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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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黛玉養了一隻貓!
趙儒禮拍拍手上灰塵, 道“你是訛詐!”
橫肉莽漢立即怒目道“血口噴人,兄弟們,上!”作勢要打。
突然從街角衝出一隊官兵,帶路的是高升茶樓的小二。原來趙儒禮確定要管這件事的時候便已將身份表明, 命小二拿著他的手書去叫最近的官兵來 ,防的便是這群刁民動手。
看見官兵,那群人便有些懵了。
趙儒禮長身而立,有條不紊的道“這堆碎瓷器是清代的官窯不錯, 但從碎片來看,絕非一個瓷瓶,而是三個瓷瓶的碎片。”
橫肉莽漢立刻改口“我記錯了,確實是三個瓷瓶。”
趙儒禮看著他, 眼神冷凝“三個?這次不會又記錯了罷?”
橫肉莽漢“錯不了, 確實是三個。”
趙儒禮命官兵將碎片捧給圍觀的百姓看, 一麵道“大家仔細瞧瞧,從質地、顏色、釉質來看, 很明顯這些碎瓷是兩個器具上的。既不是一個也不是三個, 而且將碎瓷分類撿出, 根本無非拚出完整的兩個瓷瓶,這說明什麽?”
靜滯片刻, 人群中傳來一道聲音“提盒裏本來便是破碎的瓷器,他們專門訛人的!”
眾人恍然大悟, 都紛紛唾罵指責橫肉一行人。
可巧從茶樓裏出來幾個年輕人, 指著他們道“就是這群人, 專挑了這個功夫訛詐前來趕考的舉子們,前兒我一個同鄉還被他訛了五十兩銀子,住店的銀錢都沒有了,那還是他鄉親父老給湊的,如今隻能靠故友接濟。”
唾罵聲更甚,且有幾個被騙的儒生前來四車。
橫肉莽漢一時羞惱,奪過提盒,衝出人群便要跑,趙儒禮立即命官兵追上拿下,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說要將其一行人壓赴衙門審問,方才那同鄉被訛的讀書人道“近日不少同年被他們害得苦不堪言,大人可一定要嚴懲!”
趙儒禮道“一定一定!”
周航、黛玉上前道謝,趙儒禮溫和又帶些謙遜的道“二位公子言重,懲治惡徒乃是本官職責所在,本官不能使治下昌平,倒險些累得二位吃虧,本官有愧。”
又客套幾句,趙儒禮便押著橫肉莽漢一群人走了,黛玉周航也沒耽擱,去了東宮。正趕上午飯時分,小泉子打點好一桌豐盛飯食,便將伺候之人全數打發下去,又正式給黛玉見了禮。
小泉子湊到黛玉身邊笑道“姑娘吃什麽果子,奴才先叫人備著。”
黛玉看了看他,道“你看著準備吧,別太甜就好。”
小泉子遵命而去,周航將黛玉喜歡的菜夾了些給她。黛玉抬頭看他一眼,笑笑,低頭吃飯。剛吃完飯,小泉子捧了一個攢盒進來,裏麵擺了六樣精致清淡的果子,黛玉擺擺手道“剛吃了飯,這會子沒胃口,先放著,一會子再吃。”
於是便和周航去了荷花池,如今是春末,池子裏荷花雖未開,然碧綠的葉子已長出來,幾乎鋪滿荷塘,倒也煞是好看。荷塘上的回廊也很好,中心是青石砌成的石亭,樸實悠揚。
周航側頭看著黛玉,低聲問“如何?”
