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替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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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切都準備好了, 隻需要將光秀斬殺,那麽後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可是竟然、竟然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什麽魔術師,什麽亂七八糟的聖杯戰爭,就這麽輕易阻攔了自己將要成功的最後一步!
不動行光被迫接收了太多的信息,信息量衝刷著他的情緒,讓他的大腦停留在了極度冷靜的狀態。也因此他控製住了手下想要斬了言峰綺禮泄憤的動作。
雖然他停手還有一個原因, 隻不過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時間轉換器不見了!所以他沒有後路了。如果砍了言峰綺禮之後他真的也跟著消失的話、那豈不是沒法救信長公啦?
如果是為了信長公, 不動行光真的是什麽都做得出來。而他曾經又是作為保護曆史而經常穿越時空的一方, 不動行光對於這個時代接受良好,一點也沒有多餘的陌生和糾結。甚至還在遠阪時臣巴拉巴拉說著一堆東西的時候,再大腦內思考如果真的見到了信長公他應該怎麽做。
而就在他想東想西的時候,遠處突然爆發的魔力(靈力?)讓他微微沉下了表情。成為了assassin的不動行光, 自身對於周邊的感知程度上升了何止千倍百倍!而在這股力量的波動裏, 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親近的氣息!
能讓不動行光感覺到熟悉的事物能有多少?
不管是曾經的同僚,又或是那個細微的可能性……不動行光他都決定要去一趟, 他看著和他所謂的master言峰綺禮說話的遠阪時臣, 重重地哼了一聲化成靈子轉頭就跑了。
遠阪時臣:……不愧是英靈啊,和他家的吉爾伽美什王一樣, 任性至極。嗯,他習慣了。
言峰綺禮:……
靈子化其實很有趣, 不動行光第一個學會並且使用得非常順手的技能就是這個。至於其他亂七八糟的什麽技能, 他還沒摸索清楚。
而感受到氣息的那個方位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反正在他到達的時候,那股最為厲害的最讓他感受到親近的感覺, 早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一幹二淨了。
不動行光微微皺著眉頭,看向了那邊似乎大戰過一場的地方…的旁邊一個角落。靈子化的他並不會被其他人看見,所以地麵上百般無聊說話聊天的幾個付喪神同樣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宗三左文字,藥研藤四郎,壓切長穀部,再加上他自己。不動行光一個一個數過去,覺得實在是太巧合了吧?織田信長的刀幾乎都在這裏了?
“如果再來一個不動行光,那就有趣了。”不知道前麵聊了什麽,宗三向來含著愁意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帶任何諷刺意味的笑容。
藥研也附和笑了一下,“如果真的如此,信長的刀也算是齊了?”
“喵喵喵——”那隻白貓通人性地叫了幾下,好似也在讚同一般。
而從來都不願意提到“那個男人”的壓切長穀部,正陷入了不知道是什麽的陰影裏,身上的衣服破碎得像是剛真劍完。
不動行光看著宗三左文字垂著眸子,有一陣微風吹過,將擋住他一隻眼睛的劉海吹起。說起來在人類中,眼角下垂的摸樣總是會帶給人溫和無辜的感覺。但是在宗三的臉上,那雙異色雙瞳就隻剩下了綺麗的絕望美感。
然後,不動行光聽到他淡淡開口,“而且,既然有兩個魔王,那麽有兩個光秀……也是正常的吧?”
“你這個設想還真是……”藥研想了想,發現還真的無法反駁這個想法。
“什麽叫做兩個信長公!!!”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坐在原地聊著天幾個付喪神外加一隻貓嚇了一跳,看著麵前慢慢由光點凝聚成的人形,三個付喪神都默默地握上了自己的刀柄。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穿著鬥篷出現的形象特別反派的不動行光,也激動地忽視了這點。心裏還想著算了,不管是幾個信長公,但是宗三的意思就是他見到了信長公吧!所以信長公真的在這裏?!
“宗三你快回答我啊!”不動行光著急地催促到。
被喊出名字的宗三左文字挑了挑眉,握在刀柄上的手並沒有鬆開,但是身體卻下意識稍稍放鬆了一點。他問到,“不動行光?”
