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遇狸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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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路兩旁都是樹林,路燈昏暗,周圍寂靜無聲,我一直繞的足夠遠了,這才來到馬路,身後的僧人已經看不見了,隻有僧人說話的聲音隱約傳來。看來要不了多久僧人就會追上來,掠行了這麽遠一直都沒有看到猿飛明月的身影,看來猿飛明月真的是去執行任務了。
    十分鍾後,一輛裝滿垃圾的貨車從中經過,搭乘便車沒多久就看到僧人在後方狂奔,貨車司機看到後方蒙麵僧人之後果斷加速,僧人追之不上,僵持了有十分鍾後停下喘氣,僧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後方。一路所過,並沒有看到猿飛明月的足跡,來到一處加油站,我下了車,抬頭一看加油站旁的路邊,現在位於溫南縣城,距離市區還有幾十公裏,一小時後,搭乘一輛趕往溫南縣城運送蔬菜的貨車前往溫南縣城。
    開至中途,我和司機下車解手,車燈前方一位村民招手跑來,來到近前,急切說道:“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年輕人?” 老者年紀五十多歲,腳穿布鞋,一臉焦急,語無倫次的介紹這失蹤年輕的外貌和衣著,根據老者所說,失蹤的男子是他兒子,下午下地幹活,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去,來到幹活的地頭尋找,就連幹活的工具都沒有找到。
    村民說話之際,前方又有不少村民看到車燈之後跑了過來,司機本來勸說老者,可能明日就回去了也說不定,誰知道老者聽到之後一臉愁苦,悲痛欲絕,原來隻要是附近走失的村民,就再也沒有被找到過。經過打聽,村民屬於附近村落,山中有野獸,所以村民一般不會選擇晚上外出,日落時分就會早早地回去,如果到了晚上還沒有回去,那十有八九就是出事了,一同來的村民開始勸慰。
    我跟丟了猿飛明月,前半夜又甩開了少林僧人,此時剛好沒有什麽事情,疑惑問道:“你們都是附近村民,周圍的山估計你們都很了解,附近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特別的地方,前幾年西山坡山溝裏山體滑坡露出一處山洞,有膽大的村民在那裏撿了不少值錢的古董,過了幾日山洞一側又發生坍塌將洞口掩埋,現在沒有人敢去那裏。”一位村民邊想邊說。
    “你兒子會不會是去了那裏?”一位村民提醒道。
    老者痛苦搖頭,“我兒子膽小怕事,怎麽可能會去那裏?”
    “你兒子需要錢,鋌而走險也說不定。”剛才的村民再次提醒,剩下的村民議論紛紛,片刻之後,另外一個新版本的事情已經編的有模有樣。有的村民看到老者的兒子在縣城認識一個姑娘,老者的兒子需要錢結婚,說不定扛著鋤頭去了西山坡挖古董去了,眾人越說越覺得真切。直到一位村民說道:“我下午出門好像看到你兒子去西山坡了。” 村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責備,“你看到了,那你怎麽不早說?”
    目擊村民這才反應過來,抓耳撓頭,“我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他?”
    事情都到這個地方,再這樣下去假話都要變成了真話,司機急著離開,也感覺到這群村民開始臆想,高聲質問道:“你確定看到有人去西山坡?”
    村民不確定道:“我當時也沒看清楚,不敢確定。”
    村民對其又是一陣指責,司機出言催促,天亮之前他就要把一車蔬菜送到縣城,我任由司機離開,打聽了西山坡的大概位置,獨自前往,決定前去查探一番。
    告別村民,跨過田埂,來到一條碎石小路,這裏的村民分布散亂,房屋有高有低,幾乎不見左鄰右舍,前方山中不時傳來群狼嚎叫,聲音彼此起伏,一路過所,林中鳥雀四撒開來,來到山腳下,正要進山,不料前方五丈外的田埂裏出現一聲狗叫。一隻體型黝黑的龐然巨物破土而出,調轉豬頭,直衝過來。看清動物體型,一陣意外,原來是一頭野豬,野豬體型碩大,足有兩頭牛大小,飛奔之際身形一起一伏,看到這顆豬頭沒有頭腦的拱過來,我本想拔刀攻擊,隨後放棄了這種想法。
    上天有好生之德,況且我也沒有必要跟這頭如此醜陋的豬非要幹上一架,左手前伸,在身前一丈施出一道無形屏障,野豬一頭撞在靈氣屏障上發出一聲巨響,半尺厚的靈氣屏障轟然碎裂,剛好止住野豬趨勢。野豬剛才一撞之下頭暈腦脹,開始搖晃腦袋,趁此機會,我剛好可以看清楚這家夥的體型,令我好奇的是這不是一頭豬,看外形應該是一頭傳說中神獸狸力。 根據《山海經》中所述,櫃山,有獸焉,其狀如豚,有距,其音如狗吠,名曰狸力。
