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守墓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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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掠行,一路所過驚起不少沉睡在樹中的飛鳥,半個時辰落在一片滿是斷樹殘枝的林中,狸力靠著蠻力將所過之處的樹木齊地而斷,到處都是東倒西歪的樹木,我在倒下的樹幹上踩踏借力向前掠行。十分鍾後,前方隱約傳來狸力的嚎叫,我正準備加速前去查看,巨樹下方一具攔腰而斷的屍體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掠到屍體上方停下觀察,地上的屍體是腰部以下的部分,根據腰部不規則的斷口可以看出這具屍體是被狸力攔腰咬斷。傷口處有黑色血液滲出,屍體腰上的裝束看起來應該是一名古代將士,從腰身內部遺留不多的內髒可以看出這具屍體在剛才還是活著的,屍體沒有腐爛,奇怪的是體內的血液呈現黑色。我拾起一片沾有黑色血跡的樹葉放在鼻前聞嗅,發現液體具有濃烈刺鼻的藥味幾乎將血液的味道完全遮掩,並且看來液體還帶有一定的腐蝕性。
觀察完畢,動身前行,十丈之後,地上有一把隻剩下半截的長劍,劍身殘破,斷口很新,打量過後隨後扔掉。掠行百米之後終於看到一具完整的屍體,屍體前胸被戳出一口大洞,整個身體被掛在離地三丈高的一株大樹上。我掠上樹幹低頭觀察屍體,屍體身上穿的一套盔甲鏽蝕現象並不嚴重,根據上麵的銅綠可以看出盔甲是由青銅鑄造。根據這一點可以推斷出這名士兵生活的年代因該是在漢代以前,因為鐵器在漢代開始盛行,屍體身上穿的盔甲不像是秦朝的樣式,因為秦朝時期的盔甲樣式我曾經在古墓中見過。屍體雙目緊閉,膚色呈現死灰,手裏抓著半截大劍,可以看出屍體在我沒過來之前還在手持兵器在和狸力戰鬥,之所以掛在這個位置是因為被狸力用獠牙挑飛,屍體手上的半截劍身沒有血跡,說明這家夥就是個炮灰角色,自己都掛了,狸力連血都沒掉。
想到屍體身上血液呈現黑色,我忽然覺得這家夥有可能是一隻僵屍之屬,為了證明我的猜測,我俯身摳開屍體的下巴。看過之後心中一陣疑惑,屍體不屬於僵屍,口中沒有獠牙,隻是牙齒粗糙比較尖銳,通過牙齒可以看出,它平時所使用的食物很粗糙。但從這些條件來看是看不出來這具屍體是屬於何種朝代,要想找出答案就得繼續向前走,前方的地麵呈現不少坑洞,說明狸力開始準備逃走,看起來沒有成功,要不然地上也不會每個十多米就有一處半米深的洞穴,看來獵殺狸力的士兵很多,多在狸力打洞離開的時間都沒有。從地上遺留下來的兵器長槍最多,材質屬於青銅合金,一杆長槍從右側射來,我側頭躲過,長槍勁力極大沒入樹木露出一截搶尾,一位膚色死灰,手持寬劍,身著盔甲古代僵屍從林中走出。
“膽敢擅闖狩獵重地,來人,將此拿下!”來人手中長劍一指,一聲高喝,四周出現一隊手持長槍的士兵。
我本來以為一直到前方才能遇見,沒想到在這裏就看到活的了,對方吐氣發聲,除了膚色不一樣之外與常人無異,我舉起雙手沉聲發問,“你們剛才抓了一頭豬夠你們吃了,抓我有什麽用?”
“豬肉粗糙,人肉更好吃!”來人一聲冷笑,腦袋微扭,逼近的士兵開始進攻。士兵所持有的長槍很長,長度在一丈出頭,如此距離使得士兵離我還有一段距離,他們手中的槍尖已經刺到我麵前。此番我剛好可以試一下這群士兵的實力如何,抽出長刀,舉過頭頂旋轉一圈,一輪血月凝結成型,長刀一揮,刀芒四散而出,穿破士兵前胸沒入後方林中,一招之下,所有士兵盡數解決。
“人肉好吃?這麽說你們還吃過人肉啦?”我提刀慢慢向來人走去,來人也沒有想到手下的士兵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來人心中一慌,轉身試圖逃跑,被我揮出一道刀芒止住去路。
“你們是什麽人?在這裏做什麽?”我來到來人麵前,伸手奪過它手裏的寬劍,此件屬於青銅材質,青銅比較脆,為了保持強度隻能做成又寬又厚,看來他們應該該屬於漢朝末期的時代。
“末將隸屬於許諸將軍麾下,生前被練成藥人,駐紮在此是為了守護丞相陵墓。”將士拱手說道。
“藥人?是什麽意思?”我將寬劍折斷丟棄,對方臉上吃了一驚,緊張地說道:“來之前曾經吃過一種藥丸,之後就變成這副模樣。”
“這兩天有沒有見過百姓從這裏經過?”我這才想起來我此番前來是為了尋找村民,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沒有。”對方回答的很幹脆。
“是沒有,還是被你們給吃了?”我不確定地問道。
“末將真的沒有見過,如果大人不信,可以跟隨末將一起前往墓穴查看。”來人有些焦急道。
“前麵帶路!”我朝這家夥擺擺手,這家夥帶路的時候還不忘撿上剛才被我丟與在旁的家夥,肯定不老實,果然在前麵帶路不時地回頭看,我冷聲提醒道:“好好看路,小心摔倒了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路過一條僅能容納兩人通過狹長山穀,接著沿著一塊巨石邊沿饒了半圈,來到有幾塊巨石堆積成的簡易洞口,幾名膚色死灰的士兵手持長槍來回巡視。令我感到奇怪的是看到他身後跟著的我時並沒有戒備,一直到走到近前,一名將軍模樣的將士走出,看到之後才說道:“陳將軍不是去捉野豬了麽,怎麽帶了一個人回來,莫不是統領嫌棄洞裏的那個村民太笨了吧?”
