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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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繪使出吃奶的勁,把哥哥背回堆柴火的小石室,也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花瓔看了他們一會兒,也閉上眼。

    丹田熱得仿佛要爆炸一樣,花繪看見自己身體裏的靈力正以驚人速度運轉著,甚至能看得更細,白色是五色靈力混合在一起的顏色,但是這其中,紅色的靈力線正一點點壯大,同時其他顏色的靈力變細變淡。

    越發洶湧的靈力撞擊著丹田,丹田猛烈地縮漲,每漲一次,丹田內的靈氣團就擴大一分,修為躥上一層。

    煉氣五層!

    煉氣六層!

    練氣七層!

    她猛地睜開眼,燃燒的感覺仿佛還未褪去,但全身充滿了力量,不同於以往,這種力量異常醇厚而熱烈。

    還沒來得及探究那是什麽,忽然注意到旁邊的哥哥一臉痛苦,周身的靈力異常紊亂,突然噴出一口血。

    哥哥!

    她忍住沒喊出聲,怕驚擾到哥哥,但是任由他這麽下去肯定不行,不由急得團團轉。

    花濂一口接一口地吐血。

    忽然,她想到從魯尚那裏拿到的築基丹,連忙去翻哥哥的儲物袋。才想起儲物袋隻有本人能用。

    一咬牙,像當初將靈力輸送給馮憶郎一樣,將靈力細化成絲,小心探進哥哥的身體,想引出他一道靈力來開啟儲物袋。

    靈力才一探進就被猛烈彈回來,反傷到她。哥哥體內的靈力波動太強了,根本沒法靠近。

    她跑到花瓔麵前,把她晃醒,“花瓔,你能不能抽出哥哥的靈力開儲物袋?”

    花瓔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花濂一眼,搖頭。

    “那……你能不能從哥哥的儲物袋拿東西?”

    點頭。

    “快幫我拿下築基丹,裝在一個藍色瓶子裏。”話音剛落,花瓔消失了。

    她怔住。

    不過一瞬,花瓔又出現了,手裏拿著的正是裝築基丹的藍色瓶子。

    “你、你進到儲物袋……”妖獸怎麽能進儲物袋?哎呀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立刻倒出築基丹,塞進哥哥嘴裏。

    花濂吸收進體內的靈力被強行一分為二,木靈力和火靈力在身體各處激烈地碰撞著,各處經脈被劃傷,丹田內的靈力也幾近枯竭。

    他試著平息兩種靈力,讓它們像平時一樣融入一起,但收效甚微,因為自己所能控製的靈力近乎無,而這所剩無幾的靈力還在被強行分解著。

    一旦全部靈力被分解開,不僅築基失敗,還有可能因為經脈破損成為廢人。萬分不甘心,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就要這麽前功盡棄了嗎!

    突然,一股清涼化進嘴裏,躥進身體的靈氣一下擴大十倍。他立刻抓住這個機會,將剛進入身體還沒來得及分解的大量靈氣包裹住在體內亂竄的兩種靈力,猛力擠壓!

    嘭!體內的靈力、靈氣統統爆炸開來。

    花繪一直緊張注視著哥哥,突然看見他全身爆出一道道傷口,鮮血急湧,而湧進他身體的靈氣越發洶湧,臉色變得慘白如紙,身體隨著衝入的靈氣搖搖晃晃,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眼看他就要往前倒下,她連忙撐住他的肩膀。突然手掌劇痛,她下意識一縮,看見幾道利風從她碰到的地方飛出來,撞到石壁,石壁上立刻出現深刻的劃痕。

    她瞪眼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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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花濂體內,紅色火靈力和綠色木靈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青色的靈力,空靈悠長,溫柔地拂過四肢百骸,將受損的經脈一一修複,然後盤踞在丹田處,將新生成的靈力一一拉攏融合,丹田的青色氣團越來越大,當到達一個極限的時候突然停住。

    他腦海中突然浮現爹娘慘死的畫麵,他們被壓在倒塌的房屋下,隨著身體的血被抽幹慢慢變幹癟……

    突然他們抬起頭,皮貼骨頭,眼球突出,憤恨地質問他:“不孝子!為何不救爹娘!”

    “對不起,爹娘,我是為了保護妹妹。”他著急辯解。

    “借口!你根本就是貪生怕死之徒,害怕被殺所以躲著不敢出來!”

    從未見過這樣陰森可怖的爹娘,眼裏著充斥對他的憤怒和憎惡。他惶恐不已,“真的不是……爹娘,求你們相信我。”

    “不是?你拿什麽證明!”

    “我,該怎麽證明?”

    “你說你不怕死,那就死給我們看!”

    “如果死能讓爹娘息怒,我願意死。”

    爹娘從房屋殘骸下爬出來,爹提著下地常用的鋤頭,娘握著鋒利的菜刀,麵無表情向他走來。他匍匐在地,心裏一陣輕鬆,太好了,他沒有眼睜睜地看著對自己關懷照顧的爹娘慘死,他還是那個孝順爹娘的好兒子……“哥哥?”

    他猛得一震,忽然注意到被自己抱在懷裏的妹妹,黑白分明的瞳孔充滿擔憂地望著自己。眼角閃過白光,爹娘都舉起手中的武器。

    他可以死,妹妹不行!

    電光火時間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匕首,他毫不猶豫地向前一劃,爹娘的身體瞬間一分為二,下半身不動了,上半身還緊緊抓著他不放,死不瞑目地瞪著他:“你殺父弑母,天地不容!”

