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第 1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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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之黛玉養了一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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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跟來的仆婦丫鬟, 早有人領著進內宅拜見賈母王夫人等人。
    賈璉原是大房賈赦之子,論理兒該和賈赦邢夫人住在一處,好就近侍奉父母,以盡孝道。可這位璉二爺娶了王夫人的內侄女王熙鳳後便被那女人拿捏住了,如今住在在榮府,幫著賈政夫婦料理家務, 與大房竟是生疏了。
    一陣寒暄之後, 賈鏈問過林如海的身子,又說許多客套話。
    李峰答說老爺十分思念女兒, 幾乎因以成疾。京城距揚州千裏之遙,便是想見一麵也不得,常常傷懷, 且身子又不大好, 今年入冬以來便得了風寒,久治未愈, 越發想有個兒女在跟前兒。況且聽說姑娘也四病三災的, 越是病著的人思緒越多, 老爺時常念叨, 對姑娘掛心不已。這次特特派他過來,為的便是接姑娘回去,好全父女之情。
    說著便遞上林如海的親筆信。
    賈璉聽罷不由一愣,不由一愣。
    林姑父來信要接林妹妹走?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雖然林妹妹近日跟寶玉和老太太鬧起脾氣,還搬去了大房居住, 但這都隻是暫時的,早晚老太太還要接她在跟前撫養。別人不知老太太打的主意,他倒是能猜到幾分。
    林家乃是侯門世家,雖然人丁凋零,幾代積累下來的財產卻不少,僅幾代主母的嫁妝便不是小數目。林姑父又是鹽官,乃是大大的肥差。他又隻得林妹妹一個獨女,林家的家產將來大半都要作了林妹妹的嫁妝。老太太有意把寶玉和林妹妹湊成一對兒,既能就近照顧外孫女兒,又能得林家許多財產,一舉雙得。她有意讓寶玉和林妹妹培養培養感情,不會那麽容易同意讓林家的人帶走的。
    可人家是親父女,林姑父親自派人來接,又寫信說想女兒要接回去團聚,賈府沒有攔著不讓人父女相聚的理兒。
    賈鏈命丫鬟上好茶,凝眉想了想,起身笑道“李管事且稍候片刻,這事我做不了主,還須請示過老太太才行。”
    說著便吩咐人好生招待,自個兒一徑到了賈母的正院。
    院子裏站了不少人,有賈母院子伺候的,也有各房的丫鬟,正成群的湊在一處嘰嘰喳喳。賈鏈心知裏頭已經知道林姑父派人來接林妹妹的事了。剛進院子,可巧平兒從屋裏出來,看見賈鏈,徑直走到他跟前兒,小聲道“爺您可來了,老太太正要派人去叫你呢。好端端的,林姑老爺怎麽突然派人來接林姑娘了?寶二爺鬧著要將林家的人打出去,老太太急的不知道怎麽樣,說無論如何舍不得林姑娘離去。”
    賈璉也小聲問她“林家來的那幾個女人在哪?”
    “已打發人在廂房招待呢。”
    說著已至門前,平兒掀起簾子,賈璉跨步進去。滿屋子的人,炕上坐著賈母,薛家太太、王夫人分別坐在兩邊的椅子上,王熙鳳正站在賈母跟前說話,薛寶釵、探春、惜春賈寶玉也都在,旁邊還站著許多丫鬟婆子。
    賈璉還沒來得及行禮,賈寶玉便從炕上跳下來,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好哥哥,你快想個法子,千萬不能讓他們帶林妹妹走!”
    話音未落,隻聽外麵一個聲音傳來。
    “外甥女姓林不姓賈,難道賈家的人還能攔著林家的人不讓回家不成?便是說到天邊也沒這個道理!”眾人循著聲兒一看,是賈赦掀簾子進來了。
    賈母不由皺了眉板了臉,頗為不耐煩的道“你來幹什麽?”
    賈赦嗬嗬一笑,不答反問妹婿派人來接外甥女,為何沒人通知榮府承爵長子兼大內兄的他,何況外甥女如今住在他那裏,更該通知一聲。說著便大罵府裏的下人沒王法眼裏沒主子,隻撿著高枝兒攀,不把他這個堂堂大老爺放在眼裏。然後露出淩厲的眼神把在場眾人掃視一圈,最後目光停在賈璉身上。
    賈赦雖然荒唐些,幼時卻得國公爺親自教養,認真起來倒有幾分氣勢。
    賈璉早嚇得雙腿打顫,什麽下人沒王法眼裏沒主子,大老爺這分明是指責他攀高枝兒巴著叔叔不把親生父親放在眼裏。一個不孝的帽子扣在頭上,賈璉差點嚇跪,忙結結巴巴的解釋說父親身份尊貴,派下人通知恐怕不恭,正要請示過老太太後親自去稟報大老爺,可巧大老爺聽說自己來了。
    賈赦一聲冷笑“我若不問,隻怕你也不說去請了!”
    賈璉這次是真嚇跪了,磕頭碰地,連聲道“不敢,不敢!”