“是我是我,啊啊這種事情不重要了你快回答我啊!信長公真的在這裏嗎?因為那個什麽不知道有什麽用的聖杯戰爭?他現在過得好嗎?還有你有見到蘭丸嗎?我……”
“你說這麽多,宗三怎麽回答地過來。”藥研藤四郎打斷了不動行光喋喋不休的話語,同樣未從刀柄上鬆開的手,證明了他依舊在警惕著這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不動行光。“你的鬥篷……新形象?”
“鬥篷隻是順手,”不動行光福至心靈地意識到了這群同僚的警惕,趕忙把鬥篷的帽子拉下,露出了那張俊秀幹淨難得沒有喝得醉醺醺的一張臉。“是我啦,真的是我!不動行光!”
因為取下鬥篷的關係,不動行光的頭發在此刻顯得有點淩亂,但是這一點並不是重點。宗三打量了一下對方,存了試探的心,想試探對方是不是自己的“同事”,便慢悠悠地開口說到,“你是怎麽出現的?明明我沒有看見過你,在魔王手中。”
在同為織田組的麵熟的付喪神麵前,不動行光再也看不見之前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了,他實誠地回答到,“一個奇奇怪怪的人把我召喚出來的,以assassin的位置,雖然我是想著要暗殺光秀啦。但是沒成功,就是因為被那個人類給拉到這個世界的關係,assassin這個到底有什麽用我也不清楚。”
“暗殺、光秀?”宗三重複了一下這個單詞。
不動行光:……哦豁,說漏嘴了。
這也不能怪不動行光,麵對著在自己本丸裏一直都很照顧他的幾個夥伴,哪怕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但他還是忍不住就這麽信任親近著他們。更何況,他本來就還沒幹壞事啊?雖然是想要這麽做,但是又沒有成功……
“你膽子還真是挺大的。”藥研搖了搖頭,用著一種看熊孩子的眼光看著不動行光。
壓切長穀部輕咳了一下,終於開了一次口,“的確。”
“我膽子大不大不重要,重要的是——信長公到底怎麽樣了啊!”不動行光覺得這群人簡直都是拖後腿的豬隊友!沒有一個人正麵回答他還各種轉移話題,別以為他那麽好騙哦!
“刺殺光秀的話,你是在修行,還是出陣、遠征?你的夥伴呢?”宗三好像一點也沒有聽見不動行光的問題,繼續用著他急死人的語調問到,而藥研和長穀部都配合的沒有回答。
“什麽嘛宗三你什麽時候這麽囉嗦了啊!”
不動行光撓了撓頭,對於織田組的幾個人他真的生不起一點防備。所以也沒想到武力威脅的方式逼迫他們開口,反而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苦哈哈地回答到,“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啊,就是拜托審神者讓我修行,結果見了一麵信長公就到這裏了,連轉換器都丟了……信長公怎麽樣了我也不知道。”
“修行失敗嗎?”不動行光的話語十分模糊,重點全被他自己吃了,但是藥研依舊提煉出了其中的意思,一句話幫他翻譯了出來。
“……差不多就是這樣。”不動行光側開視線,不再看向宗三他們,因為他覺得在同僚夥伴麵前承認自己失敗了有點奇怪。
“我該說幸虧你失敗了嗎?……我是指刺殺光秀。”宗三的手早已經從刀柄上離開,他摸著懷中白貓的柔軟皮毛,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十足,一點也看不出“慶幸”。“要不然現在見到的,隻會是敵人了吧?”
“……你!”不動行光下意識張了張嘴,但是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反駁,隻能心虛地嘟囔了句什麽。
“嘛,別這麽嚴厲。不動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藥研當著和事佬說完這句,在一旁又對著不動行光說到,“宗三的性格你也應該清楚,反著聽就行了,他是在擔心你。”
宗三瞥了眼藥研,輕輕哼了一下。
“對不起嘛……我也知道改變曆史不好。”不動行光低著腦袋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然後繼續以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開口,“不過就算再來一次,我也是不會改的。”
頓時,三刀一貓的眼睛都凝在了不動行光身上。不動行光有些不適應地摸了摸胳膊,吐槽到,“我和你們說什麽啊,你們又不能理解我的感覺,——畢竟我才是信長公最喜愛的刀!”