    狸力回緩過來,前爪刨地,再次發起進攻,感覺到這家夥皮糙肉厚,剛好可以試一下我手中的長刀。體內靈氣通過手掌的勞宮穴進入長刀,兵器相當於容納靈氣的容器,不一樣的兵器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這把刀給我的感覺內部呈現片狀,一刀揮出,揮過之處,四道刀芒憑空出現,刀芒凝而不散,感覺到刀中的靈氣隨著刀芒出體,靈氣少了一部分,我試著向那名忍者一樣劃過一圈,一輪血月出現在身側。
    這種感覺很奇怪,有點像是子彈已經上膛,就剩下扣動扳機,原來那名忍者的招式是依靠這把刀發出來的,怪不得,明白過後,發現這招其實平平無奇。那名忍者沒有度過天劫,會出的刀芒隻能算是刀氣,而真正的靈氣會出的刀芒威力更大,忍者揮出的刀芒隻有刀身,而我身側的刀芒就連刀柄都清晰可見,感覺更加凝實。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狸力駐足不前,長刀指向狸力,手中靈氣一動,刀芒依次射出。
    一道土牆拔地而起當在狸力麵前,土牆不高,露出狸力上方背脊,刀芒銳利非常,射穿土牆之後射在狸力身上,狸力吃痛,蹦跳嚎叫,狸力前方土牆受到狸力情緒影響,時高時低,如同音符。好的兵器對於自身靈氣也比較節省,施出靈氣屏障根據厚度大小不同,消耗的靈氣亦有所不同,好處是基本上還可以回收利用。通過兵器揮出的刀芒和子彈一樣屬於消耗品,剛才的一招所消耗的靈氣連十分之一都不到,根據這一點可以肯定這件兵器質量上乘,隻不過與暮血相比還差了很多,暮血內封印有五色神牛血液,威力更大,如果用一個形象點的比喻,暮血相當於火箭筒,而我手中這把刀相當於*。
    試過一招之後再試一下第二招,長刀攪動,身前出現一片刀芒旋渦,狸力察覺危險降臨,周身土石慢慢隆起將自身包裹其中,土石漸漸聚成一座兩丈高的墳頭,一直等到狸力聚土完成,我這才發起第二道攻擊,刀芒如同加特林機槍,對著墳頭一片掃射,十秒鍾後,幾十道刀芒掃射完畢,整個墳頭成了蜂窩,千瘡百孔,裏麵的狸力沒了動靜。
    “剛才不會失手將它殺死了吧?”我心中一動,揮出靈氣拍碎封土,來到近前一看,一口地洞出現在墳頭下方,地洞深幽,狸力的聲音隱約從洞中伸出傳出,我對著洞口“啊……”了一聲,洞內的狸力帶著尖叫跑的更快了,片刻之後不見任何動靜傳出。我延出一道靈氣進入洞內感覺洞內深度和方向,根絕狸力鑽洞的方向來看,狸力進入了前麵的一片山中,剛好就是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有人走過的山才有山路,沒人走過的地方根本無處下腳,到處都是沒入膝蓋的雜草,帶刺的灌木叢有一人多高,禦氣騰空我隻能達到兩丈高度,也就是隻有六米,目前所能做的就是隻能在林中穿行,想要在樹頂飛掠至少需要度過第二道天劫,至於傳說中的禦空而行那就需要度過傳說中的第三道天劫,如果度過第三道天劫那將是人類極限,飛升之日指日可待,隻是最後的飛升之道也難住了無數個人,此是後話,以後再提。
    有些不明白的事情在能力達到一定境界就會迎刃而解,道家法門有種法術叫做禦劍飛行,看起來飄逸非常,其實禦劍飛行的原理很簡單,和揮出的刀芒作用相反,相當於靈氣出膛帶來的反作用力,之所以可以飛行很高是因為修行中人體內濁氣很少,每度過一次天劫就會洗滌一番體內濁氣,清氣上升為天,濁氣下降為地,體內清氣充盈,上天輕而易舉。
    山坡下的一片叢林,林中樹木向著兩側傾倒擴散,樹木折斷野獸名叫響切山林,我身處山腰,透過林中縫隙可以看到一直龐然巨物正在狂奔,對於攔路的樹木直接撞斷。我不打算管下方的狸力,根據村民的描述,我現在的位置在西山坡,距離前麵那道山溝還有幾公裏的路程,我之所以選擇走上麵是因為下麵荊棘過多,根本沒有下腳位置,現在腳下的位置就連野獸也很難攀爬,山中一些靈物往往也會生長在這些地方,這倒不是別處不能生長,主要是因為靈物如果長在普通位置,在沒有成形就會被覓食。
    一路所見,生長在石縫中的奇怪植物很多,隻可惜我對於各種靈物根本不了解,就算在眼前也難以發現。一條青蛇吐著蛇信沿著青藤盤旋而上,在它上方一米位置有一處鳥窩,窩裏有一隻不知道名字的飛禽正在孵化鳥蛋,對於下方的青蛇無有察覺,我在路過之際驚得飛禽離開鳥窩,在頭頂上方不停盤旋。我延出一道靈氣抓起青蛇扔了下去,沒有理會鳴叫的飛禽,在一處巨石上踩踏借力,不多時終於到達山頂。
    狸力沿著兩座山形成的山溝跑進前方山林,在山林中一陣亂撞之後跑進前方山中,按照方位來看正是我接下來的必經去路,說不好還要再打個照麵。下方距離尚遠,所以看得不夠真切,按道理說狸力不應該沒頭沒腦的橫衝直撞,極有可能是在狸力的身後有某種東西在追趕它,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如此狼狽,必經我在上山之前還和它交過手,狸力的控土之術極為神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