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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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牧白向越捷的馬車招招手:“越公子放心的回去,牧哥兒何時離開便何時過去駐軍。”
越捷賞了胡牧白一個大大的笑容,坐進馬車搖搖晃晃的回驛館,休書上京,奏報了動用軍力和船隻的事。
胡牧白在二日上晝便去了駐軍。
風靈子一同過去。
胡四和曹範午時到了碼頭,駐軍的船隻大排排在水上。
立船上的精銳能開船,能應敵,在樓船筆直的待命,看著很提精神。
胡牧白一上船,軍聲振天:“屬下拜見胡公子!風公子!”
風靈子在另一隻船上呼喊:“牧哥兒,你一定要安全的回來。”
胡牧白揚聲道:“風靈子好生保重,若是遇上阻撓,可調用沿邊的府衙。”
兩對船在南西郡分道,風靈子去的正在南西郡邊,船隻過去,不消半月就回來了。
越捷接到大船出發的軍報在第二日早上,立刻從上而下發文,遇上捷字船隊,不許設卡,交過路銀子,大開方便之路。
有忠說:“奴才的心跳怦怦的,真怕生出岔子來,以後回京了不好交代。”
越捷板起臉道:“有忠你怕什麽,大不了本王不要這個儲君之位。”
有忠突然間問:“牧哥兒能信麽?上次抓住六百個劫匪,再是屠盡一隻樓船上三百個會拳腳的,這身手好的太讓人害怕,不得不讓奴才多想。”
越捷笑著說:“在吊響山外一次見牧哥兒,他雙眼清亮,不圖銀子,風靈子更是求本王不要連累他們的九族,若非良善,他們不會說出這些話。”
“再說建城,他們想做首富,石材和木材由他們自己的人弄,咋們占大頭的好處,城建風光了,捷王府上下的臉上有光,本王願意去相信他。”
有忠說:“奴才暫相信牧哥兒一次,為了穩妥,奴才派了些人暗處看著船能不能順利回來。”
越捷回轉身,沉喝著有忠:“誰給你旨意,可以亂動人力。”
有忠道:“奴才發的人是暗中相助牧哥兒,不會生絆子。”
越捷疾言厲色:“我們派去的人被發現了,牧哥兒出去的路線同時暴露,能保護他們嗎?”
有忠呆鵝著雙目,結結巴巴的:“奴才已經讓三百人在南西郡邊界去接船。”
捷字的暗護在南西郡邊,阻撓的也會在那設卡,越捷在三江嗅到了鐵鏽味,火油味,怕這火油扔去船上,將大翻心血全燒幹淨了。
越捷抹了把額麵上的冷汗,“烏金的箭支拿去令狐那,他怎麽說?”
有忠道:“令狐府上丟了一萬支羽箭,再是大弓,還沒查到是誰盜走的。”
越捷一口氣話:“沒用的廢物守不好東西,造出來幹嗎”,他轉身道:“石材先回三江,有忠去盯著。”
有忠眨了眨眼:“兩日順水可到石林取石料,回來逆水開船要五日,奴才已找了會水性的在暗處伏著,侍機去打水下的。”
船行到夜裏,月色照亮的江麵上靜靜地,胡牧白靜靜地立在船頭,耳旁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浪輕吻河岸的波光粼粼。
曹範來船頭:“牧哥兒,你還不睡麽?”
胡牧白眨了眨不困的眼:“現在不到亥時,還不大困。”
曹範問:“是想你爹了嗎?”
胡牧白點了下頭:“他們一次被大用,不知能不能順順當當的。”
曹範笑起來,麵皮動了動:“有風靈子在,怕個甚,咋們先顧上自個兒。”
胡牧白說:“建城多用石材,他們極有可能被盯上。”
曹範幹嗬嗬一聲,“我們能想到的,捷王府的也會想到,會有人暗去接應。”
胡牧白眼珠兒瞪了一瞪,他領著的船隊在夜色中不斷加快行船,夜色中一看,這些大船就向一葉一葉輕舟滑過水波,更快更神不知鬼不覺的快行。
樓船內靜悄悄的都睡了,睡到第二日,渾渾了一日,到擺放圓木的大河口。
大河口在高山之下。
高山延伸出的大片空地,木積如山,曹範看到圓木,嚇了大跳:“不是要七日,我們不到三日就到了。”
胡牧白做了手腳,臉不紅氣不疾的:“一路順風順水,更沒下雨,行船快過平日的一倍,早到是尋常事。”
曹範眨巴一下眸,官船好過商用,出行順當,想想腦子就通了。
胡牧白向後麵的船隻看了眼,還沒說讓他們下來扛木頭,幾個幾個跳下船,兩人一組,開始搬扛起來。
身後的軍爺命人擺出長桌,沏了茶,胡牧白眨著笑眼看他,端起茶盞先是好茶,接下來是酒菜。
酒菜填飽了肚子,杠杠有力的兵痞子來來回回,先快後慢,搬了小半了。
曹範嘿嘿的笑道:“牧哥兒你去睡會兒,曹叔替你盯著。”
胡牧白懶洋洋的斜曬在太陽底下,“這兒暖和,在這兒睡多好!”
