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月圓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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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滿臉醉意,一身酒氣,搖晃著走到石磨旁,林若雨見狀沉著臉讓出位置,看向男子的目光充滿憤恨,男子沒有在意,看到有一張凳子空出來就一屁股坐上去。
“你好,我叫玄囂,是林若雨的朋友。”我本來準備站起身打招呼,但我看到眼前的這名男子看我的目光帶著不屑,我幹脆就坐著打了個招呼。
我剛說完,站在男子身後的林若雨出聲糾正,“他是我男朋友!”尤其是最後麵“男朋友”三個字,說話語氣故意加重。
石磨對麵的男子這才歪頭正眼瞧我,盯著我說道:“男朋友?我閨女從小定了娃娃親,聞到我身上的酒味了嗎?我剛從親家喝完酒回來。”男子握拳伸出大拇指指向身後村支書家所在方向,扭頭看向林若雨,“閨女,你回來的正是時候,這幾天抽個時間就把你們倆的婚事辦了,以後就不用再去外麵瞎跑了,畢竟你上學可一直都是他們家出的錢。”
男子說的是普通話夾雜著土話,我勉強能聽懂。
林母正在廚房做飯,聽到此時,接口說道:“閨女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打算。”林母沒有出來,在廚房裏麵說話,似乎話來沒有說完,男子就出言打斷,訓斥道:“你一個臭娘們懂啥?哪有你說話的份,你也就值兩頭豬錢。”男子似乎戳到林母傷心之處,我坐在石磨上可以很清晰的聽到廚房內的林母低聲抽泣。
“你走吧,俺村不歡迎外人!”男子衝我下了逐客令。
我放下咬了一半的紅薯幹,在身上抹了兩下手,裝作沒有聽清楚,坐著沒有動,歪頭問道:“你說的兩頭豬錢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買媳婦兒時候賣了兩頭豬唄。本來還想指望生個男孩,誰知道根本就不能生。”男子說到後麵氣急敗壞,“滾吧,今晚是月圓,再不滾,你就滾不出去了。”
我抬頭看向林若雨,並沒有把男子看在眼裏,“你父親嘴巴可真臭,你說,我要不要教訓教訓他?”
“教訓我?”男子一臉冷笑,隨即站起身扯著嗓門一同吆喝,說的是土語,我一句沒聽懂,片刻之後村裏傳來一陣嘈雜,聽聲音像是拿著器物敲盆子的聲音,中間夾雜幾聲*。不多時,我看到有手持刀具和*的村民正在向這裏跑來,林若雨挪到我麵前一臉擔心,林母此時也顧不得做飯,走出廚房,手足無措地看著我,農村女人地位低下,林母臉上帶著掛著淚痕,神情充滿擔憂,卻不敢上前說話。
“紅薯幹切得很薄,曬得很幹,吃起來幹脆可口,沒想到阿姨還有這門手藝。”我沒有理會林若雨的父親,扭頭衝站在門口的林母微笑說道。
男子麵帶不屑,哼了一聲,扭向一邊,村中跑來的多是年輕男子,手裏無一例外都抓著獵刀或者*,紛紛氣勢洶洶的圍在圍牆外並不進來,個別男子口中快速說著什麽,雖然聽不同,從語氣上可以感覺到對方很凶狠,都不是什麽善茬,讓我感到生氣的是站在圍牆之外的壯年男子看向林若雨的目光充滿貪婪。
兩名男子推門走入,我扭頭看去,這兩名男子穿的還算體麵,至少和村中的村民相比,年紀較大的男子看起來四十多歲,手裏拿著一把*,與男子並排而行的是一位年輕男子,血氣方剛,看起來和我年紀一般大小,兩人有七分相似,應該是一對父子。年輕男子手裏拿著一把砍刀,刀長一米,刃上帶著血跡和豬毛,看來是是一把殺豬刀,年輕男子走過來的時候氣勢洶洶,似乎想要動手,沒想到走到近前男子真的要動手,手中砍刀就要舉起,我見狀,伸手摸向背後背包準備動手。就在這時,旁邊的年老男子伸手拉過那名年輕人,年輕男子被拉向一旁,看著我目露凶光,歪頭側目。
年老男子看到林若雨之後麵帶微笑,“兒媳婦長得真俊兒,我們家虎子一直都在念叨你。幹脆抽個時間把倆小的喜事給辦了,你說咋樣?”年老男子扭頭看向林若雨的父親。
“現在就領回去吧!”林若雨的父親打著酒嗝,擺擺手道。
年老男子這才看向我,笑著問道:“我是這村的村支書,你是小雨的同事吧?我們村已經有十多年沒有來過外人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接話,站在林母身旁的林若雨就搶先說道:“他是我男人!”
