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門外厲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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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支書聽到之後怔在當場,看到村支書跪在地上並沒有接下來自殺的動作,我提醒道:“給你一分鍾時間交代遺言,如果一分鍾之後你還活著,那你兒子可就死在我手上了。今天晚上要麽你死,要麽,你父子倆一塊死!”
    “我年輕時候做過很多壞事,讓很多家庭家破人亡,我家院落東廂挨著圍牆的角落有一塊灰磚,有一包東西被我藏在牆裏,你拿掉灰磚之後就可以看到。所有來到附近村落的人販子,我那裏都有記錄。我隻求你能放過我兒子,他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村支書說完引頸了斷。
    鮮血噴湧,血濺當場,村支書割斷脖頸之後並沒有立刻死去,血液不斷地從傷口處和口中湧出,彌留之際,村支書看著他兒子,口中一張一合似乎想要在說點什麽,村支書剛才割自己的一刀下手挺狠,血液順著傷口流入氣管流進肺部,造成劇烈咳嗽,加速村支書體內的血液快速噴出。
    “爹!”一直到村支書伸在半空中的手無力垂下,虎子這才反應過來,失聲呼喊。和虎子一同響起的還有另外一道聲音,聽起來詭異莫名,讓人一陣心悸,就連虎子都被剛才一同響起的聲音怔住了。悲傷在所難免,感覺到虎子身體下垂,我收起匕首,鬆開虎子,任由虎子跪在當前,虎子跪步前行,來到村支書身前,雙手托著村支書放聲大哭。
    “快回裏屋,它要來了!”身後傳來林母虛弱的說話聲。
    “誰要來了?剛才的那一道聲音是什麽東西發出來了?”我扭頭看向林母一臉疑惑,就在這時剛才的那道詭異聲音又忽然響起,讓人忍不住的起一身雞皮疙瘩。有個成語叫做鬼哭狼嚎,形容哭聲淒厲,也有可能是說鬼哭的聲音和狼嚎的聲音有點相似,用來形容剛才的那道聲音最為恰當,聲音如同狼嚎,聽起來尖銳悠長讓人頭皮發麻,因為聲音走勢忽高忽低,讓人完全不知道在叫個什麽。大門外麵,一隻黑貓受到驚嚇,帶著一道小孩啼哭的聲音快速跑開,黑貓剛才的一聲貓叫春,毫無征兆,也似乎預示著危險來臨。夜貓的一聲厲叫清醒了跪在地上的虎子,虎子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收起悲傷,抱起村支書的屍體準備挪向裏屋。
    林母被林若雨的父親打中頭部,此時還沒有恢複,神情萎靡,在林若雨的攙扶下來到坍塌的棚子前準備俯身搬拾雜物,林若雨一臉不情願的攙扶著母親,林母受傷不輕,腳下的一根木柱根本搬之不動,“玄囂,可以過來幫阿姨一個忙嗎?把他挖出來。”林母手指廢墟,扭頭看我,出言懇求。剛才就是那家夥對林若雨的母親動手,動手之際沒有一點憐憫之心,甚至還想抬腳踩踏,要不是我中途製止,母女二人還不知道被打成什麽樣呢。看到我站在原地猶豫不決,林母出言勸道:“他雖然尖酸刻薄,經常施加暴力與我,當年也正是因為他,我才得以順利生下林若雨,你就看到小雨的份上幫我一個忙好嗎?”
    “媽,他根本就不是我爸,一直這樣對你,死有餘辜,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帶你離開這裏,我們以後再也不回來了,現在就走。”林若雨懷抱林母,輕聲哭泣。
    “快過來,再不過來就來不及了!它朝我們這邊來了!”站在裏屋門口的虎子手扶木門,斯聲哭喊。
    虎子的態度令我微微意外,我剛才可是逼的他爹自殺,如今卻還提醒了一聲,不明白虎子到底是什麽意思,皺眉遠望,接著月色,勉強可以看到一道白影正在上下躍動,距離尚遠,月色也不夠明亮,所以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看到林母還在堅持,林若雨哭的更大了,我無奈之下隻好說道:“把你母親扶回屋,我來把他拉出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那道白影,目前距離較遠,依舊看不清楚是個什麽玩意,能把這幫村民嚇成這幅樣子,如此彪悍的村民都被嚇得晚上不敢出門,這也是沒誰了。心裏好奇夾著疑惑,來不及細看,救人的事情已經答應了,雖然我很討厭他,但還是要去做的,誰讓我剛才已經答應下了。
    躍上廢墟,戴上手套,來到一處茅草下方,瞅準位置,右手向下方快速插去,林若雨的父親被埋得並不深,隻是上麵的茅草很厚,一直到整條右臂沒入,我這才感覺碰到肩膀位置。對於這種打女人的家夥我甚為反感,尤其是我還要違背本心去救他,想到他剛才打林若雨母親的一幕,不由心生怒氣,剛才踹的那一腳根本就不夠解氣,幹脆趁著這時候再教訓一頓。弓步站立,五指用力,地下的家夥發出一聲慘叫,緊扣肩膀,聳肩抬臂,猛一發力,將下麵的家夥生生的扯了上來,旋身展壁直接扔進裏屋,慘叫聲頓時停止。
    旋身的同時微微一瞥,借著月光剛好瞥見那道白影是朝著這裏的位置來了,想必是聽到剛才的聲音被吸引過來,亮度不足,依舊看不清楚到底何方妖孽。看到我站在原地注視著那道白影,林若雨站在屋門口焦急揮手,站在門另一側的虎子皺眉解釋,“你雖然逼死了我爹,但我爹生前確實做過很多壞事,這件事我不怪你。但你不該和我搶林若雨,你們倆才認識多久,我和她從小就認識!我要和你公平競爭,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和我在一起的。”
    “媽的,有完沒完!”我走下廢墟,路過虎子遺落在地上的獵刀時抬腳踢中刀身,獵刀旋轉飛出,插到門上,與虎子的腦袋擦肩而過,虎子眼中的驚恐一閃而逝,硬著頭皮沒有退縮。我走到虎子身前冷眼對視,“你最好不要惹我,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對視過後,邁步進屋。身後木門怦然關閉,屋內沒有點燃蠟燭,忽然之間漆黑一片,我有夜視之能,房屋之內還能看得清楚,我故意抬腳觸碰村支書的屍體,故意裝作疑惑,“臥槽,這一坨是什麽東西?”
