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6 法則6(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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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的來意我已經清楚了,都坐下說話吧!”

    聽到這話,方玉華段亦斌夏娥麵麵相覷,唯有楊棠輕笑一聲,還真就大喇喇地坐到了薛怡對麵,指著其中一個斟滿的茶杯道:“可以喝嗎?”

    “當然,請用。”

    楊棠立馬舉杯,渾不在意茶溫,一飲而盡。

    “撲哧!”

    薛怡卻驟然笑了出來:“這茶得放涼了喝。”

    正欲落座的方玉華仨人聽到這話,多少有點替楊棠尷尬。

    楊棠本人的臉色卻絲毫未變,淡然道:“我隻是口渴而已。”說著,又端起另一杯熱氣騰騰的茶,一飲而盡。

    薛怡見狀,臉色微變道:“外公說你是個拗人,原本我還不信,可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

    楊棠擺手道:“不是我拗,而是有些人太自以為是了,常常把自己的意誌加給別人,還美其名曰,為人著想,你難道不覺得這很可笑嗎?”言語間,他又端起第三杯熱氣滾滾的茶,放到嘴邊吹了口氣,然後擱到薛怡麵前,“茶涼了,喝吧!”

    看著轉眼已經冰凍上的茶杯,薛怡有點呆滯,她沒有想到楊棠還有冰係異力。要知道,她外公高老給她的資料上,楊棠的特殊能力絕沒有【冰】這一項。

    “別蹙眉瞅著我,你才十七歲而已,太老氣橫秋不好!”楊棠哂道,同時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平滑的額頭,“抬頭紋一旦上了額,想要把它弄下來,可就不好弄了。”

    薛怡聞言瞪他一眼,道:“我可沒有抬頭紋……”

    楊棠不依不饒道:“照你的性格,十年之內就會有的。”

    薛怡再次蹙眉,不悅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啊?”

    楊棠卻撫掌樂道:“你瞧瞧,又來了,又開始埋抬頭紋了。”

    薛怡頓時繃起了臉蛋,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這就對了嘛,你看廟裏的佛祖就你這樣,麵無表情,這樣子才能長生!”楊棠怪裏怪氣道。

    “你究竟什麽意思啊?”薛怡終忍不住發了脾氣。

    方玉華段亦斌他們索性不坐了,反而退遠幾步看楊棠跟薛怡在石桌邊唇槍舌劍,就當看話劇了。

    “沒什麽意思啊!”楊棠雙手一攤道,“事實上,我在等你給答案。”

    “什麽答案?”薛怡故意裝傻。

    “你說呢?你不會不清楚我帶著人大老遠跑雲生園來的目的吧?”

    薛怡頓時沉默了,半響,她才道:“如果我不答應加入特能部,你是不是會像對付鬱望堯那樣對付我?”

    “哪能呢,你有高老護著,我哪能對你動手動腳的。”楊棠說出令薛怡和方玉華他們都感到意外的話,“況且,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你的異力是什麽咧!”

    薛怡啼笑皆非道:“我有外公護著,你不敢動我,卻把鬱望堯的異力給封鎮了,這算什麽邏輯?”

    “正常社會人的邏輯,雙重標準,欺軟怕硬,有什麽不對嗎?”楊棠皮笑肉不笑道。

    薛怡道:“如果擱其他人身上,這很平常,但擱你身上,就有點怪誕了。你不像……”說到這兒,她歪了歪螓首,端起手邊的熱茶輕呡了一口。

    伸手把那凍成一坨的茶杯拿過來,一飲而盡,楊棠追問道:“我不像什麽?”

    瞥了眼楊棠手中已經空空如也的茶杯,薛怡的小心心抽了一下,麵上卻不動聲色道:“老話說,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可怎麽看,你也不像能屈的那種人!”

    楊棠啞然失笑道:“你是在拐彎抹角罵我不是大丈夫吧?”

    “我沒那個意思。”薛怡搖頭道,“我是想說,你就是那種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人,不不不,這比喻也不太恰當……應該說,你應該是……唔……”

    “行了,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麽意思了。”楊棠比了個打住的手勢,“咱們不扯這些旁的行不行?還是說正題……特能部,你入、還是不入?”