林若雨說完, 站在一旁的那名叫虎子的年輕人再也忍不住了,滿臉怒容,對林若雨的父親快速說了一句話之後,跨步上前,揮刀劈砍。我連忙站起身,側身躲過,虎子一刀劈在我坐的凳子上,凳子應聲而裂。就在我準備抽出匕首反擊憤然反擊的時候,我瞥見村支書手中的*瞄向了林若雨包括在內的林母,卑鄙的人見的多了就會發現,沒有最卑鄙,隻有更卑鄙,村支書抬槍很快,看樣子年輕時候也是當過兵的,麵對如此卑鄙之人,我隻能選擇不露出匕首,我站在原地,屈膝躲過虎子的一記當頭橫掃。
我屈膝趟泥,後仰出腳,提膝前踢,一腳踢向村支書手裏的*槍管,槍管受力朝上,發出一聲炮響。虎子大吼一聲,持刀前刺,我旋身躲開,虎子並沒有收勢,刺向一丈外的林若雨,看到虎子如此瘋狂,我抬腳前踹,村支書身形前撲撞向虎子,虎子被撞開始後麵容扭曲朝村支書罵了一句。就在這時我才發現林若雨的父親此時也加入戰團,對著站在林若雨旁邊的林母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向林母門麵,林母沒有事先察覺,我也沒有想到林若雨的父親會打老婆,林母打的口角溢血,摔倒在地,林若雨受到波及也順勢摔倒。
林若雨的父親似乎還在氣頭上,對著地上的林母抬起右腳做勢要踹,林母摔倒在地神情恍惚,林若雨見狀撲在林母身上準備以後背抵上一腳。 我心中動怒,墊步上前,一記側踢,林若雨的父親身形向後飛出,撞到支撐棚子的柱子,柱子受力斷裂,林若雨的父親摔倒在柴火堆裏,簡易的棚子失去一根柱子支撐,斜向倒塌,將林若雨的父親埋沒其中。棚子內本來臥著三隻老母雞,頓時咯咯的撲打著翅膀亂飛跑開。
一隻老母雞慌不擇路,跑向虎子所在方向,虎子心中氣憤,見狀一刀砍過,砍中雞頭。母雞身在半空首身分離,雞血四濺,無頭母雞落地之後沒有死去,撲打著翅膀繼續跑開,虎子嚇了一跳,手中刀勢一緩,剛才的一幕我也一陣意外,僅僅是楞了一下,腳上動作沒停,左腳點地,扭腰擺胯,身形微微後傾,一腳掃中虎子脖頸,虎子立時站立不穩,橫身倒地,沒頭沒腦的母雞跑向裏屋沒了動靜。村支書在放過一槍之後就開始快速填充鐵砂*,此時已經裝彈完畢,本來準備瞄準倒在地上的林若雨母女,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我掃翻在地之後麵容一陣抽動,槍管一擺,沒有瞄準,快速開槍。
*槍管裝的是鉛沙之類的子彈,攻擊範圍比較大,我在看到村支書手中的槍管橫移的時候已經俯身前衝,因為這種鳥槍是距離越遠威力越小但是範圍越大,村支書開槍速度很快,我在距離其一米左右的時候槍聲響起,*長度和步槍差不多,槍管比較長,我從容躲過,站在圍牆外麵的年輕村民卻沒有躲開,幾名年輕村民被*射中,當場發出痛苦厲叫,有兩名村民看到母雞飛出去,本來正在興致勃勃的捉老母雞,剛一臉高興地站起身就被突如其來的鉛沙射中麵部,由於他距離最近,首當其中頓時滿臉鮮血,丟掉母雞,失聲尖叫。
窮山惡水出刁民,此處山民民風甚是彪悍,本來那些站在圍牆外麵的村民還對村支書充滿敬意,村支書剛才的一槍使得村民瞬間翻臉,手持*的口中發出尖叫,快速填裝*,看起來是要開槍還擊,手持獵刀的村民怒目上前,紛紛越上半米高的牆頭,我抬起一腳,將村支書手中的*踢飛,我剛才一腳踢中村支書手腕,村支書躬身捂手,臉上充滿痛苦,發出一聲豬嚎。眼見事態開始變得混亂,我顧不得解決掉村支書,連忙將林若雨和林母拉進廚房。
位於院牆外麵的村民裝彈完畢,手持*越過圍牆,我快速將虎子從地上拉起,退到廚房門口,將虎子身體當在門前,左手抓住虎子後腦衣領,右手持匕首抵住虎子脖頸上的一處動脈。村支書看到衝上來的村民還算鎮定,快速大聲的重複著一句土話,年輕村民衝到近前卻沒有對村支書下手,紛紛帶著怒意調轉槍頭指向廚房門口。村支書看到自己兒子成了人質,臉上怒意一閃而逝,露出一副和善笑容,“年輕人,你這是幹什麽?我們隻是在處理私事,跟你沒有關係,你快放了我兒子,可以把那我那侄女也帶走。”
我從虎子身後露出半個腦袋,看著站在一丈開外的村支書緩緩搖頭,村支書看到我不為所動,麵帶善笑上前邁出一步,我右手匕首微微用力,刀尖刺破虎子頸上皮膚,身前的虎子悠悠轉醒,身體一動,我感覺到手中匕首又刺入一分,似乎有血液順著刀刃流到我手上。虎子不敢動彈,刀尖抵在脖頸虎子不再說話,根據村支書的麵部表情來看虎子似乎是在求救。
“我不過去,你別激動,殺人是要坐牢的,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我不妨礙你們年輕人的事,放了我兒子,有事咱們好商量,啊。”村支書臉上帶著焦急之色,說過之後抬頭看天,我這才發現月亮已經出現在高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情況似乎變得不同尋常,因為我瞥到個別村民已經開始離開,村支書似乎也注意到了這種情況,再次開導,“你們三都可以走,沒人會攔你,求你快點放了我兒子!”
“我憑什麽相信你?”我冷聲說道。
“你不信不要緊,可以問小雨的母親,今晚月圓,最好待在家裏,要不然真的會死人的!”村支書急切說道,不像是在作假,圍在廚房門口的村民已經相繼離開,就在剛才連最後一個村民抱著一隻老母雞也跑開了,村支書看到村民完全離開之後也顧不得麵子,雙膝跪地,再次懇求,“小夥子,我就這麽一個兒子,我年輕時候確實做過錯事,但我兒子沒有,他是無辜的。”看到我依舊不為所動,村支書開始做了過激舉動,撿起地上兒子遺落的獵刀抵在脖頸,神情悲切,“你看這樣好不好,小兄弟,我死,我自殺,帶我兒子快快躲裏屋,要不然大家都得死!”
“好啊,那你自殺吧!”我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