我說呢沒人過來阻攔,原來是把我當成擄來的村民了,前麵帶路的姓陳的將軍終於遇到了救星,直到走到對麵將軍麵前才敢回頭求救,連忙扭頭用劍一指,“賊子武功奇高,快將他拿下!”
將士聽聞紛紛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不過還沒有衝過來就被我用刀芒射倒在地,洞口內部,幾隻冷箭從洞*出,被我使用靈氣屏障隔絕在外,冷箭射中靈氣屏障之後紛紛斷成幾節彈射開來。我撿起地上一根冷箭一看,箭頭長滿銅綠,箭身采用竹子製成早有腐朽不堪,真懷疑這箭是如何射出來的。就在我準備進洞之時,洞內傳出一聲高喝,“何人在此喧嘩,報上名來!”
“原來你小子躲到這來了,我說呢,找你老半天沒找到你!”前半夜被我甩掉的僧人,幾個騰躍來到跟前,一臉高興。
“你是我腸道裏消化完的食物嗎?這你都能發現。”我扭頭朝僧人笑道。不得不說這僧人腦子不靈光,毅力卻讓人不得不佩服,僧人一路過來身上僧袍被刮出不少口子,渾身狼狽卻興致不減。
“老衲法號淨空,乃是少林寺的僧人,我一路打聽,才找到這裏!”淨空笑著走到跟前,手指洞內,“我聽村民說這裏有妖怪,是不是就躲在洞裏?”
“不是躲在洞裏,這裏本來就是它的巢穴。”我出言糾正道。
洞內終於走出一位黑塔般的巨漢,一身黑亮的鎧甲,手裏拖著一柄長刀,壯漢身高足有兩米七左右,渾身筋肉虯結。巨漢站在洞口,盯著我和淨空和尚一臉輕笑,說話嗓門奇大,“送上門的食物,不要白不要,你們兩個就留下做口糧吧!”巨漢說話之際手中長刀杵地,一身輕鬆,絲毫不把我和淨空和尚放在眼裏。巨漢力氣極大,剛才隨意的將長刀杵地的時候,我瞬間感覺到腳下地麵輕顫。
“報上明來!我許諸不殺無名之輩!”倚在洞口的許諸率先自報家門。
“許諸?沒聽說過。老衲法號淨空,是少林僧人,我少林的名號,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淨空說出少林的名號一臉自傲。
“無名小輩!”許諸聽到僧人竟然沒聽過自己名號,一臉氣急敗壞,拔刀而走,地上一塊千斤巨石也被許諸順帶提了起來,許諸單臂一拖,巨石脫離長刀向著淨空砸來。
淨空有意施展少林絕學,馬步一紮, 一口金黃色的大鍾將淨空罩在其中。巨石撞在金鍾罩上四分五裂,淨空臉上滿是得意,許諸一招橫掃,大刀夾雜著落葉和碎石砍向金鍾,“看來這家夥有點缺心眼,非要和許諸硬碰硬。”我心裏暗道,卻沒有為淨空擔心,少林寺僧人的攻擊一直都不伶俐,近年來一直在向外界展示的就是僧人的防禦力,尤其是在世界巡演過後,幾乎就連國外都是家喻戶曉。
許諸看似隨手一刀,但是它的力量無與倫比,伴隨著一聲鍾鳴,淨空愣是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被一刀拍飛了出去。“現在輪到你了!”許諸腳下沒停,反手就是一刀橫掃,我可不會向淨空那樣硬碰硬,手上長刀一揮,一輪血月瞬間凝結成型,刀芒射向許諸凸起的腹部,刀芒盡數沒入,“隻夠給我饒癢癢。”許諸手上大刀趨勢不減,我連忙後撤躲閃,許諸掃出的一道帶著旋風,本來後撤一丈,沒想到直接讓旋風刮得落地之後後退了兩丈在站穩身形,後退的同時手上也沒有閑著,一圈圈的刀芒快速凝結。
接著成片的刀芒的掩護,俯身前衝,試圖近身搏擊,刀芒在揮出之前可以確定方向,射出之後方向不能改變,所有刀芒瞄準的方向都集中在許諸的麵目範圍。欺身而近,扭身急轉,對著許諸的雙腿快速切割,許諸抬手遮掩,回刀抵擋,聲音帶著傲氣,“在絕對實力麵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勞。”
急速切割,每次切在同一部位,在大刀撞來之際,翻身躲過,剛才隻在許諸腿上割出道道白痕,在大刀刀身踢出一腳,借力彈開,落在許諸身後,活動了一下手腕,喘息道:“你隻是皮糙肉厚,和實力根本不搭邊,如果我幾百年沒洗澡,防禦力和你也有的一拚。”
“哼,隻會逞口舌之厲。”許諸轉過身軀,拖刀跨步,許諸腳下的實地被梨出一道小坑。
“給你脖頸上上個套,用來耕地很不錯。”我喘息過後,直起身子,注視著大刀劃過的一條裂縫,裂縫正在向前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