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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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牧白說:“離出發還有兩日,咋們在這兩日把石頭挖出來,再是砍樹。”
采石和砍樹是很大的工程,風靈子怪叫一聲:“風靈子隻會殺人,不會開鑿石頭。”
胡四嘴皮動了動,他也不會挖石頭,這時沉默著,讓兒子來做。
胡牧白咬著字眼:“無需你動手,隻讓你與我同路過去。”
風靈子兩隻小眼睛一亮,笑爛了臉,露出白白的牙齒,軟軟的道:“牧哥兒,風靈子願意去。”
迷心的小竹妖肉麻起來,胡四也是一身雞皮疙搭刷刷的往下掉。
胡牧白出了家門,風靈子快步跟上,他二人在一方雲朵上快去南西郡邊,在石林內上方留步。
風靈子側抬了眼,胡牧白先前用過的蕭橫在唇麵,吹出了跳躍的音符。
音符為幾道銀灰色的煙霧罩住大片石林,密密實實的亮點帶出雷動,就像響大雷一般在下方炸響。
煙土應聲湧了上來,滋滋的割裂聲片片響起,胡牧白用手中的蕭譜一曲高歌,將石做成了方石和一塊一塊貼地的光滑石板,齊齊整整的幾處幾處的堆放在空出的石地上。
風靈子晃了晃神:“牧哥兒將活都做完了麽?”
“還沒有。”胡牧白說:“風靈子要做的是,將石料的四周埋下竹箭,不許旁人動咋們的。”
風靈子眼中的綠瞳一動,大片竹林圍在石林四周,雞狗難入,而這石林置入迷路中,下方進的繞不進去,上方不見石林,隻是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到正南邊的古林內,高大的楠木一顆一顆密密立著,遮陽閉日,就像是摸黑行走。
胡牧白伐木的工具為蕭音,風靈子聽了二次,聽著邪乎古怪,眼看大的楠木嘩嘩的傾斜,斷了枝椏,變成圓木,驚呆的看去胡牧白。
胡牧白是仙身,他用的卻是魔界的還休,狐族的人知道他學魔法嗎。
風靈子睜大眼睛,胡牧白在古林上虛立,腳下是一團濃鬱的黑,手中的蕭斜過唇,還休的二重歸月使出來,楠木取了八千根,過去的大片梨木,倒了一萬。
古林內登時變得稀稀拉拉的,少了許多樹,不過這兒的樹長的快,小樹很快就大了,不用擔心砍樹後留下不良的後果。
胡牧白將木材送渡過古林,停在大河口子上等著來搬。
這方無人進來,過來的路線也不會透露,放心的回去了。
胡牧白睡懶,越捷不放心的來了,他還睡著,越捷吃了半盞茶,本不去打擾,實在坐立不安,進了那方不大的小屋。
風靈子睡著,胡牧白與他並在一方長枕上酣睡,像似忙了大晚上,沒有睡過。
有忠很小聲的說道:“主子,要不要奴才現在叫醒他們。”
風靈子聽到有忠說話,動了動眼皮,斜長的睜開來,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越捷,坐了起來:“越公子,你們怎麽來了。”
有忠說話輕聲:“主子過來問問你們需要多少人手,再來胡家看望二位公子。”
風靈子下了床說:“南邊的楠木九千和梨木一萬準備好了,搬運上要的人手多過運石頭的,你們估摸著去的人準備,總之不能累著牧哥兒。”
九千?一萬?越捷眨眨眼睛,這要出動六千餘人。
越捷問:“石林那邊有多少石材?”
風靈子抓抓後腦勺:“石林內的石頭少了大半,你們能搬多少便多少,搬不回來,以後慢慢搬。”
越捷坐去床沿,瞧了眼真累壞的胡牧白,他去做啥了,累成這樣,估計是調人手,費腦累的,“石料加五十船,拉回三江放著。”
胡牧白睡意道:“越捷,多的不給你,你別太貪心。”
這乖乖突然出聲,驚得越捷一個寒戰,笑著道:“石料放在那兒不用,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還是都用上。”
胡牧白揉著太陽穴坐起來:“這城建起來了,牧哥兒還會造作坊,修鋪子,改建肉市,再是打楠木家具,用處多著了,哪會浪費。”
越捷說:“做家用的不消這麽多木材,越捷留些給你就夠了。”
風靈子穿上靴子,道:“買地用了大把銀子了,建酒樓,客棧,開門做生意要大把開銷,咋是生意人,全給你了,虧慘了。”
有忠道:“建樓的人力是我家公子出,打家用的能工巧匠也是從京城調用,合算合全般風靈子,你們不會虧的。”
風靈子笑著:“我們要建鋪子,也是你家公子拿人來嗎?”