“不是哦。”聽到這個耳熟的句子,宗三嘴角立刻重新勾起了一道弧度,非常毀氣氛的回答到,“就在前一會,魔王……信長承認了自己最愛的刀是壓切。”
“你說是吧,藥研?”說完那句話後,宗三非常熟練地把仇恨引到了別人的身上。
接收到不動行光不可置信的眼神,還有一旁僵硬著身體回想起了那句吉他的長穀部,藥研扯了下嘴角,無奈地在不動行光的目光下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信長…大人,的確是這麽說的。”
“壓切長穀部!決鬥吧!”不動行光瞬間就炸了,他了解宗三和藥研,這兩個人都不是會撒謊的家夥,他們說的自然是大實話。所以在不動行光看來,就是壓切長穀部變成心機刀蒙騙了織田信長公,要不然信長公最喜歡的刀一定是他!
“別鬧!”壓切長穀部扶額,語氣沉痛,用著一種不動行光暫時還不懂的神情看著他,把不動行光看得一愣一愣的。
“信長公怎麽可能會喜歡他啊,脾氣又木又凶又呆板……除了被信長公自己賜名外……”不動行光猛得反應了過來,“你的名字是信長公取得啊!”
“我又不想要這種表明了他、她殘暴行為的腦子!”壓切長穀部反駁。
“什麽她啦!連話都說不清到底為什麽信長公隻給你取了名字……”不動行光表示他很嫉妒。
“好了好了,不動你來這裏多久了?”作為織田組唯一正常的刀,藥研隻能再次爆發了大家長的氣勢。
“一天……?”不動行光鼓了下腮幫不確定地回答。
“那和我們差不多,信長公他們現在去逛街了,宗三和長穀部應該能感受到他們的位置……”藥研轉過頭跟宗三確認,看著宗三配合地點了點頭後,繼續道,“那要一起去嗎?”
這種問題,不動行光會拒絕嗎?當然是不可能的啦!聽著小短刀活力滿滿的應和聲,宗三再一次和藥研對視了一眼,紫羅蘭的色彩與異色雙瞳對上,兩個人都看出了對方的鬆一口氣。
剛剛不動行光的狀態實在人讓人憂心,對於保護曆史的不在意,甚至企圖自己來改變曆史隻為了舊主的存活。這分明就是暗墮的前兆了啊!
所以他們才決定轉移話題引導不動行光的注意力,至少……把斬了明智光秀的想法往後推一推。不正麵回複他關於信長的問題,讓他的注意點全在織田信長怎麽樣了,而不是去思考如何斬了明智光秀。
信長迷弟還真不是吹的啊。宗三歎了口氣,抱著懷裏從頭到尾都在降低存在感的鶴丸貓起身,然後說到,“首先,還是要換身衣服吧。”
一身軍裝的藥研藤四郎:……
一身破爛的壓切長穀部:……
一身袈裟的宗三左文字:……看來你們都沒有注意到?
“哈哈哈哈這可是現世啊!你們是笨蛋嗎?”不動行光滿不在意的掀開自己的黑鬥篷,他裏麵穿著的出陣服隻是一個白襯衫加紫色外套,反倒是在場最正常的裝束。他身上唯一特殊的,也不過就是他對於人類男子來說過長的頭發而已。
“笨蛋還是不要開口比較好。”宗三摸著鶴丸喵回答。
“是啊是啊你們還是別說話了哈哈哈!”然後不動行光一點也沒注意到宗三是在譏諷他。
藥研/壓切/鶴丸喵:是笨蛋呢。
不動行光不滿了,“你們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沒什麽。”藥研果斷接口,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護甲什麽的都取了下來,而取下的護甲也都瞬間變成靈子消散在了原地。之後再看去,藥研身上留下的製服,瞬間就變得像是一個還算正常的國中生了。
唯一的漏缺就是現在天氣有點冷,冬木的氣溫一直都偏低,他的短褲看上去有些讓人擔心他會不會感冒。
所以現在的重點就是給宗三和壓切買衣服了?
