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糞毒(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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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是,另兩條道上的紅燈比平時短了一點五秒,這一進一出就是三秒。
一秒鍾很短暫,三秒鍾同樣短暫,可對於車來講,三秒鍾,六十公裏時速,車子能開出五十米去。
況且王愷樂的座駕是奔馳,加速性能相當的好,而且充任司機的西裝男見是綠燈,也就在路口稍微減速了一點,然後又踩下了油門。
於是,等他發現另兩條路上分別有渣土車和麵包車殺出來時,說什麽都晚了,因為三車之間的距離就在三四十米之內,照各自現有的速度行駛下去必將撞作一團。
加速!?也許能趕在對麵兩車夾心餅幹前衝出去。西裝男司機瞬間作出一個自認為正確的判斷。
可沒曾想,身子僵直的渣土車司機老歐跟麵包車司機小魯都生出了同樣的想法,因為他們隻能加速,所以他們生出加速逃過眼前大劫的念頭。
結果後麵的其餘車輛生生目睹三車齊齊加速,然後劇烈撞到一塊的慘烈場景。三車之中就隻有奔馳在加速之後又有減速跡象,但慣性使然,還是沒能逃脫碰撞的命運。
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渣土車司機老歐撞爛前擋風玻璃,從駕駛室裏竄了出來,重重摔到地上,被金杯麵包後麵跟上來的車停止不及,碾壓實了半邊腰身,腸子都擠出來了,淒慘無比;而麵包司機小魯被死死卡在了形變嚴重的駕駛室裏,右腿大動脈破裂,一直在噴血不停。
至於王愷樂公子,扔完魚丸盒尚未來得及關車窗的他被甩出了奔馳車外,落地的第一下就摔折了雙臂,同時嚼碎的魚丸嗆進了氣管裏,令他咳嗽不已,好不好死的,下巴卻磕在了渣土車甩下來的一塊碎磚上,“啊……”,慘叫戛然而止,王愷樂竟在翻滾之餘磕斷了自己的舌頭,更悲催的是,渣土裏的幾塊碎瓷片深深地紮進了他的右眼,他右眼的視線當場就是一黑,左眼皮也被類似竹簽的東西剮蹭到,痛得要死、流血不止。
眼見著血液侵下,不得已,王愷樂忍痛閉上左眼,而在他閉眼前夕,清清楚楚地看到,後邊許多車輛都停了下來,靠事故現場最近的一些車輛更是下來人打算幫手,可問題是離得最近的那輛suv後座上下來一條哈士奇算怎麽回事?它甚至湊到王愷樂的斷舌旁嗅了嗅,然後一口叼起斷舌,嚼了幾下,囫圇吞落肚去。
啊呀呀呀呀呀……”
少了一大截舌頭的王愷樂幾欲抓狂,喊又喊不出什麽詞匯來,隻能閉著雙眼在那裏嗚嗚呀呀,淒嚎如夜梟。
現場傷得最輕的就是防彈奔馳裏的兩位兵王,他們一個斷了條小腿,另一個抻折了左臂,隻是劇烈碰撞後,腦子都有點迷迷糊糊,一半會兒鬧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好在周圍的車輛基本都停了,好心人更是不少,紛紛掏出手機叫救護車和報警。
不到兩分鍾就有三名交警駕著電動小綿羊趕到了事故地點。他們當然不是接到指揮中心聯係趕來的,而是這會兒剛九點,他仨正要來這三岔路口上崗執勤,沒想到班還沒開始上就攤上這麽大的事故!
玉京市.委大.院,第一書記辦公室。
王希良剛坐下,還沒喝上秘書泡的茶,他的私人手機就響了。
不是內線,不是專線,這一大早,反倒是手機來電,王希良幾乎沒有猶豫就接通了電話:“喂,我王希良!”
書記,我是小戚,不好了,樂公子出了車禍,傷得很重!”