曹範看過那些寶貝木頭,回瞅胡牧白,他身旁一左一右兩個人搖扇,頭上罩了一把大傘,這時呼呼的睡著了,嘴角歪了歪,這人牛的已是地主老財了,上下的瞧過他,是老財家的管事。
誰說小孩不及大人能為,胡牧白以後長大了比他有出息。
曹範在旁邊的斜椅上睡著,兩人咕嚕到天黑,百餘隻大船滿載,咀嚼聲沙沙的響,是他們用晚膳了。
晚膳備的是大雞,一人一隻,有湯吃,嘿足勁再咽下碗米飯。
咕嚕,胡牧白吞了吞口水,曹範問:“牧哥兒,是不是餓了。”
曹範走時,胡四說了三次,牧哥兒一餓了就開飯,這時細細留意著。
胡牧白說:“牧哥兒吃一小半的雞就飽了,他們吃肉加湯配飯,好好的胃口。”
軍爺端著碗呼呼的笑了:“今日做力氣活後費了大勁,吃的足足的,才補得回掉的力氣。”
胡牧白說起正事:“接下來的兩日,大家不用守船,第三日早上過南西郡邊,有場惡打。”
軍爺咬著雞,道:“船上備了家夥,他們隻管來就是了。”
&n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胡牧白問:“綁過木頭的繩子沒扔吧!”
曹範把玩著茶蓋,很放心的道:“每條船上都有繩子。”
“繩子都拴著木頭,船底捅破了,木頭嘩啦下去可當竹筏用”,軍爺說。
胡牧白搖搖頭,木頭做的船順水能行,逆水就像老牛拉破車,這船如何也不能從底下破了。
“準備開船”,曹範見他們吃好道。
軍爺擺出客氣道:“曹公子,胡公子,你們請去前麵一艘船。”
胡牧白從樓船岸邊跳下去,腳踏輕波,宛如水上精靈,起起落落幾個點水,就到了前麵的船。
曹範會用箭,腳法弱,搭了小船去領頭的船。他向後看,軍爺留在尾船,看去船上的胡牧白,胡牧白立在捷字旗旁遙望,衣袍被風吹的鼓動,順貼衣袍的如瀑長發柔柔的,發尖尖輕揚,一動不動的遙看回路。
頭船在胡牧白一聲令下起航,這時,去石林內搬石材的風靈子正開始裝船。
胡四望著滿滿的一輪滿月在正天,想著牧哥兒走到哪兒了。
風靈子說:“四叔,牧哥兒回去時會不會比咋們的快。”
胡四背著手,道:“取石材的路比拿木材的近,他們不會先到。”
風靈子悠悠開口:“這時倒望著牧哥兒能走在咋們前頭。”
胡四驚訝了下,轉看去風靈子:“風靈子為何希望牧哥兒的船回轉的比咋們快。”
風靈子環臂抱胸,嘴麵能翻的道:“建城更需要石材,捷王爺又是拿皇命下來督辦這事,隱在暗處的無數雙眼這時盯著我們,意在弄壞我們的石材,或是弄沉了。”
胡四低頭默默了會兒,抬眼看嘿勁抱石頭的兵士:“風靈子,我們是在此處休整,等待牧哥兒,還是裝好了就離開。”
風靈子微開的唇內籲了口出來,轉了轉有些僵的脖子,“先等,等牧哥兒帶的人到了後擋著,一旦打起來了,我們快行過去。”
胡四眉頭皺巴巴的:“牧哥兒那兒頂著很大的壓力,雖然不會傷,木頭到不了家。”
風靈子掰著指頭,道:“打起來後他們發現弄錯了,是木頭,不會再糾纏下去,那時我們已經走遠了。”
胡四眼珠一呆,望向風靈子:“你是讓牧哥兒盡力拖住他們。”
“對呀!四叔。”風靈子眨了眨小眼。
胡四抿了抿嘴中的口水,這次要坑牧哥兒了,這時胃中百般滋味,轉動著眼落回這些搬石頭的。
他們三塊四塊的搬薄塊的方石,遇上大塊的石頭,需要兩人或三人合力搬。
胡四去看搬上來的石頭,薄塊的方石兩邊光滑,手摸上去像撫在細膩的玉石上,光滑不紮頭。
厚大的石頭呈長形,和薄塊的一般光滑,有好多,是用來建城樓的吧,真好呀!
胡四想著他的酒樓是用這石頭打框架,再用木頭做地麵,打製的家具也是木頭的,酒樓造好了,氣派而住著舒適,定是郡裏最耀眼的。
他這時忘了後慮,微微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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