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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牟禮和其一匹大洋馬都穿的是長褲。此時，兩人的膝關節看去很怪異，卻沒有婐露出來，而剩下那匹穿短裙的大洋馬就不太走運了。

    之所以旁邊一幫男生，打電話報警的報警，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卻無一人敢上前或多或少給予幫助，完全是因為短裙大洋馬反向折斷的膝關節有骨頭已經刺破了皮肉，部份暴露在空氣中。

    電影電視劇裏的血腥畫麵，這幫子留學生倒是看過不少，但真人真事、活脫脫的例子就在眼門前，五大三粗的留學生卻有點慫了。

    其實也怪不得他們，外露的骨頭上帶著血絲，還掛著些筋肉，不規則的斷口看上去白生生的，相當瘮人，加上大洋馬整個膝關節都奇形怪狀的，沒人願意在這種時候不懂裝懂幫倒忙。

    同一時間，倒黴的其實不止與牟禮在一起的兩匹大洋馬，但凡在念力場籠罩下被楊棠發現的外國異力者，大約二三十人，都通通變成了傷殘人士。

    不止如此，飛在雲端上猶如神祇一般的楊棠還當即分出幾個影分身，各個變化不同的模樣和身形，分別撲向那些已經傷在念力場下的國外異力者，打算就此斬草除根。至於屍體處理也簡單，每個影分身都帶有便攜膠囊（兩立方米空間），到時候把屍體往膠囊內一塞，也就神不知鬼不覺，想弄去哪兒都行。

    至於楊棠自己，一邊給師辛二人發短信，叫他們馬上去交大校內控製住牟禮仨人，一邊也親自趕去，打算把人帶回特能局，交給上麵處理。

    也就在楊棠仨人好不容易把牟禮和那兩匹大洋馬弄回特能局時，申海各區劃因念力場而受傷的外國異力者開始陸續失蹤，卻暫時沒有引起旁人半點懷疑。

    米國東海岸，ny，布魯克林。

    昨晚秀收的早點，所以今天夏露難得起了個早，洗漱收拾一番後，她便從自己的高檔公寓出來，打算到附近一家餐廳吃早飯。

    不過今天她剛在熟悉的老位子上坐下，還沒來得及叫餐，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便不請自來，坐到了她的對麵。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太習慣跟別人拚桌，尤其是異性。”

    “這點我當然清楚，美麗的雪莉蓮.夏露小姐，實際上我坐過來隻是想跟你聊點正經事。”

    “正經事？可我不認識你，而且現在是我的早飯時間。”

    “但是有一點你不可否認……”

    “哪一點？”

    中年男人看了看周圍，尤其瞪了一眼想要靠過來的服務生，淡淡道：“目前你的嗅覺應該比大街上的狗狗還靈敏吧？”

    “你……”夏露一臉的震驚，旋即極力掩飾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麽！waiter！”

    中年男人對於夏露的否認絲毫不以為意，反而聳肩道：“果然沒錯，漂亮的女人都是喜歡騙人的。”

    話音剛落，一名年輕氣盛的男服務員湊到了桌邊，開口就問：“夏露小姐，這家夥是在騷擾你嗎？”言語間，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夏露，眼裏全是躍躍欲試。

    夏露聞言猶豫了一下，道：“沒事，他是我前不久才認識的一位朋友，點餐！”

    男服務員一聽，眼裏寫滿了失望，但並未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仔細記下夏露所需的餐點後，他又問了中年男人：“先生，你需要什麽嗎？”

    本就滿臉褶子的中年男子皺了下眉，道：“給我來杯咖啡吧，蘇帕摩，不加糖！”等男服務員離開後，他轉而對夏露道：“我來找你沒有任何惡意，隻是想讓你加入我們。”

    “你們？”

    “啊，不好意思，忘了向你自我介紹了，這是我的名片！”說著，中年男人先掏出在名片擱桌上，然後推到夏露麵前，解釋道：“我所在的組織隸屬於cia……”

    “中情局？”夏露愣了一下，“不是，希望你能搞清楚，我隻是一名model而已！”

    “我知道你是模特，並且在兩三年之內很可能成為世界上最賺錢的十位超模之一，但這並不妨礙你加入我們組織。”中年男人開始鼓舌如簧，“相反，如果你加入了我們，說不定你成為世界十大超模的時間還會提前。”