    “不要碰我爹,我爹已經被你逼死了,你還想怎樣?”虎子聲音中帶著哭腔,哭聲刻意壓小,唯恐引來外麵那道白影的注意,其實已經晚了,外麵的淒厲嚎叫越來越近,對於這種事情我已經見的多了,直接無視這種詭異叫聲,泰然自若,林若雨也還算淡定,虎子雖然心驚膽戰卻被心中的恐懼衝散不少,林母雙眼緊閉,緊緊地將林若雨摟在懷中。
    “讓你爹死遠點,別在這當道!”我抬腳邁過地上村支書的屍體,走到靠著桌子的林若雨父親麵前,彎腰伸手放在鼻前,試探鼻息,一試過後發現還有氣,說明還沒死。桌子上方的牆壁上掛的是一張華夏偉人畫像毛爺爺,笑容可掬,一臉慈祥,身穿大衣,伸手指點江山。這種畫像現在已經很少見了,我也隻在童年時期見到過,再次看到不由心生敬意,站立軍姿,對其抬手敬禮。
    敬禮完畢,轉身再次路過村支書屍體麵前,低頭說道:“剛才不說了嗎?讓你老爹死開點,這黑咕隆咚的,把人給絆倒了誰負責?是你負責?還是你死去的爹負責?”虎子低聲哭泣,慢慢摸索著來到他老爹屍體麵前,屋內漆黑一片,即便他老爹的屍體是他自己放置,依舊分不清楚放置位置,虎子慢慢向前俯身摸索,已經到了屍體麵前卻還以為是在前麵,我故意沒有提醒,虎子繼續向前摸索,不料腳下被他爹的屍體絆住,一個踉蹌,前撲到底,一個不小心將他老爹壓在身下,虎子連忙起身,摸索著癱坐在地抱起老爹低聲哭泣,“爹!兒子剛才不是故意的!”
    我站在一旁低聲說道:“我剛才都說了,你偏偏不聽,這下可好,你看你剛才壓那一下,把你老爹都快壓扁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經過我這一下子煽風點火,虎子坐在地上抱著他死去的老爹哭得更歡了,其實在剛才我第一次說的時候,虎子就猶豫著想要上前,隻不過屋裏太黑,實在是伸手不見五指,虎子最終選擇站著沒動,以為會就此過去,沒有想到我會再次拿他已經死去的老爹說事。
    繞路而過,來到林母麵前,麵帶關切,緩聲說道:“阿姨,我先扶您到床上先歇著,等下我把飯直接給您端過來。”轉視一圈,除了扶林母回床上休息別的也沒地方坐,碗口粗細的木樁凳子坐上麵太遭罪,林若雨的家裏麵可以說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張櫃子一樣的桌子就剩下一張簡易的木床,床邊擺著幾口破舊箱子和一些雜物什,屋內有兩塊撿來的木樁,屋內沒有板凳,看樣子平時是當做凳子在用,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將母女扶到床邊,看到桌上放有茶瓶,拿起之後發現裏麵還有半瓶熱水,拿起手邊瓷碗倒水之後遞給了林若雨,辦完了一切,一道慘烈嚎叫出現在門外的院內,我忍不住抽出兩把匕首擰身以待,虎子也被剛才的一聲嚇得止住哭泣,林母抱著林若雨分外緊張,我扭頭看向林母方向,“阿姨,你知道那道白影是什麽東西嗎?”
    林母搖頭說道:“三年前忽然莫名出現在附近村落,我幾乎不出門,所以不太清楚。”
    虎子接口說道:“方圓十裏,凡是在月圓之夜出現在外麵的村民無一幸免都死了,每個死去的村民死狀都不一樣,有的全身沒有任何傷痕,有的身體被撕成兩半,有的軀體不完整,還有的村民直接消失了。後來我爹發現隻要在月圓之夜待在屋內,關好門窗,無論外麵發生任何動靜隻要不出門就會沒事。所以一到每個月的十五十六,臨近傍晚就再也沒有村民敢出來,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我扭頭挑眉,看向蹲坐在地上的虎子,“這麽說,你那死去的老爹還做了一件好事?”
    “我爹已經死了,人死為大,請你不要再拿我爹說事!”周圍的恐怖氣息讓虎子忘記悲痛,扭頭看我,麵帶氣憤。
    屋內的談話聲驚動了外麵的未知事物,一聲淒厲嚎叫在門口響起,聽其聲音距離門口不過三尺距離,屋內“咣當”
    一聲,我扭頭一看,林若雨一臉驚恐,手中的瓷碗已變成一地碎片。
    “不要發出動靜。”虎子小聲提醒。
    “說話又能怎樣?它還能闖進屋不成?”我露出一臉不屑,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陣“吱吱”的響聲,聽其聲音,很像是動物在用爪子撓門板,我剛說過它還能進屋不成,就傳來撓門板的聲音,明顯是不把我放在眼裏,我也想心中好奇,門外到底是何方神聖,大步向前,來到門口,伸著腦袋透過門縫看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