有忠將頭搖成撥浪鼓,扭斷脖子也不做這賠本的買賣。
越捷挨近胡牧白:“越捷可以出力,賺了要交出些好處來。”
這是儲君?啊!就是鑽錢眼裏的,胡牧白結巴道:“我這八字還沒撇上,虧著了,論好處是不是早了點。”
越捷說:“我把話擱在這兒,會有好處出來的。”
胡牧白指著他睡的黑床,心情激蕩:“現在睡的就像狗窩,你先讓我們首富起來,再來要好處。”
越捷打聽過牧哥兒,牧哥兒囤下了好些地,家中還有金子,動了動坐床上的屁股,床快塌了的吱呀著響:“牧哥兒,你家不窮呀!我還給你銀子了,不拿出來用,留在那發黴,我不知該怎麽說你。”
風靈子抓牙道:“三江春用的種子是牧哥兒去外地買的,銀子就擱在種子和搬回來的人工上了。”
越捷還不知耕地的事兒,迷茫的看去抓消息的有忠,這奴才辦事粗心,牧哥兒沒錢了,也不說來他這兒。
有忠說:“回稟主子,奴才聽說三江開春用的種子分去各鄉紳那,分文沒取。”
越捷拍拍身上肉肉不多的小狐狸,“這城本是越捷的,以後收租子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拿就是了。”
“這屋子真夠小的,我主仆出去坐坐”,越捷站起來,嫌棄這小黑屋不夠他窩身,去堂屋了。
秀秀在堂屋摘菜,越捷坐交椅上,眼中看到手腳快的她,入了會兒神。
有忠笑著說:“這是胡家沒過門的小娘子,和牧哥兒定親沒多久,奴才也是聽她娘說的。”
秀秀動了動耳朵,有忠的話正聽進耳中,抬起腦袋,笑起來,帶著山水的臉,眼睛杏酥杏酥的:“牧哥兒做狀元了,秀秀就過門了。”
越捷眼梢揚起笑:“若是不能中狀元了”,你就不過門了嗎?”
秀秀現在在胡家做這幫那,就是小娘子了,這話問不來了也是白問。
她低頭摘菜苗,說話甜甜的:“牧哥兒六歲就會一手好劍法,打地皮鬥流氓,英勇無敵,做起買賣來,是四叔之前賺的三倍,念書了,就是十裏八鄉的秀才郎,過了舉人,就去拿狀元了,三江的叔叔伯伯們無一不說牧哥兒就是三江今後的狀元公。”
咕嚕,越捷吞了口口水,這狀元今後不給胡牧白,三江上下擰著菜刀來砍他。
今後的狀元公這時出來了。
狀元公揉著鼻子,一頭長發順過後背至臀,長發下的小臉麵色白嫩,眼鼻精致,唇如刀削,薄而晶潤,透著粉粉的顏色。
他給大家留了個小小的背影,出去了。
越捷走到胡牧白身旁,他目視遠處回來的胡四,再看到了裏正。
他們身後跟著七八十男女,笑嗬嗬,有說有笑的,越靠越近胡牧白。
胡四先過來道:“種地的人阿爹找著了,入秋得的糧食我們三,他們六,餘下的一上交官府,今日便寫約定了。”
胡牧白說:“這事爹做主就是了。”
胡四笑著再道:“阿爹不能去轉木頭回三江,曹兄說,他去給你加分助力。”
胡牧白看了眼笑容滿臉的越捷,有深意的道了聲:“好!”
裏長道:“都是為了三江鎮,老朽不是年紀大了,也跟去出把力氣。”
越捷身後的有忠道:“三江入秋的收成你負責,也是出力。”
裏正一雙老眼定定的看在越捷冷高的身上:“他今日再來串門子,是牧哥兒的夥伴麽?”
越捷笑著:“裏正所言極是,越捷正是牧哥兒的夥伴”,這城建好,或許以後就是兄弟了。
胡四伸出手:“裏正,你請!”
“小胡不用客氣”,裏正拱袖為禮。
進去籬笆內有十人,餘下的在籬笆外站著說話,七嘴八舌,熱熱鬧鬧的,越捷立在這多餘,便告辭了。
越捷走時道:“人和船隻在明兒上晝準備妥當,牧哥兒明兒下晝可以去駐軍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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