    他目光幾變,懊悔、愧疚、迷茫,最後歸於平靜,“對不起爹娘,原諒孩兒不孝。”手起刀落,兩顆人頭滾落,“見死不救和親手殺害沒有區別,就算一生背負弑親罪孽,我也要護得妹妹平安,踏平修真道上的所有阻礙!”

    爹娘和小村消失了,他發現自己正坐在學堂之中,眼前是自小對他諄諄教誨的老夫子。

    一向和藹可親的老夫子此刻卻對他疾言厲色:“你憎恨殺你爹娘的人,但怎麽能對那麽多無冤無仇的人下手!他們也有老有小,何其無辜?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把我教給你的仁義禮智信丟到哪裏去了?老夫沒有你這種弟子!”

    他緩緩抬頭,注視著老夫子那張蒼老的麵容,心中淡淡懷念,卻無一絲猶疑和迷茫,一字一句道:“如今世上,我在乎的隻剩下妹妹,其他阻攔我前進的都是障礙,是障礙便要鏟除。夫子,感謝你這十年對我的諄諄教誨,但現在,你是我的阻礙。”匕首插進老夫子的身體。

    老夫子和學堂也消失了。

    盤踞在他內心深處多年的心魔這一刻終於全都消失。

    丹田中增長到極限的靈氣團再一次略微放大後猛然縮小,靈氣緩緩散開,一滴青色的靈液出現在丹田中,內含的靈力是曾經靈氣團的百倍。

    築基成功。

    他睜開眼,眼中閃過一道明光。

    對上妹妹欣喜的目光,他微微一笑,道:“我需要三天鞏固修為。”

    “放心吧哥哥,我就在這裏給你護法。”

    他笑著點頭,閉上眼睛。

    花繪一眨不眨地盯了哥哥一段時間,確定他已經進入深度修煉狀態,不易察覺到外界動靜了,拿著他的儲物袋跑到花瓔麵前,低聲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道:“幫我拿幾張黃符……嗯,幾十張吧,算了湊個整一百……一百其實也沒多少,要不花瓔,你就幫我拿十分之一出來,應該不會被發現。”見她一動不動,便誘惑她:“給你烤肉哦,一次機會想吃多少吃多少。”

    花瓔便進入儲物袋,拿了十分之一黃符出來。足有一疊小山,粗略一看至少十幾萬張。哥哥手裏怎麽有那麽多黃符?對了,哥哥自己會做黃符,存了這麽多也不算奇怪。

    嘿嘿!她抱起花瓔用力吧唧了一口,忽視這張麵無表情的美麗小臉上少有的嫌棄表情,樂滋滋地把黃符放進自己儲物袋,隻剩五張在外麵,哥哥鞏固修為的時候,她可以趁機練習畫符。

    自己現在是煉氣七層了呢!想到這裏她又忍不住抱起花瓔吧唧一口,“好孩子,你真是福星啊!”跑到小角落畫符。

    太久沒畫,她先拿最簡單的時水符練練手,結果才畫完一張,水靈力就沒了。她怔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之前內視身體的時候,好像看到靈力格局有了變化,火靈力絕對地壓製住其他靈力。

    從未設想過這種情況,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地下了結論:她變成了火靈根!?

    書爺說過,天靈根是完完全全隻有一種屬性的靈力,而單靈根是一種靈力為大,其他靈力也有但是相對最多的那種少到忽略不計,和她現在這種情況很相似。

    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她把書爺喊出來,“書爺書爺,你快看看我!”

    喊了好幾遍書爺才不情不願地回應:“睡覺呢,吵什麽吵。”

    她心說你都睡了不知道多久了,沒見過你這麽懶的書。“你看我的靈力,有沒有變化?”

    “能有什麽變……嗯?”書爺難掩驚訝,“你幹了什麽?”

    “我這是火靈根了嗎?”

    “……算吧。”

    她不滿意這個答案,“什麽叫算吧?”

    書爺悠悠地飄在她麵前,如果能擬人,此刻就是翹著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你這情況有點特殊,要說火靈根也行,但比正常的火靈根,其他靈力多了點,不然就你現在煉氣七層的狀態,水靈力哪裏夠畫一張時水符……咦?你為什麽是煉氣七層?”自己睡一覺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麽?

    勉強算,那也是算,反正比五靈根要好多了。

    她還是心情很好,既然現在火靈力多,正好能多畫幾張壁炎符。

    三天過去,哥哥還沒醒來。

    不過製符小有收獲,畫出了一張下品壁炎符,卻被異常精神的書爺整整數落了三個時辰,無外乎就是那些批判她笨死了,沒天賦還不努力的話,她已經習慣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忽然,花瓔拉了一下她,她詫異問:“怎麽了?”

    花瓔把她拉到哥哥身邊坐下,小手一抬,出現一個淡綠色的光罩將他們包住。

    她還沒反應過來,下麵突然傳來怒聲:“靈獸蛋怎麽全空了!”

    她嚇了一跳,指著光罩低聲問花瓔,“這能讓他們看不到我們?”

    花瓔:“靈識。”

    “都去搜!說不定還沒跑遠!”下麵的聲音憤怒加倍。

    腳步聲淩亂,至少有十幾個人,到處翻找,“你們幾個,對放材料的石室看下!”

    花瓔的意思是光罩隻能隔絕靈識,不能隱形,所以被他們找上來肯定要發現。一陣慌亂過後,她迅速冷靜下來,盯著花瓔:“我去引開他們,幫我看顧好哥哥。”不等她回應,打開石室的門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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