宗三不知道藥研哪來的錢,反正等兩個小短刀離開一趟又回來後,他們三人都換上新衣服。
長穀部的是一件紫色的運動服,類似於他的內番服,不過很多細節上都有著全然的區別。他身上及臉上的傷早在他清醒之後就已經恢複了,現在沒有多大改變。
藥研也差不多,他隻是把自己的短褲換成了長褲,在脖子上環了一根紅黑格子的毛絨圍巾,頓時整個人(至少在身高外表上)的青春氣息就洋溢了出來。
而唯一改變巨大的就是宗三左文字了。宗三穿著的一直都是和服,袈裟,至少不在特殊情況之下,幾乎沒有人見過宗三換上了一身現世的常服。而現在,剛好就是特殊情況。
一頭的粉色長發被藥研用他原來的藍色頭繩紮了個高馬尾,旁側的小股辮沒有被拆掉,所以顯得宗三現在的發型極具個人色彩。而身上的衣服也似乎是為了和其他一個休閑裝的付喪神配合,隻是最普通的白色襯衫配黑色長褲。襯衫的領口大概是宗三不太習慣,而被解開了三個扣子,就和穿著袈裟時差不多,露出了部分的胸膛。那刻印在胸口的魔王印記也微微透露了出來,就如同罌/栗/一般吸引著別人的視線。
宗三的麵貌在這群人中唯一可以稱之為美麗的,身穿和服時,略帶陰柔的相貌偶爾會叫人分不清性別。
但是一換上了常服,氣質仿佛瞬間就改變了無數,不同於人類的異色雙瞳,因為劉海被撩到後麵同頭發一起紮起,而完全的顯露了出來。藥研想了想,又把自己的那副無度數的眼睛遞給了宗三。
而戴上了眼睛後,宗三眼睛的特殊反倒更顯眼了。
藥研:明明隻是一時間想不到適合宗三的衣服,才選了最普通的襯衫,為什麽感覺好像選錯了。明明是想要擋一下宗三的眼睛,為什麽又感覺好像做錯了。
不動行光倒是沒什麽感覺,上下打量了一下宗三左文字,直男的氣息撲麵而來。“看起來都可以了?剛剛藥研說他和你們兩不一樣不能感知到信長公的位置,所以硬是要等你們搞定。現在可以走了吧?”
原本蹲在一旁的鶴丸喵聞言,重新跳到了宗三的懷裏,喵喵喵地喊了幾聲像是在回答不動行光。
“這貓還挺通人性?”不動行光隨口道。
因為昏迷而錯過了宗三的“猜測”,所以什麽都不清楚的長穀部點了點頭。而藥研反倒是一副正經忍笑的表情,沒讓他們看見。
“是啊,很聰明的。”懷裏有個軟乎乎的團子的感覺真的挺好的,心情還算不錯的宗三說到。
鬱卒的鶴丸喵隻能無力地喵喵兩下,還不是怪那個三日月哦!卡在最後一瞬間突然帶著他跑了,害得不同體係的力量一時間沒法轉化,所以——他現在一直都是這幅摸樣了。按照這種思路算的話,他想回複要麽是回到平安京那邊,要麽就是在一次轉換時空的時候依靠那瞬間的滯留來恢複。
鶴丸:有誰比我慘啊!
然後,就在他們打算前往尋找信長們時——
“喲,義元你們換衣服了啊?”三郎毫不在意地從角落中慢悠悠地走進來,“啊,壓切你也恢複了?做的很好哦,藥研。”
“三郎大人?您怎麽……”藥研話還沒說完,就被不動行光突然的動作打斷了,但是他完全攔不住能力被提高的assassin的激動及機動。
隻見瞬間變得淚眼汪汪的不動行光,猛得撲向毫無防備的三郎,但是卻又想親近不敢親近地在距離三郎兩步遠的位置停下動作,不知所措。
“嗯?你們的朋友?”三郎指了指表情快要哭出來的不動行光有些茫然,因為他的記憶裏並不存在這個模樣的少年。就在藥研想要解釋不動行光唧唧嗚嗚準備開口時,立刻注意到了不動行光腰間的短刀。“有點眼熟呢,好像在哪裏見過。”
“是不動行光!信長公你最喜歡的刀啊!”沒有立刻被認出來,不動行光雖然有點失望,但是也不打算抱怨什麽。甚至也選擇性遺忘了宗三才剛說過的信長喜歡壓切的發言。
反正信長公什麽都是最好的,有錯的就算是世界也不會是信長公!信長迷弟不動行光如此說到。
“可以我最喜歡的是實休光忠啊?”