什麽!?樂樂重傷?那你們是幹什麽吃的?”王希良怒叱了一句後,很快就壓住了火,“算了,說說具體情況吧,你們在哪兒出的車禍,樂樂傷勢到底怎樣?我這邊好作安排……”
電話那頭,小戚忙把王愷樂的傷情詳細介紹了一下,王希良聽得睚眥欲裂。
小孫、小孫,孫子……”
哎~~來了來了書記,您找我有事兒?”
你上哪兒去了?叫你半天不答應?”王希良壓住火喝叱了兩句,旋即吩咐道:“樂樂出車禍了,傷挺重,你趕緊想辦法聯係家好點的醫院,讓他們最好的外科醫生還有最好的手術室都備著……”
明白,我這就去辦,包書記您滿意!”說著,孫秘書匆匆退出了王希良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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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玉京軍區特種醫院。
高教授,我兒子怎麽樣了?”
剛從手術台上下來的高教授瞥了王希良一眼,微微歎了口氣,並沒有解釋傷情,反而衝身邊一戴口罩的女軍醫道:“小鞏,你跟希良書記說一下吧!”
王希良見狀心頭一緊。
小鞏醫生卻絲毫沒給王希良更多的準備時間,直言道:“病人王愷樂身上的其它傷勢,如脾破裂、腰骨錯位等等,高老師都已經處理妥當了,不過左眼的傷勢有破傷風跡象兼有毒素感染,所以我院的建議是立即摘除左眼。”
需要摘除左眼這麽嚴重?”王希良差點沒當場瘋掉,因為就他所知,王愷樂送來特種醫院時,他的右眼已經徹底廢掉,現在再摘掉左眼的話,那豈不是變瞎子了?
必須如此,否則一旦毒素蔓延,波及到視神經跟腦神經,那就不是摘眼珠的問題了,甚至可能危機生命……”
毒素蔓延?你的意思是說我兒子的左眼中了毒?”王希良幾乎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他具體中了什麽毒,你們醫院能驗出來麽?”
已經驗出來了,很常見的一種毒。”小鞏醫生淡漠道,“現在的重點是,需要王書記你來決定,是否摘除令公子的左眼?”
王希良並未作決定,反而追問道:“到底什麽毒?”
糞毒…”小鞏醫生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道,“簡單點來說,古代戰爭中最簡易的毒箭就是把箭頭浸在糞水裏煮一段時間,這樣糞便中的各式毒素都會沾染在箭頭上,而令公子的眼皮應該是被渣土中某些沾過糞便的銳器劃傷過,隻是他轉到我們院時,傷口內部已出現膿血,導致眼球的部份毛細血管也被感染到,時間上太遲了,不是簡單清創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聽到這番話,王希良眼睛瞪得賊大,一副要擇人而噬的表情,然並卵,在高教授的催促下,他不得不忍痛在摘除眼球的手術告知單上簽了字。
不要變瞎子,我不想變瞎子……爸,我不想什麽都看不到啊爸”
王愷樂歇斯底裏地吼著,但終究抵不過麻醉劑的效力。
同一時間,王希良命幾個得用的手下留在醫院照看王愷樂。他卻麵目陰沉地回到了市.委大.院。
直覺告訴王希良,兒子王愷樂的車禍並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所以他打算秘密地深挖一下整個車禍的內幕。
坐到辦公桌後麵,王希良抄起內線電話打給了市委秘書長覃健。
不多時,覃健就坐到了王希良的對麵:“書記,您有何吩咐?”
王希良指了指外屋,覃健立馬會意道:“你是說小孫?他怎麽了?”說到這兒,他的聲音陡然回複到平時說話般大小,“書記。您的意思是……”
小孫還太年輕,有些事情辦起來不夠穩重,我想換個秘書,而且要盡快!”
覃健秒懂了王希良的意思,道:“我這就去幫你張羅……”說著,起身就欲往門外走。
不急,還有件事兒,你幫我把政.法.委關書記叫過來,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遵命!”
不多時,政.法.委書記關圖海就來了王希良辦公室。
希良書記,你找我?”
先坐,小孫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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