    聽到這話，夏露臉上露出一絲恍然：“你們是想讓我充當間諜？”

    中年男人搖著手指道：“nonono……間諜這種事你幹不來，而且你嗅覺上的問題也令你跟間諜這個職業絕緣。”

    夏露愕道：“我不明白我嗅覺上的問題跟不能當間諜有什麽關係？況且，如果你們不是來找我當間諜的，那又找我這個model做什麽呢？”

    “擁有了超級嗅覺的你，其實可以稱之為異力者。”說著，中年男人掏出手機，點開其中一份文件，亮給夏露看，“這是你在紐菲爾醫院的詳細檢查報告，它上麵明確顯示，你目前的嗅覺是狗的三十七倍以上，當然，具體的細節能力，還有待你自己去開發！”

    夏露對中年男把自己跟狗相比並不感冒：“你剛才說異力者……異力者是什麽？”

    中年男人簡要解釋了一下，夏露聽完後，詫異道：“這麽說，還有能控製水跟火的異力者囉？就像超人一樣？”

    “是的，當然他們的能力未必有超人那麽強大！”

    “但是，這種能力是可以鍛煉得更強的，對吧？”夏露追問道。

    “對，不過修煉的時間會很長，也許五年，也許十年，甚至二十年……”

    “時間長不是問題。”夏露擺手道，“其實人隻要有個盼頭，就會長期堅持下去。”

    “你這麽說的話，是答應加入我們了？”中年男人趁熱打鐵道。

    “可以這麽說，但我還有一點小問題，那就是model的工作，我還能繼續下去麽？”夏露問。

    “當然可以繼續，甚至局裏還能夠用隱蔽的方式支持你在model界出位。”中年男人誘惑道，“隻是等下吃完早餐，你需要跟我去律師行簽署幾份合同。”

    “什麽合同？”

    “比如工作合同，還有保密條款，諸如此類的。”

    夏露沉吟了兩秒，才點頭道：“行，我可以跟你去瞧瞧，但簽不簽卻不一定。”

    兩小時後，當夏露找來自己的律師，正式簽署了與cia下屬特能組的工作合同時，萬裏重洋外的申海正值晚飯時間。

    斷腿的牟禮和兩匹大洋馬已經被扔進（申海）特能局的羈押室。楊棠領著師雨辛永，還有今天才同意加入特能部的小周，一塊回到了雲生園。

    對於多招待幾個未來同事，早熟的薛怡一點也不介意。但在飯後，她還是忍不住向楊棠詢問學習月步的可能性。

    “你想學月步？”

    “是的楊隊。”薛怡一個勁點頭，明眸中盡是欣喜。

    “關於月步的學習，有沒有你的份，具體得去問你外公了。”

    薛怡俏臉上的興奮勁一下子消失無蹤：“你什麽意思啊楊隊？就算學月步要繳學費，這事也不用問我外公啊！”

    楊棠擺手道：“錯~~這事還真就得你外公同意，另外高額的學費也不能少。”

    薛怡一時無語，後來她才知道，楊棠的月步早已登記在案，不是咱們國內忠誠度可靠的同胞，連交學費的資格都不會有。

    這時，師雨也登上了楊棠和薛怡所在的雨花台，道：“剛有個叫晁誠的打電話到方玉華手機上，說他答應加入咱們了。”

    “哦，知道了，我還以為他會拖到明天才打電話，沒想到這麽沉不住氣！”楊棠隨口吐槽了一句，轉而道：“對了，你們是怎麽回複晁誠的？”

    “方玉華隻說了一句，讓他等消息，然後就直接掛了電話。”師雨回應的同時，也忍不住吐槽道：“其實要我說姓晁的之所以緊趕慢趕地打這個電話，還不都因為楊隊你追索牟禮的那招太霸氣！”

    這話一出，沒等楊棠表態，薛怡已讚道：“我同意……當時那情形實在是太令人無助了，恐怕沒人想再來一回。”

    “嗬嗬，那可由不得你！”楊棠淡淡道，“等下我搜七號仲孫時，還得用那招！”

    “啊？不是吧？”薛怡快哭了。

    師雨臉色也不怎麽好：“楊隊，你真要再用那招？那我還是趕緊找張床躺著得了。”