聽到不動行光的發言,三郎直白地反駁了一句。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是,如何傷害到一個脆弱的小心靈。
不動行光,重傷。
“可是、可是……”不動行光睜大了眼睛,幾乎委屈地要哭出聲來,“可是您明明喜歡我到在酒醉時,把我像這樣子放在膝蓋上邊拍邊唱‘不動行光,九十九發,五郎左禦坐後者’的啊。”
不動行光最後的聲音都染上了哭腔,他模仿著曾經記憶裏的聲音及動作,邊以拍膝蓋來當拍子對著三郎說到。
三郎有些苦惱地回憶了一下,卻依舊什麽都想不起來,甚至還嘟囔了一句,“那句話一點也不像是我,反而倒像是小光說的哦。”
不動行光,瀕臨碎刀。
小光是誰,不動行光比誰都清楚,因為他才從尾張那邊回來。
信長公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這段話是明智光秀說的?
等等、等等……!重點不是這個!
不動行光猛得抬頭,“您還在叫他小光?!”
三郎:“怎麽了嗎?”
“可是他是背叛者啊!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你才不會死於那場大火!!!”
聽完這句話,藥研覺得不動行光就是沒事找事,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在心裏默默回憶了一下僅僅一天的相處,三郎的性格可以說是相當溫和。從來都認為信長不過是普通人的藥研,心裏提起的擔心其實也沒占多少。但是不管怎麽樣,被提到了自己差點死亡的事情,心情都會不怎麽美好吧。
可出乎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他發現三郎那從來顯得輕鬆的表情,竟然慢慢變得認真了起來,說出口的不是在意死亡,而是反駁不動行光口中的背叛者。“不可以亂說哦,小光不是這種人。”
像是意識到自己這樣說沒什麽信服度,三郎又加了一句,“如果小光是背叛者的話,不用等到本能寺。從最開始,‘信長’就不會是我。”
宗三:這句話還真是……出乎意料的信任呢。
藥研:信長竟然如此信任光秀嗎?
壓切:這個男人……
鶴丸:喵喵喵。
不說不動行光,光是其他三隻付喪神,對於信長對明智光秀的信任,都感到非常非常奇怪。
如果信長不知道那場大火是明智光秀導致的也就算了,可是曆史上明明白白都寫明著織田信長死於明智光秀之手。
信長小姐那邊的曆史顯然就是如此,大部分時間她都不是非常願意提到明智光秀。但是僅僅不過是換了個性別,三郎那邊的發展就像是截然相反。三郎極度的信任明智光秀,幾句話不離小光,所謂的願望也隻是想和小光告別。
倒不是說他們不相信織田信長的願望不是這個,隻是覺得……真的太奇怪了。
“信、信長公……”不動行光張合著嘴巴一時間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三郎大人,您怎麽一個人回來了?”藥研在心裏歎了口氣,然後開始了轉移話題。
“因為小信,小信她好像遇到了一個朋友。說這個時間點有什麽什麽不對,好像要將什麽人送回去?然後那邊決定約個時間聚在一起玩。”因為是不重要的事情,所以三郎沒記住重點——雖然這是信長小姐和他遠程交流告知他的。
不過這個問題吧,他們在場的……好像全都不是正常過來的?
