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挖坑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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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怯於我的氣場,隻能被迫接受,嘴角一撇,眼看要哭,我急忙說道:“先別著急著哭,把你老爹帶出來之後再哭也不遲,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再打擾你。”我主動上前拍了拍虎子的肩膀寬慰道。
    虎子無奈,最終又將他死去的老爹帶了出來,放於門板,跪在麵前,即將開哭,“你叫什麽名字?”我閑得無聊,故意插口問道。
    “我叫林虎,大家都叫我虎子。”虎子止住哭腔,擦淚作答。
    “好了,我問完了。”我擺擺手說道。
    虎子麵色哀愁,憋嘴皺眉,正在醞釀情緒,準備哭時在偷偷地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我故意對他咧嘴一笑,這下可好,虎子看到我笑的那一刻終於醞釀完成,正要舉頭哀嚎,我看準時機,扭頭勸解,“你看你爹臉上都被你弄髒了,你應該給他整理一下遺容遺表。”
    虎子聽聞低頭擦拭,擦拭完畢,扭頭側目,斜眼看我,我趁機問道:“我剛才抱回來的那名女人是誰?”
    虎子微微一愣,扭頭看了一眼屋內,我提議道:“那要不,你現在過去看一眼?”
    虎子臉上透著古怪,以為我在使壞,我低聲教唆,“不用擔心,她現在還沒有醒,你老爹,我先幫你看著。”
    虎子反問,“你為啥不去?”
    我麵帶微笑,出言解釋,“我去了也沒用,我又不認識她,你說是不是?所以,隻能你去看。”
    虎子確實有點唬,聽完之後低頭斜眼,確實是這個理,低頭之後,從地上爬起,屁股一撅一撅的跑向屋內。剛跑進去,裏麵就傳來林若雨的高聲訓斥,“你一個男人跑來幹什麽?快出去!”
    虎子跑出門外,滿臉通紅的看著我,我沒有理會虎子眼中的怒意,開口問道:“看清楚是誰家媳婦了嗎?”
    虎子氣呼呼的說道:“看清楚了,東頭彪子家的媳婦!”
    “你不會看錯吧?”我故意不相信的說道。
    虎子不明所以,氣還沒消,“我剛才啥都看見了。”
    “好看嗎?”我開始給虎子下套。
    虎子伸手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說道:“哈哈,白花花的一片,還挺好看的。”
    “那你剛才還特麽甩臉子?真是不識好人心!”我故意生氣說道。
    我直接把虎子給正鬱悶了,站在原地跪也不是,站也不是,我接著說道:“那個彪子把我的匕首搶走了,待天亮了,你去幫我取來吧。”
    虎子恢複神情,又接著跪在地上,“那你為啥自己不去?”說完之後扭頭看了一眼屋內,自以為明白過來,“哦,我知道了,你把他媳婦給搶了,所以你自己不敢去。”
    我對於虎子這智商簡直服了,人家媳婦我都給搶過來了,卻不敢過去拿匕首,我沒有再做解釋,對與虎子的智商我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讓胡子過去是因為那個叫彪子的村民已經死了,總的都有人看到之後給他埋了,把匕首給我拿過來。看到跪於一旁的胖子還在發愣,我忽然想捉弄一下虎子,提議道:“你現在可以開始哭你爹了。”
    虎子這會兒不唬了,調整跪姿,兩眼一眯正要放聲大哭,我再次開口,“你小點聲,我現在沒有家夥,如果你把那怪物招來了,我可幹不過她,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你別這樣看著我,現在門板也被你拆了用來放你老爹,到時候沒地方藏,關我何事。”看到虎子抬頭看我,我故意說道。虎子想哭又不敢哭,跪在地上幹脆不哭了,自己開始生悶氣。過了好大一會兒,屋內終於傳來那名女子的說話聲。
    “你們可以進來了。”聽到屋裏傳來林若雨的叫喊,我轉身走向屋裏,走到門口的時候扭頭看到虎子也站起了身,我故意說道:“你站起來幹嘛?不要你死去的爹了?”
    虎子臉上重新露出悲痛,辯解道:“我去上廁所不行嗎?”
    “喲嗬,你還有理了!”笑過之後,扭頭進屋。
    床上的女子已經換上了林母的衣服,看到我走近來連忙從床上掙紮著要跪下,我連忙走到床邊伸手扶起,“不用這麽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恩人,那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算我求你了。”女子臉上掛滿淚痕,說話之際又要下跪。我連忙說道:“別這樣,你無需如此客氣,直說無妨,反正我這幾天也正好無事。”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有點難度,我是被人販子拐到這裏來的,我想讓你幫我給我家裏邊捎口信,好讓我家人帶我出去。”女子暗自垂淚,兩手全是淚水。
    “這不算難事,過兩天跟我們一起出去怎麽樣?你放心吧,有我在,沒有任何人敢攔你!”我朝女子肯定地說道。
    女子聽完,再次要跪下磕頭,這次任由林若雨和林母攔都攔不住,隻好任她磕了三下,感覺到女子還要繼續磕頭,我連開口說道:“對了,廚房裏還有做好的晚飯呢,我去端過來。”
    找了借口回到廚房,旋開鍋蓋伸手一摸,飯菜都已經涼了。我也生活在農村,這種土灶台我也會用,摸出火柴點燃枯草,引火之後開始往灶裏填充柴火,抓起扇子開始扇火,十來分鍾後,我咳嗽著從廚房衝出來,林若雨家的灶台用的太久,煙筒都被灰擋嚴實了,我實在是熏的受不了了,好在鍋裏的飯菜已經燒熱,端到屋裏,湊活著吃了點東西,正屋裏有三個女人湊活著住,我直接去了西廂,虎子自告奮勇的當起了守夜的職責。
    早上起床,走出西廂。院內,虎子頭枕著他老爹的肚子睡的正香,我先去看了一下裏屋,此時屋內三人已經醒了,正在小聲說話,我這才走到虎子麵前,伸腳提了提虎子,虎子醒了,迷迷糊糊的開始揉眼睛,我蹲下身,笑道:“醒了?睡得可好?”