黛玉道“都很好,跟圖紙上的一模一樣,正是我想象中的樣子呢,難為那些工匠如此仔細。”
周航趁機邀功“我可日日盯著,一磚一瓦都要照著你的圖紙來。”
黛玉抿著嘴,上前一步,挨著周航坐在石凳上,低聲道“多謝你如此費心。”
周航側過身子,胳膊撐在石桌上,笑吟吟的道“咱們成婚實在六月,正是荷花盛開的時候,我知道你喜歡荷花,緊趕著讓他們種上,到時候你一嫁過來想看多少都是有的。還可以摘蓮蓬,做荷葉蓮子粥,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對了,我帶你到正殿瞧瞧去罷,你以後也要住在那裏的。”
黛玉回府的時候已是傍晚,周航送她到大門外,還要再送,黛玉讓他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便見慧兒一臉焦急的對她擠眉弄眼。
“怎麽了?”黛玉問。
“老爺在屋子裏!”慧兒湊在黛玉耳邊道,“知道您私自出去的事。”
黛玉“噢”了一聲,便掀簾子進去,慧兒等人自然不敢跟隨。不用問林如海也知道黛玉是跟誰出去,去哪裏,他也不想過問,隻要黛玉平安歸來便好 。
“爹爹,這茶涼了,女兒給您泡碗新的罷。”黛玉摸了摸茶碗說。
說著便往茶壺裏續了水,在風爐上扇滾,重新泡了。林如海接過茶碗,放在桌子上,道“再有三個多月便是你出閣的日子,最近來訪賀喜者眾多,玉兒,你還是摸再和太子殿下出去了,外麵人多嘴雜,不定撞見什麽人。”
黛玉道“爹爹放心,女兒這三個月都不出去了。”
黛玉說到做到,果然三個月都未曾出門。
六月十六這日,黛玉十裏紅妝風光無限的出嫁了。街頭巷尾盈滿了人,人人都說,幾十年了,從未見過如此盛大的婚禮。李昭派出兩位親王隨同周航迎親,儀仗在太子大婚儀仗的基礎上又加八樣,僅比皇帝大婚少兩樣。並下旨增加太子妃儀仗十六樣,僅次於皇後,超越貴妃。也就是說黛玉將成為大秦建國以來地位最尊崇的太子妃,理論上已超越貴妃。
宮裏有多少女人嫉恨不說,隻大皇子、二皇子的兩位王妃便心酸的不行。
這些黛玉都不知道,她含淚拜別了林如海,坐在大紅花轎裏的時候,情緒還沒緩過來。想起離開時父親含淚的眼眸,看著熟悉的庭院越來越遠,覺得心口壓抑的喘不過氣。有一瞬間,她想不顧一切的衝到父親懷裏,告訴他,自己不想離開家,不想離開相依為命的家人。可她不能,那麽多觀禮之人,那麽多雙眼睛,那麽多森嚴的禮儀規矩,哪怕隻是多踏了一步路,可能便有人在背後議論上幾個月。
坐了這尊崇的位置,就像廟裏的菩薩一樣,須得保持莊嚴的寶相,不能如女兒般胡為。人人都盼著這個位置,她卻不怎麽稀罕,若非為嫁給周航,她也不願做這太子妃。
掀開蓋頭,看到黛玉微紅的眼圈,周航的眉心皺了皺,眼睛裏流露出疼惜的神色,“玉兒……”上前握了黛玉的手,六月的天,她的指尖卻是冰涼的,這更讓他心疼。
“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行合巹禮!”執禮嬤嬤喊道。
女官捧上交杯盞,二人喝了。
然後執禮嬤嬤又說了幾句吉祥話便退下。二人並坐在喜床上,周航握了黛玉的手,扭過頭,含笑看著她,眸子溫潤如水。黛玉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垂下了頭,周航問她“累不累?”
黛玉指指頭上鳳冠,道“太重了,壓的我脖子都僵了,頭都沒法轉。”
周航道“我為你取下來。”
鳳冠沉重且繁瑣,周航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摘下,黛玉笑道“頭上可算是輕便了。”說著往床上一躺,翻了個身,周航俯身過去,道“脖子疼不疼?我給你揉揉。”
黛玉點點頭,周航便將其攬在懷裏,屈指在她脖頸處一下一下有技巧的捏著。
二人都沒有說話,空氣裏彌漫著柔柔的溫情。
突然,黛玉說“我想我爹爹了,今天走的時候很是舍不得,爹爹眼圈都紅了,我很想跑回去,你知道麽,航哥哥……”說到最後已有哭腔。
周航摸著黛玉的臉說“傻丫頭,還叫我作航哥哥呢,你我已是夫妻。”
黛玉說“我叫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
周航將黛玉的鬢發攏了攏,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湊在她耳邊悄聲道“沒關係,你想叫我什麽都行。嶽父大人那裏你不用擔心,我已派人去照顧了。你想嶽父,我們隨時都可以回去。今兒是我們的良辰吉日,別想其他的,好麽?”
“嗯。”黛玉點了點頭。
一時有婢女送了個紫檀木的匣子來。
重重帳幔緩緩落下,龍鳳紅燭高照,整個寢殿掩映在一片橙紅旖旎的燭光之下,曼妙不似人間。黛玉的目光落在那雕有龍鳳呈祥圖案的精美紫檀木匣子上,“那是什麽?”她伸手要去拿。
“不要看。”周航想要去攔,已經晚了,黛玉將匣子放在腿上,掀開了蓋子。
一看之下,黛玉將匣子一推,不由得從臉頰紅到了耳根。
周航將匣子合上,去拉黛玉,黛玉卻用帕子蓋了臉不理他。周航側躺在床上一手撫著她的肩,拍了拍,道“說了不讓你看,你自己非看,這會子倒不好意思了。其實也沒什麽,成親了的女人早晚都要知道的。我就是想著你還小,那些事不必過早知道,便囑咐了你的教養嬤嬤們,先不必教你‘夫妻之道’,便是怕你麵皮薄,知道了那些不肯與我自在相處,不想……”
說到這他頓了頓,沒有說下去,而是道“你現在看見也沒什麽,都是要經曆的,早一日晚一日而已。何況,你我之間,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好了,別蓋著臉了,我方才已掀過一次蓋頭,難道你還想我再掀一次?”