付喪神們不提,單單三郎自己就是啊。但是按照現在的結果來看、那位信長小姐的朋友,找的好像不是三郎。而三郎也暫時不會想到,那位自稱ruler口中的“異常”會是誰。
“汝怎麽也來了,還是以ruler的身份。”在三郎離開後,信長小姐挑了挑眉,赤紅色的眸子裏滿是趣味。至於征服王和他的master,早在一開始就因為與信長們的愛好不同分開了。
“……”而有著一頭白發,身穿神父裝的男人聽到問話卻歎了口氣,“我會到來的原因,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信長桑。”
因為ruler被召喚的情況大概隻分為兩種:其一是該次聖杯戰爭的形式非常特殊,結果為未知數,也就是聖杯判斷出需要ruler的情況;其二是聖杯戰爭的影響有可能令世界出現歪曲的情況。
顯然,這一次不管是sa/ver,還是那個女性藤丸立香,又或者說三郎和信長小姐的意外,都已經足以讓ruler現身了。
“吾為何要了解。”信長小姐哼笑到,“不過,看起來至少不是因為吾和吾這個‘master’的關係。”
“你很喜歡他?”天草四郎的語調一直都顯得懶洋洋的,現在也依舊如此,“感覺有點意外。”
“畢竟都是‘吾’,吾為什麽要討厭他。”信長小姐對於這個經常搞事的天草看著還挺順眼的,所以好脾氣的告知了事實。
“原來如此,看來我的工作似乎要加上這一點了。”天草四郎說道,“我本來以為隻需要將平行世界的藤丸小姐帶回去,將這一次的聖杯解體,再把兩個偷渡的人送回去就可以結束這次的任務。”
“偷渡,難道不是三郎嗎?”信長小姐有些驚訝。至於聖杯的問題——她倒是沒在意,畢竟她是將聖杯當做炸彈來使用的信長小姐啊!
天草四郎回道:“三郎是那位現在的名字嗎,但是的確,並不是他。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位、也就是你口中的三郎,應該是會成為英靈的。所以他是被選中的人,無論做什麽,隻要不要使世界歪曲,世界都不會阻攔他。”
信長小姐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是理所當然的。”
“這也是我所看見的。”天草也沒在意信長小姐的語氣,繼續解釋到,“但是奇怪的是,這裏多出了一個不應該屬於這個時間點的穿越時空的技術。具體的我也無法詳細解釋,不過問題事實上也並不大。”
“唔姆!吾明白了,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找吾幫忙!”信長小姐說到。
天草四郎:“自然,我不會客氣的。”
像是想到什麽,信長小姐又開口道,“rider他準備組織一次聚會,汝要一起來嗎?”
天草四郎:“時間是什麽時候。”
信長小姐:“今晚,地點在愛因茲貝倫。”
天草四郎:“我明白了。”
這一次的聚會,除了原本就是“愛因茲貝倫”的saber陣營的衛宮切嗣一方,還有毫不在意地將一切告知了三郎的信長小姐一方,以及主動提出的rider一方,其他召喚出從者們的禦主並不知情。
衛宮切嗣在自己的房間裏來回走動,在心中思考聖杯戰爭真的靠譜嗎?他是不是需要立刻退出聖杯戰爭哦。先不提被他召喚出來的亞瑟王變成了女性……這個曆史記載也太不準確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那位女亞瑟對他的感觀非常差勁,幾乎是一打見麵就對他不假顏色,反倒對他妻子好得簡直亞瑟王才是他妻子的丈夫一樣。
好吧,雖然他自己本身也對於召喚出正直的saber有些小意見。
可是——哪怕是這樣,哪怕亞瑟王是女性,切嗣同樣都覺得自己的頭頂綠光發亮。
不過這些他都能忍,反正計劃可以順利進行就行……結果呢!他無論想做什麽,saber都會以非常完美的理由讓愛麗開口阻止他的行為。之後甚至沒有告知他就約了各個英靈組織了一場宴會,雖說不是你主動,但是依舊趁著他不能直接出現,而讓愛麗同意被動接受了那個rider的意見。看看現在已經被他妻子裝飾起來的花園,算什麽哦!
這完全不在他預料之中!