    薛怡當即閉上明眸,運了運氣,重新睜眼與楊棠對視,鄭重道:“我加入。”

    楊棠不置可否,站起來,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淡淡道:“你還算識抬舉!”

    薛怡撇了下嘴,道:“楊隊,據我所知,你們來申海搜尋的目標是七個人,最後那個撿破爛的,你打算怎麽弄?”

    “這不是你一個新人該關心的問題……”

    “我隻是好奇而已!”

    “我已經有打算了,今晚就能把他找出來,總之你別管!”

    “行,你不想我問,我就不問。”薛怡渾不在意道,“但你們來了我家,大家現在已經是同事,晚飯我總得招待一頓吧?”說著,她抬起左手,對著皓腕上的水晶表吩咐道:“讓廚房準備晚餐,至少十二道主菜。”言罷,再度示意方玉華她們都坐。

    在場所有人都喝過一輪茶後,薛怡道:“楊隊,你覺得我家周圍這環境怎麽樣?”

    “還湊合……”楊棠隨口答了一句,令薛怡臉色有點微妙的難堪,幸好他又話鋒一轉道:“不過看周圍的地形和草木分布,也許此地晚上還有點意思。”

    “晚上?”薛怡愕然。

    楊棠一指西北方的山脈,又轉而向東南望去:“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那邊是生態濕地,再向東,就該是海上了,而雲生園附近(應)當有活水流過,對吧?”

    “沒錯。”薛怡先點了點頭,隨即不解道:“可這……有什麽問題啊?”

    “沒問題啊,我隻是想說這裏算是風水寶地,利文昌、出賢人!”說到這兒,楊棠朗聲道:“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月下飛天境,雲生結海樓。”

    薛怡聞言,明眸大亮,喃喃重複道:“月下飛天境,雲生結海樓……”最後,忍不住歎了口氣,“可惜人不會飛啊!”

    與此同時,楊棠手機響了。師雨來電。

    “怎麽樣雨哥,你們的兩個目標都見著了吧?”

    師雨氣急敗壞道:“見是見著了,第一個爽快地答應加入我們,可第二個牠瑪德被倆外國佬給忽悠跑了。”

    “什麽?!”楊棠的聲音陡然提高八度,“你們現在人在哪兒呢?你們見的第二個目標是……”

    “我們在閔行區南邊,再向南看,能望見黃浦江,這第二個目標姓牟,他牠媽想借外國佬施壓,逼咱們提高待遇跟條件,當時阿永說他做不了主,需要請示,姓牟的就跟外國佬跑了,眼下離開已經六七分鍾了。”

    “好的,我已經基本猜到你們在哪一片了。這事我來處理。”說完,楊棠直接掛了電話。

    段亦斌忍不住問了一句:“師雨他們那邊出事了?”

    “是有點小麻煩,你陪著她們幾個,我去去就回……”說著,空爆響起,楊棠已然身在十幾米高的半空。

    “嘭!”“嘭!”“嘭!”“嘭!”……

    一連串音爆聲後,天空中已不見了楊棠的身影。

    夏方二女見怪不怪,旁邊的薛怡卻一下子呆住了:“這、這是……”

    段亦斌解釋道:“剛才那招,老楊稱之為[月步],跟武俠小說裏的輕功差不多。”

    楊棠很快到了徐匯區上空,而徐匯區的西南麵就挨著閔行區。楊棠也懶得再往閔行那邊去,直接竄上更高的天空,懸停於白雲之上,圓球形的念力場開始向外瘋狂地擴展變大,不多時已經籠罩住了整個申海區域。

    少傾,念力場開始下壓。念力場範圍內的普通人還沒什麽太沉重的感覺,可但凡異力覺醒者、甚至異力者,都感覺泰山壓頂般的重勢壓在心神上,哪怕想要動念算一加一等於幾,其心算的速度也比平時慢了一百幾十倍。

    特能局。

    隻一瞬間,樓內的大部份辦事人員就感覺身心俱疲,仿佛剛被幾十條壯漢輪過的小媳婦,整個人不止身體受到了摧殘,精神上更是麻木,腦子已經無法思考。

    之前接待過楊棠等人的張副局恰是普通人,看到本想給他送文件的家夥木立在門口,也不把手上的文件遞到他辦公桌上,等了好幾秒也依然如此,他終於忍不住喝叱道:“你到底怎麽回事兒?還想不想幹了?不是,你眼睛看著我,聽不懂人話是吧?看著我……”