    虎子反應過來,連忙起身,也顧不得哭了,抱起老爹氣鼓鼓的出了門,徑自走了,“臥槽,本來還指望虎子能幫我把院內的另外一個家夥給埋了呢。”
    啥也不說了,找到一把破鍬開始直接在院內挖坑,我的想法很簡單,直接在院內挖坑埋了,簡單省事,如果昨天晚上不把他從廢墟裏拉出來,更省事,我也沒有挖太深,二尺寬,三尺深,走到屍體麵前抬起一腳將屍體踢進坑內,站在坑邊,自言自語,“老子殺了很多人,你特麽是第一個需要老子親自動手挖坑埋的,這種特級待遇,足夠對得起你了”發表完畢,撿起鐵鍬作勢欲埋,林母看到眼裏,暗自垂淚,“鄰村有一家棺材鋪,還是給他準備一口棺材吧。”
    嶽母發話,不能不聽,扔下鐵鍬,來到村支書家中,來到院裏,虎子正在吃飯,我直接走到牆角抽出磚頭,摸到一塊包裹拿在手裏,這才對虎子說道:“吃的還挺香啊,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死了老爹。”
    我一句話把虎子給說哭了,這次虎子是真哭了,哭的是那個傷心,就連我也開始有點動容,我走到虎子桌對麵坐下,“怎麽就你一個人?你老媽呢?”
    “我娘嫌村裏太窮了,在我很小時候就走了。”虎子哽咽的說道。
    我忽然間感覺到心中一陣莫名悲傷,收起笑臉,拍了拍虎子肩膀,“對不起,你先吃飯,等下我們一去去一趟棺材鋪。”
    村支書雖然不是一個好人,卻有一個傻兒子,世間都是公平的,村支書比較奸詐,卻有這個一個憨厚兒子。等待虎子吃完,虎子帶路,二人一起來到鄰村的棺材鋪子。開棺材鋪的是一個老頭,老頭身形消瘦,胡子拉雜,看起來年紀在五十多歲,院內有一輛驢車,一隻小毛驢正臥在地上打盹,院裏靠近廚房有一豬圈,豬圈裏沒有養豬,卻有一個胖胖的女人被用一根鎖鏈所在豬圈,女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大概有二十多歲,口裏流著哈喇子,看到我看她,她也一臉好奇的看著我,老頭見狀,低聲解釋,“這是我女兒,腦子有點傻,不拴著的話會到處亂跑。”
    老頭所在的院裏原本就有做好的棺材,問道死者有一位是村支書時,忍不住歎氣說道:“天理難容,如果不是村支書的話,村裏的小夥子可能連個媳婦都買不來,村支書本來可以是一個好人,隻不過生錯了地方。”
    老頭正在整理手頭的家夥,隨口問道:“你爹好好地,怎麽說死就死了?”
    “是我幹的。”我沒等虎子作出解釋,接口說道。
    老頭停下手中動作,抬起渾濁的眼珠子瞪著我,兩人對視,片刻之後,老頭收回目光,獨自歎氣,“虎子,聽我一句勸,你不要怪這位年輕人,你爹為村裏做的事我老頭子都看在眼裏,你爹過於執著,以前一直想改變村裏老一輩重男輕女的思想,卻沒有成功,一直到後來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走了偏路。你爹也對那些人販子恨之入骨,所以自己留了一手,我聽他說有個包裹,找不到的話就可惜了。”
    我沒有回答其實包裹已經在我手裏,看到站在一邊的虎子正要開口,我連忙說道:“虎子,你看這口棺材怎麽樣?”看到虎子楞了一下,我伸手拍了拍棺材,重複問道:“這口怎麽樣?”
    “還是你選吧。”虎子拿不定主意,扭頭看我,“那好,就這口了,多少錢?”我直接問道。
    老頭還算實在,收的價錢不貴還包送貨上門,去的時候是走去的,回來的時候是坐著拉著棺材的驢車回來,臨走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還得需要一副棺材,那個叫做彪子的村民也死了。我剛坐了一小段距離我就下來了,道路不平,坐在車上咯屁股,最後我選擇了站在馬車的棺材上,驢車比較小,一次隻能拉上一口棺材,老頭知道路,一個一個送來,那名叫彪子的村民我直接扔給虎子處理了,棺材送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扔進棺材,蓋上棺蓋,擴寬土坑,最後將棺材推進土坑,在林母的要求下壘了一座小墳頭。
    傍晚時分,吃過晚飯,抓了一把紅薯幹,邊吃邊走,來到村東頭那口枯井旁邊,躍上樹幹,坐在樹杈上邊吃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