“切嗣,不要著急。”愛麗絲菲爾看著自己丈夫著急的樣子,善解人意的她安撫道,“阿爾不是說了嗎,大家都是很有分寸的。”
衛宮切嗣聽到妻子對亞瑟王的稱呼就是一陣肝疼,沉默了下回複到,“這不是分寸不分寸的問題,隻是我無法控製之後的局麵。”
“不用擔心,阿爾說sa/ver有著非常特殊的身份。他們所有人都會看在sa/ver的麵子上,這一次宴會不會出現大問題的。”對於亞瑟的人品非常相信的愛麗絲菲爾,優雅地倒了一杯紅茶放到了自己的對麵。“稍微冷靜一下吧,這可不像你呢。”
衛宮切嗣也無法將自己的煩悶全部說清楚,隻能歎了口氣與自己的妻子坐在了一起。“變數太多了。”
“不是很有趣嗎?”從最初就知曉自己死亡的既定事實的愛麗絲菲爾,對於這些事情反倒沒有太大的感覺。她相信切嗣的智慧與能力,雖然的確多了很多意外。
而現在,無論切嗣怎麽想反對都不行了,反正他家的saber已經經過了愛麗的同意,這個莊園又不是他的,他也沒資格拒絕……
衛宮切嗣:這個聖杯戰爭真的是從開始就什麽都不順,幹脆退賽吧?
而衛宮切嗣絕對想不到,這時候同樣有個人,跟他有著類似的想法。
lancer的master,時鍾塔降靈科的一級講師,阿奇博爾德家第九代家主——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現在正看著自家的未婚妻,猶豫著該如何提起自己準備放棄這次聖杯戰爭的打算。
他召喚出來lancer時,他也曾懷疑對方口中的“沒有願望”是欺騙他的手段。畢竟從來都是天之驕子的他,是無法理解和相信有人參加聖杯戰爭的目的,隻是為了達成生前能好好侍奉一位君主的遺願。
但是迪盧木多從被召喚後還未通報名字,就在發現索拉之時立刻靈子化,然後以從者和禦主之間的聯係對話,告知他自己擁有著會讓女性不由自主愛上他的詛咒,因此還是不要在索拉麵前露臉比較好。
雖然一開始肯尼斯沒有完全相信,但是沒有多問。直到後來找了資料來看,頓時背後出了一身冷汗,開始慶幸當時沒有強迫迪盧木多現身。畢竟他家未婚妻本來就對他非常冷淡,他以往的自信從來無法再未婚妻身上表現出來。所以如果迪盧木多真的有這種詛咒……哪怕索拉對魔力有著強大的抵抗力他也不敢賭。
更何況,英靈往往都有著極強的個人魅力,肯尼斯從來不會小看會成為英靈的、在記載上有名的迪盧木多。
可如果不讓lancer在索拉麵前露麵也很奇怪啊,於是剛被召喚出來還在靈子化的迪盧木多腦洞一開甚至不惜自黑,說自己因為一些經曆對女性而有些陰影。這才讓對肯尼斯以外的其他人都還不錯的索拉沒有多說什麽。
盡管這事實上本來也不是什麽謊言,對於女性向來彬彬有禮的迪盧木多,對這位索拉……的確,非常的,有陰影。
二番目的迪盧木多在心裏歎了口氣,他也沒想到會剛好是這一次的聖杯戰爭。雖然他對於最後讓他自裁的肯尼斯感觀很複雜,可是自從在迦勒底與亞瑟王等人見麵後,隔了一段時間後無意中談論起這件事,被聽牆角的幾位英靈一分析。
迪盧木多頓時就豁然開朗了。
一句話來解釋就是,他家這個master隻是職場得意情場失意的一個典型例子。結局還是慘兮兮的大型悲劇。
而按照她們的說法,解決的方法也很簡單,如果為了肯尼斯好。就別想著聖杯戰爭了,撮合他們這對未婚夫妻吧,至少起碼不要讓索拉對肯尼斯厭煩就行了。
還有劃一個重點,絕對不能讓索拉再次愛上自己。不想讓悲劇重現的迪盧木多,完全忘記了跟他一起下來,隻是為了有趣的其他從者。全身心投入到了專研偉大愛情的哲學上,不論玫瑰花情書還是直接表白做早餐,他都手把手、哦這個程度還不至於——應該說他都給了肯尼斯很多建議。
看著一直不出現在索拉麵前的迪盧木多那張帥氣的麵孔,不加掩飾的完美身材,以及對待他的極度溫柔體貼。不得不說,他召喚出來的從者的確是一位非常具有魅力的正直騎士。於是理所當然的,他也有些相信了迪盧木多口中的沒有願望。
以德報怨、胸肌寬廣到不在意自己曾經被迫自裁的正直騎士,總覺得還哪裏不夠。然後仔細一想,對了,忘記和肯尼斯說這次聖杯的問題了!