    雲生園。

    薛怡正在泡第三巡茶,可她端起水壺傾倒時,念力場就壓下來了。這下子,她整個人僵在那裏,一直保持著倒水的姿勢,灌滿了一個茶杯而不自知,還在繼續往滿杯裏倒水。

    嗯,準確地說,她也不是不清楚自己倒滿一杯水了,可問題是,她的潛意識雖然察覺到了問題所在,但她控製身體的思維卻發不出動作指令,或者說,發布的動作指令執行起來卡頓得要死。

    不止薛怡,就連段亦斌幾人也是一樣,不過他們坐在石凳上,客隨主便,薛怡這個主人家既然沒倒好茶,他們不喝也就是了,雖然像一尊尊石像般呆滯,卻也不會出大糗。

    閔行區,紫藤園外一處路邊咖啡館。

    “棠老大那邊怎麽說?”

    “看把你急得……楊老大發話了,這事他親自解決……”

    話還未說完,辛永師雨以及此刻就跟兩人坐一起的周姓目標人物,不約而同地感到腦袋發沉。這種發沉並非有人按壓他們仨的腦袋,而是精神上的沉重,如負山嶽,又好像電壓陡然掉到低點,代表生命的燈光瞬間昏暗發黃,有種隨時都可能泯滅之感。

    師辛二人相互瞪著眼,眼中盡是駭然之色,他倆已然大略猜到這是怎麽樣一回事,但整個思維的運轉差到了極點,根本無法作出任何有效的表達。

    坐在邊上的小周反而比他倆稍微好一點點,但說話也成了結巴:“這、這這……到底……底怎麽……怎麽回……回事事?”

    申交大,閔行校區。

    牟禮跟倆大洋馬進了留學生公寓,正想問她們住幾樓,話還沒出口,就感覺不對了。

    “嗡……”

    無形的壓力加諸在三人身上,令他們僵立在了樓梯口。

    恰在此時,有幾個外國男生從樓上下來,白種的黑種的都有,見三人木偶似的站在那裏,不禁吹起了口哨:“唷~~娜莎,你們倆又換口味啦?”

    “這家夥看起來好瘦,能經得住你倆折騰嗎?”又一個白種男生開了句玩笑。

    “說不定人家天賦異稟,讓我來摸摸看,順便量一量!”一個黑人學生嬉皮笑臉地靠向了牟禮,大黑手更是往牟禮的胯下探去。

    牟禮見狀,急得差點沒哭出來,怎麽這幫該死的外國男生屁事沒有,而他和兩匹大洋馬卻隻能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殊不知,楊棠的念力場針對的就是精神力異常的家夥,他在心裏設置了一個精神力筏值,一旦超過這個標準,念力場就會起到壓製作用,並且超出越多,壓製得就越厲害。

    “別別別……別過過……過來!”

    牟禮好不容易用英語磕磕絆絆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可黑人男生卻仍向他靠過來,同時還嬉皮笑臉道:“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眼看著黑人男生的手就要捱到牟禮的褲子了,現場卻“嗙”一下悶聲炸響。

    “啊啊啊啊……”

    下一秒,牟禮和兩匹大洋馬同時慘叫聲起,又幾乎同時朝地上倒去。

    “怎麽回事?!”

    “我還沒碰到他!”黑人男生趕緊舉起手向同伴表態。

    “look!你們快看!”

    男生們循著同伴手指的方向看去,駭然發現牟禮三人的雙腿都齊齊從膝蓋處反關節折斷,這也導致了他們仨倒地。

    “三人的腿斷得這麽整齊?太奇怪了吧?”

    “到底怎麽回事啊?要不要報警?”

    “我看還是先替他們叫救護車吧!”

    麵對在地上慘叫的三人,一幫外國男生倒是沒有直接丟下人跑掉。

    牟禮仨人仍無法利索地動作,除了單音節的慘叫,其他說話或動作在此刻都毫無意義。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牟禮和其中一匹大洋馬都穿的是長褲。此時,兩人的膝關節看上去很怪異,卻沒有婐露出來,而剩下那匹穿短裙的大洋馬就不太走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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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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