說著便去要去揭黛玉的帕子,剛伸手過去,黛玉突然坐了起來。
“不別扭了?”周航笑著環了周航的腰,在她微紅的臉頰上也親了親,黛玉的臉頰更紅,身上也發起熱來,心跳的頻率也加快。
“你為何不讓嬤嬤教我?難道是不打算跟我行夫妻之事麽?”咬了咬嘴唇,黛玉看向周航,蹙著眉尖兒,尤帶嬌羞的問。
“當然不是!”唯恐黛玉誤會,周航忙解釋道“你才十五歲,過早行夫妻之事於你身子不利,我想等到你十六歲。這個東西現在不適合你看,我先收起來。”於是便不由分說收了紫檀木匣子,命小泉子放到庫房去。
黛玉再見那個匣子,是七個多月後自己十六歲生日當天的晚上。
黛玉已有預感,這個夜晚跟前麵的二百多個夜晚怕是不一樣的。七個多月來,她與周航同床共枕,午夜夢醒,總有一個硬燙之物頂著,雖無人教導,但她已非從前的一張白紙,也見過紫檀木匣子裏的歡喜佛,多少也悟出些什麽。
沐浴後,黛玉隻著了一身薄薄寢衣,隱隱約約透出裏麵豔麗的褻衣。周航也已沐浴過,隻著寢衣。黛玉掀開帷幔,便感到周航一雙眼睛黏在她身上,眼神炙熱且帶有侵略性,似乎要透過紗衣看到裏麵去。不知為何,她有些怕,下意識的要退出去。
可周航沒給她這個機會,他抓住了她,很用力,抓的她手腕都疼了。
他拉她到床上,抱她在膝上,給她看那個紫檀木匣子裏的東西。她才知道原來那不僅僅是一男一女裸身合抱的歡喜佛,內中還有巧妙機關。機關一開,合抱之男女便一抽一送,動作清晰。共六對十二個歡喜佛,便是十二種不同的姿勢。除了這個,還有許多圖畫,書冊。黛玉匆匆看了幾眼便不肯再看,羞的滿臉通紅。
可周航不放過她,定要逼著她挨個看完。
“我不讓別人教你,就是想親自教你。”周航咬著她的耳朵說。
感受到身下的硬物、耳邊的熱氣,黛玉的雙腿忍不住輕顫起來,渾身酸酸無力,她不記得周航的手幾時伸了進來,不記得身上的紗衣幾時被褪去。很多年後回憶起這一天,她仍覺得如夢似幻,又疼又讓人永生眷念難忘。
黛玉做了一夜的夢,夢裏她似乎變成了一縷青煙,與另一縷青煙癡癡纏纏,隨風飄搖,直飄到九天上去了。那種感覺很美妙,心是軟的,身子也是軟的。
睜開眼,耳邊想起一道溫柔的似乎能掐出水的聲音“醒了?”
黛玉“嗯”了一聲,想坐起來,奈何後背剛離開床鋪,腰卻猛的一酸,差點摔下去。幸而周航眼明手快,忙伸手攬住黛玉,小心得讓他靠在自己懷裏。
“昨晚累著你了,怪我不知節製。”他說,“要不讓禦醫來瞧瞧?”
“不要!”黛玉慌忙道。因為這個原因叫禦醫,以後她還見不見人。想著便瞪了周航一眼,周航被她這含羞帶惱的一瞪,不由得又有些心蕩神搖,卻也隻好忍住。
“那就進空間,到靈泉裏泡泡。”他說。
於是二人進了空間。周航想為黛玉褪去衣裳,奈何黛玉麵皮薄執意不肯,又恐外頭丫鬟們進來,隻好自己先出空間應對。
黛玉再出來的時候,精神已經好很多。
周航已挑了一件簇新的白綢竹葉立領中衣、寶藍色家常錦緞袍子,道“玉兒,我為你換上。”
黛玉不肯“叫慧兒和雪雁來。”她共帶了十二個陪嫁丫鬟,慧兒、雪雁已經成為正六品女官,其餘十個小丫頭雖未成為女官,也都是一二等的丫頭,待遇不低。
周航從背後環住黛玉的腰,在她耳邊曖昧的道“我服侍你便好,叫她們做什麽?況且……他們都是未出閣的雲英丫頭,看見你這滿身的痕跡,終究不好。昨兒你暈了過去,還是我抱你沐浴更衣,你周身上上下下我哪一點沒看過,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黛玉用手肘一頂他,羞惱道“你說這些做什麽!”
周航捂著肚子“哎呦”一聲,黛玉忙回過頭,擔憂的問“打重了麽,我沒用力啊……”
周航突然哈哈大笑,抱起黛玉放在床上,要脫她的衣裳,黛玉不肯,拉扯間二人雙雙摔倒在床。黛玉死命攥著衣襟,周航扯不開,便去撓她的癢處。黛玉最怕這個,嗬嗬笑著打滾,還拉扯著周航,二人滾做一團。黛玉雖死命維護,終究還是被周航按著換了衣裳。
慧兒、雪雁捧著洗漱用具,聽著裏麵的動靜俱是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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