    “你還先別忙，幫我帶話給方玉華，等我搜索仲孫完畢，她得給晁誠那邊發個短信，通知他明天去特能局簽合同。”

    “收到……我這就把您的意思轉達給她，然後就去找床！”說著，師雨扭頭就打算離開。

    薛怡趕緊叫住他：“師大哥，咱們一起回吧，我家不少客房，床鋪有的是。”

    楊棠：“……”

    晚八點整，莫大的念力場壓再度籠罩了整個申海地區，而這一次，夜風中更是隱隱飄蕩著某種幻音：“仲孫……仲孫……撿破爛的仲孫……”

    所有被壓製得隻能以慢動作動彈的家夥們都聽見了這句話，而行動如故的普通人卻毫無所覺，正所謂糊裏糊塗、渾渾噩噩才是最幸福的。

    某個橋墩下的臨時窩棚裏，楊棠要找的老仲孫就在這裏。

    此時已是四月底，所以晚上並不太冷，隻要有條破毛巾毯就能輕鬆地熬過夜晚。更何況今天白天的時候老仲孫運氣不錯，撈到了十幾罐還有兩三天就到保質期的午餐肉罐頭。

    沒曾想收工回窩棚，老仲孫好不容易打開一罐午餐肉，正準備美美地享用一頓，下午才碰到過的那股恐怖威壓就又莫名其妙地降臨了。

    “仲孫……仲孫……撿破爛的仲孫……”

    仿佛從地獄深淵裏傳出的呼喚聲，老仲孫自然是聽見了，但他絲毫不敢吭聲，生怕稍作回應，便有無妄之災降下。

    可是專門搜索仲孫的楊棠又怎麽可能輕易放棄，他的念力場來回掃蕩，具體到每一個異力者都進行[念力塑形]分辨，用了近二十分鍾時間，終於鎖定了老仲孫之所在。

    “嗡……”

    念力場終於收斂無蹤，老仲孫正欲享受加熱後的午餐肉，可筷子剛遞到嘴邊，他霍然扭頭望向窩棚門口：“誰？”

    楊棠施施然站在窩棚外，漠然道：“我剛才在風裏叫你，你怎麽始終不答應？”

    老仲孫聞言心頭狂凜，麵上卻不動聲色道：“我從不搭理陌生人。”

    “陌生人是陌生人，我是我。”

    “有什麽區別嗎？”老仲孫依然保持著傲嬌的態度。

    “區別大了……陌生人綁人殺人，都有一定的目的性，比如斂財啦報複啥的。”楊棠冷冷道，“而我若想殺人，根本不需要任何借口。”

    老仲孫聞言，心頭狂跳：“無故殺人，隻能說明你心理有問題……”

    “也許吧！”楊棠沒心思在這個問題上與老仲孫糾纏，繼續自說自話道：“其實每一個男孩子幾乎都有類似的經曆，看到一隻或一隊螞蟻在地上搬食物，突然心血來潮，忍不住就會踏上一腳……這樣的舉動，殺生且不論，對螞蟻而言，那就是無妄之災啊！”

    老仲孫一下沉默了，顯然小時候他有過類似經曆。

    “所以啊，這並非心理問題。”楊棠淡淡道。

    “那你覺得是什麽問題？”

    “根本不是問題，而是最基本的東西在作祟。”

    “什麽最基本的東西？”老仲孫問。

    “法則，叢林法則，弱肉強食！”楊棠道，“老虎吃兔子，天經地義，所以它想吃就吃，都不用跟兔子打招呼；人比螞蟻強大，踩死螞蟻也就踩了，不會受到螞蟻的譴責，倒是有可能邊上的大人看不過眼，會數落幾句。同樣的，我在風裏叫你，你不應我，你覺得會有什麽後果？”

    老仲孫總算是聽明白了楊棠的強盜邏輯，當下苦笑道：“老頭子我賤命一條，你盡管拿走好了。”說著，他開始自顧自地吃午餐肉，再不看楊棠一眼。

    楊棠冷哂道：“想死哪那麽容易，我最多打你個重傷，然後再治你個倒好不好，再把你打成重傷，如此循環往複，相信你一定會享受得很開心，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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