡牧白臉上有些笑出來:“我不會寫字,學問也才剛開始,這等好事拿了,落進字眼的坑內,很吃虧,做官之事以後再說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不會寫字麽?從牧哥兒的身長來看,才六歲,是不會寫字的,做官了,用墨的時候多,禮儀也需緊守,越捷真是糊塗了,沒將牧哥兒弄圓潤了,再送去父皇那。

    他這時取來一塊金皮令箭,交給胡牧白,親送他出門,看他一步一步走回。

    牧哥兒人貌出奇,腦思敏捷,讓人聽他說話,無形被壓住,按他說的辦。

    越捷正午便出令讓駐軍備船,多加到兩百隻,撈好處的事,他也黑一次,就這樣辦了。

    胡牧白到家,有忠來傳來新的意思,嚇了大跳,脖子都粗了,越捷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胡四當下也發氣了:“兩百隻大船,一隻船能容七百根楠木,隻隻要滿載,太坑人了。”

    有忠也覺主子隻出搬運工,不給材料錢,坑人的很,但主子給的就是這個意思,他隻好口氣熱熱的勸道:“主子這次交付大任,動用大船給牧白公子,必會驚動聖上,也是擰著腦袋辦事,就得把事辦好看了。”

    胡四瞪著眼睛:“我胡四辦不到,胡家滿門就不在了。”

    有忠定住心:“你們辦不成,主子的儲君之位也會拿不到,還會身陷囹圄,大家一容俱榮,一損俱損,都得拚了力氣去做。”

    胡四眨眨眼皮,儲君?這城建的漂漂亮亮的,越捷功在社稷,與兄弟們比,他爭儲位,優越顯目,同時,這些兄弟定會竭力阻止用材到三江。

    有忠再說:“過去的搬工是王府的精銳,再有金皮令箭,遇上阻撓,可先斬後奏,沒有後慮。”

    風靈子笑著道:“風靈子一不小心,將越公子的兄弟殺了一個,這事能先斬後奏麽。”

    有忠抹了抹額上一下出來的汗:“王爺為長子,聖上的其他的小王爺都在京裏,來阻撓的怎會是他們?”

    天黑路滑再曲折,看不清前方,誰來添堵,真真不用顧及了。胡牧白嘴角勾起笑:“有忠回去後給越公子去個話,我胡牧白接下了這活兒。”

    有忠嘴上一抹笑,站起來捋了捋寬袖:“牧哥兒是個爽快之人,有忠便回去交話了。”

    胡牧白去相送,再與了有忠茶錢,有忠開開心心的回去了。

    風靈子在胡牧白身後問:“牧哥兒為何要給有忠銀子。”

    胡牧白眨目道:“有忠雖是無根之人,能跟著越捷定是有本事的,今日我給他些小恩小惠,來日咋們遇上難處,他跑壞腿,也會盡心竭力。”

    風靈子低低的喔了一聲,明白了。

    胡四在胡牧白不遠處,說:“牧哥兒,爹不放心你一人去正南邊。”

    風靈子的力量虧過胡牧白,倒是可以貼些他們自己的人,胡牧白細心的說道:“我那無需太多的人手,阿爹你真的想去,與風靈子一塊兒。”

    現下春耕在即,也是要用人的,胡四要去的心在二者間停停轉轉,將春耕的事托給老二徐旺財來做,決定去相助風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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