    聽到賈赦拿下人來指桑罵槐賈母已經來氣,想起他挑唆賈政打賈寶玉的事更來氣,見他為難賈璉,越發覺得他不成器,正經事不幹一點隻會飲酒作樂跟小妾鬼混不如意就拿小輩撒氣,一邊叫賈璉起來,一邊道“林丫頭這事不與你相幹,你是長子,既承祖蔭得了官職,就該好好做官,有個長子的樣子,便是得閑也出去會會那些為官作宰的人。你瞧瞧你二弟,他像你這樣天天混在內宅使性子撒氣了麽?璉兒這孩子很好,聰明有才幹,很懂得人情世故,也孝順,今兒我把話放這,不許你有事沒事為難他!”
    一聽這話賈赦就不受用,什麽叫你既得了祖蔭?他是長子,本來就該他襲爵好不。榮國府被二房占了他就不說什麽了,難道還要他請辭世襲爵位讓給二房才算是有長子的樣子。說他整日混在內宅,他打小也是進學堂讀書受國公爺教育的好不,也不瞧瞧滿府的爺們,誰十幾歲還整天跟姊妹丫鬟混在一處,真把二房那個鳳凰蛋當姑娘養了?
    賈璉在二房管個家就是有才幹了?
    混賬小子,身上捐著同知的官位,不好好讀書候缺,偏不務正業自降身份跑到二房給人當管家,也著實該狠狠打一頓!
    越想越來氣,賈赦眉頭一皺“老太太這話說差了,我管教兒子,難道不應該?”
    賈璉瞅瞅他爹的臉色,識相的沒敢起來。
    王夫人看賈赦的眼神帶著怨毒,想起前些日子寶玉挨的那場冤枉打,恨不得親手把賈赦撕了。再看賈赦的嘴臉,真是怎麽看怎麽不舒服,就是這個荒淫好色昏聵無能的所謂大老爺,占著榮國府世襲的爵位,害得自己的寶玉成了白身,將來也隻能從科舉出身或是花錢捐官買出身。要是自家老爺襲了爵位,將來襲爵定是寶玉不說,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順的住著榮禧堂,再無外麵那些閑言閑語。
    “好,好,好得狠!你是榮國府的大老爺,襲著一等將軍的官老爺,你管教兒子我老婆子自然管不著,打今兒起你也別往我跟前兒湊!”
    賈母氣的捶床,指著賈赦罵的狗血噴頭,將人趕了出去。
    賈赦剛走,邢夫人便帶著林黛玉、迎春來了。
    賈母被賈赦氣的不輕,看見邢夫人自然不會有好臉色,劈頭蓋臉把人罵上一通,罵的邢夫人一句話也不敢回,委委屈屈的偷偷抹眼淚。
    黛玉見邢夫人無端被指責,不免回護幾句,賈母心裏雖然不喜,到底是忍住了,並未表現在麵兒上,還拉著黛玉噓寒問暖一番,見其言語間並沒有想留下的意思,想起從前外孫女對自己的親近,這才去大房住了多久,就跟自己疏遠不少,心裏認定是賈赦夫婦挑唆她跟自己離了心,越發在心頭給大房記上一筆。
    對於她的人品性格,林如海自是信得過,原還怕外麵隨便弄來的花草不幹淨。巡鹽禦史官職雖不甚高,卻是很多人或拉攏或防備的對象。官場傾軋,曆來不是腥風便是血雨,什麽手段使不出來?府裏防備的嚴,那些人無從下手,難免會絞盡腦汁從花草上動手腳。聞得是李峰家的親自查驗過的,料出不了紕漏,便道“這盆花枝葉碧綠、花瓣似雪,倒是難得,你們且搬去罷。”
    說著便率先穿過回廊,背著手慢慢往收拾好的小院而去,兩個婆子搬起花盆緊隨其後。
    林如海邊走邊在心裏盤算,回頭得告訴李峰家的一聲,找些懂園藝的女孩子好生照料這些花草。黛玉心思細膩,最是多愁善感,從前花兒敗落鳥兒離群都要抹一番眼淚。別剛搬進去還沒新鮮夠,這些花花草草便或枯或死,未免弄巧成拙,不僅不能賞心悅目怡情陶性,反惹女兒傷懷了。
    俗語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林如海病了一個冬天,請醫問藥都沒甚作用。不想,這幾日聽說女兒快到了,心情舒暢之下,頓覺神清氣爽,頭也不沉嗓子也不癢了,竟是許久未曾如此暢快,處理公務都比往日快上幾分。
    府裏的兩位姬妾見林如海身子好些,不免便動了幾分心思,往林如海所居正院走的勤了些。在她們二位看來,當初之所以送黛玉進京,蓋因賈敏去世,林如海無續室之意,家中無女性長輩教養,於黛玉名聲有礙,故才送去外祖家由外祖母教養。現在,林如海突然接黛玉回家,她們二人不知緣由,唯恐林如海突生續室之意。雖然現在她們也隻是個妾,但頭上沒有主母壓著,到底自在些。
    她們本就不受寵,若真是如此,以後越發沒有活路了。
    但凡知禮之家,萬事皆將秩序,妻妾分明,便是嫡妻去世,隻能再續娶一嫡妻,萬不可將妾室提為妻室。因此,兩位姨娘也不該奢求自己能扶正,隻求維持現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