於是他就巴拉巴拉倒豆子地把他知道的信息告訴了肯尼斯,肯尼斯第一反應是,不可能。但因為沒有索拉給他戴綠帽的前提,肯尼斯心底已經稍稍偏向了迪盧木多。
因為畢竟聖杯對他不是必需品,就算迪盧木多是騙他的,其實有什麽亂七八糟的願望,可如果他不去搶聖杯。那對迪盧木多沒有一點好處啊,而且從頭到尾他都不會損失什麽——除了一點名譽,而他的名譽損失對於這些從者一點用都沒有。
更何況,在和索拉相處的這段時間,他發現他所擁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什麽都不是。
性格直接不懂委婉,正直到完全不會變通的騎士,這就是迪盧木多留給他的印象。嗯,留下來會有性命危險……如果就他一個人他可能還會糾結,但是扯上了索拉他就不行了。
別人都認為他和索拉隻是類似的政治婚姻,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麽愛著並且想要保護這個女人。
不過,如果說了的話,大概就會被索拉認為是懦夫吧?本來就不怎麽好的印象是不是又要下滑了哦……
可是意外地,就在肯尼斯沒有刻意洗白自己地解釋完,以為自己會被嘲諷——好吧,的確是被非常強烈地嘲諷了。但是在索拉說完那些不帶任何髒字的話語後,竟然沒有異議的同意了肯尼斯的建議。
擁有著一頭熱烈的紅色頭發的索拉,看著臉上帶上了些許茫然的男人,麵容難得柔和了一些。她想,肯尼斯絕對不會明白他到底是哪裏打動了她。
肯尼斯對她的感情她不是看不出來,可是出於想要證明自己,以及不服為什麽自己隻會是政治婚姻的犧牲品的原因——她一直都在吊著他。但是一直以來,肯尼斯從不抱怨,或者對她表達不滿。
當然,這些是不足夠的。同樣的,也不是lancer的那些餿主意打動了她。
不過隻是一句話,肯尼斯大概永遠都不會注意到的,一句非常普通的問話。
肯尼斯想要退出聖杯戰爭,但是他並沒有直接決定好了然後給她一個通知,說完就走。而是用著詢問地語氣,問她,他想要退出,你會同意嗎?
索拉有了一種被放在了平等位置看待的感覺。她了解肯尼斯的性格,如果她回答拒絕了,哪怕在困難,肯尼斯大概也會硬撐下去。
雖然她無法從肯尼斯的幾句簡略的話語中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是向來驕傲的男人會想要逃避,那一定是非常非常危險了。
肯尼斯在用行為告訴她,從來隻作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沒有絲毫話語權的她。在他麵前,是有著“一票否決”的權利的。
她在肯尼斯麵前,是平等而獨立的。
再加上生活中細微的一些小事,還有對方竟然為了一個“她也許會開心”的可能性,而陪著lancer胡鬧。
……或許,她是該給他一個機會了。
——給這個男人,走進她心裏的機會。
意識到了自己未婚妻的鬆口,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肯尼斯,簡直感動地說不出話。但是他卻偏偏為了麵子使勁憋著,一副高傲的表情讓索拉看著,突然開始覺得,自家的未婚夫,有點可愛。
於是,迪盧木多就可憐巴巴地被他家master嫌棄太電燈泡,而被扔了三個令咒補充魔力讓他自己一個人留著好好玩,然後就跑了。
迪盧木多:心裏苦,不方便說。
作者有話要說:我爆肝了,fgo把他解釋完就結束吧!
我的肝哦,你們知道我的更新速度的,所以這一次真的……廢了廢了。
而且我搞定這個還有這個星期的榜單——!
太慘了太慘了。
具體我也懶得解釋了,lancer也有兩隻,恩奇都和迪盧木多。
fgo我寫得跟群像劇似的,沒看過fate的人大概一臉懵逼,我的鍋。
是我沒把握好度,下一個世界我會注意的。
等我把全部解釋完,修羅場來一波就結束這個世界啦!爭取這個星期結束掉。
地雷營養液麽麽噠!我太困了下次更新再感謝啦!啾啾啾麽麽麽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